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淺淺眼睛一瞇,拍希穎的肚子就像拍皮球似的,下力也不怕重的說道:“你最好給你識相一點,不然的話,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來?!?/br> 希穎慌張的捂住肚子,臉色發(fā)青。 她如今最在乎的事情就是這肚子,畢竟在他的想法里,這肚子里的孩子決定了她未來的生活水平。 姜氏坐在地上,用雙手艱難的撐了起來,臉色難看,額間布滿密汗,還十分緊張淺淺會真的傷害希穎肚子里的孩子,不斷的勸說著。 “好了好了,我沒什么事,你小姑還懷著孩子,你別嚇著她了?!?/br> 淺淺眼神微瞇,眸中閃過一抹殺意,嘴里卻是淺笑的說道:“怎么可能,小姑的膽子肥著呢!怎么可能會被輕易嚇到,她若是會被嚇到,我也不會天天給我添亂了,不是嗎?” 姜氏急切的說:“好了,淺淺,真的夠了!” 淺淺看了眼姜氏,將希穎輕輕一推,一臉詭異的朝著希穎開口說話。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唐玉君和呂小蕊,你還記得他們嗎?” 希穎緊張的捂著肚子后退了一步,驚恐的看著淺淺。 “他們都是我殺的,所以千萬不要再惹怒我,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你明白嗎?” 希穎嚇得倒抽一口氣,驚恐的說:“你殺人?你竟然殺人?” 淺淺笑容冰冷的說:“你再不乖一點,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姜氏臉色幾變,卻是緊張的對淺淺罵道:“你胡說什么,你怎么會殺人?!?/br> 淺淺看了眼姜氏擔(dān)憂的樣子,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意味不明的瞅著希穎,嚇得她微微顫抖。 正在這時候,言永福回來了,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沖到屋里,目光就注意到了希穎一人。 看到希穎臉高腫著,明顯被打了的樣子,慌張的問:“你這是怎么了?被人欺負(fù)了嗎?” 希穎看到言永福立即有種底氣十足的感覺,指著淺淺破口大罵說:“是她,是她打的我!你趕緊給我打回去。” 言永福怔了下,下意識的反駁說:“怎么可能,淺淺怎么會動手打你?” 希穎惱怒的側(cè)著臉給言永???,并罵道:“你瞎了嗎?這明顯就是女人手的巴掌印,不是她打的,難道是我自己摔地上摔出來的???” 言永福猶豫的看著淺淺問:“是你打的?” 淺淺小臉陰沉的說:“爹,這個屋里,你就看得到小姑一個人嗎?你是看不到娘的腳因被小姑推倒在地扭傷了嗎?” 言永福這才看向姜氏,嚇得一抽,幾步過去扶穩(wěn)姜氏,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樣?大夫怎么說?” 姜氏寬慰的笑笑說:“沒事沒事!一點扭傷而已,過幾天肯定就會好了的?!?/br> 淺淺翻了翻白眼,輕斥說:“閔大夫可不是這么說的,他要娘好好休息,不能再傷了腳,可是剛才小姑醒來就直接把娘又推倒在地了。若不是小姑再三對娘出手,我也不會不顧長幼動手打她。” 言永福惱火的沖著希穎吼道:“你怎么能對你嫂子動手,你忘了她平日里是怎么照顧你的嗎?” 希穎被氣哭了,兩行清淚緩緩流出,吼道:“現(xiàn)在被打的人是我,你們還反過來說我,大嫂傷了腳關(guān)我什么事,是她自己沒有站穩(wěn)?!?/br> 言永??聪7f哭成這樣,又有些不忍心,卻也沒有繼續(xù)慣著她,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自己做錯了事,你就要承擔(dān),你怎么變成這樣了?!?/br> 希穎哭叫道:“我變這樣,還不是你害的,你就是看不得我好,還說去幫我找華府,結(jié)果是什么,如玉要嫁給華淼了,你竟然還不告訴我。” 言永福皺緊眉追問:“你在哪里聽說的?!?/br> 希穎哭得一抹眼神,怒氣騰騰的說:“你自然不希望我知道了啦!不過這都是天意,你和隔壁那個八婆說話的時候,被我聽到了!” 言永福痛心的說:“什么叫隔壁的那八婆,人家張嫂好歹也照顧了你這么兩個月!” 希穎冷笑一聲,“哼,她還不是拿錢辦事的!” 言永福搖搖首,失望的說:“如玉要嫁給華淼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當(dāng)初不是你自己說的么,還說什么華淼非如玉不娶了。” 希穎瞪大了眼,紅著脖子說道:“這能一樣么!當(dāng)初說是這么說,哪比得上現(xiàn)在確定了婚期。” 言永福皺了皺眉,怒斥:“誰告訴你確定了婚期?” 希穎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少騙我了,你去華府是那么久之前了,當(dāng)時就準(zhǔn)備要娶如玉了,如今都過去這么多天了,怎么會還沒確定婚期,我一定要回去阻止這事才行!” 淺淺翻了翻白眼,輕斥說:“我敢說了這么多天了,說不定人家都已經(jīng)成親了?!?/br> 希穎眼神一瞪,慌神說:“不會的,不會的!你少唬弄我了,肯定不會成親的,華淼不會娶如玉的?!?/br> 淺淺笑容微嘲的看著希穎問:“不娶如玉,難道娶你?。俊?/br> 希穎厲眼猛的擊著淺淺瞪過去,失控的說道:“本來就是,當(dāng)初娶我的是華淼,來接親的也是華淼,華淼該娶的人是我,是我才對!” 淺淺怔了下,罵道:“神經(jīng)!” 如果說希穎是喜歡華淼的,淺淺是怎么都不會信的,她可沒有忘記希穎被趕出來的原因,就是貪圖家產(chǎn),想要殺華淼。 言永福受不了的罵道:“你在胡說什么,華淼是你的繼子,你怎么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希穎才不管言永福說什么,神神叨叨了一番,越發(fā)肯定華淼該娶的人就是她。 淺淺見希穎這樣,心里突然萌生了一個主意。 希穎想離開西順村去華府,而她又不樂意白養(yǎng)了希穎,既然的這樣,她為什么還要把希穎留下,她應(yīng)該幫著希穎離開才對。 想通了這點的淺淺,全身突然放松了許多,嘴角也揚起了淡淡的笑容。 ☆、122、惡有惡報 淺淺心里清楚是回事,但去不去又是回事,縣太爺都已經(jīng)開堂了,淺淺自然是要跑這一趟的。 姚氏去了西順村,家里其他的人年紀(jì)都不大,也沒有帶孩子的經(jīng)歷,而且淺淺也不放心把朵朵交給田嬸或者鄧大娘他們,索性就抱著朵朵一起上了公堂。 公堂之上,淺淺意外的看到季如風(fēng),不解的多看了他幾眼。 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案子,難道還用得著他這么一個大王爺親自出面嗎? 這些日子通過真真的口,雖然清楚季如風(fēng)還在南陽,但是他一直沒有動靜,也沒有再找過言家的麻煩,淺淺可不覺得季如風(fēng)放棄了,只是不知道他在籌謀什么,突然在這時候看到季如風(fēng)出現(xiàn),淺淺不免有些緊張,也不知道季如風(fēng)是不是想借著這事,有所動作。 “在公堂上抱著孩子多有不便,不如我?guī)湍惚Ш昧恕!奔救顼L(fēng)笑吟吟的看著淺淺,主動示好。兩人之間好像沒有起過任何摩擦且關(guān)系甚好的樣子。 淺淺緊了緊懷中的朵朵,笑臉相迎的說道:“不用了,朵朵有些鬧,就不給你添麻煩了?!?/br> 季如風(fēng)笑了下說:“行,來人??!給言姑娘看座?!?/br> 淺淺感激的朝著季如風(fēng)點點頭,正好能免了跪拜禮,何樂而不為。 “言姑娘,你狀告華府兩位下人所為何事?”縣太爺?shù)葴\淺坐好,又望了眼季如風(fēng),得他應(yīng)允了,這才開口問話。 淺淺拍了拍腿上,睜著一雙明眸好奇張望的朵朵,抬眼對縣太爺說道:“我家小姑在大約十日前去了華府,但是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天人相隔了,華府昨天就派了兩個小廝將我小姑的尸首抬了回來?!?/br> 縣太爺擰眉追問道:“你小姑與華府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去華府?” 淺淺聲音透了幾分輕嘲的說道:“我小姑是華府的小妾,且肚子里懷有華府子嗣,如今華老爺已經(jīng)去世,華府就獨留了長子華淼和我小姑肚子里的孩子,我有理由懷疑,華淼怕我小姑生下兒子與他分家產(chǎn),而蓄意傷害我小姑,望大人明察。” 縣太爺望了眼季如風(fēng),看他點點頭,這才回答淺淺道:“這事本官會派人徹查清楚?!?/br> “多謝大人!”淺淺起身彎了下腰,算是對縣太爺?shù)淖鹬亍?/br> 上堂審理就和淺淺想的一樣,查不出什么事情來,不過是走一個過場,問幾句話而已。甚至連華府的兩位下人也沒有叫出來問話,就直接完事了。 出衙門的時候,季如風(fēng)走過來說:“我送你回去?!?/br> 淺淺客套的說:“不用了,就幾步路而已,我抱著朵朵出來,正好散散步。” 季如風(fēng)像是聽不懂拒絕似的,亦步亦趨的跟在淺淺身邊,閑話家常的問說:“聽說穆清是賞金獵人?” 淺淺看了眼季如風(fēng),說:“不過閑著沒事玩玩而已,算不得什么正經(jīng)的賞金獵人。” 穆清的行蹤,淺淺相信季如風(fēng)定然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倒不是他自真真的嘴里套了話,而是縣太爺這邊。 畢竟穆清拿的資料都是通過縣太爺,若是這路上,季如風(fēng)要對穆清動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賞金獵人很危險的行業(yè)!”季如風(fēng)淡淡一笑,如此說道。 淺淺皮笑rou不笑的望著季如風(fēng),涼聲說道:“以我家相公的本事,對付這些匪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相信季公子也是一個忠君愛國的人士,這種明顯為國除害的事情,應(yīng)該不會有人插手破壞才對,是嗎?” 季如風(fēng)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淺淺說道:“這是自然!” 淺淺若有所指的說:“這就好,相信我家相公定能在真真大婚之前平安歸家。” 季如風(fēng)偽善的笑說:“我也希望璇青的婚事能夠順利才好!” 淺淺輕嘖了一聲,說道:“若是沒有人惡意破壞,相信他們的婚禮應(yīng)該會很順利,畢竟古璇青也不是一個馬虎的人。” “這倒是!”季如風(fēng)微微笑了起來。 兩人步行到了客似云來,淺淺欠身道:“不勞煩季公子相送了,我到了!” 季如風(fēng)望了眼客似云來,揚眉說道:“不回育幼院嗎?這里客來客往的,連一處雅座都沒有?!?/br> 淺淺客套的笑說:“是啊!位置太小了,我就不請你進(jìn)去坐了,我有點事找好我嫂子,我就先過去了,謝謝你送我過來?!?/br> 季如風(fēng)突然往淺淺面前湊近,邪魅的笑說:“我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你那軟骨無力的小手按在我身上的感覺,當(dāng)初,你對我不是這般拒人千里的態(tài)度。” 淺淺冷著臉往后退開一步,涼聲道:“當(dāng)初我也不知道季公子是這樣的人?!?/br> 季如風(fēng)笑著反問:“我是怎么樣的人?” 淺淺冷淡的說道:“你連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都不清楚嗎?若是這樣的話,我又如何知曉?!?/br> 季如風(fēng)長長的噢了一聲,還待說話,二郎跑了過來叫道:“淺淺,怎么還不過來?” 淺淺客套而疏遠(yuǎn)的季如風(fēng)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的邁進(jìn)了客似云來。 二郎跟著淺淺一路走到廚房里,小聲說道:“你怎么和他走在一起,你不是說他不是好人么?” 淺淺不滿的說:“我也不想和他走在一起,但是剛才在衙門里,他正好在那里,我有什么辦法!” 二郎蹙眉說:“最好離他遠(yuǎn)一點,他這種人,心思比海還深,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也招惹不起?!?/br> 淺淺抿了抿唇說:“我知道的!你不用擔(dān)心?!?/br> 二郎安心的說道:“這就好!就怕他趁著大妹夫不在的時候,對我們不利就不好了,要是抓著你威脅大妹夫,就更要不得了,你還是離他遠(yuǎn)點好?!?/br> “我明白的!”淺淺了解的點點頭。 不過心里卻清楚,季如風(fēng)不是這樣的人,還不至于小人到要抓住一個女人或者一個孩子來威脅穆清,不然的話,他早就能做了。 藍(lán)冉瑩看著二郎和淺淺進(jìn)來,擦了擦手說:“怎么過來了,是不是家里沒人做飯,我要吃點什么嗎?我給你做?!?/br> 家里還有廚娘,也不至于沒有人做飯,不過到都到了,淺淺也不會客套。 她朝著藍(lán)冉瑩笑笑,說:“就炒兩道招牌菜好了,正好吃了飯再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