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危機(j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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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泰沉沉地嘆了口氣,看著喻孤簫失魂落魄的樣子,難免有些心疼,但是此刻,心中的憤怒和失望遠(yuǎn)遠(yuǎn)大于心疼,喻泰看著他,沉聲問道:“許舟所言,可屬實(shí)?” 喻孤簫低著頭,有些疲憊,他甚至都不想回答喻泰的問話,沉默著。 “許舟所言,可屬實(shí)?”喻泰又問一遍,聲音更是嚴(yán)厲,語氣里帶著怒意。 喻孤簫微微一顫,輕聲道:“父皇認(rèn)為他說的都是真的?” “朕在問你話,你回答便是!”喻泰沉聲道。 “如果父皇不相信兒臣,那兒臣再辯駁還有何意義?不管說什么,不管說多少,父皇都不會信了。”喻孤簫低聲道,滿是失落和悲慟,許舟,在他身邊時(shí)間最久的朋友。在最終還是選擇了他以為的更重要的東西,拋棄了那些所謂的忠誠和情誼,他不怪他,他理解,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軟肋,許舟的軟肋就是他的家人。 喻孤簫不怪他,怪也只能怪自己,沒有保護(hù)好她們,沒有盡到主子或者說一個(gè)朋友的責(zé)任。如果沒有派許舟去林州,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許舟此刻還會待在東宮,和自己肆無忌憚地開著玩笑,時(shí)不時(shí)地調(diào)侃嘴笨的季迎江,三個(gè)人,有太多快樂可以去回想,有太多的記憶埋在心底了。此刻,卻都化成了悲傷。 “朕相信事實(shí),朕想聽你說實(shí)話?!庇魈┏谅暤?。 “如果我說我沒做,如果我說他是在誣陷,父皇也會信嗎?” 喻泰沉思了片刻,道:“那你回答另一個(gè)問題,”喻泰盯著喻孤簫,“為什么最近把祁青臣培植起來的人都調(diào)動(dòng)了,全部換成自己的人?” “因?yàn)?,”喻孤簫抬起頭,“我不想讓祁青臣一個(gè)人的過錯(cuò),連累到一片人,連累了整個(gè)朝局?!?/br> “你在幫他?” “是?!庇鞴潞嵖粗魈┑难劬ΓF(xiàn)在心如死灰,已經(jīng)不想再隱瞞什么,就算再隱瞞,喻泰最終也會知道真相,“他是我的親人,我不想他一生的功勞被一抹而盡?!?/br> “他做的事情,你有參與嗎?”喻泰又問道。 “父皇還是在問許舟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br> “那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喻孤簫堅(jiān)定地答道。 喻泰沉默,他看著喻孤簫,心中百感交集,他相信喻孤簫的,但是,不管怎么說,許舟是喻孤簫的心腹,許舟的話不能不信。說到底,喻泰不能任由太子和國舅一起為狼狽為jian,哪怕是為了大寧江山,他也不允許。 “陛下!”朱壽凌見喻泰有些猶豫,連忙道,“許舟是太子殿下的心腹,他是最了解殿下的人,雖然臣不知道殿下到底是何原因否認(rèn),但是許大人在林州這段時(shí)間,臣與他無話不談,他是一個(gè)有胸懷有抱負(fù)的年輕人,就這樣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喻孤簫抬起頭看了看正在抹著眼淚的朱壽凌。心里揚(yáng)起一陣反感。 “太子?你如何辯駁?” 喻孤簫苦笑,他還能如何辯駁? “太子?”喻泰又問一聲,“對于許舟的控告,你如何辯駁?” “兒臣,不想辯駁。”喻孤簫低頭道。 喻泰眉頭一皺,怒火中燒,他不是不相信喻孤簫,但他不能忍受喻孤簫這樣的態(tài)度,一邊否認(rèn)一邊說自己不想辯駁。 一生氣,喻泰的身子都有些顫抖,咬著牙瞪著喻孤簫,看著喻孤簫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更是生氣,抓起案上一盞香爐向喻孤簫扔過去,喻孤簫不敢閃躲,緊緊地閉上眼睛,香爐擊中喻孤簫的額頭,喻孤簫微微一顫,額上滲出血來,香爐“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喻孤簫額頭上的血流下來,疼痛,如火灼一般噬咬著他的心,但是他一動(dòng)未動(dòng)。喻泰看著他額前流下來的鮮血,心軟了下來,緩緩地倚靠在后面,微微閉上眼沉思。良久,喻泰緩緩開口,道:“宣靳棠?!?/br> 喻孤簫閉著眼睛忍耐著,漸漸地,疼痛也沒有那么明顯了,臉上的血也凝干了,心也平靜地如一灘死水,毫無波瀾。 靳棠進(jìn)得殿來,只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偷偷看了看旁邊跪著的喻孤簫,雖然在后面看不見血跡,但是他卻看到了喻孤簫身后滾在地上的香爐,再看喻泰的臉色更是凝重,心里不免有些慌張。 “臣靳棠,參見陛下!”靳棠跪拜。 喻泰微微抬頭,緩緩地問道:“沈丘怎么樣了?” 靳棠有些意外,他原以為陛下已經(jīng)把沈丘忘了,今日突然又提起沈丘,讓人難免有些生疑。 “精神不錯(cuò),現(xiàn)在也吃些東西了,但是一直不肯說話?!苯男⌒囊硪淼鼗胤A。 “嗯?!庇魈┑拖骂^看著靳棠,“對于誣陷國舅和太子的罪行,他說過什么?” 靳棠更有些不解,猶猶豫豫地答道:“他還是堅(jiān)持說自己沒有誣陷,說的都是實(shí)情?!?/br> “哦?”喻泰抬起頭,微微皺眉,“那你認(rèn)為他說的是不是實(shí)情?” “臣,不知······” “你不知道?”喻泰臉上有些怒意,“開國縣侯朱壽凌的案子,是你和太子在查吧?” “是。” “查出什么了?”喻泰問道。 靳棠惶恐不安,微微抬頭看了看喻孤簫的背影,愈發(fā)覺得不對勁,心下思忖,不敢輕易回話。 “有什么為難的嗎?”喻泰追問道。 “確實(shí)查到一些線索,但是沒有證據(jù),所以太子殿下和臣商議,暫時(shí)不能輕舉妄動(dòng),一旦拿到證據(jù),再動(dòng)手。” “動(dòng)手?”喻泰道,“對誰動(dòng)手?” 靳棠深深地埋下頭,輕聲道:“祁國舅。” 喻泰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喻孤簫:“許舟不是查到證據(jù)了嗎?而且還給你看了?” “是?!庇鞴潞嵈鸬馈?/br> 靳棠撇過頭去,有些慌張。 “靳卿,到底有沒有證據(jù)?”喻泰再次問道。 靳棠的心開始狂亂,手足無措。沉默了許久才點(diǎn)頭道:“有。” “那為什么不繼續(xù)查下去?” “因?yàn)?,殿下想······?/br> “因?yàn)樗氚悠钋嚓愡€是因?yàn)樗旧砭陀袇⑴c?”喻泰怒吼著打斷了靳棠,靳棠抬起頭,連忙否認(rèn),“不是!殿下沒想包庇,更沒有參與!” “靳棠!”喻泰震怒,“朕以為你是剛直之人,卻沒想到,連你也會說謊,朕很失望!” 靳棠想要分辯,但是喻泰根本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喻孤簫,恨恨地道:“還有你,謊話連篇。你讓朕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