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為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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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小院子的院門已經(jīng)關上,當守門丫鬟開門看到石滄樵,面色明顯帶著驚恐之意。 「爺……」 丫鬟不知所措的左右張望,好似想找個誰來救救她。 石滄樵一看就知絕對有鬼。 「小的、小的馬上去通報姨娘……爺過來了?!拐f著提裙就要跑。 「不用!」石滄樵伸臂欄下。 丫鬟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踏過門坎,就看到一碗甜湯原封不動的放在前廳桌上。 這甜湯送過來已有些時候了,上頭凝結層膜,想必早就涼透。 走向內(nèi)寢,隱約聽到交談聲傳出。 「姨娘,好些了嗎?」 「嗯?!?/br> 「那吃點東西吧?!?/br> 「不了,嘴角還疼著,先不吃了?!?/br> 「那把爺叫廚房送過來的甜湯喝了吧?!?/br> 「我明早再喝吧?!?/br> 「這種天氣等到明日怕餿了?!?/br> 石滄樵踏入寢室時,就看到三個丫鬟圍著坐在床上的婉娘,小葉手上還端著碗粥。 面向門口的婉娘先看見了石滄樵。 他怎么會突然來了呢? 「爺?!」她大吃一驚,慌亂的在床上摸索,好不容易找著帕子,連忙掩臉戴上。 但石滄樵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妳臉又是怎回事?」 兩頰紅腫,嘴角受傷,明顯是被打的。 這座宅邸還有誰敢打他的人? 一旁的小花立刻撲通一聲跪下。 「爺,是奴婢的錯,請責罰奴婢吧?!苟反蟮臏I珠成串滾落。 沒頭沒腦的一句,石滄樵哪懂她在說啥。 他筆直走到婉娘面前,一把揪下帕子,雙眉緊緊蹙起。 「給我說清楚!」石滄樵冷聲道。 「是奴婢頂撞了表小姐,害得姨娘受罰,都是奴婢的錯!」小花哭得好不可憐。 石滄樵盯著婉娘,「妳說。」 「是表小姐傍晚過來了,然后……然后我這兒……」她無措的抓著腿上儒裙,不知怎么說才是最圓滿、最不惹石滄樵生氣。 「不要讓我講第二次,說清楚!」石滄樵吼道。 這女人腦子里不會又想著怎么包庇安華了吧? 就像她上次想包庇王大海一樣! 「爺,請讓我說明……」 石滄樵冷峻著臉橫了小果一眼,想代為說明的小果聰明的馬上閉嘴。 他堅持要她說,無法閃避的婉娘抿了下唇后續(xù)道: 「當時賤妾因為人在小院子里,沒戴帕子,被表小姐看見了臉,可能……可能超乎她的想象,說出了……說出了實話,小花……小花想替我打抱不平,不小心沖撞了表小姐,我是小花的主子,是我教導不周,所以……受罰?!?/br> 「受誰的罰?」 「表小姐?!?/br> 「她憑甚么罰妳?」 「她……表小姐將來不是會與爺成親?她是主母,自然有權管教賤妾?!?/br> 石滄樵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妳是這么想?」 「是……」瞧他表情帶著冷嘲意味,婉娘小心翼翼的問,「賤妾錯了嗎?」 石滄樵焦躁的捏著額頭,插著腰往門口走了兩步,倏然回身指向她,火大的吼,「妳是我石滄樵的妾室,除了我,誰都不能動妳一根寒毛,妳給我把這句話牢記在心!」 「是、是!賤妾記著?!雇衲锘艁y點頭。 「表小姐未跟我成親,她在這個家誰都不是,誰再把她是主母掛在嘴上,我就開除誰!」 丫鬟們面面相覷。 怎么這意思聽來,表小姐似乎不會嫁進來? 「姨娘心軟好欺負,妳們?nèi)齻€丫頭是木頭做的嗎?眼睜睜看著姨娘被打?」石滄樵瞪著丫鬟們。 「小葉有幫我擋著。」婉娘急道。 「我只看結果?!故瘻骈灾钢哪?,「這件事還無人告知許總管、把我蒙在鼓里,全部給我去外頭罰跪,我未準許不準起身!」 「是我叫她們別說的!」婉娘踉蹌上前,抓著石滄樵的衣袖,懇求道,「是我的主意,要罰就罰我吧!」 「罰妳?」 石滄樵心想這女人是怎回事,忙著代為受過,是想當哪門子的大善人? 「隱瞞爺是我的主意,她們只是聽話而已。」 「好,那妳跪?!?/br> 石滄樵還以為她會有所遲疑,沒想到竟是未有二話直接跪下了。 看到她跪,心頭怒火更甚。 「姨娘!」 丫鬟們一見她跪,雙膝紛紛跟著落地。 小花更是跪行到她身邊,抓著婉娘的手,對石滄樵哀求道: 「姨娘是無辜的,她被表小姐的丫鬟打了好幾巴掌,嘴角都受傷流血無法吃飯了,煩請爺收回成命……」 「我做的決定妳敢質疑?」石滄樵火大的踹了小花一腳?!竿ㄍńo我跪到早上!」 他氣沖斗牛的甩袖走了。 行經(jīng)前廳,看到那碗甜湯,憤怒的掃落。 磁碗摔碎在地上的聲響叫里頭的女人們個個心驚膽顫。 回到主屋,他搖鈴叫來了大勇。 「叫品安明日一早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