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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回五零被大佬甜寵的日子在線閱讀 - 第108節(jié)

第108節(jié)

    她正要反擊,只聽霍平戎又說:“……我當(dāng)然要尋找證據(jù),那個老萬是關(guān)鍵,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江芳芷肯定不知道我伯母另外還安排了一條線送信。所以我說,江芳芷的能耐,給我伯母提鞋都不配?!?/br>
    姜宜凝還是覺得不能草率,關(guān)鍵是她覺得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難道她要跟霍平戎說,自己是來自七十多年后的人?

    跟他春風(fēng)一度的女人,其實是那個收養(yǎng)她的祖姑奶奶?

    話又說回來,她祖姑奶奶在國外一輩子沒有嫁人,不會是因為霍平戎吧?

    姜宜凝想著,偷偷又瞥了霍平戎一眼。

    霍平戎察覺她的小動作,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把她擁入懷里,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鏘鏘我可能還要調(diào)查,但是你,我用不著調(diào)查……要不要我說出你身上隱秘部位的特征?比如說,你后背腰窩處有一個小小的胎記,像一朵紅色梅花。你動情的時候,那里好美……”

    姜宜凝如遭雷擊,瞳孔猛地收縮。

    但是霍平戎還沒說完:“……還有你的胸口右邊,有一顆胭脂痣,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親過多少遍……”

    “你閉嘴!”姜宜凝實在聽不下去了,伸手捂住霍平戎的唇。

    他的鼻息熱熱地撲在她手邊,她臉上,讓她面頰緋紅,但又很快褪去血色,變得雪白。

    霍平戎說的是真的,她身上隱秘部位確實有這些特征。

    而這些特征,哪怕她跟祖姑奶奶容貌身材長得像,也不能在這些地方也一模一樣。

    又不是同卵雙胞胎,怎么可能連身體的細節(jié)都一樣?!

    可是那個“姜宜凝”如果不是祖姑奶奶,又能是誰?!

    難道真的是她?!

    為什么她完全記不起來有這回事?!

    難道四五年鬼子投降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來過這個地方?!

    她不是第一次來到這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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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元宵人團圓(5)

    姜宜凝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曾經(jīng)來過這里……

    而且那一次,如果真的是她,那她也是整個人來到這里,并不是穿越到別人身體里。

    如果是真的,難怪鏘鏘讓她一見就心生憐惜,因為他是她親生的孩子!

    血緣關(guān)系真的這么神奇嗎?

    姜宜凝雙唇開闔著,想說話,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從喉嚨里,從心底深處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響。

    宛若一個被奪去了說話功能的聾啞人,只能手足無措地在霍平戎面前比劃。

    霍平戎眸色深黑,靜靜地看著她,握住她在半空中揮動的雙手,一遍遍地說:“嗯,沒錯,我們是有個孩子……”

    “應(yīng)該就是鏘鏘……我還需要再證實一下……”

    “……好……不用證實,就是他……你說得都對……”

    霍平戎不像是個有耐心的人,但是對于此刻幾乎快崩潰的姜宜凝,他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耐心。

    姜宜凝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大腦里沖,手腳上有種針刺一般的麻醉痛。

    她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那雙璀璨的眸子幾乎要奪眶而出。

    霍平戎輕嘆一聲,俯身下去,吻住了她微張的唇。

    她微微撮起的唇珠柔軟而溫暖,和他記憶里一模一樣。

    在那個迷亂的夜晚,空氣中充滿難以描述的氣氛,那股蓄勢待發(fā)的張力,幾乎要穿透突然凝滯的空氣撲面而來。

    他記得那一場場翻來覆去的疾風(fēng)驟雨,而她在水里載沉載浮,仿佛一株被暴雨沖刷的海棠,逼人的艷麗里夾雜著一點點被摧殘的凋零,沒有損失任何美感,而且有著誘人的魅惑。

    跟著伯母長大的他,從小就學(xué)習(xí)那些地下工作者需要掌握的技能和素質(zhì)。

    對于他來說,虛情假意和真心真意早就貫穿在一起,就算是最高明的智者,也無法洞察他的內(nèi)心世界。

    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是他唯一的失控,唯一的意外,唯一的,心動。

    只有那一次心動,就結(jié)下了碩果。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像個普通平常人一樣,有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有……一個普通人一樣的家。

    他們的多少革命同志,沒有等到這一天啊……

    姜宜凝足足怔了五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霍平戎在吻她。

    不僅在吻她,還能感覺到有水在面龐上流淌。

    開始她以為是自己在哭,后來才發(fā)現(xiàn),不是她在哭,而是他在流淚。

    她定了定神,狠狠咬了一口霍平戎的唇。

    霍平戎才結(jié)束了這個冗長的吻。

    兩人頭頂著頭,擁抱著站在窗邊靠墻的地方。

    “……你為什么哭?”姜宜凝啞聲問道,“我都沒哭……”

    不容易啊,她終于找到自己的嗓音,可以正常說話了,只是還有一點點暗啞。

    霍平戎閉著眼睛,雙臂在她背后交叉,把她整個人攬在懷里,低聲說:“我在想我很多同志、戰(zhàn)友,他們沒有等到這一天……等到我們真正勝利的這一天。”

    姜宜凝瞬間明白了他的感受。

    她的心里不僅充滿了對他的愛意,而且也充滿了敬意。

    這是個不僅值得他愛,也值得她敬重的男人。

    她把頭靠在他胸前,聽著他勃勃的心跳,安撫道:“他們會看見的,會看見他們的努力成功了,我們的國家會變得強大,有朝一日,還會重新登頂世界第一的寶座!”

    霍平戎:“……”

    他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盡瞎說。我們是取得了一點勝利,但還是不要太驕傲了,太過驕傲等于吹牛,吹牛太多只能自欺欺人?!?/br>
    “你別不信!”姜宜凝急了,從他懷里抬起頭,“真的!我不騙你!幾十年后,七十年,或者八十年,甚至九十年,一百年后,我們國家肯定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說什么帝國主義列強,到時候我們會教他們做人!”

    “你可真樂觀。我都不敢這么想?!被羝饺秩滩蛔⌒α?,然后很快又收斂了笑容,低聲說:“你知道嗎?我們現(xiàn)在其實全國范圍內(nèi),還有很多地方?jīng)]有解放。不僅有老蔣留下的那些壞種子,還有帝國主義列強留下的那些暗樁,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拔除?!?/br>
    “而且我們剛剛勝利,很多人,包括很多普通群眾,都在對我們觀望中。他們不確信我們能存在多久,不確信我們的國家能否持續(xù)下去……”

    霍平戎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我這次在首都參加會議,我們的領(lǐng)袖分析過,不久之后,最強大的帝國主義國家會對我們發(fā)動戰(zhàn)爭,如果我們不能把他們打回去,我們的國家,我們新生的政權(quán),將會一敗涂地。”

    姜宜凝正想反駁,張了張嘴,突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她意識到霍平戎是對的。

    現(xiàn)在是一九五零年農(nóng)歷正月十六,也就是公歷三月初。

    再過三個月,朝鮮戰(zhàn)爭就要爆發(fā)了……

    霍平戎說完,見她滿臉惶恐,忙說:“……剛才的話,你知道就好,千萬不要說出去。”

    其實說出去也沒事。

    因為最高領(lǐng)導(dǎo)層已經(jīng)開始戰(zhàn)爭動員。

    姜宜凝使勁兒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這種事不是我這種人能置喙的,我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br>
    霍平戎握了握她的手,又說:“我也不是故意泄露軍事機密,我跟你這么說,是得到上級批準(zhǔn)的?!?/br>
    姜宜凝:“……”

    這話從何說起?

    她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霍平戎“上級”的批準(zhǔn)?

    姜宜凝有些跟不上霍平戎的節(jié)奏了。

    霍平戎拉著她重新坐回沙發(fā)上了,淡聲說:“這件事本來就是要今天跟你說,結(jié)果我昨天晚上得到我伯母這封信,差一點讓我忘了我這趟回來最重要的任務(wù)?!?/br>
    姜宜凝忙坐直了身子,好奇地問:“你的任務(wù)?跟我有關(guān)?”

    “嗯?!被羝饺贮c點頭,抿了抿唇,說:“是這樣的,過幾天,有位首長會從首都來到松海市。他們聽說你做手術(shù)非常厲害,想讓你幫他看看腦袋。”

    姜宜凝:“……”

    “……你們的首長,想讓我?guī)椭纯茨X袋?”

    “對。他的頭曾經(jīng)在戰(zhàn)爭年代受過傷,槍傷,有子彈片在他腦袋里,沒有取出來。以前忍忍就好,現(xiàn)在忍忍已經(jīng)不行了。而且我們的最高領(lǐng)袖現(xiàn)在面臨很多困難,部隊里很多將領(lǐng)都不想跟最大的帝國主義國家打仗,只有他愿意支持他??墒撬^部的傷卻讓他不可能帶傷出征?!?/br>
    姜宜凝聽得迷迷糊糊,忙抬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說:“等等……你的意思是這位首長,還是部隊里面的高級將領(lǐng)?比你的位置還高?”

    “高多了,我只能給他當(dāng)下屬?!被羝饺治兆∷氖?,充滿希翼地看著她,說:“我知道你在做手術(shù)方面有極高的造詣,手術(shù)真正做的好的醫(yī)生,不僅需要經(jīng)驗,更需要天賦。你是我見過做手術(shù)最厲害的醫(yī)生,如果你出馬,肯定能把彈片從他腦袋里取出來,是嗎?!”

    姜宜凝沒想到霍平戎對她有這么高的評價,但是說到自己的專業(yè),她和霍平戎剛才一樣,是不接受任何吹捧和夸張的。

    必須實事求是。

    她正色說:“我還沒見過這位首長的情況,不敢打保票。但是你要知道,腦科手術(shù)是最精密的手術(shù),不僅需要醫(yī)生非常精湛的水平,還需要護士和麻醉師的緊密配合,以及各種后續(xù)藥物的輔助,不是說把他腦袋打開就可以的。”

    “我知道。我已經(jīng)向上級匯報過,他們正在調(diào)取最好的護士和最好的藥材來松海市。其實如果可以,直接讓你去首都給他做手術(shù)最好。但是首都醫(yī)院的醫(yī)生都說,全國最好的手術(shù)室在松海市,因為這里的醫(yī)院手術(shù)室曾經(jīng)是世界上最好的外科醫(yī)生建立的。”

    姜宜凝沒有反駁,只是說:“那好,我必須要圣約翰醫(yī)院里最好的手術(shù)室,那里比伯格力醫(yī)院要專業(yè)多了?!?/br>
    “沒問題,我們定的就是圣約翰醫(yī)院。那里從今天開始被軍管。明天首長就到了,你看看需要準(zhǔn)備多長時間?”霍平戎簡直是典型的軍人作風(fēng),說做就做。

    姜宜凝無語至極。

    如果是在七十多年后,一場需要開顱的腦部手術(shù)起碼準(zhǔn)備兩三天,包括給病人的各種手術(shù)前檢查,免得出現(xiàn)什么不適合做手術(shù)的狀況。

    可是在這個年代,能有醫(yī)生上手術(shù)臺就不錯了,哪里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檢查需要進行?

    所謂入鄉(xiāng)隨俗,事急從權(quán),她也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事。

    姜宜凝苦惱地皺起眉頭,說:“你們的首長叫什么名字?當(dāng)時到底是怎么受傷的?能說得詳細點嗎?我也有個心理準(zhǔn)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