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怎么樣?興盛,興隆,你們有把握嗎?”楊雙吉笑看著兩個孫子,開口問道,一年的時間,足夠腦子本來就很聰明的楊雙吉想通許多的事情,也放開許多的事情,一心只撲在光耀門楣之上,只要與這事無關(guān)的,他都不管了。放手不管了。 “爺爺,我覺得還可以,試題也很簡單。。”楊興盛笑著說道,十四歲的少年,相貌上綜合了楊天山和小周氏的優(yōu)點(diǎn),再加上長年在學(xué)堂待著,帶著一股子書卷氣息,在楊家村興字輩里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不過,到底是年少,此時說著這話的時候,眉宇間除了自信還有些得意。 聽了這話,楊雙吉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楊天山和小周氏兩口子更是喜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興隆,你呢?”楊雙吉笑問著楊興隆。 “還行?!毕啾绕饤钆d盛這個大哥,楊興隆沉穩(wěn)得多,停頓了一下,看著家里的人都十分高興,開口說道:“今天我在考場看見了小寶?!?/br> 高興的氣氛有那么一瞬間的凝滯,“怎么可能,那小崽子才上學(xué)一年,就跑去考試,這是想考功名想瘋了吧?!敝苁献钕冉辛似饋?,“哼,肯定考不上的。” 其他人雖然沒有像周氏這么明目張膽地說出來,可臉上還沒褪去的吃驚足以表明他們心中所想與周氏相差不遠(yuǎn)。 “四哥可沒瘋?!蓖蝗?,楊天賜的聲音響起,臉上帶著越發(fā)暖人的笑意,只是,放在桌下的手卻是緊緊地抓著褲子,見所有人都望了過來,這才說道:“你們可別忘了,縣試可是由蔡大人負(fù)責(zé),小寶是他的師弟,要通過縣試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br> 眾人聽了這話,一個個都沉默了起來,似乎剛才的高興都因此而消失無蹤染上了陰霾,“老五,這樣的話,以后你還是不要說的好?!睏铍p吉看了一眼楊天賜,“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這般不謹(jǐn)慎,若是被旁人聽去,對你一點(diǎn)好處都沒有?!?/br> 楊天賜抬眼,看著楊雙吉,心中一凜,“是,爹,我知道了。”他剛才也是猛然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沒有控制自己的情緒,說完這話之后,暗自警告自己,以后可不能再想今日這般的大意。 “老大,老二,還有興盛,興隆,縣試只是科舉考試的第一步,即使是通過了,你們也不要太得意忘形。”楊雙吉看著大房和二房的人開口說道:“心里高興就行,不要滿村子的吆喝,在沒考上秀才之前,都要低調(diào),知道嗎?”之前楊天賜去參加縣試的時候他也是這么說的。 “是,爹?!睏钐焐竭€有楊天海同時說道。 接著楊興盛和楊興隆也跟著開口,“知道了,爺爺?!?/br> 考試結(jié)束之后,楊興寶和西西兩兄弟繼續(xù)上學(xué),至于考試結(jié)果,有王雪君在,他們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結(jié)果。,想著接下來的府試,那可是要在順城舉行的,雖然從他們這里到順城只用一天的路程,可自從自小就沒有出過安縣的楊天河不出意外的緊張了。 小寶過了縣試的事情并沒有傳出去,不像楊雙吉家里,雖然楊雙吉一再強(qiáng)調(diào)要低調(diào),可楊興盛和楊興隆就在村學(xué)里讀書,通過縣試的事情在村學(xué)里上學(xué)的孩子在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傳開也是必然的,沉默了一時間村里說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沉寂了許久的楊家似乎又有風(fēng)頭再起的趨勢。 當(dāng)然,小寶的事情,楊天河也沒有刻意的瞞著,相熟的像楊雙林,關(guān)注的像楊雙盛他們還是知道的,雖然府試實(shí)在四月份,楊天河卻是早早地聯(lián)系好了馬車,生怕到時候去考試的孩子太多,馬車不夠用一般,而在學(xué)醫(yī)術(shù)期間,他是有事沒事就向楊雙林打聽順城的事情,爭取在到順城之前多多地了解那個他從未去過的地方。。 這一天傍晚,楊天河才接了小寶和西西回來不久,就看見門口站著兩個人,“大哥,二哥,你們怎么來了?”楊天河倒不是不歡迎,而是吃驚,自從那次大年三十鬧翻之后,他們楊家的人便再也沒到過他家,今天猛然見到兩人站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不吃驚才怪。 “老四,我們過來自然是有事情找你,怎么?我不讓我們進(jìn)去坐坐??!睏钐焐降男那轱@然很好,一向嚴(yán)肅的臉都帶著笑容,整個人似乎都年輕了不少,也不計較楊天河的失禮,笑著說道。。 楊天河回神過來,立刻側(cè)身,請兩人進(jìn)去。 楊天山和楊天海走進(jìn)院子,看著空曠的院子里,楊興寶和楊西西正在逗狗抓驢,想著家里的兒子已經(jīng)在溫習(xí)功課的兒子,心里更覺得老五說得對,小寶之所以能通過縣試,完全是因?yàn)椴檀笕说年P(guān)系。 見他們看著小寶和西西,楊天河叫了一聲,“小寶,西西?!?/br> 楊興寶和楊西西回頭,看著楊天山和楊天海,兄弟兩個雖然高矮長相都有很大的差別,可燦爛的笑容卻是在相互的影響下倒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大伯,二伯好?!眱扇她R齊地叫道。 “恩,”楊天山和楊天海點(diǎn)頭:“老四,我們進(jìn)去談吧?!?/br> “好,”楊天河回道,走之前還讓小寶和西西接著玩,只是叮囑他們不要弄臟了衣服,聽得走在前面的楊天山兄弟兩個在心里直搖頭,這老四和司月寵兒子的名聲在村子里已經(jīng)傳開了,如今看來,還真是跟傳言說的一樣,就差像祖宗一般供起來了。。 三人剛坐下,司月就拎著開水走進(jìn)來,“你去忙吧,這個我來就行了?!睏钐旌悠鹕斫舆^司月手里的水壺,給兩個兄長倒了熱水,才再一次坐下,“大哥,二哥,你們有什么事情直說就是了?!?/br> “老四,你知道興盛和興隆都過了縣試的事情吧?”楊天山見楊天河點(diǎn)頭,接著說道:“接下來的府試是要在順城舉行的,我和老二都是要跟著去的,我想著小寶也通過了縣試,要不,跟我們一起,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br> 楊天山兄弟兩人之所以會來這里,也是因?yàn)闂铍p吉的提醒,小寶是大儒的弟子,大儒自然會給他鋪路,他們跟著自然也是想著能沾些光的。 “這個倒是可以,”楊天河倒是并不沒覺得楊天山的提議有什么不妥,不過,想了想家里司月娘三三個的脾氣,問道:“不知道大哥你們一房去幾個人,馬車可有準(zhǔn)備好?” 楊天山一愣,“馬車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考試在四月中旬,我想著早些過去,讓他們先適應(yīng)一下順城的氣氛,也能騰出一臉天兩天的休息時間,”一直沒說話的楊天海開口說道:“只我和大哥送他們兩個去,你怎么打算的?。” “我也聯(lián)系好了馬車,”楊天河頓了頓,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寶如今的年紀(jì)太小,我和他娘都不放心,西西那孩子雖然這兩年長大了不少,可把他一個人留在家里我們也不放心,所以,我們一家子都會去順城的?!?/br> 楊天山記著楊雙吉的話不要問大儒的事情,于是,兄弟三人商量出一個準(zhǔn)確的出發(fā)時間,當(dāng)然,與其說商量,不如說以楊天河的為準(zhǔn),在楊天山兄弟兩人看來,有大儒在背后指點(diǎn)的楊天河選擇的日子肯定是最好的。 三月很快的過去,司月將黑圈圈和小毛驢托付給隔壁,一個包袱里就帶著一家人一人一套的換洗衣裳,另外就是司月昨晚做的點(diǎn)心,用著在馬車上餓了吃。 因?yàn)橐s一天的路,為了能趕在關(guān)城門之前進(jìn)入順城,不在荒郊野外過夜,一家人是天還沒亮就早早地起了床,一人吃了一大碗雞蛋面,就由楊天河拎著包袱,舉著火把,朝著楊雙吉家而去。 這個時候,整個楊家村都是一片安靜,四周一片漆黑,雖然打著火把,可楊天河還是有些不放心司月,“你挽著我走吧?!睂χ磉叺乃驹抡f道,司月沒什么意見,挽上楊天河的胳膊,“你火把舉穩(wěn)著點(diǎn),被燒到我了。” “怎么會呢,”楊天河笑著說完這一句,有對著一邊的兩個孩子說道:“西西,你和小寶牽著,慢慢地,走穩(wěn)點(diǎn)啊。” “知道了,爹,”楊興寶和楊西西同時說道。 等到了楊雙吉家,里面已經(jīng)很是熱鬧了,敲了敲門,“大哥,二哥,是我?!睏钐旌訐P(yáng)聲說道。 院門很快就被打開,小周氏看著四人這模樣的樣子,吃驚地問道:“你們怎么這么點(diǎn)東西?” 等到進(jìn)入堂屋,看著正在吃早飯的楊天山,楊天河父子四人,還有一旁幾個椅子上擺著的幾個大包袱,他們并沒有多說什么。并沒有多說。 “老四,你包袱里裝的是什么?”楊雙吉皺著眉頭看著楊天河,這東西也太少了吧。 “換洗衣裳。”楊天河回道。 “那書呢?”楊雙吉接著問道,昨天晚上他就讓老五幫忙確認(rèn)了一邊一遍興盛和興隆有沒有少帶東西,迷迷糊糊中,聽到大房二房起身的動靜,也跟著起床,仔細(xì)地又檢查了一邊,確認(rèn)沒少什么,這才放下心來。 ,本來他楊雙吉并不想管老四家的事情,心想讓他吃吃虧也好,可最終,看著他輕松地拎著一個包袱,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書,什么書?”楊天河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最初準(zhǔn)備東西的時候他也是恨不得將家里的書都給小寶帶上,想著考試前在讓小寶看看,結(jié)果。 “平時不努力,臨時再怎么磨槍也不管用的。”這是司月的話。 “爹,到了順城,離著考試也沒幾天了,幾天的功夫能看出多少多少書,王大人說了,讓小寶在順城好好玩,多長長見識,考試的事情以小寶的實(shí)力不用擔(dān)心?!边@是西西的話。 “是啊,爹,書那么重,一路帶到順城,考完試再一路帶回來,多累啊,況且,你把這些書都帶上,讓我覺得壓力好大啊。”原本還想著不管磨槍有沒有用,也不管幾天功夫能看多少,反正有點(diǎn)是點(diǎn)的楊天河一聽小寶這話,立刻動作迅速地將放進(jìn)包袱的書放回了書房,小寶還小,他可不能給他增添壓力。。 “壓力?”聽到楊天河所說的理由,楊雙吉的眉頭皺緊,隨后想了想,有些擔(dān)心地問著興盛,“你們覺得要帶書嗎?” “要帶的,”楊興盛忙點(diǎn)頭,“若是不帶著書,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shí)?!?/br> “我也是,”楊興隆跟著點(diǎn)頭,去參加考試,哪有不帶書的啊。。 許是因?yàn)樽罱囊荒甓紱]有怎么交往,楊雙吉見楊天河堅持也不多勸,而楊天河聽楊興盛兄弟兩這么說,自然也更不會多嘴的。 在約定好的時候,王猛的牛車出現(xiàn)在楊雙吉家門口,司月一家四口早早地上了牛車,看著楊家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先是將不少的行禮放上去,又站在院子門口,隨后從楊雙吉開始,一個個地叮囑楊興盛和楊興隆兄弟兩個,偶爾還會對著楊天山和楊天海說上一兩句。 “啊,”楊西西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身子向楊天河歪了過去,“西西,困了的話靠在爹身上睡一會?!睏钐旌右豢?,忙開口說道。 “恩,”楊西西身子更歪了,找了個舒適的方式,靠在楊天河身上,閉眼之前,還不忘對小寶說道:“小寶,快過來,靠著我睡會。” 楊興寶看著他爺爺家估計要好一會才能結(jié)束,趴在楊西西身上,閉眼睡覺。 這邊,楊雙吉看著天色實(shí)在不早,不能再耽擱了了,這才讓楊天山和楊天海早些四人上了馬車牛車,這時不僅僅是楊天河和司月兩口子等得有些不耐煩,就是王猛心里也是有些不高興的,這多拖了多長時間了,再說,他們就沒想過關(guān)心老四一句,哼,偏心,幸好老四一家早就分出去了。 到了縣城,找到預(yù)定好找到給子的馬車,“我來吧,”王猛動作迅速地將睡著的小寶抱進(jìn)馬車,而楊西西則在小寶離開他身邊的時候醒來,睜開有些睡意朦朧的眼睛,還以為是在家里床上,迷迷糊糊地問道:“爹,怎么了?” “西西,”楊天河牽著楊西西的手,“上馬車再睡?!?/br> 楊西西點(diǎn)頭,跟著楊天河,下了牛車,邊打哈欠邊爬上馬車,一坐在凳子上,就靠著馬車睡著了。 楊天山和楊天海兄弟兩人是合用一個馬車,因?yàn)樗麄儢|西多,等楊天河這邊的馬車都好了,那邊還在搬行李,不過這一次倒是沒怎么耽擱,不一會,兩輛馬車朝著順城的方向而去。 “師傅,你這么早起來,心里惦記的話,怎么不去送送?”蔡博文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問著身邊的王雪君。 “我只能送到這里,”王雪君笑著說道:“我只是他的師傅,負(fù)責(zé)傳道授業(yè)解惑,至于其他的,就是小寶還小,也該他父母cao心的?!?/br> “是嗎?”蔡博文一臉不信的模樣,淡淡地問道,“那縣試呢?” “博文啊,你是小寶的師兄,又比他打那么多,吃醋可不應(yīng)該哦,”王雪君笑容滿面地說道:“再說,縣試我并沒有做什么,只不過是因?yàn)槟闶强h令,負(fù)責(zé)這事而已,才會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僅僅是在某些方面給予方便,小寶的試題是你批閱的,他的實(shí)力你還不清楚嗎?” “我沒吃醋?!辈滩┪哪樕唤_口說道:“只是有些意外,師傅你真的放心?” “若只有楊天河一個人,我自然不放心的,不過,有司月在,就不會有問題的。”已經(jīng)看不見馬車時,王雪君才轉(zhuǎn)身,“再說,我也有安排人暗中跟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br> 見王雪君的臉色不是很好,餐博文也皺起了眉頭,“師傅,你是擔(dān)心順城里有人見過那人?那師傅為何不阻止她進(jìn)城?” “阻止得了這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呢,”王雪君開口說道:“若這是命運(yùn)的安排,她總是要面對的?!彼t早要面對的,早晚其實(shí)沒有多大的差別?!?/br> 馬車?yán)锏乃驹率峭耆恢烙腥嗽跒樗龘?dān)心,在馬車?yán)飺u搖晃晃之中不就之后跟著西西和小寶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楊天河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將見三人睡得都很安穩(wěn),于是,也靠著馬車閉上了眼睛。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馬車已經(jīng)聽了下來,見西西和小寶都看著外面,楊天河問道:“怎么了?” “暈車,興盛堂哥和興隆堂哥都暈車,看著好可憐吶!”楊興寶笑瞇瞇的說道,一覺睡醒之后,兄弟兩人的精神頭就好了起來,在楊天河和司月面前,完全沒有掩飾對外面兩個臉色不好在路邊干嘔的堂兄的幸災(zāi)樂禍。 楊興盛和楊興隆實(shí)在沒想到坐馬車會這么難受,他們?nèi)缃駵喩頍o力,頭暈眼花,可為了趕路,給他們休息的時間并不多,這才剛剛緩解過來,又不得不坐上去,受罪得很。 而看著兒子受罪,楊天山和楊天海兩人心里也不好受,可如今已經(jīng)在半路上了,不好受又能如何,只得忍著,心想,等到回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買藥。 兩輛馬車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順城,雖然天色不早,順城卻還是很熱鬧,楊興寶和楊西西撩開馬車簾子,睜著兩雙大大的眼睛,驚奇地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行人,沒一會就是楊天河也忍不住湊了上去。 父子三人嘰嘰咋咋地說著他們的所見所聞,最初,是楊天山他們的馬車在前面,而進(jìn)城之后,則是楊天河他們的馬車在前,行駛過了好幾條寬闊平坦的街道。 司月看著心情也挺好的,這來往的行人臉上雖說不是都帶著笑意的,可大部分都是神態(tài)安樂,從另一個側(cè)面多少也可以反映大齊皇帝是不錯的,這樣小寶以后當(dāng)官她會更放心一些。 不一會,馬車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三層壯觀的客棧,兩串大紅燈籠從三樓一直垂到一樓,紅燈籠旁邊還飄蕩著一塊旗幟,上面順逸客棧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格外醒目,整個客??雌饋砗苁歉叽蠖粒缸尤丝催^之后,同時吞了吞口水,“司月(娘親),我們今晚真的要住在這里嗎?” “呵呵,你們不是都認(rèn)識字嗎?順逸客棧,蔡大人名下的。”司月選擇這里并不僅僅是因?yàn)槌宰《疾灰X,更重要的是因?yàn)檫@里安全,“下去吧,坐了一天的馬車,晚上吃了晚飯,早些休息,明天我們在好好逛逛。” “好,”楊西西和楊興寶同時笑著說道。 “四位客觀,吃飯還是住店?”門口的小二一看面前的馬車下了人,熱情地上前,見到他們的穿著,還有三雙亮晶晶到處看的眼睛,先是一愣,隨后笑著說道。 “老四,”楊天河他們還沒回答小二的話,就被冷著臉上前的楊天山和楊天海兩兄弟拉到一邊,“這樣的客棧一晚上要多少銀子啊!再說,現(xiàn)在離著考試結(jié)束還有十多天呢,我們住不起的?!?/br> “大哥,二哥,我忘了跟你們說了,”楊天河一聽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本來早就該告訴你們的,可這一路上都給忘了,這客棧是蔡大人家開的,臨行前,他已經(jīng)給我們一家人留了房間?!?/br> 楊天山和楊天海一愣,不管心里多么的羨慕嫉妒,就是面上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而楊天河確實(shí)覺得這事是他不對,想了想,開口說道:“大哥,要不我去問問小二哥,這附近有沒有便宜一點(diǎn)的客棧?” “恩,”楊天山和楊天海自然不愿意丟這個人,如今楊天河自動開口,他們心里松了一口氣,卻依舊冷著點(diǎn)頭同意的,當(dāng)然,他們也不是沒想過跟著小寶,或許還能蹭一間房,若這里是安縣的話,他們還有可能這么做,可這里是順城,他們?nèi)松夭皇斓模粗@里的繁華熱鬧,心里還沒適應(yīng)下來,就歇了心思,不惹事,凡是以孩子考試為主。 楊天河很快就回來了,“小二哥,我想問問這附近有沒有便宜一點(diǎn)的客棧?” “有的,”那小二哥一臉的了然,不過,依舊笑瞇瞇地說道:“這一條街上基本上都是酒樓客棧,除了我們這順逸客棧,還有康泰客棧,安居客棧這兩家比較高檔,價格也比較高之外,其他的客棧普通人都能夠住得起的。” “多謝小二哥?!睏钐旌又x過之后,又回到楊天山兄弟兩身邊,將小二哥的話說了一遍,“那成,老四,明天午時的時候我們來這里找你,順便告訴你,我們住哪里?!睏钐旌Uf完,見楊天河點(diǎn)頭,“大哥,我們走吧?!?/br> “恩,”楊天山和楊天?;氐今R車,看著自家兒子投來詢問的目光,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我們換一家客棧住?!?/br> 楊興盛和楊興隆已經(jīng)不算小了,看著自家父親的臉色,心里多少明白是銀子的關(guān)系,楊興盛難過了一下就拋開了,目不暇接地看著街道外面,倒是楊興隆,臉色很不好,悶不吭聲地坐著,楊興盛說話,他也不回。 順逸客棧門口,楊天河拿了包袱,給了車夫銀子,牽著兒子的手就往里走,小二哥一愣,笑著再一次問道:“你們是吃飯還是住店?”難道這四人沒聽懂他剛才好意地提醒。 “吃飯,住店?!睏钗魑骱蜅钆d寶同時說道。 “小寶,”司月開口叫道,“把蔡大人的牌子給他看看?!碑?dāng)初蔡博文就是這么說的,只要將令牌給這里的活計,他們就會明白的。 小二哥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個粉嫩的娃娃掏出一塊牌子,接過一看,笑容是燦爛得不能再燦爛了,“老爺,夫人,兩位少爺,里面請?!闭f完,將牌子交給楊興寶,“小少爺,您收好?!?/br> “謝謝哥哥,”楊興寶被小二哥恭敬的動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接過之后,還是笑著說道。 “不敢,不敢,請?!毙《缧χf道,心里萬分慶幸自己還沒有忘記進(jìn)客棧時掌柜的所說的話,原來真的有穿著一般,卻不是一般人的客人存在啊,幸好,他沒有搞砸,否則,飯碗保不住不說,得罪了貴人,那就是哭都沒地方說理去。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 更新來了哦 喜歡的親們要多多支持哦 ?。ǎ蓿撸撸蓿?/br> ☆、第6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