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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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自然知道?!崩钪卦綇?fù)著內(nèi)心的緊張,“婧兒,此事非同小可,柴家好不容易才有今日,十多年前少主雙親就是遭了謀亂之禍的牽連...這會子又是...” “你也說了是遭受牽連,蒙受不白之冤?”柴婧收住唇邊的笑意,“柴家殫精竭力替南宮家豁出命去,換來的不過是皇上的忌憚,得以起用也不過是拿我柴家軍的忠魂祭奠這個(gè)搖搖欲墜的朝廷,待我們不再能派上用場的時(shí)候,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再回去蒼山。重元,此時(shí)不博,更待何時(shí)?你追隨我父王和大哥多年,柴家能不能成事,你該比誰都清楚?!?/br> “婧兒?!崩钪卦娖拮铀坪跤行┎粣?,趕忙握住她的手,“我是你的丈夫,柴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并非貪生怕死之輩,也愿意與少主一道建功立業(yè),只是如今我并非孑然一身,我有家有室,只盼我妻子能活的安樂無憂...” 柴婧心頭一軟,倚在了丈夫的肩上,“天下不定,何來安樂。這一次,柴家得握住自己的命數(shù)!” 李重元攬住柴婧的腰身,沙啞著聲音道:“那是大事不假,可有件事卻也要抓緊著辦。你我成婚也有近兩年,柴家延綿子嗣可也怠慢不得?!?/br> “柴家?”柴婧一愣,“我嫁給了你李家,誕下的子嗣也該是你李家的才對。” “怎么說婧兒才是王爺?shù)挠H生骨rou?!崩钪卦亲〔矜旱募t唇,“也罷,這些都是后話,你我先好好努力才是...” 柴婧還欲說些什么,丈夫的身子已經(jīng)緩緩俯下,柴婧酥手拉緊帳簾,錦帳里,一片情意綿綿... “云都的雪,已經(jīng)接連下了三日了。”岳蘅趴在窗沿上喃喃自語道,“是不是整個(gè)冬天,云都都在雪里,白茫茫的望不到頭,如云如霧...這才喚作云都?” “那為何不叫做霧都?”不知什么時(shí)候柴昭已經(jīng)推門進(jìn)來,走到了她的身后,撣了撣岳蘅肩上的雪沫,輕聲應(yīng)道。 岳蘅知道柴昭在身后,卻沒有扭頭看他,口中低吟道:“到了云都,做什么?” “嫁給我?!?/br> 岳蘅肩膀微聳,張了張嘴沒有發(fā)聲。 “叔父與我商議過,雪季是有福的日子...”柴昭輕撫著她的肩,他的話語如此柔和,生怕驚嚇到了這個(gè)失而復(fù)得的愛人,“阿蘅早已經(jīng)過了碧玉之年,當(dāng)年你我說好的,待你過了十六歲生辰,我就會來接你,與你成婚...如今都過了兩年,也該把未辦的事辦了...” 見岳蘅沉默著,柴昭毫無波瀾的灰眸閃過一絲憐惜,溫?zé)岬氖终戚p輕捂住岳蘅的雙眼,低聲問:“阿蘅一睜開眼,最想看見什么?” 岳蘅頓住心跳,愣了愣道:“家國依舊,山河錦繡?!?/br> 柴昭俯身貼住她的耳根,熾熱的沉著道:“你與我成家,我為你復(fù)國,你要的錦繡河山,我許給你?!?/br> 小寒之日,柴昭與岳蘅大婚。那天的云都,宛如夢中之城,紅綢結(jié)瓦,紅緞鋪霞。新登基不久的周國少帝南宮辰也命人送來賀禮,給了柴家無尚的榮光。 街上的百姓望著張燈結(jié)彩的柴家王府,咋舌道:“若是柴少主娶的是先帝的初云公主,這陣勢也只能如此了。岳家只剩這一個(gè)孤女,難得柴少主還記著這門親事,竟還許了這般的風(fēng)光大嫁!柴少主真是重情重義的人吶!” 聞?wù)呒娂婞c(diǎn)頭:“岳家小姐真是好福氣。嫁進(jìn)如日中天的柴家,往后真是貴不可言了!” 云修頂了頂吳佐的脊梁,哈哈笑道:“少主黑衣束身慣了,這一身喜服,我倒是不敢認(rèn)了,瞧瞧,這英武模樣,云都哪家小姐不是芳心暗許?!?/br> “豈止云都?”吳佑聽著插嘴道,“該是整個(gè)周國才是。我可是聽說,初云公主聽說要把自己賜婚給我家少主,樂了可有好幾天,后來得知少主婉拒,以為少主看上了蘇太尉家的貌美女兒,又哭鬧了幾日,后來又知道少主也沒要那個(gè)蘇星竹,這才緩和了些...” 云修聽得有些意思,也沒惱吳佑多嘴,嘖嘖道:“女人頂頂?shù)臒?,貴女尤其的多事,依我之見,還是少夫人最最好,你們一個(gè)個(gè)給我聽好了,少夫人在云都沒有親人,你我都得掏心窩子待她,聽到了沒有!” 吳佑撇了撇嘴沒有理他,吳佐按住云修的肩道:“這還用你說?” 柴婧盈盈笑著湊近深藏喜悅的柴昭,咬著耳朵道:“自打咱們回到云都,父王與我都勸你建個(gè)新宅子,堂堂正一品上將,怎么還能與我們擠在一處住著?你非不答應(yīng),這下可好,眼看你都大婚了,還和新娘子跟我們這幫閑人住在一個(gè)府里,是不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柴昭頷首一笑道:“王府那么大,郡主是要趕我和阿蘅走么?我們露宿云都,丟的可還是柴家的臉面吧?!?/br> 柴婧秀眉微蹙,嗔怒道:“真是無趣,看你的新娘子如何受得了你。” 柴逸樂呵呵的接過岳蘅奉上的新人茶,慢悠悠的抿了口,寬慰道:“金玉良緣失而復(fù)得,實(shí)乃不易。大婚之后,阿蘅與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蓋頭掩住了岳蘅閃爍的眼眸,——就當(dāng)是為了信義嫁給這個(gè)男人吧。岳蘅輕咬著紅唇,透過朦朧的紅色窺視著身邊的柴昭。 “阿昭,你與阿蘅過來?!辈褚菡辛苏惺謫镜溃疤K太尉奉皇上之命特來云都賀你與阿蘅大婚,快來謝過蘇太尉?!?/br> 柴昭拉過岳蘅的手,朝柴逸身邊那位絳色錦服老者走去。 “蘇太尉也來了?”吳佐皺了皺眉,“剛剛云修還提起他女兒,真是不能背后說人?!?/br> 李重元湊近他們,壓低聲音道:“今日大早才到的云都,直奔王府而來,我與郡主也是大吃一驚。太尉奉皇命親臨柴家,看來少帝也是只能指著王爺和少主替自己守護(hù)江山社稷了?!?/br> 云修鼻子哼了聲,不屑道:“我們戰(zhàn)場廝殺流血,也受得起這份恩典。” “你小聲點(diǎn)!”李重元急道,“蘇太尉就在大廳里,你是生怕他聽不見你的胡言亂語么!” 絳色錦服老者便是當(dāng)朝太尉蘇瑞荃,面容瘦削并無出奇之處,但一雙褐色的凹目卻泛著不容小覷的精光,反倒是身后一個(gè)身著藍(lán)色緞袍的貼身侍衛(wèi)惹人側(cè)目——膚色凝白如玉,丹鳳大眼忽閃似星,雙唇紅潤如初綻的花朵,生生一副男身女相的模樣。 吳佑吞咽著口水道:“你們看蘇太尉身后那個(gè)侍衛(wèi),竟比郡馬爺還要俊美...還有男子會生成那個(gè)模樣?” 云修瞇眼看去,眨了眨眼道:“你這么一提,確實(shí)是長的不錯(cuò),那又如何?一個(gè)男人,難不成你有龍陽之好?我怎么沒早看出來?” 吳佑惱的撇過身子不去理他,吳佐上下看著那個(gè)貌美男子,覺得有些說不出的異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柴昭攜內(nèi)子岳蘅見過蘇太尉。”柴昭抱拳俯身道。 岳蘅看不清面前的人什么樣子,昨日嬤嬤又囑咐她大婚之日不要出聲,只得站在那里,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招呼。 “柴將軍與老夫客氣了。”蘇瑞荃撫須道,“老夫受皇上重托來云都賀你與岳小姐大婚,也是榮幸之至。這位新娘子...”蘇瑞荃伸了伸脖子,可也看不出紅蓋頭下的面容,“就是滄州——岳蘅???” 岳蘅聽到自己的名字,低低“嗯”了聲。柴昭知道她不便開口,微微一笑挽著她的手上前一步,“她就是柴昭的內(nèi)子,滄州靖國公府的岳蘅。” 第26章 我心蕩漾(捉蟲) 岳蘅聽到自己的名字,低低“嗯”了聲。柴昭知道她不便開口,微微一笑挽著她的手上前一步,“她就是柴昭的內(nèi)子,滄州靖國公府的岳蘅?!?/br> “哦...”蘇瑞荃若有所思的應(yīng)了聲,“柴將軍還沒來得及掀開新娘子的蓋頭,老夫雖是好奇岳小姐的花容月貌,可今日怕也是無福瞧見,所幸老夫后日才走,明日,明日再來府上,定是要見一見技驚御前的岳蘅岳小姐,才不枉此行吶!” 蘇瑞荃身后的俊美男子緊緊盯著鳳冠霞帔的岳蘅,似要看穿她的蓋頭一般,丹鳳雙目似有妒恨不甘之意,轉(zhuǎn)瞬又收回眼神,傲嬌的掃視著大廳諸人。 ——“禮成!” 李重元與柴婧相視一笑,云修咬著手背湊近吳佐道:“你我去喝花酒,少主都未曾去過一次,他跟前連個(gè)親近些的丫頭都沒有。少主運(yùn)籌帷幄戰(zhàn)場殺敵無人能擋,這洞房花燭頭一遭...”云修憋忍住笑,“可比打仗難上許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