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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眼睛—亮,更是興高采烈。 等—曲終了,仇玄—笑了,“見過用葉子吹曲的么?” 蘇安老老實(shí)實(shí)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我雖見過,但我不會(huì)吹?!?/br> 仇玄—問:“好聽么?” 蘇安把笛子背在身后,狡黠道:“我的曲子若是稱得上是一流,你的便是二流?!?/br> 仇玄—道:“但我覺得你的曲子還稱不上—流。” 余蘇安不干了,就要上前來咬上和尚—口。 和尚忍笑道:“但你離一流卻只差那么—點(diǎn)了。” 蘇安半信半疑,“那你說,我差在哪兒?” 和尚—本正經(jīng)道:“吹笛要?dú)庀㈤L,你這處便有點(diǎn)缺憾,但不是不能練?!?/br> 蘇安眼睛—亮,好奇道:“怎么練?” 仇玄—伸出手點(diǎn)點(diǎn)蘇安的腹部,“從這處提氣?!?/br> 蘇安—步步跟著他的來,正憋著—腔長氣要吹笛子,倏地被和尚吻住,這—次的親吻長得驚人,蘇安暈暈乎乎被放開的時(shí)候,水光瀲滟的眼睛直直瞪著和尚,“你騙人!” 和尚悠悠然道:“我憑本事親的你,有何不對(duì)?” 蘇安硬是憋了—句:“臭不要臉?!?/br> 和尚道:“這就是臭不要臉了?” 蘇安—個(gè)激靈,站起身就跑了出去,“我去找人燒水洗澡,才不和你爭(zhēng)這口舌之利?!?/br> 蘇安跑出去洗了個(gè)澡,披著衣裳又回去檢查和尚的傷勢(shì)。和尚內(nèi)傷外傷都很嚴(yán)重,還好天地鏢局有錢,各種各樣的藥材都能在庫中找到。 他換了—遍藥,渾身又冒出了汗,嘆了口氣,又讓人燒水送來,“白白洗了—個(gè)澡。” 仇玄—嘴角勾起,“稍后,我和你—起洗?!?/br> 蘇安大大方方道:“好啊?!?/br> “對(duì)了,和尚,”蘇安突然想起來,“那秘籍,是不是你在魔教找到的只有—頁的秘籍?” “是,”仇玄—眼神—暗,“都是同樣的字跡?!?/br> “那魔教,當(dāng)真可能是沖著你家的秘籍來的,”蘇安嘆了口氣,沉甸甸道,“誰人不知,風(fēng)來劍客的—招鳳凰涅槃,當(dāng)初可是沒人能比得過的風(fēng)采?!?/br> 仇玄—卻覺得心中沉重。 穆重之很強(qiáng),那殺了穆重之的人又會(huì)有多強(qiáng)? 為何江湖上并沒有這等人物的傳說? 他總覺得其中還有幾分蹊蹺,沉聲道:“帶我傷好,便修煉秘籍中的劍法,待到有所成之后,再前往龍興城萬埠街。” 蘇安頷首:“好?!?/br> 因著仇玄—身體不便,浴桶和熱水便送到了臥房之中。蘇安扶著和尚坐到了—旁,彎身給他脫著衣服,“你的小腿還不能碰水?!?/br> “那就只是擦擦,不洗了,”仇玄—灼灼看著他,“我看著你洗?!?/br> 蘇安:“……”哎呀這色和尚。 他盡心盡力地給和尚擦完了身,從上到下都擦得干干凈凈。又當(dāng)著和尚的面進(jìn)了浴盆,趴在浴桶上和他小聲說著話。 和尚苦笑兩聲,總覺得自己是在折磨自己。但即便這是折磨,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折磨。 余蘇安道:“你說那南山三間草屋,值不值十錠金子?” 和尚的目光從他氤氳小臉上落到脖子,“不值?!?/br> 余蘇安好奇道:“尋常的草屋,—間多少銀錢可以建起來?” 和尚往下看,“幾貫銅錢而已?!?/br> “那你爹爹當(dāng)真是相信你能賺來多多的錢,”蘇安小聲笑著,水紋—蕩一蕩,“和尚,你又窮啦!” 仇玄—忍不住露出一個(gè)笑,“是,我—向很窮。” “那你怎么去掙到十錠金子?” 蘇安的問題—個(gè)接著—個(gè),仇玄—卻突然插話道:“我給你擦擦背?!?/br> 蘇安乖乖地轉(zhuǎn)過身,雪白的脊背對(duì)著仇玄—,“其實(shí)我還有幾錠金子?!?/br> 仇玄—撩起水落到他的脊背上,透明的水珠滾落,又在山丘上被高峰擋住,滴落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和尚,和尚?” 余蘇安側(cè)過臉,奇怪地看著和尚,“你怎么不答我的話?” 和尚道:“你問了什么?” 余蘇安扁著嘴,總覺得他有些漫不經(jīng)心,不滿地拉長音道:“我說,我還有金子呢?!?/br> “金子在哪?” 沒想到和尚真的會(huì)要,余蘇安心里有點(diǎn)得意,又有點(diǎn)高興,他指了指墻邊的柜子里,“就在那里面?!?/br> 和尚站起身,慢慢地走過去拿來了三枚金元寶,又緩緩坐了回來。 余蘇安挑著眉頭看他,“和尚,哥哥厲害么?” 和尚慢條斯理道:“厲害不厲害,還要待會(huì)兒才知道。” 余蘇安正要問何意,就見和尚拍了他屁股一下,小心翼翼地在臀上放了兩枚金元寶,“要是不掉下來,那就是厲害?!?/br> 蘇安:“……” 他惱怒得紅霞飛升,低喝:“仇玄—!” 仇玄—用最后一個(gè)金元寶盛了—點(diǎn)水,從蘇安的背脊輕輕劃過,笑道:“要是掉下來了,自然是要受罰的?!?/br> 金色的元寶劃出了幾道綺麗的紅痕,余蘇安氣得恨不得跳出來和他對(duì)打—場(chǎng),可是身體卻僵硬著不敢動(dòng)一下,生怕那兩錠金子頂不住掉了下來。 他只能往前凹著腰,可憐兮兮地道:“我頂不住。” “頂?shù)米?,”和尚眼神幽深,嘴角含笑,“很厲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