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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小小少年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但萬一他娶了呢?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靈魂伴侶,你總是會把愛情和婚姻想的特別完美,我哥要是最后覺得馬馬虎虎地的話她也不錯,就那么對付著結(jié)婚了怎么辦?”

    陶可悶笑一聲,沒回答小舟那憂心忡忡的問題, “幸虧他是你哥,如果他是你姐,你肯定是愛上他了。而且衣然說的沒錯,你歷來喜歡那些比你大的女人,你喜歡成熟的人?!?/br>
    小舟心驚了起來,含糊著沒有順著陶可的話題瞎聊下去。但是這個話題不知怎么又好像含著特別令人興奮的因素,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躍躍欲試地想跟無話不說的老朋友說上幾句,哪怕只是試探性地透露幾句。只要聊一聊夏末,說一說他現(xiàn)在的生活,然后聽聽陶可怎么說。她總是不停地分析這分析那,她可能會分析一下他現(xiàn)在奇怪的生活,分析一下他哥為什么看起來特別在乎他。

    但是話到嘴邊,臉先發(fā)燙了。他就沒敢說,有些事情連他自己都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我……”他試著換個話頭,“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給我哥的女朋友打工,不過我已經(jīng)決定下午的工作完事之后就辭職了?!?/br>
    “嗯……那樣好嗎?你哥會不會覺得你在鬧脾氣???一般嫂子不喜歡弟弟,肯定不會明說啦,女孩不喜歡直接的方式,而且還要做的面上好看。所以她給你不痛快肯定不是直接的,你哥也就不知道。是吧?我真猜對了?哎呀所以我就不喜歡跟女孩子玩,心眼太多了。你辭職不干了,你嫂子怕?lián)右煽隙〞愀缯f你做事沒恒心呀,沒毅力啊,老是變來變?nèi)ナ裁吹??!?/br>
    小舟的臉色有點變了,有些猶豫,“我哥會那么想嗎?我確實做過不少工作,哪個持續(xù)的時間都不長?!?/br>
    陶可“哧”地笑得像氣球漏氣,“你還真擔心這些小事?。磕氵@是怎么了?那人到底有什么好,你竟然這么小心?他又不是你親哥?!?/br>
    小舟被嘲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陶可做了個陷阱問題,他竟然就真掉進去了,“如果是親哥就好了,就不用總是注意自己做錯了沒有,也不用擔心別人怎么看了?!?/br>
    陶可的笑臉僵了一下,目光移到墻邊櫥柜中的馬克杯上。

    小舟看在眼里,抬手輕拍陶可的頭,“說你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吧,你還總是會在意到一些特別細碎的地方。我一個男人就那么不經(jīng)說?。磕阌X得我還有什么會傷心不能提的地方?我有那么脆弱嗎?”

    陶可摸了摸腦袋被拍的地方,放松下神情,“最近總是被人罵情商低,都被罵出心里陰影了?!?/br>
    “我決定下午還是辭職了?!彼隽藗€決定,“反正在我哥堅持不懈的嘮叨下,我的其他工作基本也都沒了。再說我覺得他整個十月份好像都在跟他女朋友冷戰(zhàn)。”

    “那個給你留了好多作業(yè)的博導(dǎo),”陶可突然想起來,“上次一起上自習的時候你說的那個,是你哥給你聯(lián)系的吧?”

    “嗯。這也是個問題,按那個老師的要求我還有好多書需要自學,上自習的時間都有點不夠了,也沒有太多時間去工作?!?/br>
    陶可非常有感觸地“嗯”了一聲,語焉不詳。

    “怎么了?”小舟還是有些敏感。

    陶可想說什么又搖搖頭組織語言,費勁的程度甚至需要她皺起眉頭。她是有些猶豫,但是小舟看得出來,她還是禁不住要把自己的分析說出來。要說小舟最喜歡陶可哪點,就是這點——這一刻,陶可簡直是吳邪附體。不過他沒膽量把這話再說一遍了,上次他在陶可跟衣然吵架的時候忍不住說了這句話,結(jié)果陶可把他書上有作者簽名的那頁給撕走了。

    陶可說道,“我是想說,好像終于有一個人關(guān)心你,幫你指指路了。我……我當然知道你就算自己一個人也還是很牛叉的,沒有人教你怎么做,你就全靠自律,怎么你都能給自己找到條路。但是即便我承認你自我管理的能力強大到變態(tài),對了,我媽一直讓我跟你學,我告訴她你這樣絕對是偏執(zhí)狂,我媽還罵我,說她這幾年為了監(jiān)督我考大學連自己的事業(yè)都不要了。

    sorry,扯遠了,我是說你繃的太緊了,你盲目地要求自己絕不能犯錯,什么都要嘗試,你都快把自己累死了。但你看,我早就說過你更適合讀研讀博走學術(shù)的路,你其實并沒有那么喜歡跟人打交道,你就是裝作外向的那種內(nèi)向的人。你哥一眼就看出來了,你看他幫你修正的路,你省時間又少挨累。這就是有人要你的好處,他絕對是真心拿你當家人看待的。媽的,我覺得我應(yīng)該請你哥吃飯,我覺得他太有眼光了,看問題竟然跟我不謀而合……”

    “再往下就省略吧,你又進入自我夸獎模式了?!毙≈蹐髲?fù)性地捅了刀子,“你不管夸獎?wù)l,最后都能扣到夸獎你自己身上。”

    “那你能否認我和你哥都是天才這點嗎?”陶可呵呵地笑,轉(zhuǎn)眼又翻過一個念頭,“哎,他為什么對你這么好?以前沒聽你提過有這么一個人?!?/br>
    小舟撓撓頭,“我上班的時間到了?!?/br>
    “他不是同性戀吧?”陶可不死心地又在他心上撓了一把,“他對你沒別的企圖吧?”

    我倒是希望他有點企圖呢。

    這幾個字在他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瞬間,他就把自己嚇壞了。那幾個字在他腦子里出現(xiàn)了就揮之不去,不但閃著七彩漸變的俗艷之光,而且還是藝術(shù)字體,輕浮地落下又彈性十足地跳起,在他腦子里亂撞。

    他生怕再想出別的,連忙跟陶可告辭,說自己有一場婚禮彩排,陶可這個賤嘴跟他一起走出咖啡店的時候又繃不住加了一句——女孩都說伴娘做多了就嫁不出去了,你參加這么多婚禮,當心自己的婚姻運也都耗光了呀。

    這簡直是詛咒。

    他知道陶可在胡扯,但是他當然比任何一個人都懼怕孤獨一生。 他從來不挑戰(zhàn)自己最沒有把握的事。

    有時候他會做一些白日夢,放任自己浪費時間發(fā)呆想一想他跟男人在一起一生的情景,那男人只是夏末。他甚至想到一輩子跟夏末在一起聊天看電影,還有一些其他的瑣事,就這么想想他竟然就興奮起來,他好像又變成了從前的那個小孩子,想象哥哥來接他以后的情形。

    但那是不可能的,夏末不會跟弟弟怎么樣,他也許是個雙性戀,接受的范圍很大,但他絕對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夏末同樣也是一個理性,自律的人。所以他稍微能理解衣然了,放縱地歡樂,或許沒有那么壞。

    除此以外,仍舊不可能。

    同性戀,大多是短暫的性關(guān)系,或是,短暫的關(guān)系。他也不能像衣然那樣,短暫地放縱快樂之后,毫發(fā)無傷地繼續(xù)新的生活。所以終究,他還是羨慕衣然。

    他能要的已經(jīng)夠了,夏末很在意他,他們很親密,這就夠了。而他也需要在一個正常人生的道路上走下去。

    小舟坐地鐵到酒店的時候大概是下午三點,夏末發(fā)短信匯報工作,他終于找對了人,雖然院士的工作沒做下來,但是院士的兒子卻跟他投契,熟識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項目審批的工作院士的這個兒子非常在行,也很有話語權(quán)。

    小舟想到大概是院士年邁,但屏幕上夏末連夸了院士公子許多句話,他的手指頭就在手機上下意識就打出一行字,【他兒子帥嗎?】他自己愣了一下,連忙在發(fā)送之前刪掉了這句多余的話。

    這是一件好事,夏末不管他處境如何,他肯定會給自己找出一條路來。

    他也想把自己的事交割明白,發(fā)短信給夏末說自己學習漸漸忙了,想辭掉工作。意料之中地,夏末痛快地對他的決定表示了支持,但是又雞賊地問他不會是想把時間都留出來投在何唯的酒吧上吧,還特別委婉地勸他學生不適宜在酒吧消費太多時間。

    他沒理夏末的廢話,不過沒了心理負擔,辭職的時候也不太走心了。梁瀾沒說什么,可能也不好說什么,另外兩個合伙人倒是對小舟極力挽留。幾個人平時對小舟也很好,這時候說了許多掏心窩子的話,小舟只好答應(yīng)他們,至少以后需要他救急的時候他會在。

    梁瀾對這件事不太在意,她整個人都有點心不在焉,一直在低頭擺弄手機,連應(yīng)對客戶都有點不上心。

    小舟知道他們兩個有點不太對,就是不知道原因。他猜測是不是梁瀾跟何唯聯(lián)系太多,夏末發(fā)現(xiàn)之后正在吃醋。但是又不像,夏末再成熟也是個男人,男人吃醋的時候不會這么心平氣和。

    不過梁瀾有時候比夏末還成熟,所以她從來不會讓兩個人鬧脾氣太久,也不會讓矛盾升級得無法挽回,方方面面也在能力范圍內(nèi)做得周到又利己。所以有時候年紀大了一些之后的男人真的會跟這樣的女人結(jié)婚吧,小舟是這么覺得的,那就像賈寶玉娶花襲人,好不了也壞不到哪里去。

    在辭職的事情都說妥了之后,梁瀾突然從手機上抬起頭來看了看小舟,然后干脆利落地把手機塞進衣兜。她微笑著向小舟伸出手來,親昵地挽住了小舟的胳膊,動作自信的一氣呵成,小舟想離她遠點已經(jīng)晚了。

    她挎著小舟,跟他一路走出酒店,小舟沉默地聽著一路的高跟鞋聲,等著她說正題。

    “夏末最近忙什么呢,連電話都找不到他?!绷簽憞@了口氣,她離小舟太近了,他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削瘦的胳膊和手指讓他覺得有點硌得慌,即使這么親昵的動作也難以讓人產(chǎn)生親近感。

    “我也不清楚,大概都是工作上的事。”小舟稍稍避讓了一下,躲開梁瀾的纏繞,梁瀾也就順勢放手了。反正小舟也已經(jīng)跟她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私人談話的時間。

    她又說了幾句閑話,很喜歡小舟之類的,如果有時間的話希望他還能來跟他們一起工作。

    這大概就是吵架后想要跟夏末和好,希望他能說和的意思了。

    他冷冷淡淡地站著,聽那些無意義的話像風一樣聚攏又消散。言語就像風,聽不聽都是一樣的。他也不想摻和他們兩個人的事,不會去跟夏末說她不好,也不會再幫他們兩個在一起。

    “夏末最近這么忙,是因為工作遇到麻煩了嗎?”

    小舟的手機進來了一條短信,他估摸著是夏末那會沒說完話,一邊從風衣口袋里掏出手機來,一邊隨口敷衍,“大概是他教的科目需要期中考試……”

    【昨天我跟你嫂子一起出來玩了,跟你匯報一聲。】

    小舟對著手機屏幕愣住了,梁瀾不明所以,見他停下來了,她就接著談?wù)撓哪?。小舟抬起頭來,沒錯過她眼里流出的溫柔,但那一瞬間,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看清楚那種溫柔情感的真假。

    他的手機又響了,何唯的第二條短信出現(xiàn)在他的手機上。

    【結(jié)果沒感覺,你嫂子那人乍一看吸人眼球,沒想到相處起來像杯水。姐弟戀不是我的菜,我們成不了?!克H坏啬笾謾C,耳邊是梁瀾溫軟的嗓音,得當而又委婉地透露出她對夏末的思念,渴望軟化他,然后這些綿綿的情意就會經(jīng)他轉(zhuǎn)述給他哥哥。

    “你怎么了?”梁瀾關(guān)心地問,伸出手幫他整了整他從來都一絲不茍的衣領(lǐng),就好像他真的需要這種親昵又沒用的姐弟之情,就好像對他下驅(qū)逐令的那個女王不是她,她也全部都不記得了。

    他抬起頭盯著梁瀾,一直到梁瀾終于撿回了尷尬,短促地笑了一下,“小舟……我有時候可能有點沖動,你認識我不是一天了,你知道我這種人啦,有時候管不住自己的嘴,也不會說話。心里不是那么想的,說出來的話卻總傷著別人,我又很遲鈍,有時候傷害了人都不知道?!?/br>
    小舟靜靜地看著她,沒有任何情緒,梁瀾從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不喜歡他。沒有什么理由,完全是感覺,她就是不喜歡他。她一直不懂夏末怎么能夸他可愛夸個沒完,把他當個孩子似的恨不得連讓他自己過個馬路都不放心。他完全是個成年男人了好不好?如果說他還小,可他又完全沒有十八歲該有的天真,他總是冷冰冰的,看人的眼神就像一把無形的利鉆,讓她感覺他靠目光就能把探頭鉆進她的腦殼里。

    突然,小舟呼出一口氣,終于肯把他那充滿審視的目光移開了,“其實我哥這段時間過的很不好,工作上一直懷才不遇,他……”

    “懷才不遇?”梁瀾愣了一下,“不會吧,夏末可能不太擅長跟人打交道,但是他太有才華了,沒什么人能擋住他。懷才不遇那種詞兒都是給沒才華的人用來狡辯用的?!?/br>
    小舟輕聲發(fā)笑,“你很了解我哥?!?/br>
    梁瀾也跟著笑了,做了個俏皮的表情,“我對我的男人還是有起碼的信心的?!?/br>
    “哈哈哈?!毙≈坌α似饋?,神情跟著變得隨和,眨眼間那個風衣領(lǐng)一絲不茍,看起來總像有點潔癖的年輕男人調(diào)高了自己的溫度。他風度翩翩的模樣有夏末的影子,梁瀾一瞬間有些眼花。

    “不過他工作上到底遇到什么問題了?他從來不肯跟我說這些事?!绷簽懣葱≈垡吡耍y得能讓他開口,她連忙攔住他。

    “我哥偶爾談起過幾次,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覺得他有些沮喪,院長擋了他的道。他有次說過他十年內(nèi)都沒有上副教的機會,我的老師說我哥現(xiàn)在就足夠副教授的資格了,但你也知道他現(xiàn)在甚至連講師都不是?!?/br>
    “院長?”梁瀾愣住了,“誰會跟自己的上司結(jié)仇?讓領(lǐng)導(dǎo)不痛快,不就是讓自己不痛快嗎?”

    小舟搖搖頭,“我不知道。”

    第33章

    不經(jīng)意間,初雪已經(jīng)飄過。圣誕花環(huán)也掛在了玻璃櫥窗上,雖然離圣誕節(jié)還有一些日子。

    “圣誕節(jié)快到了?!毕哪╉樦≈鄣囊暰€看過去,玻璃門上掛著一只色調(diào)柔和的圣誕花環(huán),仿佛掛得太早了,不好意思招搖。“每年都是這里最早掛上圣誕花環(huán)。”

    他們在等著樓上的電影開場,小舟跟他哥一樣靠在桌邊站著喝咖啡,收回視線來看著夏末的肩頭,輕雪來不及打掃就融化在羊絨外套上,留下小小的水珠。

    “每年走過這里,忽然看到街角的咖啡店掛上了花環(huán),走進來看到他們把紅色的杯子端出來,就會意識到哇又要過一年了,心情非常不錯。”夏末興致勃勃地說到這里,突然頓了頓,“但是今后就不一樣了,看看你,這么年輕朝氣,說不定又過一年我就要老了。”

    “把你屋里的遙控汽車和遙控飛機先送給我再說老吧,至少你還沒老到不玩這些的時候?!毙≈垡槐菊?jīng)地說,但是緊緊盯著他的夏末還是看出他的心里的笑了吧。他總覺得夏末太喜歡盯著他了,有時候他都開始緊張了,但是又拿不準,也許是因為自己總盯著夏末,才會覺得他盯著自己。夏末總是輕松自在,不像他動不動就會局促起來。

    夏末又不明緣由地露出狡黠的微笑,“圣誕節(jié)咱們兩個去哪里玩?”

    小舟知道自己有點敏感,但是實在想知道夏末那笑容是什么意思,猶豫了一下,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打探他口風的好時候?!澳悴桓笥岩黄疬^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一月末了,從他辭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過去一個月,夏末似乎很少跟梁瀾約會,不過夏末很忙,他也不能確定夏末到底是去見她了,還是在忙著跟那些學術(shù)販子打交道。他沒再見過梁瀾,不知道情況,夏末也從沒有明確說過自己已經(jīng)分手了。他只是覺得梁瀾不適合夏末,把夏末交在梁瀾的手上他不很放心,夏末值得更好的。但是讓他惱火的是,夏末自己從來不在乎這些事,仿佛跟誰結(jié)婚都無所謂,這種態(tài)度太討厭了。不過回過神來,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像陶可對衣然那樣,管得太多,有些過界。到現(xiàn)在他也沒摸準,他和夏末的界限在哪里。

    夏末沉默了一會,神色難得有些認真。“她這段時間不怎么約我了?!?/br>
    小舟仔細看著夏末的臉,以為認真代表著難過。但是夏末接下來說的話同樣很認真,“說實話她不來找我,我反而還輕松了不少。我不知道別的男人陪女朋友時候是什么感覺,但我實在很不耐煩?!?/br>
    “那你要是跟她結(jié)婚的話,就要天天生活在一起了。”小舟試探著說,竟然看到夏末的臉色陡然變得沉重。難道他從來就沒想過這個問題?“那你為什么不……”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心都提起來了,好像在干壞事,偏偏又是很爽的壞事?!盀槭裁床环质帜兀俊?/br>
    “等著我媽知道了再塞給我一個相親對象嗎?”夏末說,“算了吧。我跟梁瀾之間確實有很多矛盾,非常不合適。但是真的有合適的人嗎存在?所以分手也無所謂,不分手也無所謂?,F(xiàn)在這樣自由自在還挺不錯的?!?/br>
    自由自在地被戴綠帽子。

    小舟心里冒出這句話,就是沒膽量對夏末說。心里真有點愁悶,但是突然看向夏末的時候他又大吃一驚。夏末看他的眼神很溫柔,圓形的小木桌邊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么小的世界里,夏末柔和地散發(fā)著最溫暖的氣息。他黑色的頭發(fā)在黃色的燈光下泛著棕色的柔光,那雙眼睛的年齡似乎都小了起來,褪去了沉靜的睿智,他怎么能像孩子一樣好奇又單純地看著人呢?

    小舟吞咽了一下,他慌忙低下頭,下巴藏在大衣的立領(lǐng)里,愣是藏住半張臉。對視斷開了,夏末也低下頭端起馬克杯,小舟聽見他似乎輕笑了一聲。

    “電影就快開始了,咱們要上去了?!毕哪┠闷鹗謾C看了一眼。

    小舟暗自松了口氣,忍不住又看看夏末,夏末抬手攬住他肩頭,邊走邊跟他扯這部電影導(dǎo)演的一些花邊新聞。小舟至少在他說了一半以后才聽進去,后一半時間還一直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表現(xiàn)的特別不正常?是不是窘迫得像個變態(tài)。

    夏末去自動售票機取票離開了他幾步,他才終于能放松下來。深吸了幾口氣,試著東看西看轉(zhuǎn)移注意力,附近有家賣電影周邊的,最外邊的貨架上擺了一只絨毛的小怪物,有兩只黑色的小角,還有鼓鼓的灰色肚皮。他偷偷地看了一會,沒認出來是哪部電影的,看后面標的名字能猜測出來大概是這幾年的一部兒童電影,所以他猜不出來出處。

    “想要這個?”夏末突然回來,把他嚇了一大跳。

    他丟臉地想走,夏末隨隨便便地抓起那只毛絨玩偶左右看了看,“小舟你看,脖子可以扭?!?/br>
    小舟的臉紅了,從夏末手里一把扯出來那只小怪物,放回貨架上。低聲含糊地跟賣貨的小姑娘說了聲對不起,拉著夏末就走了。

    “真不要嗎?”夏末哈哈大笑,“我記得你小時候逛水族館啊看電影啊出來都要在門口買一只的?!?/br>
    “你記性真好。”小舟拉著夏末的手腕,敷衍地說,卻能清楚地感受到手指下肌膚的柔軟和溫暖。他含糊地沒有松手,故意一路快走。扯著夏末,他走在前面心砰砰地跳。放映廳門后是一段黑暗的路,手上的觸感,身后的呼吸更加清晰。

    “我最喜歡走這段路?!毕哪┩蝗徽f。

    他被嚇了一跳,回頭盯著夏末,難道他在想的被發(fā)現(xiàn)了?

    “這就是電影院的魅力,好像所有的煩惱都沒了,現(xiàn)在開始準備做兩個半小時的夢?!毕哪┬χf?!鞍?,忘記買爆米花了。我出去買?!?/br>
    小舟的手一緊,幾乎是在捏夏末了。他回過神來連忙松手,“不想吃,你會錯過片頭的。”

    夏末答應(yīng)了,跟著他一起找到座位坐下。他舒了口氣,胳膊挨著夏末,忽然覺得夏末一直都很順從他。他轉(zhuǎn)頭盯了夏末一眼,夏末正在檢查3d眼鏡夠不夠干凈,檢查完了第一副就遞給他。他心安理得地接過來,夏末就像是,一直都把他放在第一位。他是不幸的孩子里比較幸運的一個,那就是說,有很多好心人對他很好,包括他的養(yǎng)父母。但是永遠把他捧在手里的人,始終只有夏末一個。雖然他不是一直都在,但卻始終是唯一的一個人。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