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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農(nóng)門惡婦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楊天河眉頭皺得更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三個兄長有錯嗎?爹有錯嗎?好像他們都是為了兒子成才,這是錯嗎?楊天河覺得他好像更迷茫了。

    “就想我所說的,什么事情一家人要攤開了說,不要將心事放在肚子里,這事未必就不能解決?!彼驹聡@了口氣,楊老頭可謂是用心良苦。

    “哎,”楊天河點(diǎn)頭,嘆氣,他能說什么,他早就發(fā)現(xiàn),在楊家,兄弟幾個最沒地位的就是他。

    “別想了,早些睡,既然已經(jīng)找到掙錢的法子,明天就不要偷懶,當(dāng)然,也不要累著了?!彼驹抡f完,就閉上了眼睛,人都有私心,是對是錯在私心利益面前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第二天,楊天河將小寶送到縣衙,帶著買的小廝回家,沒看去看身后奴才忐忑的表情,特意選擇走在路邊的小山坡上,低著頭用心地查看,每當(dāng)看見書上所描述的草藥時,兩眼放光,蹲在地上,將書打開,翻到那一頁,認(rèn)真地對比,確認(rèn)沒錯之后,才按照上面的采藥方法,動作笨拙又小心地一步步地開始。

    身后的小廝觀察著他剛上任的主子,想要幫忙,被楊天河連忙止住,笑話,這在他眼里可都是一個個的銅板,可不能讓這什么都不懂的小廝給糟蹋了。

    于是,等到楊天河回到家的時候愣是比平日里晚了一個時辰,不過,看著滿滿一籃子的草藥,又笑開了。

    司月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采錯,心想,或者這男人在這方面有些天賦,“你這樣將幾種草藥放在一起,難道不會沖了藥性?”

    “需要分開嗎?”楊天河十分無知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司月笑著說道:“不過,我看藥店里的藥都一樣樣分開放的,要不先分開,一會你去問楊大叔,這方面他應(yīng)該懂的?!?/br>
    “恩,”為了不讓他一個時辰的努力白費(fèi),楊天河以極快的速度將集中草藥分開擺放,陰干的放屋內(nèi),曬干的放屋外,等到忙完之后,就想去問楊大叔,這才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小廝。

    “你跟我來?!笨粗昙o(jì)輕輕的小廝,一張臉被曬得通紅,楊天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隨后便去了獨(dú)屬于楊天賜的楊家書房。

    “四哥,有事?”看著走進(jìn)來的楊天河,楊天賜放下手中的書,并沒有起身,而是笑容淡淡地問道。

    楊天河從懷里掏出賣身契,遞了過去,見楊天賜疑惑地看過來,忙解釋道:“這是給你買的小廝,賣身契你也拿著,好好準(zhǔn)備鄉(xiāng)試,”想了想又補(bǔ)充道:“我還是很希望五弟你能一次中舉的。”

    說完,也不管楊天賜的反應(yīng),退了出去。

    楊大夫?qū)τ跅钐旌拥膯栴}很是驚訝,不過,還是很用心地回答,甚至帶著楊天河去看他采摘晾曬的草藥,將需要注意的也一一說清楚。

    三天后,楊天賜帶著小廝中鄉(xiāng)帶著除了楊雙吉夫和周氏才知道的盤纏上路,而楊家村收稻子的季節(jié)也跟著到來,心里惦記著出門在外的小兒子,楊雙吉干活也沒有了以往的速度,似乎整個人都恍惚得厲害。

    楊天河除了每日接送小寶之外,被分配到看谷場,看著他們家那一片新收的稻谷,見這顆粒飽滿,收成不錯的谷子,楊天河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好了起來。

    想著前幾日,他帶著曬好的一包藥材去藥店,換回一大把銅板,整整有三百多文,雖然說比起司月那一出手就是幾百兩銀子的繡品,就是九牛一毛,不過,他還是很開心,一回家就將銀子交給了司月,甚至頗有氣概地說道:“以后會拿更多的銀子回來?!?/br>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  更新來了哦  喜歡的親們要多多支持哦 ?。ǎ蓿撸撸蓿?/br>
    ☆、第49章

    每年七月末八月初就是搶收稻子的時候,所謂天有不測風(fēng)云,在這樣的時節(jié),一場大暴雨下來就有可能會毀掉一半的收成,因此農(nóng)家人每天起早貪黑,那拼命的勁頭,像是恨不得能眨眼間就將水稻田里的谷子收到谷倉里去,在水稻沒收完之前,每天睡覺前最害怕的便是下雨天的到來。

    當(dāng)然,無論是收割,脫粒,還是晾曬都是需要揮灑勞力,就是心里再著急,也得一株株地割,一把把地收。

    負(fù)責(zé)看谷子的楊天河,在一堆的半大孩子中間,顯得格外突兀,好在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的身體情況,并不會覺得他是在偷懶,否則的話,父兄都在田里吃苦受累,他這模樣定是會被楊家的族老請去好好的教導(dǎo)一番,就是碰上村子里的長輩恐怕也免不了被好一頓說道。

    “四哥,”楊家院子里,楊天麗看著楊天河又在倒騰那丑陋得不行的笸籮里的東西,上前,脆生生地問道:“你在做什么?弄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嗎?”湊近一看,弄得干凈擺得整齊,伸手想抓兩下。

    楊天河連忙擋開她的手,“小妹,你可別亂動。”

    “不就是些雜草嗎?”楊天麗瞥嘴,清秀的臉上帶著委屈,抱怨道:“護(hù)得跟寶貝似地,我碰一下都不行啊?!?/br>
    楊天河將今天采回的草藥弄好之后,放在他自己搭的木架子上,雖然看著沒有楊大夫院子的那么規(guī)范整齊,不過他還是很滿意的,就像司月所說的那樣,挺像模像樣的。

    回頭,見楊天麗還站在他身邊,墊著腳看著笸籮里的東西,嘆氣,“小妹,你真想知道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恩,”楊天麗用力地點(diǎn)頭。

    “那跟我進(jìn)來吧?!痹诘跪v這東西的第一天,楊天河就沒有想過隱瞞,而他也知道,家里人遲早是要問起的,如今的他說實(shí)在的在面對家人的算計時,基本都已經(jīng)能平靜對待了。

    他也是深入地認(rèn)真地思考過,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是以他的能力要改變家里人的想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爭吵,算計什么的,他是真的不擅長,于是,楊天河默默地在自己的心里劃出了一道底線,只要家人不超過這一條底線,他能做到的都會盡力。

    而在楊天河底線之內(nèi)的就是司月和小寶,吵鬧傷神,算計傷心,如今生活美好又有了奔頭的他只想平平靜靜地好好過日子。

    楊天河走進(jìn)房間,果然看見司月依舊是那樣的姿勢,坐在那樣,一動不動,只有放在在繡架上的兩只手在認(rèn)真地穿針引線。

    倒了一杯水,走到司月的繡架前,開口說道:“司月,你休息一會,我問過楊大叔了,像你這樣也是不行的,雖然現(xiàn)在還感覺不到,等老了眼睛有可能會瞎的,還有是時間起來走走了,不然對骨頭也不好。”

    司月抬頭,好笑地看著楊天河,見他將水杯遞到面前來,接過,眼角掃到楊天麗在場,抿嘴一笑,到嘴的楊天河三個字被她吞了回去,“當(dāng)家的,你這每隔一個時辰就來這么一遭,你看看我這些天的進(jìn)度可趕不上之前的了?!?/br>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幅了,司月的計劃是九月份一定要將這四副全部都完成,接下來雖然只有一副,可那工程量并不比四副的總和要少,三個月的時間看起來是很長,不過,她并不覺得會很寬松。

    至于身體的問題,貌似她才是真正的專家,會不明白這些,會拿她自個兒的身體開玩笑?想著被楊天河這個邊都還沒有沾到的假仙一本正經(jīng)地提醒,除了有些好笑似乎也挺有趣的。

    “我知道你很趕,不過,身體也很重要的?!睏钐旌诱驹诶C架前,是一副你不站起來活動活動,他就不走了的架勢。

    司月好心情地點(diǎn)頭,站起身來,看著外面的太陽,也就沒有出去,只是在房間里活動四肢,從打開的窗戶遠(yuǎn)眺,楊家村原始的青山綠水,那樣的清新自然至少現(xiàn)在的司月還沒有看夠。

    雖然早已經(jīng)聽娘抱怨過四哥對四嫂太好,夫綱嚴(yán)重不振,她原本認(rèn)為是四哥天生的勞碌命,閑不下來,再有,四哥的藥費(fèi)也是四嫂所出,所以四哥才會幫著四嫂做洗衣服,洗碗這些活,如今看著四哥半點(diǎn)沒有不情愿,端茶遞水的動作都做得那么自然,在心里不由得對楊天河起了輕視鄙夷之心。

    “四哥,”心里的變化楊天麗并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只是她想,若是再不開口,四哥是不是都忘記了屋子里還有她這個小妹的存在。

    “小妹,你等等啊,”楊天河看著坐在桌邊的楊天麗,從他的箱子里拿出王雪君給他的草藥書,走了過去,并沒有遞給楊天麗,而是在她面前打開,“小妹,你也是認(rèn)字的,應(yīng)該能看得懂的吧?!?/br>
    楊天麗點(diǎn)頭,看完一頁伸手想去翻的時候,又被楊天河給止住了,眼里閃過一絲不滿,不就是一本破書嗎?用得著這么寶貝嗎?就是五哥那些新書,她想看,五哥也沒有像四哥這樣的,瞧著那小氣勁,一點(diǎn)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你別動,我給你翻?!睏钐禧惖谋砬樗皇菦]有看見,只是故作不知道而已,但是該拒絕的楊天河是一點(diǎn)也不留情,邊翻邊說道:“這些都是草藥,里面有好些我們村子里都有的?!?/br>
    倒是一邊的司月看著楊天河有些無語,他就這么大方的將他的生財之道公布出去了?回想起第一次楊天河交錢回來的時候,那意氣風(fēng)發(fā)仿佛準(zhǔn)備干大事業(yè)掙大錢的模樣,如今的司月很是懷疑,這男人的豪言壯語有沒有實(shí)現(xiàn)的一天。

    楊天麗點(diǎn)頭,父母兄弟雖然寵她,她卻不像之前的司月那樣,門都不出的,所以,對村子的事情還是比較熟悉的,“恩,那四哥,你曬的那些草藥能換到錢嗎?”

    “能的,我已經(jīng)換過好幾次了,”楊天河自從楊天麗開始問的時候,就多少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小妹,你現(xiàn)在看著,要是記不住的話你去那筆,將法子炒寫下來,天熱的時候,你在家里繡花,早晚涼快的時候,你也可以出去采一些,不說貼補(bǔ)家用,自個兒存著多些私房錢也沒什么壞處的?!?/br>
    楊天麗性子雖然自私,但她也理智,有腦子的,好賴話還是能聽得懂的,如今看著這個樣子的四哥,又覺著他還是以前的那個疼愛她的四哥,點(diǎn)頭,“恩,四哥,你等等,我去書房那紙筆。”

    “去吧。”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楊天河不會說他這里有,不用跑一趟的話,畢竟那也算是司月給小寶買的東西,如今小寶在家,若是用了,特別還是為了家里人,楊天河可以想象,他們母子多半就會冷落他好一段時間。

    楊天麗來回得很快,抄的也是楊家村常見的幾種,“四哥,”楊天麗滿意地拿著手里的紙,笑對著楊天河說道:“我若是賺了銀子,就給你買點(diǎn)心吃?!?/br>
    “恩,那四哥就等著啊?!睏钐旌有χf道,他這么大一個人也不饞嘴,更沒有將楊天麗的話放在心上。

    等到楊天麗離開之后,司月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你這樣的大方,不怕楊家的人將村子里的草藥采光了,你無藥可采?到時候你可又得重新想掙錢的路子了?!?/br>
    “能采光就更好了,村子那么大,還有后面的一片山,我一個人肯定是采不完的,能將那些原本在我們眼里是雜草的東西換成銀子,既不浪費(fèi),村子里的人又多了一份收入,多好的事情。”楊天河笑呵呵地將書收起來,放在箱子底下,坐在板凳上開始編笸籮,采藥之后,他覺得這東西真是不夠用。

    “再說,我這掙錢的路子也是王大人恩賜給我的,我又怎么能在村里人問起的時候隱瞞,還有,那草藥本就是無主之物,沒道理好處皆由我一個人獨(dú)享,那樣即使是賺了銀子,晚上我也會睡不安寧的。”楊天河低著頭,兩手靈活地編織著竹篾,還不忘說出心里的想法。

    司月聽得出來?xiàng)钐旌诱f這話時候的真心,那是一叮點(diǎn)都不作偽,好吧,她承認(rèn)她自私自利,思想境界與高尚的楊天河差得很遠(yuǎn),再聽著這蠢男人的一番話,她差那么一點(diǎn)就被說服了,眉頭一挑,若是她沒聽錯的話,“你說村里人問起,小妹不是第一個嗎?”

    “自然不是,”楊天河笑著說道:“這些日子早晨我拎著一籃子的草藥回來,下午又拎著籃子在村子里轉(zhuǎn)悠,肯定會有人問起的。”

    “所以,你就像今天這樣,將這掙錢之道熱情地推薦了出去?”司月笑了,笑得很是真心,雖然現(xiàn)在是農(nóng)忙季節(jié),可還是有許多的老人和小孩基本上是幫不上什么忙的,她可以想象,當(dāng)楊天麗拎著工具興沖沖地出門時,看著四處采草藥的人,表情一定會很精彩,楊家的那些人可沒幾個能像楊天河想得這么開的。

    “是啊?!睏钐旌永硭?dāng)然地點(diǎn)頭,想著司月問了這么多,難得的腦子聰明了一回,停下手中的活計,帶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說道:“我有特意問過藥鋪的人,他們說就是一樣的草藥,也分成好幾等,只要采藥的時候用心些,之后精心伺候,前幾次沒經(jīng)驗(yàn),價格不高,不過,按照楊大叔教的做,昨日就賣到了上等的價格?!?/br>
    “難怪銀子多了好些。”司月點(diǎn)頭,側(cè)目看著楊天河,“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打算?”

    “恩,楊大叔說以后他去山上采藥會叫上我,”楊天河點(diǎn)頭,“我想有楊大叔在一旁指點(diǎn),我采藥的技術(shù)一定會更好的,還有,司月,”說到這里,看著司月,猶豫了好一會,“你說我以后要是有機(jī)會,自己種草藥會不會有些異想天開?”

    這個法子是某一日在采完一小片草藥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想到的,畢竟,在楊天河的記憶里,大部分時間都在跟土地打交道,他還是更喜歡將種子種下去,通過勞動獲取果實(shí),這樣掙來的錢他覺得會更踏實(shí),更有成就感一些。

    這個想法一產(chǎn)生之后,有空的時候,他就在琢磨,越想越覺得可行性很大,不過,畢竟是從來都沒有碰觸過的陌生領(lǐng)域,在今天第一次說出口的時候,又加上了這么一句。

    司月詫異地看著楊天河,見他神色有些忐忑,笑著說道:“你能這么想是很好,不過,就算不是異想天開,對于現(xiàn)在的你來說也是難如登天?!?/br>
    好吧,雖然心里早有準(zhǔn)備,楊天河還是覺得有些受打擊,有些不服氣地問道:“為什么?”

    “首先是外在條件你現(xiàn)在不具備,”司月倒真不是打擊他,停下手中的針線活,十分認(rèn)真地給他分析,“想種草藥,首先得有藥田吧?你有嗎?”

    楊天河搖頭,家里的田地他是有份的,不過,現(xiàn)在沒有分家,種什么不是他能做主的。

    “再有,就是種子,你拿田種草藥,它的產(chǎn)出至少不能比水稻要少,否則的話,還不如種水稻,”說到這里,司月看著楊天河點(diǎn)頭,一副很是受教的模樣,眼里閃過一絲她都沒有察覺的溫柔,“所以,這選擇的藥種就不能是賣價太低,太普遍的,種這樣價格高的草藥,種子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楊天河接著搖頭。

    “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楊天河,你有想法是好的,可種草藥對現(xiàn)在的你來說,實(shí)在是有些超前了,難道你認(rèn)為就憑著王大人給你的那本書,你認(rèn)識一些草藥,采過一段日子的草藥,你就能知道怎么種草藥?”

    楊天河已經(jīng)沒有力氣搖頭了,整張臉都垮了下來,他果然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不過,你也別太灰心,”司月看著楊天河這樣,心里有些不忍,畢竟這個男人在很努力地生活,就她看來,楊天河能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其實(shí)比他向王雪君討法子更不容易,安慰道:“不知道怎么種可以學(xué)的,我想書店里應(yīng)該有教人如何種草藥的書,什么地方種什么草藥成活率高一些,什么時節(jié)種,種草藥之前要準(zhǔn)備什么,重要期間要注意什么,這些你不懂的,我想從書里應(yīng)該都能學(xué)到的?!?/br>
    楊天河眼睛一亮,可不是嗎?之前他還當(dāng)成雜草,也是通過看書才知道那是草藥的。

    “還有,你如今涉及藥材領(lǐng)域的時間還太短,沒事的時候多看看關(guān)于這方面的書籍,跟楊大叔多多的學(xué)習(xí),不懂的就請教,如此一步步的來,等到條件成熟,你又心中有數(shù)的時候,我想那時再開始也不遲的。”她是能看出楊天河對于草藥的興趣,既然對方自己提出這方面的想法,她自然也是支持的,雖然時代不同了,不過,司月還是覺得無論是男人女人都應(yīng)該有自己的一份事業(yè)。

    “恩,司月,你說得太對了。”楊天河用力地點(diǎn)頭,他一直知道司月很聰明,卻沒想到能夠聰明成這樣,剛剛他自己說出來的時候,都僅僅只是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一聽司月這么說,雖然道路聽起來是漫長了一些,甚至現(xiàn)在還看不到頭,可至少路面已經(jīng)清晰了,讓他知道該朝著哪個方向去努力了。

    “你可別太激動,雖然買書的錢我可以借給你,”司月笑容滿面地說道,“你采草藥的銀子我也會給你存著,但是雖然我并沒有種過草藥,可也知道,并不像種小麥水稻那么簡單,中間還有可能會失敗,你得有心理準(zhǔn)備?!?/br>
    “我知道的,就是種糧食遇上天災(zāi)年份也很可能會顆粒無收的?!睏钐旌狱c(diǎn)頭,一改剛才的頹廢,至于借司月的銀子,想著他賬本上的數(shù)字,心中握拳,那時動力十足,不努力不行啊,否則還真有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這天旁晚,聽到楊興寶叫娘的聲音,楊天麗就知道是四哥接小寶下學(xué)回來了,跑了出去,擋在楊天河面前,嘟著嘴,眼里帶著不滿,“四哥,你怎么能將掙錢的法子告訴外人?”

    楊天河一愣,再看著院子里幾個人的表情,是滿臉的不贊同,甚至好幾雙眼睛里明晃晃地閃著傻子兩個字,一眼,他就能看出司月和他們的不同,最初或者司月心里也不贊同的,可她會先問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像他們這樣直接上來就是指責(zé)。

    “為什么不能?若是沒有告訴我這個法子的那個外人,我又怎么會知道這個掙錢的法子?!睏钐旌訉χ鴹钐禧愓f道。

    “你這臭小子,到底有沒有長心眼啊,村子里那么多人,他們采了我們還采什么啊,”周氏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她甚至在想,那么精明的她,怎么就生出了一個這般愚蠢的兒子,“就算山里的草藥多,可你有沒有想過,縣城就那么點(diǎn)大,草藥一多,就買不出好價格了?!?/br>
    楊天河平靜地看著神色激動的周氏,拍了拍小寶的手,讓他先進(jìn)去,之后才開口說道:“娘,都在一個村子住著,好些都是族里的長輩,難道他們問,我還能瞞著不成?”

    “喲,四弟,你這話就不對了,你不說他們也不能將你怎么著啊,再說,這樣的好事情你為什么就不能先想想我們這些親人,如今好了,村子里的好些人都知道了,是不是我們不開口問,你就不打算說?讓我們一直被蒙在鼓里?!毙≈苁弦幌蚴巧匡L(fēng)點(diǎn)火,火燒焦油的性子,有熱鬧的時候她若不湊上去說兩句,整個人都覺得不舒服。

    “大嫂,我天天在采草藥,曬草藥,你們真有可能不開口問嗎?”對于別人詢問就將法子說出去這件事情,楊天河從來都不后悔,不想多做無謂的爭吵,側(cè)頭看著楊雙吉,“爹,你還是管管吧,這些話在家里說說還可以,若是被外人聽見,指不定會怎么想我們家呢?!?/br>
    楊天麗從來都不傻,即使是今天高高興興出去猜草藥,碰上村子里的小姐妹,一問她們的目的竟然跟她一樣,心里雖然火冒三丈,卻依舊僵著笑臉應(yīng)對,如今一聽楊天河的話,不出聲了。

    倒是周氏狠狠地瞪了一眼楊天河,這個院子都是自家人,外人又怎么會知道。

    “這事老四,你做得對,”楊雙吉黑著臉看了一眼周氏,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夫人,雖然讓出去的利益讓他有些心疼,但一想到這些日子遇上的人,都會夸他一句家教好,會教兒子,如今算是找到源頭了,楊雙吉雖然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了銀子的重要性,可跟名聲比起來,還是要差一截的。

    若是以往,楊雙吉說這么一句夸獎的話,定是會讓楊天河高興好一陣子的,可如今,他也只是輕微地點(diǎn)頭,表示這本是他應(yīng)該做的,情緒并沒有太大的波動。

    有了楊雙吉的話,楊家人即使是心里不這么想,也不會再鬧出來,將近二十天的時間,總算是將田里的水稻都收割完畢,裝袋進(jìn)倉,看著豐收的成果,整個楊家村的人都帶著喜氣的笑容。

    而楊家人這么一閑下來,就開始惦記出門的楊天賜,想著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正在考試,一個個都滿心地期待著,無論之前有多少矛盾,他們都是希望楊家老五能夠一次中舉,這樣,屬于他們的好日子就到來了。

    許是因?yàn)樗麄冃睦锎е虑?,也有可能是因?yàn)槊銊乓遄永锏娜藫尣刹菟?,沒空搭理他們,直到楊天賜回來之前,楊天河一家三口的日子都未曾被打擾過。

    再說離開楊家村的楊天賜,先是接連十來天的趕路,對于第一次出離家這么遠(yuǎn)的楊天賜來說,是吃不好也睡得不好,原本想著等到府城之后,好好地休息一番,再認(rèn)真地備考。

    可真正到了府城近在眼前時,看著比安縣雄偉高大不少的城墻,氣勢磅礴的錦城二字,人來人往比之安縣繁華了不知道多少的府城,他才清晰的認(rèn)識到,之前的他也就是個井底之蛙,淡然的表情也無法掩飾他內(nèi)心的震驚,原來僅僅是他們這里的府城都這般的規(guī)模宏大,繁華鼎盛,那大齊的京城會是什么樣子,楊天賜都有些不敢想象。

    等和幾個同窗一起去了客棧,一聽那乍舌價格,讓楊天賜更加明確地認(rèn)識到,這天與地的差距,原本覺得帶足了盤纏的他想要個天字號的房間,如今只夠拿一下一個普通的單人房,至于身邊的小廝中鄉(xiāng),自然是去大通鋪的。

    等到楊天賜對錦城有了更加深刻的認(rèn)識之后,終于回過神來,想起他的目的來,開始認(rèn)真地讀書備考。

    眼界和見識被這么突兀地拓寬,在打開書本之前,心中突然地升起一股豪氣,名為野心的東西在瘋狂地滋長燃燒,他想,總有一天,他也會像這里的貴人一樣身居高位,揮金如土,肆意瀟灑,前呼后喚。

    好在楊天賜的變化并沒有摧毀他的理智,要想過他比之前遠(yuǎn)大的理想中的人生,他知道,眼前的鄉(xiāng)試就是他必須要過的第一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