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跟著戚貴妃過去了鄭帛珊的寢宮,鄭帛珊在書房里,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了她,瘦了不少,氣色有些不好,這會兒正執(zhí)著筆在宣紙上寫著什么。 “二公主?!绷_云楹叫道。 鄭帛珊抬頭,瞧見是羅云楹,目光沉了幾分,她冷冰冰的問道:“誰準許你進來的?” 這性情還真是大變吶,之前可是柔柔弱弱,我見猶憐的,這會瞧著自己的目光都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憤恨。 羅云楹笑笑,“其實我也不想過來瞧見二公主如此落魄的模樣,只方才在御花園瞧見了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說我和隆安公主長的像,說二公主最喜歡隆安了,讓我來勸勸二公主。眼下瞧見,二公主并不如貴妃娘娘所說的對隆安敬愛有加?!?/br> 鄭帛珊怒道:“你好大的膽子,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主也敢同本公主這樣講話?!?/br> “既然二公主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了?!绷_云楹神色冷淡了幾分,又快速在書房看了一眼,“臣女就先告退了?!?/br> “你站住!”鄭帛珊大怒,“誰準許你走的!” 羅云楹站定,目光直視她,“你想如何?動手罰我?” 鄭帛珊冷笑一聲,“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主,本公主打了你又如何?” 羅云楹笑道:“我除了縣主,還是皇后的義女,你動我試試。”她知道母后有多護著她,宮里的人都知道皇后把她當眼珠子,如何敢動手打她。而且她看得出來皇上有時也把她當成了隆安,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噬献钣憛挼木褪腔首痈鲊虖埌响枇?,鄭帛珊要是敢動她,她自己也不會好過的。 “來人!”鄭帛珊大聲道。 很快就有丫鬟和太監(jiān)進來了,鄭帛珊冷眼看著羅云楹,“昌平?jīng)_撞了本公主,上前去給本公主掌嘴!” 丫鬟和太監(jiān)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都不敢上前。鄭帛珊身邊的大宮女忍不住提醒道:“二公主,這……昌平縣主是皇后的義女……” “是皇后的義女又如何!”鄭帛珊冷冰冰的說,“就算是皇后的義女,沖撞了本公主一樣要受罰,還不快些過去!” 沒有人敢動,之前昌平還和皇上在御花園里對弈了兩局,他們又不是傻子,早知道皇上怕是對這昌平縣主也寵著在,給他們是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動手打她啊。 鄭帛珊氣的渾身發(fā)抖,順手就把桌上的一套白玉杯子給摔到了羅云楹面前,指著一群宮女和太監(jiān)尖叫道:“你們連本公主的話都不聽了,全都給我拉下去杖斃了!” 這不會得失心瘋了吧,羅云楹忍不住想著,以前的二公主多柔弱啊,什么時候像個潑婦一樣又打又鬧的了,還是針對她的,看來二公主對隆安真是厭惡的緊,只怕隆安的死跟她也脫不了關(guān)系吧。原本還想著進來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證據(jù),眼下鄭帛珊這個樣子,怕是不能了。 早已有小宮女偷偷把這邊的事情告訴了戚貴妃,戚貴妃得知女兒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暗罵了一聲匆匆趕來。 瞧見滿屋子狼藉,戚貴妃喝斥道:“帛珊,你做什么?” 雙眼通紅的鄭帛珊轉(zhuǎn)頭,瞧見是戚貴妃委屈的道:“母妃,昌平?jīng)_撞了我,我讓人教訓(xùn)教訓(xùn)她,這些狗奴才們卻忤逆我……” “放肆!”戚貴妃喝斥,匆匆走到鄭帛珊面前,“是本宮讓昌平過來勸勸你的,你瞧瞧你如今是什么模樣?還有昌平是皇后的義女,也就是你的黃姐,你憑什么教訓(xùn)她,你瘋了不成!還不趕緊跟昌平認個錯!” 鄭帛珊的眼淚落了下來,垂著頭不吭聲了。 羅云楹道:“貴妃娘娘,真是打擾了,要不臣女就先回去了?!?/br> “也好?!逼葙F妃送了她出門,“帛珊自從祁二爺成親后,性子大變,本宮想著她與隆安最為親近,想你來勸勸,她應(yīng)該會聽的,卻不想……哎,真是委屈你了,本宮在這兒跟你說道個歉,你就原諒了她吧。” ”不礙事的?!绷_云楹笑道:“二公主心情不好,貴妃娘娘還是回去看看她吧,就不必送臣女了?!?/br> ”那好?!逼葙F妃笑瞇瞇的看著羅云楹離開,臉色慢慢沉了下去,等瞧不見羅云楹的身影才轉(zhuǎn)身回了寢宮。寢宮里鄭帛珊正砸著東西,滿地狼藉,戚貴妃呵斥道:“你發(fā)什么瘋,你要是在這樣下去,被你父皇知曉了,你能落個什么好!” 鄭帛珊尖叫道:“知道就知道了,我怕什么,為什么他不肯娶我,隆安明明都死了,他為什么還不肯娶我?明明我跟隆安最像了,他為什么不肯跟我在一起?!?/br> “都退下去!”戚貴妃屏退了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走到鄭帛珊面前勸道:“帛珊,你清醒清醒,這世間不是只有他一個好男兒,你會找到更好的,你是當今公主,父皇寵著,想要什么樣的不能,何必為了他如此?!?/br> 鄭帛珊捂著臉哭道:“父皇哪里寵著我了,要是真寵著我,當初就該下道圣旨賜婚,父皇為何不肯賜婚給我們,明明我才是最愛他的。隆安算什么……她都死了,好不容易才……” “閉嘴!”戚貴妃呵斥,“你也不怕隔墻有耳,那件事兒早就過去了,日后不許再提?!鳖D了頓又道:“當初隆安喜歡祁二爺,你父皇同樣不肯賜婚,還不是隆安自己求到的這份感情,你既然不如隆安,求不到他,就什么都別說了!” 鄭帛珊哭的越發(fā)大聲了,戚貴妃見女兒如此,忍不住在心底嘆息一聲。 羅云楹過去了皇后那邊,皇后得知了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忍不住冷聲道:“幸好她沒得手,她要是敢動你一根汗毛,我不會輕饒了她!”失而復(fù)得的寶貝如何允許別人在傷害。 “母后最好了?!绷_云楹心底又感動又難受,母后對她更好了,可她卻不能留在母后身邊盡孝。 “傻丫頭?!被屎髧@息,“可惜還是沒能查出到底是誰害了你。”能不留一絲蛛絲馬跡,想必勢力極大,定是宮里的人,莫不是真是戚貴妃?要真是如此,皇后深色漸冷。 在宮里待到太陽落山才回去簡府,回去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馬車剛到簡府大門口,就瞧見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府門前。車夫嚇了一跳,問道:“是誰?” “是我?!甭曇粲行┑统?,是簡煜的聲音。 車夫停下馬車,羅云楹從車上下來,瞧見簡煜正筆直的站在那里,她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不進去?” 簡煜笑道:“也是剛回來,問了門房你還沒回,想著應(yīng)該快回了,就在這里等了一會?!闭f著,拉住羅云楹的手朝著府里走去。 兩人一起朝著陰華園去,簡煜問道:“今日在宮中如何?碰見羅貴人沒?” “碰見了。”她道:“在御花園碰見的,沖撞了戚貴妃,被罰了?!彼钦娌幻靼琢_云青怎么會想到進宮去。 “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若是在宮里,她自身都難保。”簡煜很清楚皇上的品行,現(xiàn)在是對羅云青寵著,也絕不過是因為新鮮感罷了。 兩人說著話回到陰華園,丫鬟都等著在,翡翠問道:“大爺,大奶奶可要上膳?” “我還沒吃。”簡煜道,“你再宮中應(yīng)該用過了?” “用了一些,我陪你吧?!?/br> 丫鬟上了晚膳,羅云楹又陪著吃了些東西,兩人梳洗過后就休息了,羅云楹側(cè)身躺在她的懷中,“在過幾日云錦應(yīng)該會回來為母親守孝,在回去江南的時候應(yīng)該就會嫁人了,到時我打算跟云錦一起過去江南?!?/br> 簡煜好一會沒說話,過了會才嗯了一聲。 果然沒幾天,羅云錦就回來了,這次陪著她回來的是大舅母陳氏,回來的當天伯府的人就過來叫了羅云楹。 跟婆婆說了聲,羅云楹才過去了伯府。 云錦在江南過的不錯,豐盈了一些,皮膚越發(fā)瑩潤了。 大舅母也告知了眾人,云錦的親事定在十月。眼下都五月了,守孝三個月,回去成親正好。 大舅母道:“這次就我跟著云錦回來了,她小舅母正忙著她的親事,東西還都在置辦中,只等她守孝后回去后就能成親了?!?/br> 羅云楹笑道:“那等云錦守孝之后,我直接跟你們一同去江南好了,待云錦成了親再回來?!?/br> 羅云竹忍不住插嘴道:“大舅母剛帶二jiejie去了江南就把親事定下了,剛好趕在母親過世前,這也未免太巧了一些。” 大舅母淡聲道:“云錦也十六了,回去江南就上門說了親,人家一瞧云錦也是喜歡的很,當下就把親事定了下來,庚帖也換了。這不,庚帖都帶了過來。” 誠意伯接過庚帖一瞧,剛好是在何氏過世頭幾天定下的,這下他也沒話說了,只道:“既然如此,守孝三月就好了?!逼鋵嵥遣毁澇蓭讉€女兒為何氏守孝三年的,到時候幾個兒女都大了,親事不好說,仕途也晚了些。 羅云竹撇撇嘴不說話了。 伯府里頭,老太太年紀太大了,早就不管事了,這些日子老太太身子也不利索,整日呆在房中,整個府中的事宜都是蕭姨娘在搭理。蕭姨娘也有些暗恨女兒的不懂事,忙道:“你們一路舟車勞頓的,房間我都收拾了出來,先去休息會吧。” 陳氏和羅云錦還住在以前云錦的院子里,羅云楹也跟著一起過去了。大舅母和云錦對何氏的死也感到很突然,陳氏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羅云楹也沒打算瞞著,把事情說了一遍,聽的陳氏大呼何氏活該。 羅云楹又囑咐云錦嘴巴嚴些,莫把這事兒說了出來。云錦佯怒道:”大姐,你就這么信不過我,我性子都改了許多了,再也不會莽撞了。” “是是,”羅云楹笑道:“我們二姐兒性子現(xiàn)在溫和了許多,肯定不會亂說出去的?!?/br> 三人說說笑笑的過去了房間,兩人都是奔喪回來,穿的都是一身素衣,說是守孝,也就是在小佛堂吃齋念佛三月。 羅云楹晚上就回去了簡府,云錦是回來守孝,她也不可能經(jīng)常過去找她,翌日也就沒過去伯府了。 雖不能經(jīng)常過去,幾天也過去看看云錦和大舅母,過了沒兩天,忽然傳來邊關(guān)地區(qū)有蠻夷來襲。這事兒在京城內(nèi)沒多大的影響力,畢竟隔的遠,總覺得這事兒離自己很遠??陕牭交噬蠒商映稣鞯臅r候,羅云楹有些擔心。 她只是擔心皇兄,卻知道這是皇兄的必經(jīng)之路,太子之位很早就立了,可這些年皇兄一直不怎么得父皇的看重,眼下父皇派皇兄出征,她曉得父皇怕是在考驗皇兄了。 刀劍無眼,她擔心。 翌日一早,簡煜去早朝,羅云楹也去了宮里,問了皇后這事兒?;屎笠彩菤g喜又是擔憂的,“我替你皇兄擔心,也替他高興,你父皇讓他出征是信任他,也是考驗他。明日你皇兄就要去了,待會你跟我一起過去看看你皇兄,也順便勸勸你皇嫂。” 兩人過去了鄭荀的寢宮,宮女說太子在長孫殿下的房間里。兩人去了長孫殿下房間,瞧見鄭荀正跑著胖乎乎的小子逗弄著,太子妃在一旁笑瞇瞇的看著。 瞧見母后跟皇妹,鄭荀放下了手中的胖小子,笑道:“母后,皇妹,你們過來了?” 因為皇后認下昌平是義女,所以平日里鄭荀都是稱呼她為皇妹的。 太子妃上前給皇后請安,又沖羅云楹笑了笑,“皇妹,你來了。” “我們過來看看皇兄?!绷_云楹覺得皇兄跟皇嫂的感情好了不少,之前皇兄一直很不喜皇嫂的,皇嫂這樣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在凌云宮待了好一會兩人才回了鳳陽宮,兩人都知道太子對于這次的出征勢在必得。 這邊歡喜,戚貴妃那邊就一片愁苦了,二皇子鄭弘也在,忍不住道:“母妃,您不是說這次父皇會讓我去出征嗎?怎么變成了大皇兄?這次若是讓大皇兄立下了軍功,擁護他的人會更加多,他的太子之位也會更加穩(wěn),我如何還能入父皇的眼,讓父皇改了主意立我為太子!” 戚貴妃也很惱怒,恨聲道:“前幾日我探過你父皇的口風了,你父皇直說心中有了定奪,我還以為人選是你,怎么會是他!”她當然知道皇上有多寵愛自己,平日說的話,皇上也都記著,會順著她的意思來,為何這次變了? 鄭弘問道,“母妃,那如今該怎么辦?” “能怎么辦?!逼葙F妃皺眉,“你父皇都已下了圣旨了,這事兒不會再有什么變數(shù)了,就算想動他也動不的了,若是他出了事,你父皇一定會派人查的。算了,不過是出征,指不定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只管好好等著,你父皇身子還算不錯,最起碼還能在皇位上待個十年,這十年指不定會有什么變數(shù)的,莫要擔心了,你父皇最疼愛的還是你。” 鄭弘皺眉,他等不及了可怎么辦。 太子很快就出征去了,京城中還是和往常沒什么兩樣,該如何還是如何。 平陽長公主跟駙馬爺前些日子喜得一子,這幾日正打算辦滿月酒。 說起來長公主跟駙馬感情并不好,駙馬原先是有妻子的,后來長公主設(shè)計駙馬,害的駙馬必須迎娶她,駙馬的正妻也就成了妾氏,之后郁郁寡歡,早就過世了。 京城傳聞,駙馬根本不肯進長公主的房間,現(xiàn)在也不知長公主怎么懷上的,又把孩子生了下來。 京城傳聞雖多,倒也不敢再明面上說,也不敢指責長公主的不是,都暗暗說駙馬沒膽量。 平陽長公主也把駙馬之前的妻子所生下的一兒一女養(yǎng)在了她名下,可到底不是親生的,這會兒自己生了一個,當然要擺滿月酒,請的都是皇親國戚。 羅云楹是皇后的義女,又是昌平縣主,自然也被邀請了??善牌湃~氏就沒有收到請?zhí)?,顧及婆婆的心情,羅云楹也沒打算去,倒是葉氏清楚平陽長公主是個什么樣的人,道:“楹兒,你就過去吧,沒人陪著你,你也放機靈點。不過長公主應(yīng)該邀請了皇后,有皇后娘娘在,也沒人敢欺負你了。” 最后只有羅云楹一人過去了公主府。 過去正院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女眷和男客都是分開的,這邊是女眷待的地方,宮里的好些嬪妃跟公主都在,皇后跟戚貴妃也早就到了。畢竟眼下的太后可是長公主的生母,沒人敢不賣她的面子。 羅云楹直接過去了皇后那邊,這些女眷可都是宮里的,還有幾個平日里喜歡八戒奉承平陽的夫人太太們。 羅云楹都沒在意,挨著皇后坐著,小聲的跟皇后說著話,問了太子妃跟小侄兒的事情。皇后說太子妃跟長孫殿下都好。 過了會,長公主就抱著才滿月的孩子出來了,大家都圍了上去,羅云楹跟皇后也過去瞧了瞧,各說了幾句贊揚的話。 平陽長公主笑瞇瞇的請大家移至花園,說是那邊已經(jīng)搭建好了,也擺上了美酒和糕點,能賞花游玩還能歇息。 大家都過去了花園,偌大的花園早就被搭建好了高高的棚子,場地也都布置過了,顯得很是精致。 眾人各坐在了位置上,皇后跟羅云楹說了幾句話就去找平陽長公主了,畢竟是長公主孩子的滿月酒,她身為皇后總要代皇上多問問的。 皇后離開后,就有嬪妃和宮女過來跟羅云楹打招呼,不一會戚貴妃也帶著鄭帛珊過來。 戚貴妃笑道:“我?guī)Р哼^來同你說說話,之前的事情昌平就原諒了她吧?!?/br> 伸手不打笑臉人,羅云楹也不好多說什么,笑道,“沒什么的,貴妃娘娘不必在意?!?/br> 戚貴妃又跟她說了幾句話讓鄭帛珊留在這里好好跟她說話才離開了。 等到戚貴妃離開,鄭帛珊冷著個臉,羅云楹也沒打算搭理她,小口小口的喝著果酒。平陽長公主日子過的果然奢侈,這果酒全是進貢給宮里的菠蘿,被平陽要來做成了果酒,味道酸酸甜甜,還摻雜了一些果rou。 菠蘿酒還是有少許酒精的,羅云楹不敢貪杯,喝了兩小杯就停了下來。這會兒旁邊的鄭帛珊終于忍不住出言諷刺道:“怕是從來沒喝過這般好的果酒吧?原先不過一個小小侯府的女兒,也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讓皇后看重了你,到底還是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 這鄭帛珊不會真瘋了吧,大庭廣眾之下她都敢出言諷刺自己了,看來是沒打算繼續(xù)扮柔弱了,或許其實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原來的她才是假裝出來的。要真是如此,她可真佩服鄭帛珊的演技。 她當然不會就這么吃虧,轉(zhuǎn)頭看向鄭帛珊,聲音微微壓低了兩分,笑道:“二公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難看,為了一個男人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我不知你是針對我一人,還是針對所有人,要真是針對我一人,怕也是因為我跟隆安長得象,因為隆安曾經(jīng)得到了祁二爺?shù)男?,而你?”她諷刺的笑了笑,“指不定就是因為祁二爺早就看透了你是這樣的人,才不肯接受你的,你好好反省下自己吧,別總是為難我了?!?/br> “你胡說!”到底是涉及到了鄭帛珊的隱私,她沒敢再大聲嚷嚷了,氣的臉都紅了,“你個上不得臺面的伯府之女也敢來嘲笑我,你憑什么!” 羅云楹忍不住涼涼的諷刺,“就憑我是皇后的義女,就始終大過你一頭了。二公主,我勸你一句,女子還是好好的修生養(yǎng)性,莫要因為一個男人就跟潑婦了一樣?!?/br> “你好大的膽子!”鄭帛珊尖叫,再也忍耐不住,揮起手臂朝著羅云楹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