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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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屏幕前,一個在沙發(fā)上盤腿而坐的男人不敢置信地脫口而出,“你確定她和照片上的是同一個人?” “可不是,”吳玉婉正用紙巾擦著脖子上的汗,“當(dāng)初我也差點認錯人。” 那男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視線來回地在電視和手里的照片上掃,雖然五官都被很好地修飾過,可合起來的整體輪廓,還是看得出是同一個人的。 “我的乖乖!” “你別把那照片捏變形了!”吳玉婉一把奪過來,“我過兩天還要還回去呢?!?/br> “什么?!你真要還回去?”男人極度不滿,“這可是我們的搖錢樹?。‰y不成你想以后喝西北風(fēng)?。俊?/br> “狗急了還會跳墻呢!”吳玉婉冷哼,“她可不是傻子,你以為她會一直吃這套?” “再說,要拿捏她我有的是方法。” 她忽然嘆氣,“我也有些過意不去??!” “昨晚我夢見她爸爸來找我了,跪在我床前哭了一宿!這男人生前我給他戴過不知多少頂綠帽子,可這不能全怪我啊!誰叫他是個不中用的軟蛋,三分鐘就……我心里發(fā)虛??!你說他死了還要為親閨女求我,這還說得過去,可我知道那不是他的種啊……” 吳玉婉近來身體是越來越差了,時不時會出現(xiàn)幻覺,夜里也經(jīng)常做噩夢,好幾晚還發(fā)生了鬼壓床。 她之前跟過好幾個男人,眼前這個算是比較長久的,尤其是在那方面更是從沒冷落過她,吳玉婉對他雖然算不上掏心掏肺的好,可也是無話不說的。 “趙哥……”她媚媚地喊了他一聲,腳已經(jīng)暗示性地從他小腿肚纏上去。 趙亮原本正盯著那照片出神:還回去?她傻他可不傻,如今那梅夢然整容事件炒得那么熱,這照片拿出去說不定可以賣個高價!錢什么的還是揣自己兜里實在……” 女人的身子突然挨上來,他目光一凜,見她那瘦得骨頭都有些突出來的胸,不停冒出來的冷汗,還有那小膿包……像吃了隔夜飯般的惡心感覺升騰而起,頓時有些下不去嘴,連忙將她推開,“之前下的注今晚開獎呢,這會兒不好xiele氣?!?/br> 吳玉婉踢他一腳,“死鬼!” “這照片怎么只有一張?” “那丫頭根本不喜歡拍照,我呢跟她又不怎么親,從山里出來的時候口袋只剩五十塊錢,連衣裳都沒多一件,哪里有那個閑心帶上她的照片?之前啊也只是嚇唬嚇唬她,誰知道她居然就上當(dāng)了?!眳怯裢裥Φ?,“幸好我又回了一趟老家,這才從她三嬸那兒找來了這么一張照片……” 天邊掛著一輪圓月,夜色靜美。 余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梅苒偏頭看到來電人,她不禁愣了一下。 余聲也看到了,神色閃過一絲異樣,立刻把它掐斷了,不出幾秒,那邊又打了過來。 “還是接吧,說不定有什么急事?!?/br> “不接!” 梅苒了解她,凡是認定的事情,她一定會一條路走到黑。 果然手機也沒有再響起了。 橋下泊著烏篷船,船頭掛的兩盞油燈被風(fēng)吹得晃來晃去,燈光明暗不定,梅苒摸摸手臂站起來,“起風(fēng)了,我們回去吧?!?/br> 有一束更亮的光照了過來,她望過去,看清從車里下來的男人,驚訝過后換上清淺的笑容,“聲聲你看,好一個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美男子??!” 這句臺詞是她之前陪老爺子看戲的時候只聽過一遍,不知怎么就一字不漏地背下來了。 葉豈寒晃了晃手機,朝她們走過來。 他也說不清為什么,昨晚聽到她那稍顯冷淡的“再見”,心情瞬間變得十分低落,人也好像牽線木偶一樣被人控制著,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在叫囂:靠近她,靠近她。 幸好對他來說,弄到她老家的具體地址并算不上太難。 難的是,她一直不肯再接他電話,就算他就站在面前,她也是用一種很平常的目光和他對視。 有一盞船燈被風(fēng)滅了,梅苒也覺得自己這顆大燈泡不好繼續(xù)亮下去了,轉(zhuǎn)身就往橋下走。 誰知還沒走出多遠,忽然又在橋的另一側(cè)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他頎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姿勢慵懶中又透出莫名清貴,那雙漂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很顯然,他已經(jīng)在這兒坐了好一會。 梅苒的雙腿突然有些發(fā)軟。 果然。 “風(fēng)流倜儻?”他拉過她的手,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玉樹臨風(fēng)?” 梅苒語氣弱弱,“誤會,誤會?!?/br> 她不是沒有領(lǐng)教過這人吃起醋來是什么樣的,幸好他們在拱橋的這端,河邊有一棵高大的法國梧桐,枝葉擋住了頭頂?shù)脑鹿?,將他們籠罩在一片陰影里,不用擔(dān)心被人看到某些兒童不宜的畫面。 水鄉(xiāng)的夜,溫柔又多情。 橋頭橋尾,有情人彼此依偎,各訴衷腸。 次日,梅苒和傅時謹一起回a市,抵達已是下午六點多,剛走出機場兩人就被父親的秘書匆匆截住。 兩個小時前,疑似當(dāng)紅大歌星梅夢然整容前的舊照曝光,驚爆眾人眼球。 半個小時前,s市首富梅鴻遠也被爆出包養(yǎng)女大學(xué)生的丑聞。 這便是后來持續(xù)過一段時間熱度的“雙梅事件”。 ☆、第38章 時光與你有染 第三十八章 梅夢然這才剛澄清“疑似整容”事件,沒過多久舊照就曝光,時間上來說未免太巧合了點,一幫人簡直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她經(jīng)紀人正焦頭爛額地動用各方關(guān)系壓制事態(tài)影響,公關(guān)團隊也不眠不休地加班加點,可很顯然的,收拾爛攤子的速度遠遠比不上照片的流傳速度。 “我的天啊!真是丑得不要不要的??!” “經(jīng)鑒定,丑得渾然天成,毫無ps痕跡?!?/br> “呵呵,還說自己沒整,現(xiàn)在鐵證如山,這個臉不要打得太腫哦!你怎么解釋梅夢然mr?” 古有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的道理,何況梅夢然憑著一夜躥紅自視甚高,有意無意間已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圈內(nèi)人。墻倒眾人推,踩一腳的大有人在,當(dāng)然為了不惹一身腥袖手觀好戲的也不在少數(shù)。 “梅夢然整容前舊照曝光”話題一出,米分絲們差點要崩潰了,但她們不敢站出來為梅夢然說話,因為沒有底氣。 她們根本沒有底氣說照片上的女孩和自己的女神沒有關(guān)系。 雖然在氣質(zhì)上和現(xiàn)在有著天差地別,但那經(jīng)過美化的五官合起來卻那又黑又丑的女孩至少有七分相似。 當(dāng)然,梅夢然還是有一些鐵桿米分的。 潮起潮落:這個p圖技術(shù)我給滿分。隨便找張丑照p一下就說是我女神,當(dāng)我們廣大然米分是瞎是死的嗎? 山花朵朵:整了又咋啦???這年頭整容不是爛大街了嘛?連個馬賽克都不打就把人家爆出來,這是侵犯人的隱私!你mama沒教過你??? 夢旅人回復(fù)潮起潮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梅夢然無疑。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她的耳廓那里有一顆黑痣?我無聊用她整容前后的照片做了疊加對比,發(fā)現(xiàn)黑痣是在同一個位置的。最后,這個洗白姿勢太感人。附上對比圖不謝[圖片] 小叮當(dāng)回復(fù)山花朵朵:你的關(guān)注點好像錯了,我們不在乎她有沒有整容,惡心的是她整了還口口聲聲說沒整,uand? 這下,連為數(shù)不多的真愛米分們都被掐得萎了下去,連先前還信誓旦旦支持她的“mr米分”也有些喪失了斗志,只能守在她微博下淚流成河,順便沖一沖冷嘲熱諷污濁不堪的評論熱地。 沒過過久,大家突然又發(fā)現(xiàn): “幾十萬的轉(zhuǎn)發(fā)量還上不了熱搜。你特么在逗我吧?” “只能說玩得一手好牌梅夢然mr。” “唉,水太深,我果然還是太天真,算是看清這個世界了。[呵呵] 梅夢然的工作室?guī)缀醣磺皝聿稍L的記者們圍了個水泄不通,可她本人卻躲在家里。 岑晨剛打完一個電話回來,緊皺的眉頭比先前松了些,“微博那邊現(xiàn)在暫時壓下來了,較大的娛樂雜志和門戶也打點了,可保不準那些沒打點到的……” 說著說著,她發(fā)現(xiàn)了眼前人的異樣,忙問,“夢然,你怎么了?” 外面鋪天蓋地都是關(guān)于她的負面?zhèn)髀?,可梅夢然整個人看起來卻很平靜,一種很詭異的平靜,“我知道照片是誰曝光的?!?/br> “是誰?!” 梅夢然輕笑,說了兩個字,“梅苒?!?/br> 她經(jīng)紀人大驚,“你確定是她嗎?” 如果這事是梅鴻遠的女兒在背后cao縱,這下可棘手了。 她又問,“會不會是你弄錯了?之前不是說你母親手上也有你的照片嗎?有沒有可能……” 梅夢然語氣幽幽,將照片點開來給她看,“當(dāng)時身上這條裙子是我到梅家后奶奶給我買的,那女人在我十歲那年就跟人跑了,她手上不會有這樣的照片?!?/br> 照片里,她對著鏡頭笑得有些靦腆有些傻氣,當(dāng)時給她拍照的正是…… 那是十七歲時的梅夢然連多看一眼都會覺得褻瀆她的富家小姐,梅鴻遠的千金——梅苒。 這世上擁有這張照片,又在這么巧合的時間里將它曝光出來的人,除了她還會有誰? 聽了她的話后,岑晨又開始愁腸百結(jié),“通告我都幫你推了,這幾天你暫時不要露面,看看事情怎么樣再說?!?/br> 沙發(fā)里的人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 剛好岑晨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一看來電顯示,走到外面去接聽了。 室內(nèi)突然變得很安靜,梅夢然蜷縮著身子,把壓在腿下的檢查報告拿了出來,淚水將上面“不孕”兩個字泡得又大又模糊,她想起梅鴻遠生日那天,晚宴結(jié)束后她去梅良之房里找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養(yǎng)父也在,橫亙在兩人間的氣氛極為怪異。 她就站在門口聽他們說話。 “爸,你說的是真的?然然她真的……” 隔得有點遠,她聽不清是“然然”還是“苒苒”,于是湊近了些。 “千真萬確!”梅清遠重重嘆氣,“你還記得那次綁架嗎?她替苒苒挨了那一刀,結(jié)果醫(yī)生說……” 梅夢然猶如受了當(dāng)頭棒喝,不孕?!她嗎? “然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嗎?” “當(dāng)然不知道!老太太那邊也瞞著,要是她知道了,這家還不得弄得雞飛狗跳?” 梅夢然將那份報告一點點地撕成碎片。 原來她這輩子都沒辦法有自己的孩子了嗎? 梅苒,你欠我的又何嘗只是一條命? “夢然夢然!”她經(jīng)紀人突然沖進來,神色有些復(fù)雜,“你伯父那事兒,不會是你……吧?” 她聽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