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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緒不寧,她晉升之路并不順利。 暴虐的火焰沖擊著她丹田,無數(shù)幻象在她面前出現(xiàn)。 她晉升的動靜甚至連隔壁峰的太史王措都聽到了。 太史王措正落到清禪峰想要一探究竟,結(jié)果被遲清禪請了回去。 “她在晉升金丹期吧?這動靜可不小,遲早會被外面知道的?!?/br> 遲清禪渾不在意:“天雷來了,怎樣都瞞不住,不要打擾她。” 太史王措觀察著遲清禪的神色,看不出什么之后就回去了。 遲清禪看著江明鵲的房間,思索了一會,還是決定進(jìn)去。 在人閉關(guān)晉升之際打擾,哪怕是再親密的關(guān)系,都有可能使人分心,以至于沖擊失敗。 但他能夠從溢出來的靈力判斷出來她現(xiàn)在的狀況,江明鵲這個晉升狀態(tài)明顯不對。 無數(shù)靈力在她體內(nèi)重組,又被火焰吞噬,煞氣一邊被泯滅一邊又滋生出更多。 它們不斷重聚又崩解。 這樣下去,有入魔的風(fēng)險。 遲清禪已經(jīng)很小心了,但不知道為何,他一進(jìn)去就被江明鵲察覺到了。 “師傅?” 哪怕她閉著雙眼,全身靈知感應(yīng)都被收束到極小的范圍,遲清禪的方向也被她精準(zhǔn)的辨認(rèn)了出來。 遲清禪想走,被江明鵲的靈力綁住了腳。 “師傅,不要走。” 她眼尾染上了如胭脂般的紅色,邪異又美麗。 遲清禪沒有回答,盤坐下來給江明鵲念了一段清靜經(jīng)。 江明鵲慢慢靜了下來,眼尾的紅色也慢慢退卻。 她內(nèi)視丹田,一團(tuán)黑焰在里面打轉(zhuǎn),有幾縷煞氣不知道何時混了進(jìn)來。 她cao縱著黑焰瞬間絞殺。 耳邊依舊有遲清禪念經(jīng)的聲音。 江明鵲覺得他還是被自己親得悶哼出來的聲音更動聽。 她臉紅了紅,隨后在念經(jīng)聲中放松了心神,全力沖擊著金丹。 江明鵲這一結(jié)丹,就結(jié)了半個月。 整個東門的靈力都被江明鵲吸收來結(jié)丹,最后她凝聚出的金丹是黑色的。 她的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好,如同解開了束縛的小鳥,在天地間暢游。 江明鵲睜開了眼,遲清禪念出來的經(jīng)化作了一個個小金字在她身邊飄蕩。 而他本人如同睡著了一般在打坐,眉目高雅,挺闊的鼻梁下的完美的唇緊閉著。 這些清靜經(jīng)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 江明鵲有些口渴。 她一直無法向遲清禪表達(dá)自己的感情,是因為兩人的差距實在太大,實力差距大,身份差距大。 她自卑地都不敢讓他得知自己的心思。 可喜歡是藏不住的,她無法違背自己的本心不去靠近他。 可她現(xiàn)在是金丹期了,她也多了一分底氣。 “師傅?!?/br> 她輕喚了一聲,聲音如同蚊蠅。 遲清禪睫毛一顫,與江明鵲對視,看到了她眼中毫不掩飾地占有欲,濃重地想要將他整個人都吞進(jìn)去。 遲清禪:“……” 江明鵲沒想到遲清禪會這么快就睜眼,她迅速底下眼,收斂自己的情緒,恭恭敬敬道:“多謝師傅為我護(hù)道。” 遲清禪挑眼看她。 江明鵲這變臉比他翻頁還快,心里想的東西不正經(jīng)極了,偏偏還要禁錮著自己,做出一副正經(jīng)樣子。 “掛上你的身份玉牌,去應(yīng)劫?!?/br> 天上的劫云也如約而至。 江明鵲道了一聲是,眨眼到了一座無人峰上。 烏云壓得樹都直不起腰,天雷滾滾在威嚇著江明鵲。 乘秋宗各位大能的目光皆投向了此處,附近的弟子聞聲趕來,在安全的區(qū)域遠(yuǎn)遠(yuǎn)觀望著。 金丹期雷劫,為四九之?dāng)?shù)。 江明鵲對天雷行了一禮,第一道雷當(dāng)頭劈下! “我去我去我去!這是之前從弟子會回來的小師妹???” “沒看錯的話,是她?!?/br> “淦他娘的,我是不是少活了一段時間,這這這怎么就金丹了???” “她是不是才十八啊這也太離譜了吧?!” “雖然說放在別人身上離譜,但是放到小師妹身上感覺——好像沒什么大不了的!” 甲字班成員,以及上官疏靜林悟肆等能趕來的都趕來了。 他們憂心忡忡,害怕江明鵲晉升得太快根基不穩(wěn),被雷劫打下金丹。 上金丹難,從金丹上打下來,再上去會更難。 “第幾道了?” “好像是第五道了。” “這雷劫怎么下的這么快?” “不知道,但這個雷劫,好像是比平常的金丹期威力大很多?!?/br> 隨著一道道雷下來,原本還能聽到外界聲音的江明鵲漸漸失聰。 她的耳膜被雷劫震壞,鮮血從耳朵中流了出來,身上也被劈得焦黑。 她頭上頂著的鍋吸收了二十多道雷,已經(jīng)有撐不住的感覺了。 江明鵲拿開了鍋,抬頭看向雷劫。 那雷云似乎知道她要真刀真槍地頂上了,倒放緩了速度,在憋著要給她來個大的。 江明鵲明白這雷云的尿性,你越強(qiáng)就會被劈的越慘。 果不其然,下一秒的又一道驚天雷落了下來。 聲勢要比其他大了至少十倍。 江明鵲拿起菜刀,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