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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與偉大的存在合二為一了, 她不會死, 她會與那位大人一起永生, 她是這么確信著的。 直到某一天, 她的生活之中忽然闖進來了四個奇怪的人。 其中最不起眼的那個小孩子在聽到她的‘不死’宣言后,一臉冷酷地告訴她:“死亡可不止是身體的消亡,除了rou眼確實可見的外表以外,當你再也無法見到任何人,無法再像現(xiàn)在一樣與人聊天說話、說笑打鬧的時候,某種意義上你的靈魂就約等于死亡了?!?/br> 當一個靈魂再也無法與外界建立互相觀測的關系以后,‘真’就會逐漸消亡,當這世界上最后一個人對她的印象都模糊了之后,少女即使還與天元大人共存著,也不過是一灘毫無靈魂可言的血rou罷了。 男孩無情地質(zhì)問著她:“你真的做好了以這種方式‘死去’的準備了嗎?” 少女被他質(zhì)問的愣住了。 “這本來是絕對禁止的舉動,如果女孩因為他的勸阻而選擇不去死,那么就會有許多其他人因此死去……多么崇高的理由啊,為了拯救眾多生命,犧牲她一條性命是偉大的,是值得推崇的。” 佐治椿陳述著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切,伏黑惠從他的眼中讀出了刻骨的冷漠:“但她這么想是不正常的?!?/br> 少女顫抖著反問道,如果這是不正常的,那么為什么所有人都說她該這么做? 因為為了這種事主動犧牲自己,是不正常的。但人類會為了保全自己而想辦法犧牲別人,這倒是正常的。絕大多數(shù)人類就是這樣的,當需要作出犧牲的不是他們自己的時候,他們會把這個舉動描繪的無比光榮。 男孩的眼中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冷漠,他為一切作出總結(jié):“那些人想犧牲你,是正常的,;而你居然心甘情愿地被他們犧牲掉,在我看來非常不對勁?!?/br> 女孩在他冰冷的審視下瑟瑟發(fā)抖,嘴唇幾次開合,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最終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小聲地悲泣道:“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想死,也不想再也見不到朋友們……我想活下去!” 對啊,她深深壓抑了十六年的絕望和恐懼,她從來不敢對任何人吐露的真心話……她不想死啊!為什么會選中她! 激烈的情緒之下,她忘記了一直堅持的‘妾身’自稱,而是直接用‘我’來稱呼自己。 現(xiàn)在的她,并不是背負著全咒術界的期待的‘星漿體’,她只是‘天內(nèi)理子’,一名想要努力活下去的十六歲少女罷了。 眼看著少女小聲啜泣著,她的女仆一臉心疼地安慰著她,一直在旁觀的少年忽然開口。 “不是老子說你,你哭啥啊?我們來就是為了救你的!” 天內(nèi)理子被他兇得一下子忘了哭,抬起頭來呆愣愣地看著他。 高大帥氣,卻戴著一副奇怪墨鏡的少年俯視著她,挑了挑眉,然后扭頭對自己的摯友說:“杰啊,老子果然還是最討厭‘正論’了!” 梳著奇怪的小揪揪和泥鰍劉海的那人也贊同道:“嗯,椿說的很對,人在勸他人犧牲時總是很積極,這是不正確的?!?/br> “正常不代表就是正確的吧……”唯一一個看上去外形很正常的少女嘴里含著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說道。 這三人仿佛閑聊天一般的態(tài)度,把男孩剛剛營造起來的嚴肅氛圍全攪和沒了,少女眼角還掛著淚珠,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xù)哭。 “你們……難道是來救妾身的嗎?”她怯怯地問道。 她以為這四人是咒術界派來的‘保鏢’,是為了把她押送到天元那里才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 一直面無表情的男孩總算神色有了些變化,他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還行,總算是還有求生欲望?!?/br> 他就怕這個少女已經(jīng)被洗腦徹底,滿心想著去跟天元融為一體,不愿意配合他們的計劃。 見她果然也不愿意就這么被帶走,成為一個維護社會穩(wěn)定的道具,他心想:果然還是正常人多。 他對少女說:“對,我們想救你?!表槺阍囂揭幌逻@次任務背后是否有陰謀。順便而已。 男孩沒有把真正的目的告訴少女,但佐治椿作為講故事的人,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內(nèi)心想法用旁白的形式全都披露了出來。 “很討厭吧?這種人、干什么都要拐彎抹角的……”他苦惱地吐槽。 “嗯,是有點嚇人。”伏黑惠聽故事聽得認真,發(fā)表評論的時候也很率直。 佐治椿一噎,就聽伏黑惠繼續(xù)說:“不過,我不討厭這樣的人,雖然感覺心思復雜不太好相處,但是本性還是善良的吧?” 心思復雜、不好相處的佐治椿:“……” 感覺有被扎心到,惠居然真的沒聽出來故事中的四人分別是十年前的高專三人組和佐治椿本人,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佐治椿不知道是該說他敏銳還是遲鈍了。 “總而言之,”他勉強維持住了笑容:“我給你講這個故事就是想告訴你,有私心是正常的,為了實現(xiàn)私心而做出一些不正確的事也是正常的?!?/br> 比如故事中為了維護穩(wěn)定而逼迫少女自我犧牲的人,又比如為了拯救少女而將社會安穩(wěn)置于不顧的四人。 大家都是為了私心罷了,就別再提什么對與錯了。 小孩子才提對錯,成年人只看立場。站在佐治椿的立場上,他是無條件支持伏黑惠想要救虎杖悠仁的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