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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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客卿與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飲著,看得出曾經(jīng)受過的良好教養(yǎng)。 將茶杯輕輕擱在桌上,柳客卿以一種篤定地語氣道:“魏侯不可能通敵叛國,南魏要想入仕,合宗不過是小事,然要在京中立足,必先替魏侯洗清冤屈,方才不辱魏姓,且南魏百年不肯入仕總歸要有個(gè)緣由,為北魏洗冤這個(gè)借口再合適不過。魏九重之話,未必不可信?!?/br> 蕭安點(diǎn)頭,“也不知柳叔這回打探到了哪一條線索?” 柳客卿并不此時(shí)說出,只道:“此事自見了魏九重后一道說為好,南魏既插手進(jìn)來,魏侯之事我等便不再是孤身。據(jù)聞你母親已順利與南陽侯和離?” 蕭安一邊便將父母和離之事順帶著騙了南陽侯府百年基業(yè)一事說與了柳客卿聽,一邊將人帶往她母親的院子。 柳客卿卻是對此座宅子頗為熟悉的模樣,本陰郁的眼神藏下了些許懷念,“你母親將這里打理得極好。” 蕭安笑著道:“母親每日閑得無事,便前來打理一番,也算是混混日子,畢竟日子難熬?!?/br> 等跟南陽侯和離這個(gè)時(shí)機(jī)等得太久,總是要做些事來消磨時(shí)間的,然因侯夫人身份所限,也只得擺弄擺弄內(nèi)宅花草了。 柳客卿頷首,視線卻停頓在遠(yuǎn)處。 蕭安順著柳客卿的視線看過去,卻是見到自家母親不在院中品茶,卻是在演武場里練武。 魏氏自幼習(xí)武,就是生下二女也不曾懈怠,一把長/槍耍得虎虎生威,身影宛若游龍,也因此身體素來矯健,甚少有疾。 當(dāng)年在邊關(guān)時(shí),魏氏也曾上過戰(zhàn)場,雖未曾親自斬殺過敵首,然武藝方面卻鮮有花哨之舉。 玉半面下的柳客卿神色莫辯,在看了半晌后突然抬起一桿長/槍,繞過兵器庫,直朝魏氏而去。 宅子里的兵器,雖不曾見血,卻也并不是沒有開封口。 用魏氏的話來講,不開封的武器不如繡女的繡花針,就是只在府中演練,也不可將習(xí)武之事當(dāng)作?;尅?/br> 耍著魏家槍法的魏氏感覺到一陣寒兵之氣傳來,雖是心中一愣,然而身體卻是早已做出了反應(yīng),手中的□□擋住了那鋒利的槍頭。 來人的力道不輕,魏氏久不立戰(zhàn)場,竟有些招架不住,然到底是長久練武的底子,只不過兩息間就將那槍頭別在槍下,這才看向來人。 面前的人半玉覆住了臉頰、額頭,徒余下陰郁的雙眼與挺直的鼻梁和微薄的唇。 有懂面相的道士常說唇薄的人薄情冷血,往往有那一番道理,方才一句話就流傳了千年,不過在魏氏看來,還不如換一句天下男兒多薄幸來得妥帖。 “原來是柳先生?!蔽菏祥_口道,聲音如醇酒,蕩在人心間又如浪濤。 柳客卿并未與魏氏客氣,將長/槍收回,耍了一個(gè)槍花,道:“久聞魏娘子之名,今貞有幸得見,還請不吝賜教?!?/br> 魏氏挑眉,不知此人為何有如此要求,然而她獨(dú)自習(xí)武多年,今日能得有一對家練手自然不推脫。 兩人都使的長/槍,槍法走的都是簡厲之路,一息一息間就是兩槍相碰,甚至偶有刮出火花。 蕭安在旁邊看著,柳叔自沒有用盡全力,而母親也不曾真有招招致命,兩人的博弈到最后好似一場男女對舞,槍花四散,看得人眼花繚亂。 就是不去看兩人的神色,只看腳下的步態(tài),蕭安也知曉此時(shí)母親的心里是開心的,因此只站得更遠(yuǎn)了一些。 等一場對戰(zhàn)畢,魏氏回院子梳洗后粗粗挽了長發(fā),才坐在了柳客卿對面,“先不知柳先生上京這般早,不曾遣人到京門迎接,還請見諒。” 柳客卿道:“你我都不是客套人,魏娘子多禮了?!?/br> 魏氏得與人比了一場,只覺得全身都通了氣一般,十分高興,揚(yáng)眉道:“柳先生當(dāng)吾知己。” 柳客卿一笑,眼中陰郁散半,說道:“聽小安說南魏已來京中,不知魏娘子心中可有主意?” 魏氏便將魏九重對蕭安的安置說了出來,“雖北魏男丁余下二三人,然如今都已改姓,南北魏合宗也無妨,就安娘之事也十分妥當(dāng)。只是南魏乃讀書人家,規(guī)矩素重,只怕安娘并不習(xí)慣。然若讓安娘姓蕭,日后婚事與前程為蕭家所累,我亦不甘心。” 柳客卿看了一眼也是一臉矛盾的蕭安,就道:“蕭家老祖宗已進(jìn)了京,縱使陛下素來不喜與他,然而也不是妄為之君,蕭家只要沒有確鑿證據(jù)通敵叛國便當(dāng)無大禍,且也當(dāng)不敢對南魏為敵。而此番南魏入京,在入仕之前定然要先為魏侯翻案。翻案并非一年半載可成之事,魏娘子若是心中猶豫不定也并不打緊,時(shí)間多余的是?!?/br> 魏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柳先生說得有理,是我著相了。” 柳客卿便道:“既魏娘子無其他異議,便請帶我與魏家九重一見。聽聞他手中亦有魏侯之事線索,兩人合計(jì)總歸比一人強(qiáng)?!?/br> 魏氏頷首,便讓蕭安前去請魏九重前來與柳客卿一見。 等著蕭安走后,魏氏才與柳客卿道:“此間地契掛在平寧侯名下,不知柳先生可想過歸家。” 柳客卿身子稍稍一傾,散漫道:“有待歸處乃是家,我孤身一人多年,曾經(jīng)的事也早忘了。” 魏氏笑著道:“我便不如柳先生灑脫,誰敢負(fù)我,我必將之刮下一層皮來。” 柳客卿卻是贊同魏氏的所為,“自古女子不易,魏娘子能有本事做到這般倒是讓人心折?!?/br> 姓柳的今年也不過三十八,與南陽侯同歲,然而同歲不同命,比起南陽侯到至今為止的事事順?biāo)?,柳客卿算得上是一生坎坷?/br> 魏氏感慨柳客卿的不易,“不比柳先生,不違本心,不舍道義?!?/br> 柳客卿道:“卻是有人說我不如魏娘子拿得起放得下、愿賭服輸,心眼太小。” 若這般互相追捧對方貶低自己下去,兩人還不知要說出什么話來,好在不久后魏九重便只身前來。 魏氏自上前迎客,將柳客卿介紹與魏九重,“這位便是柳先生,與安娘有師徒之緣?!?/br> 魏九重抱拳,“柳先生?!?/br> 柳客卿回禮道:“久聞魏家九重大名,魏郎君客氣了,鄙人粗長兩歲,占九重一個(gè)便宜,喚我一聲大哥便好?!?/br> 魏九重便順勢道:“柳兄!” 三人紛紛落座,蕭安便坐在了魏氏旁邊,看向魏九重與柳客卿。 魏九重也非客套之人,落座后只飲茶了一口,便開口道:“我本帶著南魏查到伯父被冤線索進(jìn)京,聽小侄女說柳兄也有所獲,不知柳兄與小弟查到的可否一樣?” 柳貞也不再隱瞞,只將這幾年查到的一一說出,“那在鏢局押鏢的人身份我已查出,等尋到他家處,一家子人卻是憑空消失,而鏢局更是被滿門滅口,便只得換了個(gè)方向再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