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你可以小賺,我永遠(yuǎn)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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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速度極快,根本不是蘇芷北這種二重天修仙者能追上的。她只遠(yuǎn)遠(yuǎn)看到光點(diǎn)如流星般墜落在某一個山頭,再沒有動靜。 她急沖沖地趕過去,周圍哪里還有云景的身影?遮天蔽日的巨樹將午時強(qiáng)烈的日光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看路都有些費(fèi)勁,更別說在這么大一片地方找人了。 “師父!”蘇芷北喚了一聲,聲音立刻就消散在空曠的山林間,只余頭頂樹葉沙沙作響。 “師父!” 太過昏暗的環(huán)境讓蘇芷北心中有些害怕,她取出落虹劍慢慢地向山腰搜尋過去。 此時,遠(yuǎn)處突然傳來陣陣異獸的嘶嚎聲,其音凄厲,竟讓人不寒而栗。 這是什么兇猛的妖獸?放在平時,蘇芷北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云景的安危,但他現(xiàn)在狀態(tài)反常,究竟能不能發(fā)揮實(shí)力都難說,被這東西傷了可就不好了。 蘇芷北趕緊尋聲而去,層層樹影撥開,是一通體雪白的妖獸伏在地上嚎叫。她再走近些,發(fā)現(xiàn)這哪里是妖獸,而是自己四處尋找的師父! 云景雪白的長發(fā)散落開來,身體緊緊地蜷縮成一團(tuán),那雙可以平山填海的手不斷拍打著自己脆弱的頭顱。他在地上來回翻滾,非人的慘叫正是從他嘴里爆發(fā)而出。 “師父!” 蘇芷北有些不敢上前。 如果說平時待在云景身邊會感受到一種心曠神怡的溫潤氣息,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爆炸前的火藥桶,空氣中充滿了危險的火石味令人不敢輕舉妄動。 “師父……” 云景似乎察覺到有人,緩緩抬起他那張表情猙獰的臉。 蘇芷北突然發(fā)現(xiàn),云景的金瞳早已不復(fù)存在,只留下滿眼眶的血紅色,他好像真的成為一頭失去理智的妖獸了! 眼神的交匯只在剎那間,危險一觸即發(fā)。 蘇芷北眼睜睜看著云景朝自己撲過來,身體半點(diǎn)也動不了。絕對的等級壓制是不可反抗的,陷入癲狂的男人一口咬在少女肩頭,噴涌而出的guntang鮮血似乎讓他更加失控。 “師父,我是蘇芷北啊!”少女除了干嚎,什么也做不了。天可憐的,難道她今日就要命喪于此? 呼喊聲讓云景有一瞬間的停頓,那雙滿是血色的眼睛里漸漸出現(xiàn)一絲金光。 “瓶子的藥……給我吃一顆……”他顫抖著手去摸自己的衣袖,讓一胭脂色的藥瓶滾落在地上,“快!芷北!” 蘇芷北身上的威壓松動了一些,她立刻連滾帶爬地將藥瓶護(hù)在懷中,倒出一粒金色小藥丸。 云景那邊卻不知在和身體里什么力量搏斗,他散發(fā)出的氣息時而灼熱時而冰涼,來回翻滾間將數(shù)棵合抱粗的大樹撞斷在地。 蘇芷北無法近他的身,心一橫,再次叫道:“我在這里!” 云景的瞳色反復(fù)變換,最終還是朝著她飛撲而去。 眼見周圍威壓越來越強(qiáng),自己動作越來越遲緩,蘇芷北用盡吃奶的力氣把藥丸銜在口中。云景張嘴咬下的時候,她主動仰著臉誘他靠近,在云景溫?zé)岬谋窍姷剿樕蠒r,體內(nèi)氣流一沖,徑直把藥丸投入男人口中。 云景撕咬的動作并沒有因此停下,他一口咬在蘇芷北唇上,瞬間兩人口中皆是鮮血淋漓。蘇芷北不禁皺起眉頭,嘶嘶地抽著涼氣。云景卻被這血腥味吸引,不斷舔舐吮吸,與她唇齒相交。 等等,她是在和她師父深吻嗎? 這個念頭一閃過,蘇芷北瞬間被雷得外焦里嫩。不行啊,這不算啊,這是形勢所迫,大家都很為難的啊。 藥丸和著鮮血吞下,云景終于越來越克制,溫?zé)岬纳囝^輕輕掃過蘇芷北唇上最后一滴血液,往后一倒,再沒有聲息。 蘇芷北摸摸自己的嘴唇,心說完?duì)僮恿耍裉毂粠煾附o輕薄了,但是自己好像又不虧,不知道他醒了之后會不會惱羞成怒把自己逐出云霞派。 哎,這都是什么事兒啊,為什么受傷的總是她? 蘇芷北蹲下身,不知道云景究竟是暈了,還是無法動彈,靜靜地等著他醒過來。 云景臉上卻漸漸生出一層白霜,少女用手去摸,冰冰涼,像夏天剛拿出冰箱的一塊雪糕。 “師父?”蘇芷北喚他。 云景眉頭微皺,似乎聽得見,眼睛卻沒法睜開?,F(xiàn)在哪怕蘇芷北不碰他,也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寒意了。蘇芷北只好又拿了床被子出來給他蓋上。 蓋了一會兒,云景非凡沒見好轉(zhuǎn),整個人都快凍成一座冰雕了。 “師父啊,您大人有大量,以后可千萬別跟我計較今天的事啊?!碧K芷北嘆了一口氣,把被裹成粽子的云景抱在懷里,心中暗自腹誹:這是什么奇葩藥,吃了還有這后遺癥,真讓人難辦。 不過,之前她好像也吃過一種會讓人感覺到寒冷的藥物呢…… 思及此處,蘇芷北的眼神瞬間就不對了。 怎么可能呢?八重天大圓滿的齊國第一仙師,他居然……他居然? 如果她的猜測正確的話,那么云景接下來就會因?yàn)樗幮床挥?/br> 懷中的人體溫開始好轉(zhuǎn),身子卻越來越顫抖。 “師父?”蘇芷北見他臉上rou繃得很緊,輕輕拭了一下他的臉頰,卻有鮮血順著云景嘴角流下來。 她掰開男人緊閉的唇縫,發(fā)現(xiàn)他早就含了滿嘴的血水,雪白的牙齒被浸染得及其恐怖。 哪怕他痛成這樣,也不肯叫出聲。 “師父,不痛啊,我在陪著你。”蘇芷北有些心酸地握住云景雙手。雖然他現(xiàn)在不能睜眼看看,但是有人陪著他或許會好一些吧。 她等了許久許久,眼皮越來越沉,終于抱著云景安靜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