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迷魂招不得-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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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靈拽了拽朱幼安,“可能是頭上的珍珠簪子,或者手上的菩提子手串?!?/br> “有可能?!?/br> 何靈想起這事實在難以cao作,“如果待會兒她招招都是致命招,難道你還想著先將她頭上簪子或者手上的手串弄掉???” 朱幼安搖頭,“若是那樣,只怕我要被她一劍刺個透明窟窿了?!?/br> 何靈回頭看了看似睡非睡呼吸微弱的韋遠(yuǎn),知道他心中牽掛秦若曦,就算秦若曦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識,他一定不舍得她出事的。 朱幼安也跟著何靈回頭看韋遠(yuǎn),“沒事的,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是咱們想多了呢?!?/br> “幼安,只要若曦姐死不了,只要咱們都能出去,傷了她就傷了吧?!?/br> “二千三百一十一?!?/br> “二千二百零一?!?/br> “一千五百八十七?!?/br> 鄭老爺子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朱幼安提著鴻鋏,跨出半步。 陳曉峰拉了一下朱幼安,“速戰(zhàn)速決,直取方大松?!?/br> 朱幼安點點頭,提高聲音,“三位老爺子,照邦看你們?nèi)绱擞⒂?,一時技癢,不如三位老爺子先休息休息,換我上來試試?” 說著鴻鋏輕輕一提,擋在三位老爺子身前,鴻鋏一劃,形成一堵巨大的波動墻,“爺爺,你們且先回去休息一會兒,他們會車輪戰(zhàn)術(shù),難道我們不會?” 夏老爺子到底年輕些,還能說出完整的長句,“照邦,你是蔣家唯一的孩子,不能冒險。你便是再厲害,這源源不斷的活死人,也沒有到頭的時候?!?/br> 何靈上前扶了鄭老爺子想將他扶到后面休息,又給王以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扶楊老爺子,王以恒趕緊低頭假裝沒看見。 好樣的,這家伙還真是慣常的見風(fēng)使舵,這是看形勢不對,一定要投靠方大松了? 方大松拍了拍手掌,“哎喲,當(dāng)真是在長寧啊,你們五大家族的人想怎樣便怎樣?既然想換人,那咱們也換換人吧。大家都是熟人,也不必給你們介紹了吧。” 秦若曦橫了長劍大踏步向朱幼安走來。 “朱幼安,你既然要先站出來挑事,那就讓你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吧。我原以為,我們是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很顯然你不滿足于此。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給你面子了?!?/br> 朱幼安運起法力,手中鴻鋏使勁往外一推,那堵巨大的墻猛地向正努力推墻的一堆活死人倒去,將場中的活死人推得東倒西歪橫倒一地。 手中鴻鋏一轉(zhuǎn),“多說無益,咱們速戰(zhàn)速決吧。” “速戰(zhàn)速決?誰告訴你,你可以決的?既然你這么試,那就試試吧。秦姑娘,好好會會你的老朋友。既然你老朋友想要見識一下你秦家的本領(lǐng),你可別藏著掖著了?!?/br> 秦若曦提了長劍已經(jīng)走到朱幼安面前,她左手一揮,地上東倒西歪橫陳一片的活死人像一堆樹葉一樣被掃到了邊上。 為什么她還有如此強勁的法力? 剛才她不是跟韋遠(yuǎn)斗法嗎?韋遠(yuǎn)已經(jīng)力竭而倒了,她卻這么厲害? 何靈又回頭看了看韋遠(yuǎn),原本昏昏思睡的韋遠(yuǎn)睜大了眼睛,右手按住腹部,左手撐著地面正努力想要站起來。 何靈趕緊把頭偏回來,明明韋遠(yuǎn)連說話都費勁了,一聽到“秦姑娘”三個字,居然醒了過來,還想要站起來。 平時悶聲不吭氣的,卻是個如此深情的人。 只是,當(dāng)著他的面,朱幼安怎么可能下手傷了秦若曦? 還不如他看不見呢。 秦若曦一句話沒有,一劍千樹萬樹刺向朱幼安。 這一劍不僅僅是速度快,還帶著強勁的法力,何靈眼前一花,只覺得滿眼都是明晃晃的劍影。 這劍影無處不在,夾雜著源源不斷的法力向自己襲來,何靈被強勁的法力所迫,后退了三步才定下神來。 怪不得大家都說秦成薇是秦家最有天賦的一個傳人,同樣一招千樹萬樹,何靈使出來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秦成薇使出來,那就是要人命的天羅地網(wǎng)劍陣。 好在她的對手是朱幼安。 雖然朱幼安沒有秦家血,可是對于秦家的秘術(shù)、劍法很是清楚。 漫天劍影中,他手中鴻鋏尋到秦若曦千樹萬樹這一招中的劍眼,輕輕一挑,一個四兩撥千斤的輕巧打法,將漫天劍影化于無形。 剛化完劍影,秦成薇早已將劍眼變了另一招枯木逢春。 何靈從沒想過枯木逢春能有這樣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明明秦若曦一招千樹萬樹被朱幼安挑了劍眼,招式已經(jīng)老了。 可她順勢向前一步,幾乎是將自己的門戶全都讓給了朱幼安,就為了險中求勝反手使出這一招枯木逢春。 原來枯木逢春是這樣用的,怪不得叫枯木逢春。 這一招確實是險中求勝,朱幼安手中鴻鋏頓了一下,差點被秦若曦的長劍刺中胸口。 虧得他還是個孩子,身形消瘦無比,一個折腰,堪堪從秦若曦的腋下滑到了她身后,避開了這一劍。 秦若曦不過出了兩劍,何靈胸口從壓了一塊大石變成了豁然開朗。 若不是場上是朱幼安與秦若曦對決,何靈幾乎要以為這是秦若曦在現(xiàn)場教學(xué)秦家劍法了。 朱幼安從秦若曦的腋下滑到她身后,卻被秦若曦一個凌云腳踢中肩頭。 好在秦家擅長的只是法術(shù)、劍術(shù),對于掌法和腿法,只是略知一二,并沒有花太大的心思在其中。 所以這一腳雖然踢中了朱幼安,卻只是讓他略微歪了一歪,并不嚴(yán)重。 秦若曦凌云腳未變,“唰”地一下變成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一字馬,手中長劍使出一招拂云千竹,如影隨形追著朱幼安便上。 朱幼安被這一劍追得太緊迫了,只得就地一滾,先避開了這如風(fēng)緊追的一劍。 何靈一邊看,一邊感慨秦若曦的臨場作戰(zhàn)能力,同樣的招數(shù),為什么她就能使得這么行云流水游刃有余呢? 她每用一招,何靈都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師父教會了何靈基本功,現(xiàn)在秦若曦教會了何靈如何真正使用秦家劍法。 朱幼安也練過秦家劍術(shù)、法術(shù),按理說,雖然他沒有秦家血,可現(xiàn)在他身上的封印解了,他不該被秦若曦逼迫成這樣啊。 如果形勢再這樣一邊倒,只怕自己這方真的死定了。 何靈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秦若曦將秦家劍法全都演繹了一遍,包括自己一直不愛用的別枝驚鵲、寒梅雪盡等招式。 秦若曦攻勢十分兇猛,好多次何靈看著朱幼安都是險險地躲過秦若曦的攻擊。 不過,雖然朱幼安動作十分狼狽,到底沒有被秦若曦真正刺中任何一劍。 難道他是故意讓自己現(xiàn)場學(xué)習(xí)秦家劍法的嗎? 何靈正覺得奇怪,方大松陰惻惻地開口了,“你以為你將她頭上的簪子取了,她能記得你嗎?” 這句話提醒了何靈,韋遠(yuǎn)說過秦若曦可能被封住了,方才自己還和朱幼安討論過是什么封住了她。 等二人又打完這一輪,何靈才注意到秦若曦頭上那兩支珍珠簪子果然沒了。 朱幼安右手提著鴻鋏,左手背在身后,大概那兩支簪子就在他手上。 再看看秦若曦的眼神,還是一樣沒有任何情緒。 不是被簪子封住的? 那是手上的菩提子手環(huán)? 何靈忽然高興了起來,原來剛才朱幼安避得險象環(huán)生并不是因為他武功低微,而是他想趁著兩人近身之時,取下秦若曦頭上的簪子。 這樣說起來,他的功夫應(yīng)該會比秦若曦更高一些了? 朱幼安抽空看了一眼何靈,一抬手,似有銀白的東西向自己飛來。 何靈伸手接下,果然是那兩支珍珠簪子。 朱幼安站直了身子,“方大松,你既然知道我想要找什么,自然也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br> 秦若曦橫了劍正準(zhǔn)備踢腳向朱幼安襲來,場中卻傳來一陣嗚咽的笛聲。 這笛聲吹得十分難聽,聲息不穩(wěn)曲不成調(diào),還有漏風(fēng)的嫌疑,讓何靈恨不得堵住耳朵。 何靈只是覺得笛聲難聽,秦若曦去“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手里的長劍也落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朱幼安鴻鋏一卷,將秦若曦手上的菩提子全都震散了,一粒一粒滾得到處都是。 秦若曦根本沒有對決的意識了,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起來。 “唰”地一聲尖銳嘯聲,刺耳的笛聲戛然而止。 方大松冷笑道,“偷襲?你們不是自詡名門正派行事皆正大光明嗎?居然也做出這種偷襲之事?” “噗通”一聲悶響,何靈身后有個沉重的身影倒下了。 偏頭一看,果然是韋遠(yuǎn)! 他明明已經(jīng)是命垂一線了,聽到方大松的笛聲,居然還能強撐著使出這一記破陣符,而且還是在方大松面前得手了,他到底使了多少力? 何靈撲倒在地上,將面朝下直挺挺倒下的韋遠(yuǎn)臉翻過來。 一眼之下,何靈眼中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韋遠(yuǎn)緊咬牙關(guān)面容扭曲,嘴角邊全是暗色的血跡,渾身冰冷僵硬得像冰塊一樣。 摔了這一下,滿臉灰塵,一張臉已呈死灰色。 何靈不顧他曾囑托過的保留靈力,將將自己的靈力注入韋遠(yuǎn)體內(nèi),“韋遠(yuǎn)哥,你沒事的,你沒事的?!?/br> 方大松手中的笛子被韋遠(yuǎn)這一張破陣符切成了兩半,他再不能吹奏那么難聽的笛聲了。 不過,就算這樣,還是不妨礙他做一個惡人。 他一抬手,變出一把書生扇,裝模作樣地?fù)u了搖,“幼稚!你們以為我吹這笛子是為了驅(qū)使秦姑娘?想多了吧?我只是看著你們自相殘殺心情太好了,忍不住吹奏一曲助助興罷了。難道你們以為這就是我法術(shù)的關(guān)鍵,想什么呢?” 搖了兩下扇子,終究不符合他的風(fēng)格,隨手一扔,聲音里嘲諷意味更重了,“哎呦,韋大隊長啊?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副模樣呢,有趣啊,真是太有趣了。果然啊果然,我將你的秦姑娘留到這時候,真是聰明絕頂?shù)淖龇?。想不到,嫉惡如仇剛正不阿眼睛里容不得半點沙子的韋大隊長,居然是個情圣啊?!?/br> “秦姑娘,可惜你現(xiàn)在什么都看不到,不僅你現(xiàn)在什么都看不到,恐怕你也沒什么以后能看到了。說起來,這真是我人生最暢快的時候,韋大隊長,韋遠(yuǎn),一個追得我像喪家之犬的最正義最英勇的大隊長,現(xiàn)在哈哈哈,痛快啊痛快。小七!” 守在黑門邊上的小七顛顛兒地跑到方大松身邊,“大哥!” “小七啊,你可知道我盼這個時刻盼了多久嗎?” “大哥,這姓韋的早就該死了,聽說上一次你也將他打入了虛無空間,那也很痛快的啊?!?/br> “不一樣不一樣,小七,你不明白的。韋大隊長這樣的人,別說將他打入虛無空間,便是你親自綁了他,在他身上刺上十個八個透明窟窿也沒什么值得驕傲的?!?/br> “大哥,你想刺他十個八個透明窟窿?。俊?/br> 小七東張西望起來,從旁邊一個弟子手中拿了一柄劍,“大哥,只要是你想的,小七便給你做了,十個八個透明窟窿是吧?一個不少,我一個一個刺給你看?!?/br> 方大松大概是知道小七腦回路有些清奇的,噎了一下,“小七別動,你且聽我說?!?/br> “先不刺他了?” 方大松又噎了一下,“唉,小七啊,你也跟了我這么久了,怎么你先別管要不要刺姓韋的十個八個透明窟窿了。我且問你,姓韋的怕不怕死?” 小七抓了抓頭,“聽大哥的意思,他大概是不怕死的?!?/br> “對啊,像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便是那三個老頭兒,你以為他們怕死嗎?哼,他們巴不得死呢,對了,他們管這叫犧牲、舍生成仁,我呸,說得好像就他們會死一樣的?!?/br> “大哥,我們確實不會死的,我們還要繼續(xù)玩下去的呢?!?/br> 方大松又噎了一下,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們不怕死,不僅不怕死,還恨不得尋了機會趕緊死。說起來,我最恨他們的就是這一點。所以啊,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對付這姓韋的,你說人不怕死了,還能有什么弱點?沒有了,這可太不好了,沒弱點的人,我怎么反殺他?沒辦法啊?!?/br> “嘿嘿,現(xiàn)在不一樣了,真是老天有眼啊,知道我跟姓韋的這小子有數(shù)世之仇,所以才將我們倆同時送到這里來了。小七,我跟你說啊,上一次我將他打入虛無空間的時候,他可不服氣了,叫囂著一定會回來將我緝拿歸案的?什么人嘛。好了,現(xiàn)在他終于有了弱點了,哈哈哈哈,他終于有弱點了?!?/br> “大哥,他都快死了,還能有什么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