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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毓秀:…… “這種大道理,聽聽就是了,你信?”林毓秀對著姜雨辰翻了個白眼道,“我?guī)熥鸲际鬃Ц窳?,我這個繼承人的身份,早不值錢了?!?/br> 姜雨辰聽后,“但是不可否認(rèn),你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去繼任下一任明劍峰首座之位?!?/br> “其實(shí)……”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只是個由頭而已,其實(shí)是因?yàn)樾菎箘?,松鳴劍君和平源劍君三位,鬧得不可開交?!?/br> “誰也不服誰,鬧到掌門和諸位長老面前,他們也很是頭疼,這首座之位給誰都不合適???”姜雨辰神神秘秘說道,“聽我祖爺爺說,為此,掌門和諸位長老以及各峰首座都開了好幾次論會了,最終都沒商議個結(jié)果出來?!?/br> “總不能真讓三位劍君因此心生嫌隙,鬧出不合分裂,到時候整個明劍峰都要因此受損?!苯瓿秸f道,這也是為何各峰首座的繼承方式,都是由首座弟子繼承的原因,省去內(nèi)斗。 結(jié)果誰能想到,到了明劍峰,今日會出現(xiàn)首座叛逃入魔這等史無前例的事情。 “因此,心劍峰首座才會提出,要不然就由你繼任算了。”姜雨辰說道,“反正也只需等個一兩百年,興許都不必等這么久,一旦你結(jié)嬰了,就由你繼承。” 林毓秀:…… 這,這心劍峰首座還挺會抓時機(jī)的??! 如果說原本林毓秀對這事情不抱太大希望,認(rèn)為其只有一二分可能,但是聽姜雨辰這么一說,她覺得這事情……能搞!起碼也有個六七分可能。 林毓秀,林毓秀她這回是真的心動了。 “那,掌門和諸位長老他們是何反應(yīng)啊?”林毓秀對這事情上心了,當(dāng)即便打探起了掌門他們的反應(yīng)。 “沒有立即反對?!苯瓿秸f道。 林毓秀聽后立馬領(lǐng)悟,這沒有反對,就是有戲! “不過,師姐你是怎么想的?”姜雨辰目光看著她,說道:“我看啊,星嵐劍君,松鳴劍君,平源劍君他們會派座下弟子前來,探望你送上厚禮,想必也是聽到了風(fēng)聲?!?/br>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管天玄宗掌門和諸位長老心里怎么想的,有沒有讓林毓秀繼任接任明劍峰首座之位的意思,都會將她傳喚前去詢問一番。 很明顯,林毓秀現(xiàn)在是個突破口。 明劍峰首座之位因?yàn)槿粍隣帄Z的不可開交,陷入僵局,選誰都不好。 天玄宗掌門和諸位長老亦無法一時做出決斷,這時候,林毓秀這個本該過氣的不值錢的前任首座唯一的遺留弟子,身份便變得特殊而微妙了起來。 她的一句話,興許會便改變左右整個局面。 因此,那三位有志于明劍峰首座之位競爭的劍君,便爭相拉攏林毓秀,希望林毓秀關(guān)鍵時刻能站在他們那邊,令他們增加籌碼。 經(jīng)姜雨辰這么一提點(diǎn),林毓秀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想通了關(guān)鍵。 看著面前目光好奇望著她的姜雨辰,林毓秀心下暗道,怎么想,還能怎么想? 當(dāng)時是想要我自己上?。?/br> 能夠自己當(dāng)首座,為何要讓給其他人? 可以不用做小透明小可憐,少奮斗一個百年,為什么不去做! 林毓秀心下已經(jīng)蠢蠢欲動,野心勃勃快要壓抑不住,但是這種大實(shí)話目前并不適合直白講出,所以面對姜雨辰的詢問,她只是一臉遲疑,猶豫半響,好久之后才道,“我能怎么想?” 她露出一個苦笑,“如今我重傷臥床修養(yǎng),其他外界的事情,我都有心無力?!?/br> 是的,沒錯,就是這樣! 就在剛才那短短的一瞬間,林毓秀便迅速的給自己找準(zhǔn)了定位,一個無害可憐的受害者。 在整個爭奪明劍峰首座之位中,林毓秀其實(shí)是沒有什么主動性,和競爭性的。 但是正是因?yàn)檫@種沒有競爭性,顯得她很無害,同時讓所有人,不管是天玄宗掌門、諸位長老、各峰首座,還是星嵐劍君、松鳴劍君、平源劍君三位為明劍峰首座爭奪的不可開交的競爭者,都認(rèn)為她是無害的,對她很放心。 所以才會有天玄宗掌門等人想要拉她出來擋火,三位劍君才會爭相拉攏她。 這是林毓秀的劣勢,也是她的優(yōu)勢。 她想要得到明劍峰首座之位,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撿漏! 說的專業(yè)點(diǎn),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三位劍君爭奪的越兇,越厲害,越不可開交,那么她撿漏的幾率就越大。 在此之前,她絕不能露出絲毫的野心。 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對明劍峰首座之位有所覬覦…… 想通了這點(diǎn),林毓秀便迅速給自己套了一個與世無爭無害不爭、被師尊下毒手因此而寒了心、身心皆受到重創(chuàng)的少女,就是佛系白蓮花嘛,這個她雖然不會,但是她可以學(xué)! “師尊做出這等事情來,我不敢再奢想其他?!绷重剐阏f道,“只希望下一任的首座能為明劍峰做出更多更好的貢獻(xiàn)便足以?!?/br> 姜雨辰聽了她的話,立馬嘆氣,遺憾說道,“唉,其實(shí)依我看,心劍峰首座的話不無道理,倘若師姐你能夠成為新任的明劍峰首座就好了?!?/br> “如此一來,師姐你的日子便不會那般難過,?!?/br> 說罷,他又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應(yīng)該不太可能?!?/br> “師姐,你還是太勢單力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