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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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軒搖搖頭:“不在了,上個月去了。” 金南山沉默了片刻,然后說:“也該走了,都這把年紀(jì)了,什么沒吃過什么沒看過,心滿意足了,何況有你這么個好孫子。對了,你怎么跑到我們這里來參賽,不在g市?” 海軒說:“我自己在xx開了個小餐館,代表我自己的餐館來的,不是代表我爺爺?shù)娘埖陙淼??!?/br> 金南山看著海軒,嘿嘿笑了起來:“你小子的脾氣對我的胃口。我喜歡,靠天靠地靠祖宗,不算好漢?!?/br> 海軒無言地笑了一下,扭頭看向臺上,剛才輕視他們的那個胖廚師上場了,他做的是清湯蟹丸和釀金錢鰾,金南山往電視屏幕上看了一眼,便說:“丟人!” 海軒仔細(xì)看了一下,那道釀金錢鰾的魚鰾似乎沒有發(fā)好,評委吃過之后打分,最后的得分只有84分,點(diǎn)評說清湯蟹丸煮好后放得太久,放涼放老了,魚鰾沒發(fā)透,影響了口感。 金南山說:“選這道菜就是錯的,魚鰾用溫油發(fā)也需要兩個小時,用水發(fā)更需要兩天,他這么點(diǎn)的時間怎么夠用?!?/br> 海軒沒有說話,金南山又說:“你看我這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孫,就會給人添笑話?!?/br> 海軒詫異道:“16號選手是您的徒弟?” “徒孫。就在這家會所里當(dāng)主廚,不成氣候,砸了我老人家的招牌。”金南山忿忿地說。 海軒突然想起來,這家餐飲會所名字叫南山會館,果然是借了老爺子的名頭么。 金南山看著海軒:“海小子,你都學(xué)了什么菜?” 海軒說:“y菜都學(xué)了,別的菜系也學(xué)了一些?!?/br> “那c菜g菜k菜都精通了?”金南山看著海軒。 “應(yīng)該談不上精通,我還年輕,需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還很多?!焙\幹乐袊讼挡┐缶睿约阂惠呑涌峙露紝W(xué)不完。 金南山對海軒的態(tài)度非常滿意,他捋著胡須說:“xx離這里也不遠(yuǎn),有空來陪我老頭說說話,給我做頓飯吃吧?!?/br> 海軒看著老人,笑了:“我要收飯錢的。” “當(dāng)然給你飯錢?!苯鹉仙叫χf,然后又對海軒說,“這個百花雞,你可以試著將蝦膠微炸一下,然后再瓤進(jìn)去試試?!?/br> 海軒點(diǎn)頭:“好,下回我試試?!彼澜o老爺子做飯,絕對不會讓他吃虧就是了。 海軒正準(zhǔn)備下去找于路,剛才那個16號胖廚師過來了,滿臉羞愧:“師爺爺?!?/br> 金南山“哼”了一聲:“丟人!” 胖廚師看了一眼海軒,眼中有些不滿:“師爺爺你認(rèn)識這個人?” “我認(rèn)識誰關(guān)你屁事!”老頭將海軒手里的盤子拿過來,塞進(jìn)徒孫手里,“看看人家做的菜,學(xué)著點(diǎn),我這張老臉都要給你們丟盡了!” 海軒起身:“那金老,我先下去了,我朋友還在等我?!?/br> 金南山擺擺手:“去吧,下次來找我,直接來這個會所就好?!?/br> 海軒點(diǎn)頭:“好?!?/br> 胖廚師捧著只剩下一塊rou的盤子,準(zhǔn)備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去,金南山指著他:“讓你吃?!?/br> 胖廚師只好將剩下的最后一塊rou塞進(jìn)嘴里,然后他愣住了,臉上神色相當(dāng)復(fù)雜,看了看盤子里剩下的做裝飾用的雞頭、雞翅和雞屁股,還有殘留在碗底的汁,他拿起雞翅,蘸了下湯汁,放進(jìn)嘴里,吃完兩個雞翅,又把雞屁股給吃了,最后只剩下一個雞頭和做裝飾用的夜來香,然后嘆了口氣,這就是差距啊。 于路看見海軒過來了,興奮地迎上去:“阿海,太棒了,恭喜!”上午的二十位選手差不多已經(jīng)評完分了,20個人,只有海軒一個人是上了90分的,其余的人都在90以下徘徊,所以海軒晉級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了。 海軒將手伸到他背后,形成一個半抱的姿勢,拍了拍他的背:“這也是你的榮譽(yù)?!?/br> 張易偉高興地嚷嚷:“海哥,那個什么百花雞呢?你不是拿下來了嗎?”海軒回去拿雞的時候,電視鏡頭還沒有切掉,大家都看見了。 海軒說:“給別人吃了。” 張易偉說:“都沒給路哥和我留點(diǎn)?我們也想吃啊,我還從來沒吃過呢。” 于路說:“還怕沒機(jī)會嗎,以后讓阿?;厝プ鼍褪橇??!?/br> 海軒說:“走吧,餓死了,去吃飯?!?/br> 于路說:“這里有飯菜提供,吃完了下午繼續(xù)看比賽?!?/br> 海軒說:“不看了,回去休息,沒什么好看的。” 于路說:“我想看評委的點(diǎn)評,我覺得他們說得很專業(yè)?!?/br> 海軒嘆了口氣:“那我陪你。不過也得先去吃飯吧。” “好?!庇诼沸Σ[瞇地說。 第66章 入室弟子 南山會館為比賽的選手們提供了快餐,十五塊一份,兩葷一素的鹵水飯。飯菜的味道一般,當(dāng)然不能說難吃,但是絕對好吃不到哪里去,尤其是掛著金老爺子的招牌,他的徒子徒孫們簡直太砸老爺子的招牌了。 張易偉吃慣了海霸王的飯菜,嘴巴已經(jīng)被養(yǎng)得極刁,一邊吃一邊嫌棄著:“這鹵水也太咸了,真是靠海鹽便宜嗎?” 于路笑:“誰說靠海鹽就便宜了?海鹽半斤裝的兩塊錢一袋,比前兩年貴了快一半?!?/br> 張易偉咧嘴笑:“路哥你真會過日子,這都清楚?!?/br> “等你自己當(dāng)家了,你就會知道柴米油鹽的價格了?!庇诼氛f,他將自己碗里的鹵鵝肝撥到一邊,“是咸了點(diǎn),鹵汁也不鮮了,該換了?!?/br> 海軒說:“吃不了給我吧?!焙\幦ゼ恿它c(diǎn)米飯,將于路給他的鵝肝吃了。雖然不算什么美味,他還是將飯菜都吃了,自從挨過餓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浪費(fèi)過糧食。 張易偉低著頭嘿嘿偷樂,于路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用筷子敲他一下:“笑屁笑!” 張易偉摸摸腦袋:“就是覺得海哥和路哥好恩愛。” 于路紅了臉,海軒依然一臉波瀾不驚的表情,他安靜地扒完飯,放下碗筷:“晚上去別處吃,這里的太難吃了。走吧,回酒店休息?!?/br> 于路說:“還有一個多小時就開始了,找個地方坐一下就好了?!?/br> 海軒說:“做菜有什么好看的,鏡頭晃來晃去的,主要是看點(diǎn)評,那起碼是三個小時以后的事了?!?/br> 于路想了想也是:“那我們回酒店休息吧?!?/br> 幾個人起身準(zhǔn)備離開,有一個年輕男人過來了:“海先生嗎,我們師爺爺想請你喝茶?!?/br> 海軒站住了:“是金先生嗎?” “對?!?/br> 海軒問:“那我們?nèi)齻€一起去可以嗎?” 對方猶豫了一下:“可以。請跟我來。” 于路跟在后面,小聲地問海軒:“是我們早上遇到的那個老先生嗎?” 海軒說:“對。他是個c菜大師?!?/br> “那肯定很厲害了?”于路想起對方那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算是c菜泰斗級人物了。” 于路吃驚地睜大了眼:“這么厲害?” “嗯?!焙\幉⒉煌写螅瑢?shí)話實(shí)說。 張易偉扭著頭四處打量,聽著他們的對話:“誰請海哥喝茶?” 海軒說:“去了就知道了,盡量少沒禮貌?!?/br> “哦?!?/br> 年輕男人領(lǐng)著他們穿過會所的大廳,從后門出去,居然別有天地,后面是一個有假山小池的大花園,里面有好幾座造型別致的別墅式房子,張易偉哇了一聲:“這么漂亮,真有錢!” 年輕男人說:“這邊算是貴賓室,給比較尊貴的客人們準(zhǔn)備的?!?/br> 于路心想,真夠奢侈的,有錢人原來有這么多嗎? 他們跟著到了最近的一座小房子里,門口趴著一條純黑的長耳朵大狗,伸著舌頭在喘氣,見人來了也沒動身,只是抬起眼皮,用棕色的眼睛打量了一眼。 年輕男人站在門外說:“師爺爺,我把客人請來了?!?/br> “快進(jìn)來?!苯鹉仙降穆曇粼诶锩骓懫饋怼?/br> 年輕男人手一伸:“請進(jìn)。” 海軒也不客氣,直接抬腿進(jìn)去了,金南山坐在茶幾前斟茶:“來了,請坐?!?/br> 海軒說:“我將我的朋友也帶來了,金老不會介意吧?!?/br> “當(dāng)然不會,幾個小朋友都快請坐。”金南山笑呵呵地說。 于路打量了一下房子,裝修得非常素凈,客廳里擺著一套舊式木家具,書桌、立柜、沙發(fā)、茶幾,全都是原木色的,看起來古色古香的。 “喝茶?!苯鹉仙浇o他們倒上了茶,“你們中午是在會所里吃的午飯吧?說說感受。” 海軒喝了口茶:“金老自己沒去吃過?” 金南山說:“當(dāng)然吃過,不過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小伙子,你說?!彼钢诼氛f。 于路雖然不知道金南山和會所的關(guān)系,但是早上小保安對他那么恭敬,他又住在這里,很明顯,會所可能就是他的,他拿不準(zhǔn)該不該說實(shí)話,便問:“金老要聽實(shí)話嗎?” 金南山點(diǎn)頭:“當(dāng)然,不然就不會問了?!?/br> 于路想了想,說:“我們也沒吃別的,只吃了一個鹵水飯。鹵rou鹵的時間有點(diǎn)長了,有點(diǎn)老,鹵汁也太咸了,不夠鮮,我認(rèn)為該換了?!?/br> 金南山頓著拐杖,吹胡子瞪眼:“瞧見沒,這幫孫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今天來吃飯的都是同行,這是要把自己的招牌砸得一干二凈啊。我明天非要摘了他的牌子不可,不把我的名字掛出去丟人現(xiàn)眼了?!?/br> 海軒說:“金老,有您坐鎮(zhèn),怎么還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金南山說:“我一個被黃土埋到脖子的老頭,誰聽我管啊,我也沒精力去管!” “那你們會館還能經(jīng)營下去,說明還是有賣點(diǎn)的。”海軒說。 金南山冷笑:“賣點(diǎn)個屁!那幫孫子們做菜不用心,搞歪門邪道很有一手,早幾年那些個公款吃喝的幾乎都在這里,那時還有點(diǎn)賺頭。這兩年國家反腐倡廉,公款吃喝的都給打沒了,現(xiàn)在會所都快要關(guān)門了。” 于路很詫異他居然會當(dāng)著幾個并不太熟悉的小輩們說這樣的話,海軒說:“我看金老也是寶刀未老,為何不再收個入室弟子?” 金南山說:“你以為誰都跟你爺爺一樣幸運(yùn),有個天賦超群又喜歡廚藝的孫子可以調(diào)教。老頭子我孤家寡人的,沒那個福氣。” 海軒對老人的身世并不十分了解,聽見這話,便知道對方可能家庭生活并不十分圓滿幸福,他也不好深究這個話題,便說:“總覺得金老的手藝這么好,如果沒有好好傳承,那就太遺憾了?!?/br> 金南山說:“我現(xiàn)在也收不了什么入室弟子了,沒基礎(chǔ)的我沒精力教,有基礎(chǔ)的我又不一定瞧得上。最主要的是人心浮躁,沒幾個人肯踏踏實(shí)實(shí)學(xué)習(xí)了。海小子你多大開始學(xué)廚藝的?” 海軒說:“大概五六歲,還沒灶臺高就開始學(xué)了。” 金南山感嘆搖頭:“海鴻這老家伙,叫人羨慕吶!” 海軒看著老人艷羨又落寞的眼神,便說:“金老,您的家人呢?” “我老金家就剩我一個了?!崩先苏f到這里,嘿嘿自嘲地笑了一聲,眼睛往地上看,掩飾著眼中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