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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朝天樂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漠北草原上,載歌載舞的人們圍著火把慶賀,婦人們用匕首給孩子們分食火堆上的牛羊rou,族人們齊聚,一片喜慶祥和。畫面很美,讓她向往,等建安一切結(jié)束,若她還活著,余生,她愿走遍大梁山川,從南到北,從西到東,領(lǐng)略著各地風(fēng)情,再不回建安……

    尹彥卿屋子里全是各地有趣的玩意,卻在大婚之日給新嫁娘調(diào)選了這樣一件賀禮,實(shí)在讓人難以琢磨,它既不珍貴,甚至添了幾分血色!好在姑姑沒有瞧見,否則定覺著匕首晦氣,得扔了。

    將匕首重新放回盒子里,秦艾詞抬眼,透過層層紗帳,外邊是擁擠的人群,因?yàn)楦舻眠h(yuǎn),人與人間的樣貌并沒有多大分別。她搖著頭淺笑,尹彥卿這樣的人,怎會(huì)為了一場婚禮下山,一份賀禮,足以。

    她卻沒有注意到,被人群遮擋著的后邊,一人一馬,深深看了眼隊(duì)伍對前頭意氣風(fēng)發(fā)的新郎官,眉頭深鎖,許久,才是轉(zhuǎn)身,策馬離去。

    長公主身份尊貴,到達(dá)將軍府時(shí),全府上下相迎跪拜,下人們都低著頭,卻心思各異,這么多年,將軍府終于迎來了女主人。

    隨著杜朝陽的引領(lǐng),踏進(jìn)早有耳聞的蘭苑,果真如杜朝陽所說,苑中蘭花盛開,各形各色,千姿百態(tài),從花叢中經(jīng)過,花香撲鼻,讓人流連。饒是宮里見過世面的秋嬋姑姑,也不得不感嘆,這般漂亮的園子,世間少有。

    或許是因?yàn)樽襄返钌夏怯|不及防的十指相扣,讓秦艾詞心生反感,從走下鳳輦,到進(jìn)入新房,她的雙手一直交疊著平放在腰封前,直到兩人并肩站在新床前,頓住。

    “你們都下去。”杜朝陽擺了擺手,說著。

    屋子里喜娘愣了愣,將軍和公主合巹酒還沒喝下,便不算禮成。喜娘挪了挪唇瓣,終是把話語咽了回去,只低著頭踩著碎步走得極慢,就盼著將軍想起來,將她喊住??上е钡匠隽朔块T,杜將軍仍是無動(dòng)于衷。

    反是如意與青和二人猶豫著,不見公主發(fā)話,不敢走又不敢留,無措得很。

    果真是陪嫁的丫頭,第一天便擺出了立場,杜朝陽也沒有生氣,只是看著秦艾詞,半晌,秦艾詞才是說道:“去吧。”

    公主的話如同大赦,如意、青和行了禮趕緊出去,此時(shí),屋子里只剩下杜朝陽與秦艾詞兩人,空氣瞬間凝結(jié),氣氛有些微的尷尬。

    杜朝陽一把拉過秦艾詞的手,屋子里沒人,他也不介意難看,秦艾詞本欲掙開,奈何他握得很緊,半拉半拽的,直接將她帶到了桌案旁。

    “娘子,坐?!闭f完,杜朝陽松了手,在兩瓣瓠瓜里斟酒,直到酒水滿溢出來,才是停住。

    小心翼翼將一半瓠瓜遞給秦艾詞手中,夫妻各拿一瓢飲酒,因紅線連柄,杜朝陽遷就地彎著身子,道:“同飲一巹,自此夫妻一體,結(jié)一世姻緣。”

    看著杜朝陽就著瓢低頭飲酒,秦艾詞卻是蹙眉,姑姑之前有交代過,新婚夫妻必須都喝盡瓢中合巹酒,這是規(guī)矩,但喜娘大多會(huì)注意,只在瓢中倒上少許酒意思意思,因?yàn)樾吕晒俚葧?huì)還有酒宴,新婚之夜不好喝醉。

    可,眼前滿滿一瓢酒,如何喝得下!秦艾詞的酒量隨了景榮皇后,一杯能醉,三杯能倒,哪像杜朝陽在軍中習(xí)慣了大碗喝酒,千杯不醉!

    在秦艾詞愣神之際,杜朝陽已抬起頭,笑說著:“不礙事,為夫許久不曾見娘子跳舞,想念的很。”

    聽罷,秦艾詞刷一下臉紅,他都還記得,他明明都記得,卻故意斟了滿滿一瓢酒,就等著她今夜醉酒后出丑!

    一氣惱,秦艾詞亦端起瓢,連灌了好幾大口,才是飲盡,卻發(fā)覺瓢中不是杜朝陽最愛的西北烈酒,而是江南雨后的桂花釀,帶著香甜,并不沖口,甚至,回味甘香。

    看著秦艾詞喝完酒蹙起的眉頭,杜朝陽瞇著眼,笑得滿足,想起她當(dāng)年第一次喝酒的情形。那時(shí),景榮皇后不許她碰酒,她只得央著他從宮外偷偷把酒帶進(jìn)來天寶宮,第一口喝完,她咳嗽不止,皺起的眉頭和現(xiàn)今一模一樣,還抱怨說書中騙人,明明嗆喉得很,怎卻被夸贊成是仙釀。見她不適,他本想將酒壺收起,她卻又舍不得難得的機(jī)會(huì),咬著牙連著喝了幾口,也是那一次月色下,他看見她翩翩起舞,仿若月中仙子!

    秦艾詞輕咳了一聲,才是將杜朝陽的思緒拉回,她怎知他此時(shí)心中的歡喜如剛剛瓢中酒水,滿的溢出。今后,他再不用靠回憶過活,他日夜思念的人兒,日后都將伴他左右,伸手可觸。

    他果真伸手,拂過她散落的幾根青絲,杜朝陽起身,湊近秦艾詞耳邊說道:“夫人等我回來,今夜,我定不喝酒?!?/br>
    做了保證,他才安心地轉(zhuǎn)身離去。

    前廳里還有一眾朝臣,杜朝陽怕是沒這么早回來。一個(gè)人呆在屋子里,聽著紅燭嗤嗤,她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的擺設(shè)很是熟悉,一桌一柜皆是按照天寶宮寢殿布置的,有她最愛的梅花式樣漆小幾、春江聳翠青花瓷瓶、璀璨斑斕的云母屏風(fēng)……若不是剛從天寶宮出來,她會(huì)以為是將宮中物件給運(yùn)了出來,簡直一模一樣。她宮里擺放的都是珍貴的寶貝,要尋到一件一樣的稀罕物,也是不易。

    緩步走近長案后的檀木制的百寶閣,閣里零零落落的放置著一些書籍,隨手翻看,都是罕見的手抄本,許多已經(jīng)失傳,便是宮中的藏書閣里也有遺漏。她當(dāng)年囔著想要看的,這里竟是應(yīng)有盡有!

    書香墨香檀木香,期間夾雜了輕淺的蘭花香,她懂蘭花,這般香氣很是獨(dú)特,帶著雨雪的清新,與屋外的蘭花香味并不一樣。以為是屋里燃香,轉(zhuǎn)頭,看著桌案上立著的紫金香爐里并未燃煙,心中好奇,尋著香味嗅去,才是瞧見窗臺(tái)上一株蘭花開得正旺。

    寒鴉春雪!即便天色暗淡,秦艾詞仍舊一眼認(rèn)出,心中歡喜地幾步走近,右手撫著綠葉,贊嘆。她曾經(jīng)在書中見到過它的描寫,喜歡得緊,去奉承殿問遍了所有花匠,卻都說沒見過這樣的蘭花,為此她悶悶不樂了許久,直到文世子用幾株城郊桃花和一個(gè)桃花仙子的故事,才把她逗樂。

    倒不是多喜歡文世子的故事,只是心中明白她的不快讓宮人們都是小心謹(jǐn)慎,傳到父皇母后耳里又是一番折騰,索性借著那幾株桃花展顏,便當(dāng)事情過去了,但心中一直記得這一株獨(dú)特的蘭花。

    書中說寒鴉春雪極難培育,卻不想在杜朝陽這里看見,還開得如此旺盛!秦艾詞閉著眼睛輕輕嗅著蘭花香,果真如書中所說,它的清香凝神靜氣,仿若待人進(jìn)入白凈的雪天……

    “啪嗒~”花盆應(yīng)聲落地,清脆的聲響引起屋外頭丫頭們的注意,一扭頭,卻是看著長公主隨著落地的蘭花一般,輕飄飄地一晃,而后眼瞼低垂,倒地。

    所有一切只發(fā)生在一瞬間,讓目睹的丫頭們皆是驚住,而后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音響起:“不好了,長公主暈過去了!”

    ☆、第37章 退燒

    大紅銷金的撒花帳子里,大紅金線牡丹吐艷的錦褥下,一張蒼白的容顏毫無血色,與喜慶的新房成鮮明對比。

    新婚第一天,新娘子就昏倒了,事情雖被將軍壓了下來,但蘭苑的下人們心里都還是有想法的,加上上回將軍府匾額砸下是事情,長公主怕是與將軍八字不合啊。

    屋子里,沒有呻吟,沒有喘息,靜謐的可怕。杜朝陽坐在床榻前,看著緊閉雙目唇瓣泛白昏迷著的妻子,神情更是嚴(yán)肅,讓屋子里一眾丫頭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屏風(fēng)后,是搭著紅線把脈的老大夫,將軍府大喜,他難得早些關(guān)了鋪?zhàn)有蓓?,剛?cè)胨捅蝗藦拇采献?,直奔將軍府,還以為是老夫人又不舒服了,誰承想?yún)s是剛?cè)敫男录弈铩?/br>
    額頭深深的皺紋擰成一堆,探清楚了病癥,老大夫撫著胡須,說道:“夫人寒氣入體,不僅是風(fēng)寒之癥,怕是不久前落了水,傷了肺?!?/br>
    聽罷,杜朝陽看向一旁的陪嫁丫頭,如意這才顫悠悠說著:“長公主…長公主昨夜不慎落水……”

    杜朝陽擰著眉,道:“天寶宮附近并沒有水!”

    聲音冷冽,讓如意忍不住打了個(gè)哆嗦,抖著唇瓣,說著:“是,是永和宮后的荷花池,長公主說想一個(gè)人走走,沒讓奴婢們跟著,也不知怎么就落水了,今晨公主是強(qiáng)打了精神,生怕失了皇家和將軍顏面……”

    眉頭擰得更深,杜朝陽凝視著床榻上的秦艾詞,輕聲問著:“夫人可有大礙,這病,多久可好?”

    “這病可有的麻煩,且看夫人過不過的今夜吧?!?/br>
    老大夫說完,屋子里眾人都是白了臉,如意緊張問著,“怎么說?”

    “夫人今兒半夜怕是會(huì)高燒不止,若能熬過去,明兒一早便可醒來,若熬不過去,可就麻煩了。你家夫人最近怕是接連幾次落水了吧?!?/br>
    老大夫這話,讓如意煞白了臉,想起傅府那一次,老實(shí)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過也不要太擔(dān)憂,照顧得當(dāng),應(yīng)該是能退燒的。老夫先開一貼藥方,若夫人退燒后,照著每日煎服兩次,堅(jiān)持月余便能好?!闭f完,老大夫又嘆息一聲,繼續(xù)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可急不得,尤其夫人寒邪入體,更夠得養(yǎng)哩!即便養(yǎng)好了,這病怕是好不透了,以后天氣一寒,時(shí)常得犯個(gè)病。還得尤其小心,不能再讓夫人落水,特別是冬天?!?/br>
    老大夫說完,手里的方子也已經(jīng)寫好,交給了一旁的嬤嬤,有囑咐了許多注意的事情,才是離去。

    嬤嬤把藥房拿給杜朝陽過目后,杜朝陽直接遞給了秋蟬姑姑,“以后麻煩姑姑扶著公主的湯藥了?!?/br>
    秋蟬眼眶早紅了一圈,和當(dāng)年景榮皇后病逝時(shí)一般,還不待開口,便是昏了過去,讓原本已經(jīng)很是煩憂的屋子里,更是亂了起來。

    一陣嘈雜,杜朝陽讓下人將姑姑扶回房間休息,而后將所有人都揮退。還不忘交代了屋外頭的管家:“把府里所有的荷花池都給填平了?!?/br>
    所有丫頭都出去了,屋子里空氣都清新了幾分,床塌邊放著的是燒滾的熱水,杜朝陽伸手從水盆中擰干了帕子,輕輕替秦艾詞拂去額間細(xì)密的汗珠。

    汗珠越來越多,原本蒼白的臉頰慢慢轉(zhuǎn)為通紅,杜朝陽伸手觸碰,果真皮膚發(fā)燙,怕是正如張大夫所說,夜里會(huì)高燒不止。

    不知是不是因?yàn)闇喩砀邿?,昏迷中的秦艾詞也不太安分,時(shí)而皺著眉頭,時(shí)而扭動(dòng)身子,想掀開錦被。

    杜朝陽替她掖好被角,一刻不停地替她擦拭黏膩的汗水,床上的人兒痛苦卻沒有減輕辦法,身體也愈來愈燙??粗匕~這般,杜朝陽滿心的疼惜,嘆息:“為何要故意傷自己,你若不愿,我必不會(huì)強(qiáng)迫,何苦來哉!”

    實(shí)在熱得難受,身子扭動(dòng)越來越厲害,嘴里發(fā)出無助的呻吟,再這樣燒下去,怕人都得燒傻了,杜朝陽無法,吩咐外頭候著的丫頭去冰窖里取兩塊寒冰來。

    又怕秦艾詞受不得冰塊的寒涼,忽冷忽熱對身體更不好,杜朝陽索性將雙手放置在寒冰上,待手掌冷卻后,才試圖輕輕地觸碰秦艾詞的臉頰,指尖點(diǎn)一點(diǎn),再抬起,再點(diǎn)一點(diǎn),從臉頰到脖子,再是手臂,冰冷的觸感終是讓秦艾詞安靜下來,唇角溢出舒服的喟嘆。

    待指腹被秦艾詞的體熱暖化,又繼續(xù)將手掌放置寒冰中,反反復(fù)復(fù)重復(fù)著這個(gè)動(dòng)作,周而復(fù)始,整整一夜,杜朝陽沒有闔眼,雙手熬得通紅,床上的可人兒卻是漸漸從輾轉(zhuǎn)的痛苦中平靜下來,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一夜沒睡的還有屋外的如意與青和,兩人跟了公主多年,公主哪回病了,夜里都是她們倆一直伺候,如今將軍把她們都喊走,剩下公主一個(gè)人可怎么辦?心中擔(dān)心得很,來回地在門口踱步,卻不敢推門跨進(jìn)一步,只豎著耳朵,等著里頭的叫喚,可惜一直到天明,屋子里都沒有傳出動(dòng)響。

    新婚的第一夜,便是在如此驚慌中度過,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jìn)新房,杜朝陽抬眼迎著光亮,才注意到窗臺(tái)上的蘭花不見了,低頭,卻是看著花盆碎裂,滿地泥土中,躺著他費(fèi)心培育多年的寒鴉春雪。昨夜只顧著擔(dān)心長樂的病情,倒真沒有注意到這個(gè)。

    屋外頭幾聲敲門聲傳來,“公主的湯藥熬好了?!?/br>
    嬤嬤端著湯藥進(jìn)屋時(shí),一直擔(dān)心公主的如意、青和也一并跟了進(jìn)來,看見異常清醒的杜朝陽,與床榻前已化成冷水的盛冰盆,卻是微微一愣。

    杜朝陽沒有說話,只是從床塌邊退開,看著如意輕輕扶起長公主時(shí),欣喜道:“公主已經(jīng)退燒了!”

    大家都是長舒口氣,青和將嬤嬤手中的湯藥接過,吹了吹冒著熱氣的湯藥,知道不在燙口,才緩緩送入仍舊昏睡的公主口中。兩人都是多年伺候公主的,動(dòng)作嫻熟,倒不讓人擔(dān)憂。

    杜朝陽看了眼窗臺(tái)下的蘭花,寒鴉春雪很難養(yǎng)活,如今根土分離,要活下來怕是很難了。趁著幾人喂藥的時(shí)候,杜朝陽抱過蘭花,獨(dú)自出了房門。

    正巧碰上管家過來,見杜朝陽,趕緊回稟道:“荷花池都填平了,昨夜驚動(dòng)了老夫人,老夫人好像不太高興。”

    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將軍略微泛紅的手里抱著的,可不是他最寶貝的一株蘭花么,怎么給摔了?

    杜朝陽步履匆匆,聽完管家的話,不忘囑咐著:“這幾日別讓老夫人過來蘭苑,就說是我的吩咐?!?/br>
    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將軍心中護(hù)著公主,見杜將軍繼續(xù)往外走,管家心中疑惑,又補(bǔ)充了一句:“張大夫說長公主今晨若能退燒,很快就會(huì)醒來,將軍不陪著么?!?/br>
    杜朝陽瞇著眼看著手中蘭花,自言自語嘲諷道:“她為的就是不想見我?!?/br>
    在管家還沒聽清之際,杜朝陽正色道:“吩咐府里下人,以后不許再叫長公主,得按府里規(guī)矩,喊夫人?!?/br>
    管家這才注意到剛剛自己也是喊的長公主,不覺背脊一冷,直到將軍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才聽見屋子里傳來聲音:“長公主醒了!”

    管家搖了搖頭,看來著府里要改規(guī)矩的人,多著呢!

    張?zhí)t(yī)說得倒是準(zhǔn),高燒一退,只一帖藥,公主便醒了過來,臉上氣色也好了許多。

    “嚇?biāo)琅玖?,您不知道,大夫昨兒說得可嚇人了,奴婢們一夜都不敢闔眼,還好公主醒來了,謝天謝地!”青和帶著哭腔,看來是真的嚇著了,不住地朝天拜著。

    秦艾詞扯了扯嘴角,有些艱難地展出笑容,道:“知道折騰你們一夜了,本宮記著的。”

    青和羞愧低了頭,撓著頭說著:“也不是,倒是折騰了駙……”

    還沒說完,卻被如意重重撞了肩膀,而后將她擠開,湊到公主面前說道:“陛下今早派人把阿朝送了過來。”

    阿朝?前幾日,秋蟬姑姑邊說了帶阿朝一起去將軍府,卻被長樂拒絕,倒不是長樂狠心把阿朝留在宮里,實(shí)在是不知怎么再面對阿朝,如今看著它,只覺得自己傻氣得可以,皇陵圈禁三年全是拜杜朝陽所賜,他卻還想用一只鸚鵡來嘲笑她?或是,指著著一只鸚鵡,就可以抹去三年凄苦和三年鮮血淋漓的夢靨?

    “阿朝,該如何處置?”公主回宮這段時(shí)間,如意也看在眼里,阿朝是公主的心愛之物,她也不敢隨意處理了,定要問過公主。

    “送給駙馬爺吧,駙馬爺送我這么一座院子,我也該回一份禮物?!闭f完,自嘲笑了笑,他或許也不記得這只鸚鵡了吧,醒來到現(xiàn)在,她都沒見到杜朝陽,他記得大婚前,陛下允許杜朝陽三日不朝。

    正說話間,管家進(jìn)屋,隔著屏風(fēng),在外間說話:“小的是將軍府的管家,日后長……”想起將軍剛剛的話語,又換了稱呼道:“夫人平日有任何吩咐,直接讓人交代小的,夫人宮中雖跟來許多伺候的宮人,將軍仍擔(dān)心夫人不夠使喚,命小的安排了十二位丫頭,和六位婆子過蘭苑來伺候。”

    才剛剛醒來,身體很是虛弱,秦艾詞也沒有這個(gè)精力管這些了,說著:“一并交由姑姑打理便是?!?/br>
    說完,才是發(fā)現(xiàn)秋蟬姑姑不在,遂詢問著:“姑姑呢?”

    “昨兒聽說公主可能退不料高燒,姑姑嚇得昏了過去,如今還沒有醒呢?!鼻嗪痛鹬?/br>
    昨兒夜里真這么嚴(yán)重?落水罷了,還不至于吧......看著如意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才確定,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氣,還好,還好撐過來了,她怎么都得撐過來!

    “公主以后再不可以這般沖動(dòng)了,身子要緊!”

    如意忍不住說著,青和卻是不解,公主生個(gè)病,和沖動(dòng)有什么關(guān)系?她又哪里知道,公主兩回落水,都是與如意商量好的,只是兩回都有讓她們自個(gè)兒都措手不及的變數(shù)。

    “行了,我頭還有些暈,想再睡會(huì)兒,你們伺候了我一夜,也回去休息吧,我如今燒也退了,留幾個(gè)使喚丫頭在身邊就好。”

    秦艾詞說完,青和還想解釋昨夜的事情,卻再次被如意拽住。

    “公主好生休息,有事吩咐人來喊奴婢們。”如意說,拽著青和出去。

    青和膽兒小,入宮后一直跟在長她兩歲的如意身邊,很是聽她的話,而今只得弱弱地噤聲,跟著一同出去,心中卻隱隱覺著,如意jiejie好像不大喜歡駙馬爺。

    ☆、第38章 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