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穩(wěn)了腳跟。她反鎖上房門，看看可兒，又看看我。張開嘴有不知道要說什么。

    “嬸兒，我長大了一定會娶可兒的。”

    我起誓的保證。希望籍此逃脫責罰。

    薛慧沒有搭理我，而是吼著對可兒說：“你還不快把衣服穿上?！?/br>
    我怕她會動手打可兒，走到床邊護住可兒說：“是我逼迫可兒的，你要打就打我吧?！?/br>
    薛慧的目光溫和下來，她把我拉到外面說：“你們還小，是不可以這么做的。我不想再看到下次了。你回去吧，這件事就我們?nèi)齻€人知道，都不會說出去的。以后你還是可以來家里玩，嬸兒不怪你?！?/br>
    我掉頭就跑?；氐郊倚睦锊盘嵙诵?。

    程雪晚一些時候才回來。她對我說：“玉兒嫁人了，我就徹底放心你們了?！?/br>
    “我們早就沒什么了?！?/br>
    我抗議道。

    “這都得有一個多月了吧，你是怎么撐過來的？”

    程雪撓著我頭發(fā)問。

    “這是舅媽該跟外甥說的話嗎？”

    我眼神陰陰的睨著她。

    程雪有些驚愕。她突然笑了：“喲，這是怎么了，突然就變成怪孩子啦？”

    “要不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死性不改?！?/br>
    程雪罵完，作痛苦狀：“都是我的錯，都帶你好幾年了，不但沒有教好你，還越變越壞了?！?/br>
    我打開電視，不再吭聲。

    我本來和程雪的看法是一樣的，金玉結婚后就徹底沒事了?？墒聦崊s是這才是問題的開始。第三天頭上，我就聽路過的村民說，金玉被男方送了回來，好像是對方說金玉不是處子了，他們要求退錢離婚。

    我趕緊趕過去，程雪也跟在后面。金家家里坐了一屋子的人，基本上都是雙方的親戚，還有村委會的成員，大家臉上都怒氣沖天，金寶抽著煙，悶不吭聲。金玉坐在父親身旁低頭啜泣，金柱攬著jiejie的肩，在安撫她。我大著膽子在金柱旁邊坐了下來。

    段大貴丟掉了煙頭說：“既然你們請我來調(diào)解這個事，我就講兩句自己的見解。金玉是個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金寶他們兩口子，在外打工多年，一直都是金玉在家喂豬種一點菜地，照顧弟弟。她幾乎也不愛往別人家屋玩。差不多年紀大小的男孩，都沒怎么在一起玩過。常來的金家的小孩就是我們家可兒和程雪家的外甥沈丹。”

    段大貴抬起頭，看見了我，便用手指著我說：“這個孩子也是個好孩子，你要說是他，那只會笑死人，他毛都還沒長呢。其他男生就更沒可能了。我最近看了一本書，上面說女人第一次不見血也是很正常的，可能在這之前因為一些特別的個人原因?qū)е碌摹?，我要說的就是這么多。我建議男方還是把金玉帶回去，好好過日子。我敢以村主任的名義擔保，金玉絕對是個好孩子。”

    男方的一個長輩說：“這是不可能的，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家小虎是會被人嘲笑的。再說了，不干凈的女人不能進我們家門?！?/br>
    那小虎說：“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退錢離婚?！?/br>
    “……”

    第65章嬸兒

    “夠了?！?/br>
    金寶蹭的站起來，看著金玉厲聲說：“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沒有?！?/br>
    “沒有，我沒有?！?/br>
    金玉哭出了聲：“要是你們都不肯相信我的話，我就去死好了?！?/br>
    說吧，她起身要竄出去。

    我和金柱趕忙拉住了她。我心里虛的很，生怕真像被揭發(fā)。

    金寶對男方說：“你們聽到了吧，我女兒都要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你們趕快把她給我?guī)Щ厝?，要是再來鬧事。不怪我不認親戚，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我可干過?！?/br>
    小虎還要說什么，被他的長輩拉住了。他們同意回去，但不同意帶著金玉一起走。金寶氣的進廚房抄了把菜刀出來，攔住他們的去路：“不照我說的辦，今天一個也別想走?！?/br>
    “金寶，你可不能這么蠻橫啊?！?/br>
    段大貴大聲喝斥，但是沒有上去勸阻。

    男方自認為不是吃素的，上來兩個人要和金寶頂。金寶也不搭話，揮刀砍向其中一人，險些中了手臂。

    “有想死的嗎？”

    金寶兇神惡煞的問。

    這時男方家的人誰都不敢動了，面面相覷，勉強同意把金玉帶走了。

    金玉不肯跟他們走，拽著大門大哭。金寶上去給了她一個耳光，拽到了小虎身邊。害怕他們半路開脫，金寶拿著菜刀在后面押隊了好長一段路。金玉離開的時候，不?；仡^。

    我躲到他們家的墻角，悄悄哭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金玉不會受到這般羞辱的。

    金柱很快找到了我，我跟他說，都是自己害了金玉。金柱沒搭話，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回到家，程雪把我狠狠的數(shù)落了一頓。我自知罪深，默默承受。晚飯都沒有吃，就回屋睡了。睜著眼睛，滿腦子都是金玉哭泣的景象。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安慰或者對自己先前對我嚴厲責怪自咎，程雪讓我過去陪她睡一會兒。我輕輕的說了一句，不去。

    好在，之后的一段時間小虎一家人沒有再

    來鬧事，金玉也沒有回過娘家。他們的事雖然經(jīng)常被村民們談說議論，我總算心安了不少。

    偏僻的山村，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平淡寧靜中度過。轉(zhuǎn)眼之間，上學的時間又要到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