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水粉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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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面的巷子里,以前是個古玩鋪,鋪子主人也神神叨叨的,他退租不久,就被進城的商人買來送給自己相好的,換成了水粉鋪子?!?/br> 小堂走到這條紅墻白瓦的巷子里,腿就開始打哆嗦。 三人順著人流往前走,小堂走到一間門前掛著兩個大紅燈籠的鋪子停下,之所以能看出是紅燈籠,多虧了燈籠底的紅色流蘇。 “哎,姑娘,你進這鋪子作甚?” 隔壁端著小馬扎坐在門口宅在的大娘問著。 “哦,我們想開間食肆,聽說這不是租金便宜么?!?/br> 如瀾露出一副囊中羞澀的模樣,大娘點了下頭,四下瞥著前后的路人,基本都與這邊有三四丈的樣子。 “姑娘,聽大娘跟你說,外邊瞧瞧得了,這生意啊等有錢了再做也不遲,命可只有一條。” 大娘說完又四下望了望,后面的人群已經(jīng)到了要經(jīng)過的位置,她利落的收拾著小青菜,端起自己的小馬扎,走進門里,又回望過來。 如瀾幾人笑著行了行禮,最終還是打開門柱上塵封已久的鎖子。 聽見特有的推門聲,在院子中曬太陽的大爺,吸了一口旱煙。 “那間鋪子來人了。” “年輕人,不惜命吶?!?/br> 廚房連著門窗,隔著窗戶就能看見大爺吐出的煙圈,云霧繚繞的向天空飄去。 舀水淘溪小青菜,大娘一邊揉搓一邊回應(yīng)著。 “老婆子,你去看看,別讓出了事?!?/br> 又吸了一口煙,大爺用混沌中帶著惆悵的眼神眺望著遠(yuǎn)方。 “死老頭子,這么些年了,你就過不去了。” 從墻壁的釘子上取下用了十幾年的菜刀,三下五除二的切完小青菜,放入盤子中,用籃子扣起來,這才解下了身上的圍裙,走出廚房時,順手掛在門上。 “小家伙,那兩個姑娘進去了?!?/br> 搓著自己的手,因涼水的浸泡有些通紅的拇指暖和起來,大娘問著站在門口的小堂。 “嗯,里面沒有打掃,怕有灰塵,jiejie們就讓我在門口等他們?!?/br> “好孩子,站著累不累,大娘去給你拿點吃的,你坐著等啊?!?/br> 人姑娘心里有數(shù),自己也就不cao這閑心了,大娘從門房處取出自個坐著摘菜用的小馬扎,又去了些紅豆餡的青團給他。 “老頭子,我看過了,沒什么事?!?/br> 回到廚房的大娘重新系上圍裙,開始準(zhǔn)備今日的午飯,是她的拿手菜,打鹵面。 “那他們走了?!?/br> 自己并沒有聽見大門的第二次聲響,大爺?shù)臒熞呀?jīng)抽完,還是咬著煙桿使勁唑著。 “沒走?!?/br> 大娘揉著面團,突然將其摔在案板上,本就搖晃不堪,由兩條長凳做支撐的案板扛扛作響。 自從那家鋪子出了事,老頭子一沾上與其有關(guān)的事情,總免不了犯倔,牛脾氣上來了,就是不聽人勸。 “老婆子,這事在我心底壓著,要不是我膽小,哎。” 當(dāng)年的事還歷歷在目,雖然自己只是旁聽者。 “那你想怎么樣,人是回不來了,你自責(zé)也沒去給人家掃過墓,就知道埋怨自己窩囊?!?/br> 家中的光景自從那年也開始落敗了,原本好好地木匠手藝也荒廢了,只有靠自己的零工賺些錢。 “老婆子,你跟著我,受苦了?!?/br> 在臺階上彈彈煙灰,大爺?shù)难劬δ_始濕潤,眼角是干澀的,卻也不會流眼淚。 “身子半截埋黃土了,說這干啥,你可不要干荒唐事?!?/br> 這人只要一說客氣話,就表明心里有想法,要做一些危險動作了,大娘跟大爺過了幾十年的日子,心里門清的很。 一墻之隔的如瀾已經(jīng)來到了院子中,里面幾乎是一塵不染,屋后的幾顆杏樹也被修剪的整整齊齊的,甚至是一片落葉都沒有。 “主子,此地有蹊蹺。” 空氣中的血腥味經(jīng)過這些年已經(jīng)散去了,木板鋪成的走廊處,分別有顏色鮮艷的小花綻放,問著其芳香,就能看出有人精心打理著。 “院里的井水,過去看看。” 水桶是半干的,顯然是在她們進來之前,有人來過。 “這真的是兇鋪?!?/br> 不僅青云有此疑問,如瀾也是,院子?xùn)|邊有一處葡萄架,約有長寬各兩三丈,新綠的葉子看起來充滿了春日的生機。 葡萄架對面就是一個小花圃,里面種滿了月季,薔薇,芙蓉,還有開花后花團錦簇的繡球花。 “我看這里很適合,青云,你覺得呢?!?/br> 夏日到了,可以在井水中冰鎮(zhèn)各種水果,然后呆在葡萄架下,舒服又愜意。 “屬下也覺得可以?!?/br> 主仆兩笑容滿面的朝外走,到了門口,隔壁大爺蹲在小堂旁邊吸煙。 “小堂,走吧,我們已經(jīng)看好了。” 終于可以離開了,大爺來時,小堂總感覺有股不舒服的氣息圍繞著自己。 “二位姑娘,請留步。” 煙桿離嘴,大爺將其用右手發(fā)黃的兩個拇指捏著。 “大爺,您有什么事么。” 并不意外被人叫住,或者說自己只是等著小堂移動步伐。 “那間鋪子不能租。” “理由?!?/br> “就是不能租?!?/br> “青云,你先送小堂回去,我與大爺聊會?!?/br> 小堂被青云帶走,如瀾就開門見山:“大爺,都說那是間兇鋪,可我看的是門前車水馬龍,食客們絡(luò)繹不覺?!?/br> “姑娘不介意的話,隨我來寒舍一敘?!?/br> 大爺背著手,煙桿還拿在手里,趿拉著棉布鞋走了進去。 如瀾順著他進去,兩人就坐在院子中。 坐下前隔著窗戶,能看見正在做飯的大娘鍋底燒著水,準(zhǔn)備下面條。 “大爺,隔壁院子都是你在打理吧,就連隔壁帶著血絲的墻面都揭開重新填補刷漆,地板也是換過了?!?/br> 剛踏進去,如瀾就覺得太奇怪了,出過事的鋪子怎么可能還是干凈整潔無灰塵無血跡的。直到看見了用做庫房的屋子,內(nèi)里的裝飾顏色與大堂是相似的,白色墻面的色度有十分輕微的差別。 “那是七八年前的一個冬天,隔壁剛開的水粉鋪子,老板從我這訂了一個展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