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 本書由新鮮中文網(wǎng)txt論壇為您整理制作 =================================== 穿越之農(nóng)門惡婦 作者:綠綠 文案 新嫁娘司月,看著滿目的低屋破墻,堪比丐幫的九袋長老補丁衫,低頭能當鏡子用的稀飯,怎一個窮字了得! 騙婚?奪嫁妝?三從四德?當牛做馬? 惡婦猙獰一笑,敢算計欺負老娘,不攪得你們家雞飛狗跳老娘就不姓司! 第一回合: 冷眼看著干瘦的婆婆手里拿著掃帚氣極其敗壞地往楊天河身上招呼,兩條細細的柳葉眉一挑,好一出母子相愛相殺的戲? 晚上,司月坐在床上就著昏暗的月光,一手拿著藥酒瓶,一手給床上趴著的男人抹藥。 “你笑什么,告訴你,我這可不是關心你,你要是有個好歹,死了倒是輕松,老娘不僅僅要承擔克夫的罪名,還要照顧你那拖油瓶兒子,門都沒有!” 兇神惡煞的語氣,刻薄的語言,手上動作加大的力度,看著剛剛還傻笑的男人疼得呲牙咧嘴,司月對于這個效果很滿意。 第二回合: “娘,”楊興寶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軟糯糯地叫道。 “是后娘,拖油瓶,再說一遍,我是你后娘!”司月再次強調(diào),爹是個傻的也就算了,這兒子怎么也是個蠢的。 “可是,他們都說后娘很壞,你給我洗臉,洗頭,洗澡,又給我買新衣服,做好吃的,你對我這么好,肯定是我親娘!”小孩完全沒看見司月黑得跟烏鴉一般的臉色,歡快地得出結(jié)論。 惡婦黑著臉,大眼瞪小眼! 內(nèi)容標簽:穿越時空 種田文 布衣生活 主角:司月楊天河 ┃ 配角:楊興寶 ┃ 其它:種田 ================== ☆、第1章 睜開眼鏡時,司月的視線被大紅綢緞所擋,有幾個模糊的人影或近或遠的移動著,耳邊隱約傳來男女說話的聲音,嘴里說著的似乎是恭喜的話語,只是,聽在司月的耳朵里卻完全沒有喜意,挖苦嘲諷類似這般的語氣對于她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 右邊的嘴角習慣性地上揚,露出嘲諷的笑容,垂下眼簾,入眼一片喜慶之色,打底的依舊是大紅綢緞,喜服很是合身,束腰廣袖,裙擺下方和兩袖手腕處皆繡著栩栩如生的各色牡丹,花團錦簇,偶爾有兩片綠葉冒出,搭配得煞是好看。 一雙腳完全被長裙遮蓋,踩在土黃色的地面,甚至那不算細小的裂痕紋路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眨眼再眨眼,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她可是高度近視,什么時候視力這么好了,還有,這一身嫁衣又是哪里來的? 這時,稀稀拉拉的三兩個火炮的聲音傳來,她的鼻子甚至還沒來得及聞到火藥的氣味就已經(jīng)消失在空氣中,撇嘴,誰家成親這么小氣,喜炮都舍不得多買點。 在司月心里腹誹不已的時候,突然,她的兩手被另一雙手給牢牢的握住,干燥,粗糙刺得她的手背微微有些發(fā)疼,不過很溫暖有力,這樣一雙手不由得讓司月想到記憶深處爸爸mama的那一雙手,酸氣剛剛冒出就被她倔強地壓下去。 “月兒,”中年婦人飽含感情的哽咽聲音響起,帶著無限的慈愛擔憂和不舍,兩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你放心,娘都給你安排好了。”司月動了動鼻子,眉頭皺了起來,是做夢嗎?這感覺也太真實了,牙齒用力地咬了下唇一下,疼得眉頭皺得更緊,腦子昏沉得愈發(fā)厲害。 此時司月所在的司家小院里,除去拉著她雙手淚流滿面的婦人,靠近已經(jīng)風雨飄搖的破爛木門處,還站著四五個年紀大小不等的婦人,半新不舊顏色鮮艷的衣服,粗糙的臉上難得地涂了一層粉,白得有些嚇人,再配合著臉頰的胭脂,真讓人慘不忍睹,頭發(fā)倒是梳理得很是整齊,在腦后挽成髻,用平日里不舍得的或銀或鍍金樣式好看的發(fā)簪固定住。 一聽到外面的喜炮聲,幾個婦人臉上一直沒有停止的嘲諷更深刻,索性瓜子也不吃了,利落地揣進口袋里,隨后幾腳胡亂地把滿地的瓜子皮趟開,兩手一拍,伸長脖子等看迎親隊伍,兩嘴卻是一點也沒停下。 “三嫂子,你說,這楊家來這邊迎親的隊伍有幾個人?”婦人的聲音說不上難聽,嗓門卻大得很,明顯是等著看笑話的模樣。 被點了名的婦人大嘴一瞥,輕蔑地掃了一眼院子里的母女兩人,“這司家丫頭是個什么樣子的,俺們楊家村的人哪個不知道,能攀上這門親,還不是靠司老頭用命換回來的,看看她們家,連個背新娘子的人都請不到,嫁妝一抬也沒有,能有人娶她就算不錯了?!?/br> “哎!”其中一個婦人點頭嘆氣,“可不是么?只是可憐了司大娘,看著這場面,俺這心里都覺得酸吶,都沒見過哪家嫁閨女這么潦草,冷清的?!蹦菋D人話雖然是這么說的,可臉上的表情與其他幾人一樣,開心得很。 “那也是她自己活該,好吃懶做不說,還不要臉,以為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就可以隨便勾引別人,呸,”另一個婦人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惡,朝著地上吐口水,眼角看著身著新郎服的楊天河走進來,也沒有停嘴的意思,“這樣的賤人能嫁出去就該幸災樂禍了?!?/br> 楊天河本來就沒有什么喜意的臉在聽到這句話時,更是一黑到底,停下腳步,側(cè)頭,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剛剛說話的婦人,放在身側(cè)的兩手握成拳頭,那模樣讓跟著他來的兩個農(nóng)村漢子都有些發(fā)憷。 “天河,別跟這些婆娘計較,你又不是不知道,嘴巴臭得很,”看著剛剛還囂張得很的婦人,此時眼里露出驚懼,兩人中的中年漢子趕緊上前,推了一下楊天河,“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告訴,可別犯渾?!?/br> “哼,”楊天河冷哼一聲,一臉難看地朝著司家兩母女而去。 司月對于那些婦人嘲諷的話并不在意,再一次咬住嘴唇,確定并不是在做夢,這嫁人的場景很是真實,可她明明記得自己連男朋友都沒有的??! “怎么會是你!”司月可以感覺到握著她的那雙手在不斷地顫抖著,聽著她說話的語氣,里面的震驚很是明顯,皺眉,即使看不到外面,也能從只言片語中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好,難不成新郎官還有問題。 楊天河沉默不語,這樣的情況他什么也不能說,更不知道該說什么? “怎么會這樣!”司氏整張臉都白了,似乎整個精氣神都被抽光,本來就顯老的臉像是一下子老了好些年,只能喃喃自語不斷地重復著剛剛那句話。 只是,楊天河身后的兩個漢字卻鬧不明白了,這婚事不是司家自己求的嗎?怎么現(xiàn)在還露出這樣的表情,“司大娘,吉時快到了,可不能耽誤,否則就不吉利了?!?/br> 這句話讓司氏從茫然中醒過來,回頭看著自家閨女,眼淚再次洶涌而下,“閨女,你一定要好好的,啊!”司氏哽咽地說完這話,拍了拍她的手背,便將兩手放開,guntang的淚水就這么滴落在司月白乎乎的手背上,直至司月冰冷的心窩,讓她都覺得眼睛酸脹得厲害。 下意識地點頭,料想這樣的弧度外面?zhèn)牡膵D人應該能看見的。 隨著楊天河而來的只有可憐兮兮的三個人,兩個漢子和一個喜娘,見連個背新娘子的人都沒有,喜娘的臉上不由得露出鄙夷的神色,不過,到底是做慣了這一行,嘴巴倒也利索,即使是讓司氏牽著女兒的手送她出門這么一件事情,都說了好些吉祥喜慶的話。 不過,在所有人眼里,這些喜慶的話并不能驅(qū)走冷清尷尬的場面,反而喜娘干巴巴的聲音說到最后,連她自己都覺得難受。 “月兒,娘只能送你到這里了!”司氏的不舍很是明顯,“記著娘昨晚給你說的話?!闭f完,便將司月扶上車。 說是車,也就是幾塊木板拼湊出來的平板,司月懷疑這車到底是不是拉人的,因為她剛剛坐下,手就摸到一片青菜葉子,放在眼前一看,整張臉都黑了,這男方到底有多厭惡這場婚事,才會不經(jīng)心或者故意做到如此地步。 見新娘子不吵不鬧地坐上驢車,緊繃著臉的楊天河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氣,這些天他都在焦慮,若是事情鬧開了該怎么收場,雖然一切如爹娘所料的那般,只是,楊天河跟著上車,看著安靜地坐在自己身邊的司月,一顆心被愧疚所掩埋。 驢車慢慢地動了起來,司月隔著蓋頭,努力地注視著那擁有令自己懷念雙手,能讓自己心暖起來的身影,因為距離越來越遠,而更加模糊不清,隨著車子慢慢地搖動,腦袋昏沉的愈發(fā)厲害的頭,然而心里竟然用處一股奇異的惆悵感,她這就嫁人了? 司月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飄蕩,身體像木偶般的隨著別人的牽引而動,迷迷糊糊間倒也能感覺拜堂的似乎有兩對新人,場景很是熱鬧,等到再次回神過來時,人已經(jīng)坐在床上,不遠處的喧鬧時而傳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覺到房間里除了自己并沒有人,司月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小心地掀開頭上的喜帕一角,大大的眼珠隨之轉(zhuǎn)動,貼著喜字的木窗,暗黃的土墻,四方桌子,兩根紅燭,右邊墻角有一方形木箱子,在旁邊簡易的梳妝臺明顯是新添置的,看著梳妝臺上擺放著的銅鏡,司月心頭一跳,緩緩地站起身來,慢慢地靠近。 雖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事情很詭異,可此時看見銅鏡里那完全陌生的面孔,整個人都僵住了,瞪大著圓溜溜的杏眼,睫毛很少,纖細的柳葉眉,圓圓的臉蛋,白乎乎的像包子,粉嫩嫩的似蘋果,鮮嫩的紅唇微張,好一個可愛嬌憨的鄰家小meimei。 只是,這長相,這年紀絕對不是她。 眨眼,銅鏡里的人跟著眨眼,司月渾身打了個冷顫,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或者碰上無法解釋的事情了,就在這時一股不屬于她的記憶十分強勢地擠進她的腦海,讓本來不適的她兩眼一翻,不省人事。 ☆、第2章 這個身體的名字也叫做司月,是楊家村外來戶司家的養(yǎng)女,據(jù)說是她養(yǎng)父司忠四十歲那年冬天趕集回來的路上撿到的,雖然不是親生的,卻被沒有子女的司忠夫妻當成眼珠子心肝寶貝般地疼愛長大。 司忠家里不算富裕,四畝中等田地交稅之后緊巴巴倒也夠吃,可家里自從有了司月后,司忠再一次拿起了弓箭,上山打獵,貼補家用,日子倒是一天天的好了起來。 所以,在楊家村這一畝三分地上,司月所過的日子遠遠比其他的姑娘要舒心得多,家里凡是好吃的好用的夫妻兩個都心甘情愿地給司月,到了一般農(nóng)村姑娘該學做家務時,老兩口看著自家閨女白嫩嫩胖乎乎的細膩小手,哪里舍得,更加不用說背著背簍到外面去打豬草,干田地里的那些苦哈哈農(nóng)活了。 在司忠兩夫妻近乎無條件寵溺的下,司月除了有些嬌氣,天真之外,性子倒是不錯,父母重活苦活累活都不讓她做,于是,無聊又沒有什么玩伴的小姑娘在八歲的時候,看見母親陳氏給她做衣服,哭著求著讓她教自己。 陳氏對女兒的疼愛一點也不比司忠少,在小姑娘要撇嘴的時候,想著這活倒也輕巧,便點頭答應,哪里知道,小姑娘在這方面的天賦真不一般,從開始的縫縫補補,到后來執(zhí)拗地包攬了家里做衣服的活計,繡出各種栩栩如生的手絹,倒也能賺點零花。 看著女兒一天天的長大,那么乖巧,懂事,司忠哪里舍得將她嫁到別家去吃苦受累,于是,司忠就打算再辛苦一些,多掙些銀子,最后招個老實的女婿回來,這樣自家寶貝女兒就可以這般幸福安樂地過一輩子。 可誰曾想,人有旦夕禍福,去年冬天,同一個村子里的楊雙吉不慎掉入楊家河,司忠恰巧碰到,也沒有多想便跳下河中救人,楊雙吉是救上來了,可司忠卻病倒了。 長年的辛苦本就快被掏空的身子,加上那冰冷河水寒氣侵襲,嚴重的傷寒以及各種并發(fā)癥接踵而來,躺在床上醫(yī)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非但沒好反而愈發(fā)嚴重。 看著一雙眼睛哭得跟兔子似地女兒,司忠的心里縱使有千萬個不舍,他也清楚自己的身體是不行了,這一個月又花去了家里大部分的銀子,更愁以后女兒該怎么生活。 于是,為女兒前途擔憂的心占據(jù)整個心扉,讓一向老實忠厚的司忠想出了一個挾恩圖報的法子,注意打到了楊雙吉那個剛中秀才的小兒子,便用救命之恩作為要挾,在臨死之前為司月定下了婚事。 父親的死對小姑娘的打擊可以說是致命的,在最初的四十九天里,不知道哭暈了多少回,不過,到底在母親的細心勸導下平靜下來,只是,這樣的平靜僅僅是表面上的,當聽到五月里就要嫁人時,整個人都處于驚恐慌亂之中,加之陳氏的婚前教育,天真的小姑娘一想到以后要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吃在一塊,睡在一起,最后在成親的前一晚上是越想越害怕,想不開偷偷吞了兩粒耗子藥。 司月飄蕩的靈魂無語地看著眼前受驚的小姑娘,魂魄越來越透明,最后消失不見,對于自己再也回不去倒是一點也不難過,在哪里生活對于她來說并沒有差別。 一睜開眼,就看見床邊坐著一個身著新郎服的男子,見她醒來,收起黑沉沉的臉色,努力地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這聲音,她昏昏沉沉時聽到過的。 司月皺眉,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楊天河,紅色的喜服跟自己身上的顯然不在一個檔次,粗糙得可以,五官雖然平凡倒也端正,粗眉大眼,長得很是挺結(jié)實的,用手臂微微一撐,坐起身來,“我記得楊天賜并不長這個樣子的?” 的確,因為司月特有的舒適生活,讓她遭到村子里的排斥或者說是嫉妒,并不常出門,記憶力,也就見過楊天賜一面,即使印象已經(jīng)不太清楚,卻也明白與眼前之人大相徑庭。 對于司月的問題,楊天河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看著對方那雙清澈的眼睛,內(nèi)疚地撇開了臉,放在腿上的兩手握緊,這事他們家做得真不地道,他都羞于說出口。 司月深吸一口氣,她可不是那個天真不知事的小姑娘,看不出這中間的不對勁,“說吧,你是誰?” “楊天河。”楊天河干巴巴地吐出這三個字,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這么難說出口,似乎卡得他的嗓子都生生發(fā)疼。 “楊天河?”努力搜索著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不知為何,突然間笑了出來,她不知道,那諷刺意味十足的笑容在她那張?zhí)鹈揽蓯鄣哪樕线`和感有多么強烈,“楊天賜的四哥?” 司月放在被子里的手緊緊地抓著粗布床單,難怪她會穿越到這小姑娘身上,原來是同命相連,同樣的是父親因下河救人而死,同樣的沒有好報,果然,好人是當不得的。 “恩。”楊天河眼角只掃了一眼床上的司月,就恨不得能找個洞專進去。 沉默了好一會,就在楊天河的臉都快因愧疚而燒著時,司月開口:“婚書呢?給我看看?!彼幕闀鋵嵕驮谛淇诶?,只是,昨天晚上,陳氏將房契,地契同婚書放在一起,不便拿出。 結(jié)果楊天河遞過來的婚事,打開一看,果然是楊天河的名字,靜靜地捧著婚書,臉色在微弱的燭光映照下更加暗沉,想著當日在司忠病床前的楊雙吉,楊天賜,以及那位老秀才,哪里還不明白這其中的曲折。 算準了司忠的愛女之心,吃定了他的大字不識,嘴上說著楊天賜的名字,寫下的卻是楊天河三字,等到司忠死后,剩下沒見識沒注意的孤兒寡母,即使心有不甘,也只得悶聲吃下這暗虧,真是好算計。 “和離吧?!痹谶@件事情上,楊家人做得滴水不漏,這個虧她認下了,不過,時間長著呢,總能找回場子的。 輕輕的三個字在楊天河的耳邊炸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司月,見她將婚事合上,放在一邊,神色莫名,不知為何,楊天河卻能從那雙依舊清澈的眼睛里看出厭惡,心下難受得緊,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們才剛剛成親?!?/br> 無論楊天河在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此時的司月對他真的是提不起半點的好感來,面上也不由自主地帶上了譏諷之色,“對不起,要我跟著一屋子狼心狗肺之人生活,我怕我不被惡心死,也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下。” 楊天河無言以對,從未覺得說話如此困難過,低著頭,不想再去看那雙眼里的厭惡,“你餓了嗎?我去給你端些吃的?!绷滔逻@話,也不管司月如何反應,身形狼狽地離開。 司月閉眼,想著父親救人死去,身體不好的母親緊跟著離開,那時她才八歲,接下來整整十年,被救之人以報恩為目的收養(yǎng)了她,表面上她從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暗地里所受的折磨,屈辱比之童話故事里的灰姑娘有過之而無不及,然而,更讓她憤恨可笑的是,那對夫妻竟然因為收養(yǎng)了她,成為上流社會著名的慈善家。 好多時候司月都在想,如若是父親地下有知,知道他下河救人的后果是她的女兒飽受屈辱折磨,還會不會像當日那般的義無反顧,父親的想法她是不知道,可司月想若是她遇上是絕對不會如父親那般愚蠢的。 而現(xiàn)在,若是那天真的小姑娘還在,恐怕會比當初的自己更加的彷徨失措,孤立無援的。 這邊楊天河逃出新房,大力地吐出一口氣,此時夜已經(jīng)深了,周圍安靜漆黑一片,摸索著走進廚房,點了燈,干瞪著鎖得嚴實的櫥柜發(fā)呆,腦子里不由得再次出現(xiàn)那雙厭惡的大眼睛,用力地甩了甩頭,開始尋找食材。 “這么晚了你在這里做什么?”即使是熟悉的聲音也讓楊天河嚇了一跳,回頭看著一臉疑惑的周氏,如實地說道:“娘,你來得正好,她還沒吃東西,你趕緊把櫥柜打開,我給她熱些飯菜。” 話落,動作利落的洗鍋,完全沒看到周氏如鍋底一般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