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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為現(xiàn)任搭鵲橋在線閱讀 - 第33頁

第33頁

    現(xiàn)在易忱知道,他們之間的愛被消磨得什么也不剩。

    周璟表現(xiàn)出的溫柔與退讓也只是假象。

    “你想談也好?!币壮勒f,“當(dāng)你厭煩我,所以選擇出軌,這就注定了一切都回不了頭?!?/br>
    “我要說多少次你才相信我沒出軌?”周璟無力地問。

    易忱:“那么那些厭倦?!?/br>
    “所以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我還愛你?!敝墉Z說,“我承認(rèn)我當(dāng)時是一時糊涂腦子進(jìn)了水,才會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一成不變,我不是圣人,你也不是,人會犯錯這一點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達(dá)成了共識。如果我沒躍躍欲試,我就不會知道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我厭倦的不是你,是生活,而現(xiàn)在我知道,我愛你?!?/br>
    “你病了?!币壮览潇o地陳述事實。

    周璟又說,“我病了你都要拋棄我,我好可憐啊?!?/br>
    易忱再受不了他的詭辯和惺惺作態(tài),他說,“別裝了?!?/br>
    易忱不是昨日的易忱,不會再吃這一套。

    周璟沉默了,隨后他問,“你看我的眼睛,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沒有我?”

    熟悉的眼神,易忱有些警惕地說,“你別想做什么傻事?!?/br>
    周璟笑了出來,“怎么會呢?”他說,“只要你告訴我答案。”

    遲了幾秒,易忱給了他答案,“沒有,我不愛,也不在乎,只要你放開我,我會第一時間離開,永遠(yuǎn)不會回頭。”

    “好吧?!敝墉Z好像很輕松的樣子,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他說,“易忱哥,你好像真的比我絕情一些。”

    他努力過,卻得不到想要的結(jié)果,問易忱,也沒有正確答案,接下來的每一步只能等他探索。他覺得,在他想清楚之前還是不要放走易忱比較好。

    那樣就更沒有機會了。

    在他們夜談的第二天早上,周璟按時離開家去公司,易忱則接到了霍西臨的電話,就好像知道周璟究竟什么時候走一樣。

    霍西臨的情緒仍舊低落,他問,“忱哥,你要過來看我嗎?”

    易忱問:“怎么了?”

    霍西臨道:“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腦子很亂,我好像知道我為什么受傷了,原來這些天周璟一直找人跟蹤我?!?/br>
    第18章

    易忱去醫(yī)院看霍西臨。

    霍西臨一見他就委屈,“忱哥,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易忱說:“先養(yǎng)傷,別的不要想。”

    霍西臨懂了什么似的,他垂眸,不一會兒抬起來,認(rèn)認(rèn)真真地盯著他看,“你知道真相是不是?”

    “不知道?!币壮廊鐚嵳f,“我們都沒有證據(jù)?!?/br>
    “我也沒認(rèn)定是他?!被粑髋R聲音越來越小,“畢竟你們才是一家的?!?/br>
    “這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币壮绬?,“那個墊腳的外國人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

    霍西臨苦笑了下,“有什么用呢,拍拍屁股走人,回國了。賠償,賠是賠了,可我差他的錢嗎?”

    “我的職業(yè)生涯都要毀了!”

    眼看著霍西臨愈發(fā)激動,易忱也只能給他遞紙。周璟卻突然抓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他眼睛里閃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我本來應(yīng)該恨你的……”

    “可我沒辦法恨?!?/br>
    青年痛苦的情緒在病房內(nèi)蔓延,易忱心頭壓了塊重石,挪也挪不動。

    他出去透氣,然而醫(yī)院走廊又有什么呢,多得是人間離與悲,病痛壓得人直不起腰。

    易忱不由得想到了周璟住院的時候。

    *

    那是在他們又一次激烈爭吵后。

    周璟想把他和易忱的關(guān)系告訴父親,而易忱不同意,兩個人就這樣吵了一場又一場。

    易忱一直說別急于一時,而周璟卻認(rèn)為他心思不純,隨時想要離開自己。

    “你生氣也沒用?!敝墉Z說,“我已經(jīng)說完了?!?/br>
    晴天霹靂一樣的消息打回了周父,也讓易忱覺得無地自容。

    他們的所想截然不同。

    周璟想的是給彼此一個名分,早說晚說都一樣,既然他爸早晚會知道,早點說也沒什么不好。

    易忱倒也不是想瞞,他在向前走那一步時,根本就沒想好退路,也從未想過。他要給周璟一個轉(zhuǎn)圜余地,以免他一意孤行。

    周父知道以后就趕回了家,書房門一關(guān),拿起拐杖往周璟身上抽。他年輕時當(dāng)過兵,也一直沒扔下鍛煉,雖然拄拐,力氣卻半點沒浪費,打得周璟真的以為自己要癱瘓了。

    周父又打開房門,看著門外一臉焦急的易忱,氣到直咳嗽,拐杖重重點了點地,“他不懂事,你也不懂嗎!是,就算你是喜歡男人,他呢,他就是你親眼看著長大的弟弟?。 ?/br>
    易忱想過無數(shù)項有可能安在自己身上的罪名,周父說的話算輕的,也是他覺得最為可能的一種。

    他當(dāng)然知道,可他又無從辯解。

    “你不用跟他說這些。”周璟原本是躺在地上的,慢慢支著身子坐了起來,甚至還要站著,周父堵在門口,易忱進(jìn)不去,只能看他邊甩甩頭,邊扶著書桌站起。周璟繼續(xù)說,“忱哥,你先走吧,我可以解決。”

    原本周璟就沒讓他留在這,是他非要陪著面對一切,就算現(xiàn)在,他也不能走。

    周父沒再說難聽的話了,他也不擋著門了,蹣跚地走到沙發(fā)上,像一夕間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