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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這么軟下來,桑白也沒再追究以前的事,問他胃好些了沒,怎么又住院。 “有點兒輕微胃穿孔?!标懮鬏p描淡寫,“減壓止痛以后好很多,已經(jīng)不疼了?!?/br> “胃穿孔!”桑白心里才下去的火苗又躥了上來,神色冰冷地看著他,“陸慎,再有這樣的事,你下次再瞞著我我就真生氣了?!?/br> 她語氣嚴肅,陸慎抬手把她按進懷里,輕撫她長發(fā),似是安撫,“我以為你在橫城,告訴你除了叫你擔心之外有什么用?” 他穿著醫(yī)院里的棉質藍白條紋病服,貼上去隔著綿軟一層,能感受到他的溫熱體溫。 桑白凝視著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會為了你回來?” 陸慎撫摸她頭發(fā)的手輕輕一滯。 她偏著頭枕在他胸口,視線跟他相接,一雙閃閃的眼里全是認真。 她右手逐漸下移,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背貼在唇邊吻了吻。 蜻蜓點水似的,一個虔誠的吻。 聽見她認真說:“陸慎,不管有什么事,我希望能做那個能幫你一起分擔的人。哪怕我真的不能回來,但知道你生病,我起碼還可以提供一點情緒價值給你,不讓你一個人面對?!?/br> 陸慎內心幾乎是霍然一震。 腦海里閃過極為久遠的記憶畫面。 那天他下班晚,路過醫(yī)院本來只想在樓下看一眼,卻不想看到她羸弱的身軀站在風雨中的大樹下,臉上的表情近乎麻木的絕望。 那時他就想,他喜歡的小姑娘,他舍不得她受一丁點委屈。 他遞出一把遮風擋雨的傘,也希望以后能永遠都為她遮擋掉所有的風雨。 可是她說,我要陪你一起。 他早該知道他喜歡的姑娘是這樣的,在他“破產(chǎn)”時收到她全部身家時,他就應該知道——她是能陪他一起歷經(jīng)風雨的人。 陸慎雙手把她往上撈了撈,讓她枕在他肩膀上,這樣她能離他更近一點。 “好,桑桑,下次我一定告訴你?!?/br> 極度溫柔又寵溺的語氣。 桑白終于滿意,聽見陸慎讓她上來陪他躺一會兒。 病床不寬,但她瘦得厲害,很輕易地就擠了上來,問他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陸慎簡直是溫柔如水了,俯身低頭看她,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別的倒也沒什么,只是有點餓?!?/br> 他胃病犯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嚴格進食,輸一點營養(yǎng)液,此刻說餓倒是一點不假。 桑白察覺到他語氣里的曖昧,微微臉紅。 窗簾半掩著,秋日的陽光照進來落在病床尾部,溫暖又明朗。 陸慎側頭,指尖輕輕點一點桑白的下巴尖:“桑桑,吻我?!?/br> 他一雙漆黑的眸子像是染了墨,濃重的顏色,格外深情。 桑白抬起下巴尖,閉上眼,很輕地吻他。 陸慎沒動,只緩緩感受著她溫柔繾綣的吻,忽地想起第一次接吻的時候,她也是這樣。 很輕柔,身體還有點輕顫。 只是當時是緊張,而此刻是擔憂他的身體狀況,不敢過于造次。 她嘴唇是真的軟,棉花糖似的,一親上去就讓人上.癮。 尤其是,她這種很慢、很小心的親法,簡直就像是點火。 陸慎終于忍不住動作,手按在她后背,重重地吻她。 桑白推他,小聲:“你還生著病……” 陸慎含混地應一聲:“我有分寸?!?/br> 然后手就伸進了她襯衫衣領里。 這時忽地響起敲門聲,是平鵬的聲音:“老板?!?/br> 桑白幾乎是霍地要起身,被陸慎摁住。 他眼眸深深:“你起來才是有問題?!?/br> 桑白低頭看一眼襯衫,扣子就只剩兩個了。 她瞪他一眼,身體往棉被里縮了縮,只露出個小腦袋靠近他懷里,一面趕緊去扣扣子。 陸慎半坐起來,靠一個枕頭:“進來?!?/br> 平鵬推門而入,一眼看見病房內旖旎的模樣。 他目不斜視,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袋:“老板,這是您要的東西。” 陸慎點頭,抬一抬下巴尖,指著病床上的小桌子:“放這兒?!?/br> 平鵬走過來。 桑白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怕平鵬看出端倪,扣扣子的手頓時一松,不敢再動。 她已經(jīng)快僵硬得不敢動彈,偏陸慎還很淡定地,伸一只手過來,一面慢條斯理地將她剛扣好的扣子解開,一面又暗戳戳地動作。 桑白耳根到脖子都是guntang的。 卻半點都不敢動。 還好平鵬動作快,把牛皮紙袋放下就立刻出去了。 等門被關上,桑白才忍不住掀開點被子,伸手去打他:“你瘋了嗎!” 陸慎“嘶”一聲,“輕點兒?!?/br> “……” 桑白給他氣得咬牙切齒,又心疼他不敢再用力推:“你簡直是無賴。” 她香肩半.露,格外撩人。 陸慎看一眼她身上的紅痕,笑了:“怎么這就紅了,我都還沒開始?!?/br> “……” 他一抬手將她扯進懷里,語氣不懷好意:“再借我用用?” “……” 是真的流.氓。 桑白簡直是羊入虎口,她瞪他一眼,轉開話題:“這袋子里是什么?。磕闶遣皇沁€有文件要看,那你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