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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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見面后,李敏有段時間沒來找楊崢,那天他們分得難看,李敏回去后很不甘心,細(xì)想起來楊崢的話,自以為這半年里一直瞞得天衣無縫,小心翼翼,不知哪里露出了破綻讓他發(fā)現(xiàn),就連楊崢主動提分手,李敏也沒想過是自己方面的錯,覺得他有貓膩。 女人第六感一向很準(zhǔn),李敏仍然覺得楊崢在外面有了,不禁恨他,又想著或許是她出軌,他才找的,其實他對她還是有感情,思來想去,李敏舍不得他,打定主意要復(fù)合,迅速跟那男的斷了關(guān)系,但對家里說不合適。 家里一直嫌棄楊崢工作不好,修車鋪遲早得倒閉,才給她安排相親,李敏從小是家里的乖乖女,怕害怕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不敢反抗,就瞞著楊崢跟相親對象來往,好了一段時間,也上了床,想過要斷,但每次斷不干凈。 現(xiàn)在斷掉了,她反而輕松許多,本來她對那男的沒什么感情,只不過家里逼太緊,楊崢又把心思放在店里和于露身上,她壓力太大想找個發(fā)泄口。 私下里,李敏來找于露問消息,她一定要問出那女人是誰,找到她,讓她跟楊崢斷了干凈。 好在于露透露楊崢態(tài)度有些松動,等會時候找機會讓他們見面,李敏就放心了,她并不知道,這些都是于露為了套她話胡謅的,楊崢根本沒再提起過李敏。 但于露想知道他們分手的原因,一直跟李敏聊天,知道她出軌的事后敷衍了幾句就沒再理過,也知道自己一廂情愿了,楊崢以前那么愛玩,怎么可能因為跟自己上了床,就和李敏分手。只是因為李敏出軌。 一個月前她爬楊崢的床,本來就只要他分手,現(xiàn)在他分手了理由不是她,于露還跟他睡覺干嘛,翻了臉色,收拾被子衣服,搬回自己房間。 于露房門沒反鎖的習(xí)慣,有天夜里,她睡意正酣,楊崢抱著被子枕頭走了進來,開始弄她。 于露被弄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在一下下聳動,被陽具插著,兩條腿架在楊崢肩上,他重重撞她,汗珠從他額頭滾進她嘴里,他把她撞到墻上,又護著她頭,眼里漸漸刮起猩紅,他不說話,悶聲干她,像積著好大的怒氣。 于露沒想到他會發(fā)火,她肯放手,他心里早巴不得呢,發(fā)什么火?興許沒了女朋友,他要解決生理需求,只能拿自己meimei上手。 于露不在乎他什么想法,她喜歡睡覺這事,想跟他纏在床上,單純性欲上的占有。 要射精時楊崢要退出去,她一如既往地夾緊他,“哥你別走?!彼幌矚g這種空虛的感覺,總讓她有種被拋棄的錯覺。 卻換來楊崢冷笑,“于露,你就是這樣,只貪自己的痛快?!焙谝估铮腥似咸押谘?,紅紅的嘴唇,語氣發(fā)冷,像在惱怒她,又對她無可奈何。 他們倆該斷不斷的關(guān)系,又稀里糊涂絞著,于露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搬回了楊崢房間。 楊崢在床上力氣大,她性欲旺盛,現(xiàn)在沒了旁人打攪,更丟了兄妹間該有的倫理障礙,隨時隨地就能zuoai,但一下了床,又變成原來的樣子,對她不冷不淡,說不上生氣,但就是有個死結(jié)在他們中間。 周末兩天兄妹倆在夜市擺攤,人流量大,幾乎累癱,禮拜天晚上楊崢沒讓于露再去,于露不肯,她不想一個人留在家里。 于露就在面包車?yán)锎?,無聊的時候看劇看書,視線就沒離開過外面的攤子。 楊崢在給客人打包,滿頭大汗,旁邊架著一把小電風(fēng)扇,呼啦呼啦的吹,也吹不走夏夜里的熱意。 第二天于露上學(xué)險些遲到,班里正上自修,一片背誦聲中,于露從后門悄悄溜進去,被班主任逮個正著。 這個月已經(jīng)是第六次,班主任忍無可忍,叫她拿紙筆去辦公室寫保證書。 班主任發(fā)話同時,胡述加咬著豆?jié){,單肩拎包從后面溜進來,一邊沖于露搖頭,示意她別揭發(fā)。 于露突然出聲,“老師,胡述加這個月遲到十次,比我還多?!?/br> 最后兩個人雙雙被叫去辦公室。 早自修這個點,老師都去教室里了,辦公室倒是清靜下來。 一看老師都走光了,于露挨到胡述加旁邊,探頭探腦,“你寫多少?” 胡述加立馬把紙蓋住,于露看到了,“胡述加你還是個男人,小不小氣?” 胡述加哼了聲,“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能在這?” 于露回?fù)?,“要不是你自己遲到,能有機會被逮到這?” 胡述加不理她,換了張桌子寫。 于露平時總想逗他,這會瞧見他背對的身影,無形隔開與她的距離,不知怎么想起楊崢來,心里一酸,不想熱臉貼冷屁股,寫自個兒的。 等班主任回來,輪流看了兩人的保證書,然后抬頭看看他倆,問了句,“你們是同桌吧,怎么成績不見好,連早上遲到也撞一起,都長點記性,再有下次,分開來坐?!?/br> 二人異口同聲,“不敢了,老師。” 等出了辦公室,于露揶揄他,“胡述加,你不是討厭我打小報告,拿你試卷抄,怎么還想跟我坐同桌?” “那是我懶?!焙黾討械美硭?,徑自回教室,于露也不調(diào)侃他,跟上去。 剛回教室,看見班長正在發(fā)體檢表,又說明天輪到他們班里測,記得收好。 于露默默坐下來填寫姓名,放在課桌最底下。 想著明天體檢這事,于露上課也沒精神,抽空去趟廁所,內(nèi)褲沾了血,想起了體檢的事,似乎還能聞到久違的消毒水氣味,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極糟糕的體驗,于露怔怔盯了會兒,從骨子里泛起一層涼意。 上課時候,于露趴在桌上,很沒精神,很痛的樣子,小聲說,“老師,我肚子疼。” 老師看她不像假的,反復(fù)問了幾聲,于露還是說疼,就叫胡述加先送她去醫(yī)務(wù)室。 到了醫(yī)務(wù)室,醫(yī)生問她癥狀,于露說來了月經(jīng),肚子疼得厲害,她要了一板布洛芬,吃了一粒坐在床上鎮(zhèn)定疼痛。 過了會,醫(yī)生說外面的男生還在等,于露走到外面,胡述加坐在外面的長凳上,他把薄外套脫了,露出里面的短袖,陽光照到他半邊臉上,皮膚很白,剛才曬了太陽,這會白里透紅,細(xì)皮嫩rou的,叫了他一聲。 胡述加似乎在走神,抬頭就見于露站在門口,寬大的校褲裹著細(xì)腿兒垂在床沿,臉色蒼白,眉眼懶懶的,不由愣了一下,他沒見過她這樣,她從來好像是張牙舞爪的。 于露說,“你先回去,幫我跟班主任請個假,就說我肚子痛,下午要回去?!?/br> 胡述加慢吞吞說了聲好,過了會拿來班主任親自批的假條,于露小聲說謝謝,等胡述加走了,她在醫(yī)務(wù)室給楊崢打了電話。 醫(yī)生不在,醫(yī)務(wù)室也沒有其他人。 于露也不喜歡看到醫(yī)生,她踢著床邊盆栽里的綠葉,聽電話那頭嘟嘟的響。 現(xiàn)在下午兩點,楊崢在補覺還沒起,這個點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攪他睡眠,手機關(guān)靜音了,響了好久才接。 于露叫了聲哥,楊崢?biāo)坪趼犌辶耍鹕韯幼鳎w與被料微微摩擦,他問有什么事,聲音一貫的平淡略啞,于露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哥,你快來學(xué)校接我?!?/br> 半個小時后,于露給保安看過了假條,才被放出去,抬頭就看見校門口停了一輛面包車,男人站在車門邊上,個子高大,背直腰窄,就像棵挺拔的松柏,挺抓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