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走廊上,我碰到了顧唯一,她可能是去找于嘉禾了,她整個人很狼狽,身上的衣服也零零落落的,她見著我,過來就想甩我一巴掌,但我擋住了,瞪了她一會之后,不知怎么就特別生氣,反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并將她推的遠(yuǎn)遠(yuǎn)的! 我恨她,簡直恨透了! 那一巴掌過去,她顯然有些懵,頓了一會之后,才捂著臉頰,斜眼怒視我,“你這個賤人!想破壞我跟于嘉禾,門都沒有,我就知道你還喜歡他!” “是不是我喜歡誰,你就跟他過不去?你就要去纏著他?然后從我手里搶過去?是這樣嗎?是不是這樣?”我的視線有些模糊,連她的臉也不太看的清楚,我不管不顧的沖過去,用力的扯住她的衣服,不停的用力撕扯。 顧唯一現(xiàn)在身上沒什么力氣,如此動起手來,便不是我的對手,我三兩下就將她的衣服撕的一干二凈,并狠狠的拋在地上。她光著身子,雙手牢牢抱著自己,蹲下那里,咬著牙,眼中含著淚,眼里的那種憤怒已經(jīng)到了極致,一個人怒到極致的時候,大概就會顯得比較平靜,她冷冷的看著我,這整一層都是客房,來來去去的人也多。 時不時就會有人從我們身邊走過,男男女女都有,大約是沒有想到,在這船上竟然也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有幾個嬌弱的女人見了,還忍不住驚叫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走開,并伴隨著竊竊私語。 還有些憤憤不平的人,通常會說:看,這肯定是原配來抓賤小三的!小三就該這樣,拉出去示眾都不為過!這還算好的,要是我,一定讓她三點全露,曝光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一來,周圍也慢慢圍攏了一些人,大多都是一些好事者。 估摸著,還嫌棄我們之間吵的不夠厲害。 我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她的面前,低垂著眼眸看著她,笑道:“聽見了嘛?像你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扒光了衣服拉到大街上讓所有人都對你吐痰,讓他們看看你做的事情有多么的讓人惡心!讓他們好好的罵醒你,讓你徹底清醒究竟是我搶了你的東西,還是你在搶我的東西!到底是你在傷害我,還是我在傷害你!” 顧唯一看著我,忽然就笑了,身子瑟瑟發(fā)顫,緩緩的伸手想要撿起地上的衣服,我順腳就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片刻之后,咬了咬牙關(guān),便使出了極大的力氣,整個人撞向了我,一下子便將我撞開了,隨即迅速的撿起了地上的衣服,將自己裸露在外的身子牢牢的裹起來,然后站直了身子,氣勢十足的對我說:“顧清城,你傷害我的每一分,我都會牢牢記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一定不會!我都會雙倍還給你!顧清城,只要我還活著,只要你還過的好,我就跟你沒完!” 她說完,就抱著自己的身子,可算是落荒而逃了吧。我只在原地站了一會,才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出去了。夜晚,甲板上的人很少,就零零落落的幾個,海上風(fēng)大,雖說冬天已經(jīng)過去,但這海上的風(fēng),吹在身上還是有些刺骨。 周遭的欄桿上都掛著燈帶,在這樣漆黑的夜色中倒也不乏美麗。我徑直的走到床頭,抱著自己的手臂,看著遠(yuǎn)處那一望無際的海面,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忽然覺得此刻的景象特別應(yīng)景,我就像一艘在海上漂泊的小船,只看著那些航海的燈不停的前進(jìn),遭受著風(fēng)吹雨打,卻也是前路茫茫,不知道遠(yuǎn)處還有什么在等著我,周圍沒有我可以??康母蹫?,也沒有讓我可以依靠的大船。 孤立無援的滋味不好受。 可能等到那天這船被撞的殘破不堪了,我的路也就此打住,可以安安靜靜的沉溺進(jìn)這深不見底的大海里,永遠(yuǎn)消失掉,其實這樣也好,總歸是有個結(jié)局不是。 混合著海水的風(fēng)迎面吹過來,打在臉上濕漉漉,冰冰涼,就站了一會,這整張臉都有些麻木了。 “干什么?太難過想跳海?” 正當(dāng)我發(fā)呆的時候,梁景的聲音忽然跳進(jìn)了我的耳朵里,我迅速的回頭,他卻已經(jīng)站在了我的身邊,并與我隔了一個人的距離,頭發(fā)被海風(fēng)吹的有些亂糟糟的,也幸好他的頭發(fā)比較短,再怎么亂,也不會毀壞多少形象。 他微微瞇著眼睛,望著遠(yuǎn)處并沒有看我。 過了一陣,他才側(cè)過頭,對上我的目光,挑著眉毛,道:“干嘛不說話?我以為你這個時候,會有很多話想要說。比如說問問剛剛的事情,我想你應(yīng)該很好奇?!?/br> 我想了想,還真的問了,“你什么時候知道于嘉禾也在這艘船上的?”我別開視線,其實我覺得這種時候,還是什么都不要問比較好,因為我覺得梁景似乎是有些生氣的。 他輕輕的哼了兩聲,笑道:“開始到不怎么知道,但看到了也就知道了。白天的時候,你跟著他跑的樣子,還是蠻專注的,專注到也沒有看清楚周圍的人?!?/br> 這話引得我微微停頓了一下,回憶了一下白天我急忙忙的跟著于嘉禾過去的情景,著實還是想不起來當(dāng)時有沒有看到梁景,看來也確實專注了。 “至于顧唯一,你也沒有看見她跟著你,再之后,她大概是想讓我體會一下戴綠帽子的感覺,特意給你的于嘉禾喝了下藥的果汁,找人叫你去房間,原本我大概應(yīng)該能夠看到你跟與你的于嘉禾在我房間的床上如膠似漆的樣子,不過,她的行動被我掌握了,我就給換了一杯藥量輕的,至于那杯重的我給她自己喝了。” “好在你也蠻聰明的,不枉費我在門口拖了一會,也不枉費我犧牲自己的色相?!彼脴O其平淡的口吻說著這件事,并有意無意的加重‘你的于嘉禾’這五個字。 我有點愣然,明明是我要讓于嘉禾來看清楚顧唯一的正面目,讓他能夠成為自己的幫手,可到頭來,我卻被顧唯一牽著鼻子走,而顧唯一也是在不知不覺中被梁景牽著鼻子走,所以在這三個人中,最笨的人,大抵還是我自己。 我側(cè)頭看了看我們中間隔開的那一點距離,心里也是說不出個什么滋味來,沉默了一會之后,我才側(cè)過頭,沖著他笑了笑,說:“謝謝,謝謝幫忙,讓我沒有被她反整。你那么聰明,我找你果真沒錯,只要將他們徹底趕出正源,一切就都可以結(jié)束了,全部都結(jié)束。你不要生氣,這種事,我不會在做,就算要做,我也會提前跟你說。放心,我可以再多給百分之五的股份?!?/br> “顧清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他的聲音平靜,海風(fēng)將它吹散了,然后一點點傳入我得耳朵里。 我點點頭說,“知道?!边@一刻,我竟然有點不敢去看他。 過了好一會,我才聽到梁景近乎玩味的口吻,笑道:“所以百分之五,怎么夠?你當(dāng)我是什么?” 正當(dāng)我想要轉(zhuǎn)頭看他的時候,他忽然走近,從后面一把抱住了我,并將我整個人抱了起來,踩上踏板,竟然將我整個人弄到了欄桿外面!我差一點嚇尿! 幾乎是毫不猶豫,條件反射,不管不顧的叫了起來。船頭的甲板上有些濕,我整個人都在欄桿外面,僅用腳后跟踩著船板,低頭就能夠看到?jīng)_上來的海水,下面黑漆漆的,要是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我他媽就玩完了! 這海上的天氣似乎也不理想,偶爾遇上海浪,這船雖說大,但也會晃動,這樣一來,我就更怕了,簡直要肝膽俱裂了!眼淚水都嚇出來了,我雙手牢牢揪著他的手臂,連著尖叫了一聲,聲音都已經(jīng)嘶啞了,“梁景,你他媽有病啊,快把我弄回去,快點快點快點!掉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我要是死了,你就是殺人犯!?。?!” 也真是害怕到了極致了,我差一點就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可他依舊不理我。就這樣,我在外,他在內(nèi),就這么抱著我,他媽的他以為是在完泰坦尼克號呢! 我不是rou絲,我沒那么大的膽子!這他媽一點也不浪漫!電影都是騙人的! “你信不信我?”他忽然在我耳邊問。 “不管信不信,我都不想在外面站著!”我還是說的很大聲,嘴巴根本停不下來。 可梁景倒是很淡定,恐嚇我,“再亂叫,我就放手了?!?/br> 打死我也不信他會放手,所以我沒理會,繼續(xù)亂叫。但我真的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松了一下手,就一下!雖然沒有徹底松開,但就那么一瞬間,我他媽以為我要掉下去了! “?。。“。?!我不叫了!你……你別松手!”說實話,我是真的感覺自己哭了,可被他那么一嚇,我還真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你信不信我?”他又問。 這次我算是很老實的回答,“半信半不信,你他媽別問我為什么,沒什么好為什么的,被身邊的人欺騙過那么多次,要讓我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一個人,很難!” “嗯,你不覺得這樣很浪漫嗎?” “不覺得,我覺得冷,腳軟,腸子也吊的難受!總結(jié)來說,我怕死,行不行!把我弄回去,求你了,快點?!?/br> “剛才聽見我跟顧唯一那樣,你開心嗎?” “不開心!” “那為什么那么長時間都不出聲?我以為你聽的很高興?!?/br> “我想聽你回答她的問題啊!” ☆、第一百零八章:你幫我養(yǎng)著 “我想聽你回答她的問題啊!”這些答案在那種情況下,其實都沒有經(jīng)過腦子仔細(xì)的去想,可以說那都是潛意識里的答應(yīng),所以當(dāng)梁景將我抱回來,雙腳終于踏實的那一刻,我壓根就忘記他剛才跟我問了我什么,而我又回答了些什么東西。 雙腿一軟就直接坐了下來,靠在他的大長腿上,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哀怨,我這心臟也夠強(qiáng)壯的,不然怎么抵得過他這一次次的驚嚇。我也有些生氣,等稍稍緩過來,我便坐在地上,仰著頭,竭盡所能的罵他,真的,把我腦子里能想到的所有罵人的詞匯統(tǒng)統(tǒng)都巴巴巴的罵出了口。 等罵了一會,我就停了下來,打算喘口氣再繼續(xù),一定要罵的心里痛快了才能停下來,抬手摸了摸臉頰,竟然整個都濕漉漉的,還真被嚇哭了。 我坐了一會,梁景就勾住我衣服的領(lǐng)子,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手臂橫在我的腰際上,將我托住,看著我的樣子,竟然忍不住就那么笑了出來,我氣的不行,張口就想罵人,他卻塊我一步,帶著一點威嚴(yán):“閉嘴!再說把你吊在這里一晚上!” 夠狠,然后我就不說話了,他又與我對視了一會,便伸出手掌很用力的抹掉了我臉上的眼淚鼻涕,然后又嫌惡的全部擦在我的衣服上,說:“你就那么一點膽子?”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很有膽量的人?!蔽覀?cè)目瞪了他一眼,但也不敢瞪的太兇狠,怕他腦子一抽,又將我甩到外面去,做人喜歡腳踏實地,那種踏不實的感覺,還是不要再有了。 他看著我笑了笑,松開了手,雙手抱臂,背靠在欄桿上,微微仰頭,看著漆黑一片,連一絲星辰都沒有的夜空,給我轉(zhuǎn)開了話題,“今天天氣不太好,看來過不了多久還要下雨?!?/br> 我側(cè)頭看了看天,風(fēng)兒呼呼的吹過,鉆進(jìn)脖子里,那種涼意一下子就從腳底心竄了上來,剛才嚇的不行,現(xiàn)在身上那種冷意慢慢擴(kuò)大,我壓根就沒有心思跟他聊天氣,聊星星。 正當(dāng)我不停裹身上的衣服時,梁景忽然將手伸到我的面前,展開一看,是一塊玉,上面雕刻著什么,我沒仔細(xì)看,但看那色澤極好,實屬上品。 我停了一下,有些不解,便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這是什么?”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只動手將那玉佩掛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說:“生日快樂,恭喜你又老了一歲?!?/br> 也就是很簡單的四個字,可不知怎么搞的,我卻有點講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之后,我才摸了摸貼在胸口還帶著一絲溫度的玉,十分應(yīng)景的嬌羞了一下,微微低頭笑了笑,“謝謝,沒想到你還準(zhǔn)備了禮物。” 我記得不久之前,他說過從來不送女人禮物的,這么一想,不由覺得十分高興,整個脖子都覺得暖烘烘的。 “嗯,送外婆回別墅的時候,在房間找了一下,正好發(fā)現(xiàn)這東西,也想不出送什么好,就順手把這個送給你算了,我?guī)Я嗽S多年,現(xiàn)在換你帶,都說玉養(yǎng)人,人養(yǎng)玉,你幫我養(yǎng)幾年,等你養(yǎng)的差不多了,再還給我?!?/br> 我這美麗的笑容還沒有綻放開,到了一半就凋謝了。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也就不說話了。 站了一會,我覺得冷,可梁景那樣子似乎還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我便刻意做了一個冷的動作,心想,這種時候,再怎么著,他總該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我穿一下吧??伤仓皇强戳宋乙谎?,哼哼了一聲,“出來的時候不多穿點,現(xiàn)在知道冷了吧,幸好我有自知之明。” “有點紳士風(fēng)度的男人,這種時候,都會毫不猶豫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身邊的女孩子穿,你看看那邊?!闭迷诰嚯x我們五步開外的地方,也站著一對男女,那男的正好脫了自己的衣服給那女的披上,動作十分溫柔。說真的,大晚上一男一女在這站著不就是為了營造點浪漫的氣氛出來么?不然干嘛在這里白白把自己凍成狗呢! 梁景只往那邊瞥了一眼,只笑了一下,忽的一伸手,就將我抱在了身前,笑道:“想讓我抱著就直接說,不需要怪外抹角的,正好,你可以給我擋著點風(fēng),還真是挺冷的?!?/br> 我特么才剛剛為他的舉動稍稍歡喜了一下,就被他最后一句話給抹殺的一干二凈了。 “既然這樣,我們回去吧?” “好主意?!?/br> 隨后,我們兩個便速速的離開了甲板,但回去的時候,我們沒有回到原來的房間,大約是剛才梁景讓服務(wù)員把房間換了,我后來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下那塊墨綠色的玉,上面的浮雕是一只猴子,活靈活現(xiàn)的,正好梁景的屬相也是猴子。 晚上躺在床上,他的手摸了摸貼在我的胸口的玉佩,笑了笑道:“戴上了就不要摘下來了,多少也能保平安?!?/br> “又不是觀音菩薩?!?/br> “孫悟空后來不也成佛了嗎?” 我笑笑沒說話,只是側(cè)過身子,抱住了他的腰,將臉頰埋在了他的胸口。我想我這艘在海上胡亂飄搖的小船,總算也有個可以停靠的港灣了。 旅程結(jié)束那天,梁景就帶著我和可樂回了半山的別墅,說是要看著外婆,所以就近一段日子,都住在這里??蓸肥呛荛_心的,因為它的活動范圍又變大了,照顧它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 李姨就很喜歡它,每天都將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著小孩子似得。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狗崽子給影響的,有一天吃飯的時候,外婆忽然就沖著梁景特別嚴(yán)肅的當(dāng)著我的面說:“趕緊讓清城懷孕,懷了孕,你媽就是反對也不成,這樣子沒準(zhǔn)我還能抱上曾外孫。以前你外公,你爸爸都是這樣的,怎么到你這里就不靈光了?” 我這一口水差點沒全部噴出來,但也著實給嗆著了,坐在那里咳嗽了半天,最后實在不行便沖進(jìn)了衛(wèi)生間,抬頭一看,那一張臉都成了豬肝色了。但差不多等我平復(fù)下來,臉上的紅暈退卻,這臉就毫無血色了。 于嘉禾大約是兩個星期之后回的公司,副總的位置如今閑置,于嘉禾也沒什么資格再坐上這個位置,職位的安排,我便交給了梁景,然后梁景交給了人力資源部,最后將他放在了投資部門。 旅途之后,顧唯一便沒了動作,一直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班,要是在公司里碰上了,倒也還是會特別坦然的與我們打一聲招呼,但我想她肯定是在找機(jī)會出手。 近期我們這邊的人,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規(guī)劃老城區(qū)建設(shè)上,各個都是全身心的投入,據(jù)說顧暉也在不斷的更進(jìn)新的項目,也對,重選董事長的日子快要來了,他勢必要抓緊時間。 只不過他在外面跟人應(yīng)酬的忙碌,家里的女人也跟別人正打的火熱。這天,我開車路過自家別墅的時候,終是忍不住停了下來,好多天沒回來,也是時候回來看看了,順道大家一塊吃個飯,不但能夠增進(jìn)感情,還能夠彼此了解,多好。 我停好車子,便從包包里翻出了鑰匙,進(jìn)去的時候,正好就看到小方跟朱子秀一塊在花園里給一些花澆水??茨菢幼?,也真是澆灌的十分開心。我好奇的往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看到小劉的影子,也難怪這兩個人現(xiàn)在能那么大膽了。 大約是沒見著我,這會朱子秀整個人幾乎都靠在了小方的身上,我走過去,站在柵欄外面看了一會之后,不由的低咳了一聲,笑道:“朱阿姨,澆花呢。” 朱子秀一聽,整個人瞬間就從小方身邊彈開,收斂了臉上蕩漾的笑容,抬手理了理自己耳邊的秀發(fā),裝模作樣的澆了兩下,一轉(zhuǎn)頭,好像是剛剛忽然看到我似得,笑了一下,道:“這不是清城嗎?怎么默不作聲的站在那里嚇我一跳,還以為是小偷呢?!?/br> 我沖著她笑了笑,道:“小偷倒是沒有,偷情的賊倒是有一個。果然是春天到了,無論男女老少,一顆春心也都動起來了?!闭f著,我便走向了門口,拿鑰匙開了門進(jìn)去,那小保姆可能被朱子秀支開出去了,連屋子里都不在。 我進(jìn)去轉(zhuǎn)了一圈,就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朱子秀急急忙忙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進(jìn)了門,吸了兩口氣,依舊裝的鎮(zhèn)定自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個怎么有空過來?” “來看看我媽唄。”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朱子秀臉色卻微微一變。 頓了好一會之后,才笑了一下,道:“你可真愛開玩笑?!?/br> “我可沒開玩笑,過年那陣子你們不是出國去了嗎?我可是親眼看到我媽從主臥里出來,不過也就那么一瞬間的事情,但我相信她肯定還在這里沒有走的,畢竟這是她奮斗了大半輩子的家不是,哪能說走就那么走了的。”我嘆了兩聲,余光掃了她兩眼。 她倒是比顧暉淡定,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說的也是。” ☆、第一百零九章:‘鬼影’ 我看了她半響,朱子秀也只是垂著眼眸,淡淡的笑,過了一會,才像是恍然想起了什么,迅速的站了起來,笑道:“你看坐了有一會,都忘記給你泡茶了,你等著,我親自去給你準(zhǔn)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