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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躍含糊地點點頭:“哦,那祝你熱潮期愉快?!闭f完這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 他拽著身后的陸厭青就要走。 “等等?!痹S沫凡攔住他, 狐疑地瞇起眼睛:“話還沒說兩句就走――老俞,你看起來很心虛啊。” “……” “還有, 陸師弟怎么戴著口罩,感冒了?” 陸厭青停頓了幾秒, 然后才點了點頭,做作地咳嗽了兩聲,說:“對,我感冒了?!?/br> 他演技如此虛假,許沫凡是個人精,瞬間意識到他們有什么秘密瞞著自己。 許沫凡眼睛一轉(zhuǎn),立刻沖到陸厭青面前,揚手就摘下了他的口罩。 在看清陸厭青嘴角的淤青后,許沫凡花容失色。 “!??!”許沫凡失聲,“老俞?你打的?” 俞躍瞬間炸毛:“你是不是腦子有什么毛病,我又不是暴力狂,我打他做什么?!” 許沫凡:“傷在嘴角,還是這么大一塊,這怎么可能不是打的?!” 俞躍:“那是他自己撞在沙發(fā)扶手上,摔的??!” 許沫凡:“……你覺得我會信嗎?” 俞躍抓狂,他一把拽過陸厭青,怒氣沖沖說:“你告訴老許,這是不是你自己撞的?” 陸厭青垂眸默默看了他一眼,睫毛微顫,乖順地點了點頭,溫馴地說:“許師兄,我臉上的傷確實是自己摔的,和哥哥無關(guān),請你不要誤會他?!?/br> 許沫凡:“……” 許沫凡:“…………” 許沫凡:“………………” 他雖然什么也沒說,但他腦子里在想什么全都寫在臉上了。 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已經(jīng)給俞躍貼上壞beta的標簽了。 “啊啊啊啊啊啊?。。?!”俞躍崩潰了,他到底造了什么孽,這么簡單的一件事怎么越描越黑?。?! 俞躍氣得扔下陸厭青就走了,被弟弟強吻這種事,他實在不好意思和別人說,就算是他最好的兄弟許沫凡他也沒辦法開口。結(jié)果事情稀里糊涂地纏在一起,變成了被貓撓過的毛線團,根本結(jié)不開了。 俞躍怒氣沖沖地回了家,鞋子直接甩在前廳,連擺都懶得擺。 他本想坐在沙發(fā)上,結(jié)果看看茶幾,再看看那張柔軟的毛毯地墊,他就難免想起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就是在這里,陸厭青向他告白了。 就是在這里,陸厭青把他推倒,又強吻了他…… 俞躍陷在沙發(fā)內(nèi),抬起手,指尖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原本紅腫的唇瓣已經(jīng)消腫,但他好像還能回憶起當時的心跳失控。 沁人的綠茶味信息素侵占了他的身體,他被迫承受著那些霸道又虔誠的吮吻,他想清醒,但又忍不住沉迷。 ……打?。〔荒茉倮^續(xù)想下去了! 俞躍搖了搖頭,決定把那些旖旎的回憶甩出去。 就在這時,出租屋門口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俞躍立刻大聲警告:“給老子滾??!我不吃你賣慘的那一套??!老子不會給你開門的?。 ?/br> 門口的腳步聲停頓了幾秒,緊接著老舊的防盜門叮叮咣咣地響了起來――陸厭青推開門,走進了屋里。 俞躍:“!??!” 陸厭青:“哥,我有鑰匙?!?/br> 俞躍:“……” 少年臉上還帶著口罩,手里提著樓下小吃街買的晚餐。因為今天去校醫(yī)院耽誤了時間,沒時間做晚飯了,還好這套房子樓下就是“CBD”,想吃什么都有。 他把手里的塑料袋都拿進廚房,換成家里的碗筷又端了出來。 陸厭青給俞躍買了一份炒面和一份鹵鴨脖,給自己買了一份青菜白粥。 他口腔里有傷,只能小口小口的喝粥。他從小接受精英教育,吃東西的儀態(tài)很優(yōu)雅,即使捧著一碗普普通通的白粥,那樣子也像是在吃什么米其林三星料理。 偶爾熱粥碰到傷口,他會小小聲“嘶”一聲,俞躍裝作沒聽見――現(xiàn)在可不是心軟的時候! 俞躍打定主意不給他好臉色。 beta男孩黑著臉說:“快點吃,吃完了去洗碗?!?/br> 陸厭青:“快不了,嘴里有傷?!?/br> “那就先抹藥。” “抹藥也不管用,抹藥也好不快。” 俞躍煩了,問他:“那怎么才能好得快?” 陸厭青捧著碗,狡黠地說:“哥哥親一下,我就好得快了。” “……”俞躍差點把手里的炒面扣在他頭上。 俞躍一張臉漲紅,分不清是羞還是氣。其實在昨天之前,他心里對陸厭青也有著隱隱的好感,但不等這幾分好感從土里鉆出來,那個失控的吻就讓兩人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所以說拔苗助長要不得。 俞躍心里的愛情小花花,快被陸厭青薅禿了。 俞躍幾口吃完飯,把碗筷往桌上一扔,表情嚴肅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陸厭青。 “青……不對,陸厭青?!庇彳S擺出一張閻王臉,“我覺得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咱們不適合住在一起了?!?/br> 陸厭青筷子一頓:“要是哥不喜歡,那我就搬回客廳?!?/br> 雖然現(xiàn)在客廳里已經(jīng)沒有沙發(fā)床,但他湊合一下,也能在地毯上睡。 俞躍:“別給我裝傻。我的意思不是不睡一張床,而是咱們兩個不能住在同一間房子里。” “哥怕我半夜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