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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布:“你那爆炸丸有多少效用?” “那是我煉丹失敗后的產(chǎn)物,有多少效用我也不敢保證,但我把師傅的洞府炸了,這是同一批次的,應(yīng)當(dāng)能把這個祭壇炸了?!?/br> 蘇布抖了抖身子,強(qiáng)扯出別的話題:“我們這個成年模樣會維持多久?” 梁聽云:“沒多久,我煉這顆丹藥的時候放少了飛日粉,等會就沒了?!?/br> 蘇布聽不懂。 兩人沉默一會,梁聽云受不了這么安靜的環(huán)境,她聽?wèi)T了噪音,周圍一靜下來,她就覺得渾身不舒坦。 她再次提起話頭。 “為什么于潭方會要最危險(xiǎn)的任務(wù)?” 蘇布分析道:“這些幻境是逐步升級的,能在這些幻境里走到這里來的,也不是等閑之輩,而且,他不是乙字班的學(xué)生嗎?” 乙字班,也是一班之下二十二班之上的存在。 梁聽云對這句話頗為受用,能得甲字班青眼,也值了。 梁聽云想回幾句恭維的話,蘇布做出了噓聲的手勢。 蘇布:“噤聲!那魔修來了!” 江明鵲帶著魔修走小道進(jìn)了祭壇廣場上。 在神龕里的于潭方,聽到腳步聲怕的要命,心情忽上忽下的。 可這是自己的選擇,他捏緊手里的爆炸丸,盡量調(diào)整著呼吸。 他知道自己沒有什么用,一路上都是拖后腿的角色。 但,他想到那一個個為忘人城死掉的先輩,頭腦一熱就接下了最危險(xiǎn)的任務(wù)。 畢竟雜草燒起來的時候溫度也燙人。 魔修一路走來依舊感覺哪里不對勁,覺得江明鵲是在騙他。 可察覺到神龕里真正藏著人時,魔修又信了。 魔修猶疑道:“若是我弄壞了神龕,圣君怪罪下來怎么辦?” 這是幻境內(nèi)的幻獸察覺到他們的打算,想在邏輯規(guī)則內(nèi)鉆漏子。 江明鵲彎了彎嘴角,眼中卻沒有笑意,在幼童臉上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那神龕不過收信仰的一個箱子,壞了還能換一個,若是因此傷到了圣君——你不會想知道后果的。” 江明鵲收了火焰,示意魔修前進(jìn)。 魔修莫名打了個冷顫,準(zhǔn)確來說,是他身后的幻獸打了個冷顫。 他抬起了腳。 往祭壇上走去。 魔修手中亮起魔力,于潭方在神龕縫隙死死盯著。 等魔力穿透而來,爆炸丸也隨之炸開。 祭壇上蒸騰起碩大的緋色蘑菇云,陣陣轟鳴聲呼嘯著掃蕩整個忘人城,道路上,房屋里,人心中。 滔天的血液被蒸干,與沉淀著無數(shù)絕望的黑色祭壇一起消失在幻境中。 良久,祭壇所在的位置化作了一片灰灰。 蘇布腦子嗡嗡的。 “你這爆炸丸,居然,居然這么強(qiáng)!” 梁聽云只聽到蘇布嘴巴在動,完全聽不到他在講什么。 “你說啥?!” 蘇布:“什么?我怎么聽不見?” 梁聽云無語。 爆炸聲太吵,把兩人耳朵給弄聾了。 她塞給他一顆回春丹,示意他吃掉。 江明鵲站在祭壇邊緣,恰恰好卡在粉碎的前端。 那神龕化作了一排排的道具,林林總總有八件。 于潭方又重生回來,他眼中還有余悸,但心頭是滿足的。 江明鵲等了一會,沒有等到那傳說中的人屠魔君。 所以這些道具是最終的通關(guān)獎勵了。 想想也是,那人屠魔君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種“幼齡兒童”對付得了的。 說不定要等到更高級一點(diǎn)的幻境。 她招呼幾個人過來分贓。 江明鵲說好了給梁聽云一半,到分道具時梁聽云也只拿了兩件。 梁聽云道:“大家都有功勞,我都不好意思多拿了?!?/br> 蘇布忍不住想打人。 四人均分下來每人手里都有兩件。 等道具拿到手后,幻境天空之上傳出縹緲清冷的男聲。 “恭喜白牌陣營提前拿到兩百分,在幻境的弟子請注意,在幻境比賽結(jié)束,清算時所有白牌陣營弟子額外獲得二十五分,不計(jì)入陣營分?!?/br> “現(xiàn)在白牌陣營累計(jì)兩百分,黑牌陣營累計(jì)一百九十七分,未完成當(dāng)前幻境任務(wù)弟子請盡快完成,已完成當(dāng)前幻境任務(wù)弟子進(jìn)入預(yù)備幻境?!?/br> “預(yù)備幻境設(shè)擂臺,允許單人以及多人擂臺積分決斗,不允許搶奪已獲得道具,任務(wù)道具除外?!?/br> “請已完成的弟子們做好準(zhǔn)備,傳送即將開啟?!?/br> 蘇布呆了呆,隨后蹦起來:“我們贏了??!” 于潭方與蘇布一樣激動,兩人跳著擊掌。 梁聽云唉聲嘆氣。 江明鵲心潮起伏,眼中有暗流。 終于要與老熟人見面了。 白光亮起,將四人圍攏住。 白光散去,江明鵲落在森林中。 她手里捏著一張紙,周圍站著二十四個人。 這群人水平參差不齊,有的是撞運(yùn)氣進(jìn)來的,有的是練氣三層的,相當(dāng)于這群人的巔峰。 有人正聊得火熱,等江明鵲出現(xiàn),隱隱約約有許多目光停在她身上。 好幾人停止了交流。 江明鵲敏銳地看過去,那幾人又紛紛回避,臉上帶著激動。 “那是江明鵲吧?” “對,她的臉我熟,她可厲害了,甲字班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