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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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其中便有大皇子的人,不過讓陸庭舟意外的是,居然連成賢妃的娘家都參與到此事中了。 看來就算五皇子如今才十六歲,成賢妃都不甘示弱。這后宮的諸多妃嬪,已經(jīng)將眼睛盯在了皇上的那把御座上了。 不管外頭亂成什么樣子,謝清溪的心情是真的好。 畢竟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嘛。 都說店鋪里頭的人因每日迎來送往,所以看人最準(zhǔn),特別是象是絲香綢韻這等大鋪子,聽說她家的絲綢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不僅染色新穎,就連花色都是別的鋪子里找不到的。 不過他家價格也不便宜,不是大戶人家也消費不起。 馮桃花因著在客棧無事,便出來閑逛,馮小樂生怕這樣人生地不熟的,他jiejie這樣好看的小姑娘被人欺負(fù)了去。所以死活要跟著過來,至于馮小安這小子還在客棧里頭讀書呢。 “姑娘,這可是咱們店里最時新的料子,一匹二十五兩,因著這些料子精貴,所以掌柜的是不讓人碰的,”那店小二只略打量了兩人的穿著,雖都是正經(jīng)的杭綢,但都不是什么精貴的好料子。 他們這鋪子里頭便是連國公府夫人和侯府夫人都接待過,所以這樣小門小戶出來的姑娘,一瞧便知這種一匹幾十兩銀子的料子,她是如何都買不起的。 馮桃花看了一眼這里的料子,都說江南絲綢如何如何的好,可是這京城的絲綢鋪子是匯集了全天下最好的絲綢,華麗貴重的蜀錦,清雅飄逸的蘇緞,在這里簡直是應(yīng)有盡有。 她之前只在蘇州待過,蘇州府的人一向以蘇繡為傲,覺得全天下只有蘇州的絲綢是最好的,所以其他地方的絲綢進來,是很難賣的出去的。 如今到了京城,她發(fā)現(xiàn)京城的百姓或許是因為住在天下腳下,全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要往這里送,所以就連普通百姓的見地都是不凡的。 馮桃花是個好脾氣的,可馮小樂最煩的就是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他掏出懷中的銀票,沖著這小二揮舞了一下,狠狠地說道:“我姐不僅摸了,她還要買呢。你趕緊把這匹破料子給小爺我抱起來。” 這店小二沒想到自己這會踢到硬茬子了,立即換了一副笑臉,就要恭敬兩人到樓上的雅間坐坐。 “我就不愿去做,你趕緊把這布料給我包好,我趕緊走人,以后你家這破店我是再也不來了?!瘪T小安自己也當(dāng)過店小二,不過他從不來不會對那些衣著不那么華貴的客人冷言冷語的。 如今他也掙到錢了,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再給家人臉色看了。 “這位客人,咱們絲香綢韻可不是您能在這撒野的地方,”這小二也是個愣的,一見他這模樣,也是脖子一梗,估計他也看出來馮家姐弟,估計也沒什么背景,就是家中有兩個錢。 所以他也不怕。 此時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一對小公子,都穿著一水的淺藍(lán)錦袍,腰上掛著的都是羊脂玉佩,足足有小孩手掌那么大。再看這對小公子,那長相那氣度,便是連觀音座下的金童玉女都比不上啊。 “我竟是不知絲香綢韻還是這等店大欺客的地方,人家不過是讓人包了料子,怎么就算撒野了?”個子略矮些的小公子開口說道。 不過‘他’一開口,書中竟是一把扇子被打開。 而這扇子并非尋常的折扇,尺寸要較普通折扇小些,配他這等身高倒也合適地很。 謝清湛看著旁邊一揮手打開折扇的人,便忍不住問道:“你從何處拿來的折扇?” “當(dāng)然是自己做的,上面還有大哥給我畫的扇面呢,”謝清溪一轉(zhuǎn)手,就將扇子的另一面翻過來,是一副飛鳥行人的水墨畫,落款是謝氏恒雅。 謝清湛看著尺寸被放小了的扇子,心中無限羨慕,這么耍帥的東西,我也想要。 ☆、第109章 砸了醋缸 第一百零九章 馮小樂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兩個小公子模樣打扮的少年,兩人都是同樣用鏤空百合花銀冠將頭發(fā)束起,一樣的杏眼,只是略矮的那個少年眼中卻是波光瀲滟。 “六……公子,”馮小樂本來叫一聲六姑娘的,可是看著她的打扮,卻只是在叫了一聲六公子之后停住。 只是謝家這對兄妹也確實好玩,謝家是少爺姑娘分開排序的,結(jié)果謝清湛是謝家的六公子,而謝清溪則是謝家的六姑娘,兩人不偏不倚還都是行六的。 “這位馮公子不是讓你把這匹料子包好的,還不敢進去,”謝清溪愜意地扇了扇手中的折扇,她一邊扇一邊覺得,自己這幅模樣實在是太玉樹臨風(fēng)了些。 想著,她手中一動,扇子就被收了回來了。 她一手持扇,一手不緊不慢地將扇子在手上敲打,她道:“馮小樂,好久不見了?!?/br> 馮小樂其實早就想去找謝清溪的,不過一想到人家是堂堂的謝家小姐,而自己則是個商戶出身,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都是天差地別的。 結(jié)果相逢不如偶遇,竟會在這種地方再次看見謝清溪。 他上前兩步,看見兩人身后跟著的小廝略有警惕,這才頓住腳步。待許久之后,他輕聲問道:“六姑娘,咱們還真是有緣啊?!?/br> “有緣,”謝清溪嘴角勾起一絲輕笑,緊接著手中的折扇卻是一下舉起,對準(zhǔn)他的頭就敲了下來。 她臉上方才的笑意如潮水般盡數(shù)褪去,只露出氣鼓鼓的臉蛋,她怒道:“有緣個屁,要不是我今天讓六哥帶我來找你們,你們是不是就不準(zhǔn)備找我們?nèi)チ耍俊?/br> “那哪成啊,你不是還投了好大一筆銀子在咱們商船里頭,”馮小樂被她打了也不生氣,反而是摸著自己的后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這會店鋪的掌柜的趕緊過來,看著門口的兩位小公子,又盯著謝清溪的臉看了一會,這才雙手抱拳行禮道:“我先前在雅間接待客人,并不知敝店的小二對幾位客人如此無禮,所以還請幾位客人多多見諒?!?/br> “若是幾位不嫌棄,我在樓上略備了薄茶,還請幾位同我一起上樓上雅間小坐片刻,”掌柜說的客氣,態(tài)度也是彬彬有禮。 馮小樂這人有個最大的優(yōu)點,那就是心胸開闊,他見人家掌柜的這么客氣,又想著人家畢竟也是這么大一間店鋪的掌柜,便立即有禮地回道:“其實也不過是些小事罷了,不過我看你這個店小二是真的不能再要了,容易得罪人?!?/br> 掌柜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而后卻還是一臉受教的表情:“多謝客官指點,我定銘記在心?!?/br> 等馮小樂抱著布料出門的時候,謝清溪才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見謝清溪笑的大聲,便摸著腦袋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太過分了?其實我也是真的為這個掌柜的好,畢竟有這種店小二在,真的容易得罪人” 謝清溪見他還在說,便笑得更大聲了。 “好了,我不笑了,其實我只是在笑那個掌柜罷了,我估計他剛才聽完你的話,心里是恨死你了,不過臉上卻還是滿臉笑意,也虧得他了,”謝清溪一邊手一邊用扇子遮臉,躲在扇面后面遲遲的笑。 馮小樂立即反駁:“我看這掌柜挺好說話的,肯定不是你想的這般心胸狹窄之人?!?/br> “那店小二是他兒子,你還建議人家把親兒子趕出去,”謝清溪又是一陣輕笑。 這次連旁邊的馮桃花都露出無語的表情,倒是馮小樂在片刻驚愕之后,居然還振振有詞地說道:“依我看,要真是他的兒子,還更應(yīng)該趕出去,要不然對這鋪子的危害最大?!?/br> 謝清湛也是跟馮小樂熟悉的,所以謝清溪便提議找了酒樓包間坐坐,一塊敘敘舊。 “你們一家都到京城來了?”謝清溪有些驚詫與他們這個決定。 “是紀(jì)大哥說他以后要在京城常來常往,只怕是不會再去蘇州的。還有他又跟我娘說,小安讀書確實是不錯的,只是蘇州的書院到底不如京城的,還不如早早將小安送到京城來讀書,”馮小樂有些自豪地說道。 倒是旁邊的馮桃花,這會笑著說道:“謝姑娘,聽說大公子得了狀元,這事在蘇州府都傳遍了?!?/br> “你不知道,這消息一傳來的時候,我娘可高興了,說一看大公子就是個不凡的,還讓我們家馮小安跟大公子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馮小樂一揮手,就開始拆親弟弟的臺:“不過我聽說考進士難得很,有些人家?guī)纵呑幼x書人都考不中。咱們家往上數(shù)就沒出過一個讀書人。所以我早跟我娘說了,她還不如跟菩薩求求,先讓馮小安考個秀才?!?/br> 雖說馮小樂說的是實話,不過馮桃花和馮大娘一樣,對馮小安的未來充滿了無限的期待,最是聽不得這種風(fēng)涼話。所以她一巴掌就打了過去,怒道:“少說兩句會死,連先生都說了,咱們家小安讀書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就考不上進士了?!?/br> “好好好,馮小安肯定能考上進士行吧,肯定能,”馮小樂實在是怕了他姐這母老虎樣,簡直就要抱頭求饒了。 謝清溪一手托著下巴,臉上揚起笑意看著這姐弟兩人打鬧。 倒是謝清湛大概是沒見過這樣潑辣的女子,他同馮家姐弟沒有謝清溪這般熟悉。不過一看見這個馮桃花打馮小樂的樣子,他突然慶幸自己比清溪早出生了一刻鐘,要不然今個被這么打頭的,他也得有一份吧。 “讓兩位見笑了,”馮桃花收拾完弟弟之后,就抿嘴沖對面的兩人輕笑。 清湛和清溪被她溫柔的笑,嚇得幾乎是同時搖頭。 馮小樂一見也樂呵了,他說:“現(xiàn)在除了紀(jì)大哥的話之外,我姐在我們家那就是說一不二的。” “紀(jì)仲麟這次也回來了嗎?”謝清溪睜大眼睛問道。 自從她從江南回京之后,每年都會有東西送進來,一看便是西洋的舶來品,瞧著精致細(xì)巧,別有一番易趣。 不過她卻是再沒見過紀(jì)仲麟,那個曾經(jīng)宣平公府的嫡少爺,堂堂的世家貴胄竟會淪落為一介商賈。 其實以謝清溪的觀念,商人挺好的,有錢又自由??墒窃诠糯y(tǒng)思想之中,紀(jì)仲麟的這輩子就算是毀了,他一輩子也只能是一介商賈,甚至他日后的孩子也只能是受士大夫輕視的商人子弟。 馮小樂一見她問便立即回道:“紀(jì)大哥早就過來了,只是他這些日子在忙。咱們商船就是上半年才回來的,這會去的地方可遠(yuǎn)了,比以前任何一隊商船都要遠(yuǎn)。咱們帶過去的茶葉、絲綢還有瓷器,簡直是太受歡迎了。而且紀(jì)大哥還被那些蠻子的國王接見了呢。” 謝清湛這會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出身貴族,見識自然比普通人更多。而他的大哥就曾經(jīng)跟隨商船前往過域外之地,在他的講述下,那片土地并非不毛之地,相反那里有著同他們一樣的國家,他們的最高統(tǒng)領(lǐng)被稱為國王,他們也有爵位制度,而更重要的是,在那片領(lǐng)域,即便是國王也只能娶一個妻子。 “他可真厲害,”謝清溪輕聲贊揚了一聲。 就在此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W之聲,因他們坐在樓上的包間,此時包間臨街的窗子正好敞開了,所以喧鬧之聲才會清楚地傳上來。 小孩子的哭喊聲和女子的嘶吼聲從下面?zhèn)鬟f上來,馮小樂是最坐不住的,當(dāng)即走過去趴在窗子邊聽了一會。 結(jié)果一會,他便面色氣憤地說道:“欺人太甚了。” “那死鬼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你們怎么能把我的孩子抱走,”馮小樂快他們一步下樓。 謝清溪要跟著下去,不過謝清湛怕她出事,抓著她的手堅決不許她往人堆里面湊。不過就算站在外頭,依舊能聽見里面的吵鬧聲。 此時看熱鬧的早已經(jīng)將里面圍成一個圈了,里面不時傳來小孩子的啼哭和女人的哀嚎,可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兩個洋洋得意的男人,其中一個人手中拿著一張紙,在圍觀人群中晃了一下,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各位鄰里鄰居也看清楚了,不是咱們要逼她,實在是這小丫頭的爹已經(jīng)將這丫頭賣了咱們,白紙黑字簽下的字據(jù),一共十五兩銀子?,F(xiàn)在她不讓咱們帶人走,這實在也說不過去啊?!?/br> 親爹在外頭欠了一屁股的賭債,把孩子賣給了賭場的人。如今人不知跑到哪里躲了起來,賭場的人上門帶孩子走,對于這女人來說,也真真是坐在家中禍從天降了。 見無人出面管這等閑事,那兩人就更得意了,其中一個一把推開女人,另一個將孩子拽起來就往前拖著。前面不遠(yuǎn)處正有一輛馬車等著,估計是他們的同伙。 女人絕望的聲音回蕩在每個人耳畔中,謝清溪早就聽的忍不下去了,就在她要動作的時候,卻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這孩子多少錢,我出錢贖她,”一個俊朗的男子撥開人群,擋住兩人的去路。 手上還拿著賣身契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這人衣著也還算華貴,氣度也是不凡,心中思量了一下,又瞧了旁邊的人一眼,才悠悠地開口:“按理說這樣的小丫頭,模樣還算不錯,咱們帶回去養(yǎng)個幾年,到時候賣到大戶人家當(dāng)妾或者賣去青樓妓院,估計也能值個兩千兩銀子呢?!?/br> “廢話少說,你們要多少錢?”男子也不廢話,直接打斷他問道。 這人一見是個冤大頭,便嘿嘿一笑:“這樣吧,看你也是想做好事的份上,給個兩百兩銀子?!?/br> 聽到這個數(shù)字,小女兒母親原先臉上泛起的期望一下飛滅,她絕望地嚎了一聲,掙扎著想爬起來到這邊來。 紀(jì)仲麟看著那個女人絕望的神情,腦海之中卻早已經(jīng)百轉(zhuǎn)千回。 就在他想說兩百可以的時候,就見那邊又有一輛華麗的馬車駛過,馬車的四周都裝飾著一圈飛燕,而車頂?shù)乃膫€角落都有一個鏤空的銀質(zhì)香薰球,微風(fēng)吹拂中,便有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 京城勛貴眾多,為了區(qū)別與別家,幾乎每家都會在自家馬車掛上自己的標(biāo)志。而此時這架慢慢行駛過來的華蓋馬車上,馬車的正前方有個豆大的恪字。 并非姓氏,而是恪字。 謝清溪站在浮仙樓的臺階上,比在場的眾人都高出許多,她盯著那馬車看了半天,直到一只修長的手掌微微掀起車簾。 她的嘴角真是止不住的笑意。 馬車在此處停下,隨口有個穿著絳紅色宦官衣裳的人從馬車上下來。他看了這路上哄鬧的場景,皺著眉頭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饒是這兩人方才那般威風(fēng)凜凜,可此時看見這個太監(jiān)模樣的人,還是忍不住有些腳軟。都說民不與官斗,更何況還是這樣看著不好惹的宦官。 “回大人的話,這小丫鬟的爹在咱們賭場欠了錢,如今還不上銀子,把他女兒賣給咱們了,所以小的過來領(lǐng)人回去,”手上拿著賣身契的人趕緊回道。 “不過是這等小事罷了,你看看你們將整條都堵上了,讓咱們家王爺?shù)鸟R車怎么走,”齊心吊著眉頭尖細(xì)地說道。 太監(jiān)特有的尖細(xì)嗓音,此時猶如魔音穿腦般,嚇得這兩人險些要跪下。 王……王爺,他們哪敢得罪王爺啊。 其實里面又有一陣鈴聲輕響,齊心趕緊回去,在馬車旁邊踮起腳尖好似在聽吩咐。待過了一會后,齊心又回來,又問道:“這丫頭賣給你們幾兩銀子?咱們王爺說了,既然這事讓他遇上了,就不好不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