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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媽又迷惑又茫然地轉了回去,看了看林青淺,嘟囔著,“我也不是不講規(guī)矩的人嘛,比如,誒,小林,你是第一天上班我就提醒你一下哈,上班脖子上不能帶首飾的呀。” 林青淺空出一只手,摸摸脖子上的紅繩,扯出來,“您說這個?行,我等會就收起來?!?/br> “這才對嘛,”金媽滿意地點點頭,“我才不是不講規(guī)矩的人?!?/br> 她盯著林青淺的臉,也就多看了幾眼那玉,突然驚呼出聲,“咦,小林,你這玉挺好的呀?!?/br> “嗯,一個長輩送的,”林青淺突然想到謝則卿和謝家的關系,又想到這塊玉大概就是出自她手,于是含糊帶過。 金媽看著那塊玉,卻越看越挪不開眼,皺著眉從包里拿出一塊菩薩像,比對一會,“好像是一塊原料呀?!?/br> 自打進了謝家,她原本不懂這些也得被迫懂一點,此時就比對著這兩塊玉,怎么看怎么像。 “您可能看錯了,”林青淺笑著,“玉不都長那樣嗎?” “倒也是?!苯饗尮緡佒?,“還是去問問師傅吧,萬一是一塊呢?” 她保養(yǎng)得極好的面部露出一絲感傷,“這是謝老頭子給我的呢,說要我好好收著,應該很重要?!?/br> 林青淺開著車,不由得瞟了金媽一眼。 如果自己這塊是謝則卿的,那她大概是從她父親那——也就是老住持那拿到的,結合老住持與謝老爺子的兄弟關系,一人一塊玉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奇怪的是謝老爺子居然把這塊玉給了金媽。 看來真的是很受寵。 林青淺腦子里毫無邊際地想著。 竹觥眼看著事情即將滑向一個令人想不到的方向,急忙出言打斷,“媽,今天不是給我和金杉挑戒指嗎?怎么又扯到那里去了?” 金媽尋思一會,點點頭,“行,當然還是以你們?yōu)橹?。?/br> 竹觥剛松了一口氣,就聽見金媽嘀咕著,“那家店應該也能看得出吧?!?/br> 竹觥,卒。 林青淺一路憋著笑,跟著提前預習好的導航開到了一個不大繁華的地方,在街外頭停下了車。 這條街正中間,就是一家首飾店。 說不繁華,是從人流量來說,而從其建筑物和這家店兩邊的其他不知名卻奢華的牌子來看,這家估計也屬于普通人聽都沒聽過的牌子。 林青淺繼續(xù)盡職盡責地為金媽開了門,一轉身又在金杉竹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眼神下為她們也開了門。 “不愧是影后。”金杉小聲對竹觥說,或許也是說給就在兩人身前的林青淺聽,“演技精湛?!?/br> “注意細節(jié)?!敝聆⊙a充。 “臺詞牛逼?!苯鹕祭^續(xù)吹彩虹屁。 林青淺無奈地瞅著她們倆,余光注意到金媽沒往這邊看,悠悠拋下一句。 “百因必有果啊?!?/br> 竹觥清了清嗓子,準備回敬皮皮的林總。 “媽!” “嗯?”金媽看向她們。 竹觥嘴角漫起挑釁的微笑,“小林也快結婚了,戒指不如一起挑挑吧,我買單,就算有緣人的禮物了?!?/br> 林青淺再次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就歡樂起來了呢(托腮) 永遠在互坑的“竹林”!我站一秒邪\教! 第145章 金杉跑到金媽身邊,挽著她的手臂,東張西望著。 竹觥落后她們半步,微笑地注視著正向金媽撒嬌的金杉。 林青淺則是又落后了竹觥半步,臉上笑盈盈,心里哭戚戚。 她來就是個錯誤。 竹觥輕咳一聲,小聲說,“林總,反正您也是要給自己挑的,不如現在就先看看?” 林青淺陰陽怪氣:“不是司機小林么?” 竹觥語塞,心中有槽不知道從何吐起: 明明是您先要飆戲的。 話是這么說,林青淺卻慢慢與竹觥并肩,掃視著被擺在陳列柜里,打著閃爍光芒的珠寶,嘴里不經意地問:“你們怎么在一起的?” 竹觥和金媽錯綜復雜的關系,想必在一起的過程也少不了無數修羅場。 更何況她們之間本身就有不小的年齡差呢? 提起金杉,竹觥唇角的微笑柔和了不少,于是更像是個人,而并非設定好的程序。 “我本來還糾結的,但是媽說了一句話?!?/br> “人這一生,要碰見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多不容易啊。”竹觥說著,眼神更加寵溺,小聲笑,“我過去三十年沒動過心,結果栽在一個小屁孩手里?!?/br> “那件事,也是我憋太久了,有點執(zhí)念,”竹觥拿起一枚戒指仔細看了看設計,搖搖頭又放下,“回想起來,要是老師知道師母有了好歸宿,也會開心吧?!?/br> 林青淺想到了金媽手里的那塊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至少她確實是受謝老爺子喜歡的,后半生也算安穩(wěn),有了孩子,平安喜樂。 她笑笑,輕聲說,“挺好。” 竹觥不放過任何一個勸林青淺的機會,“林總,我經歷了這些,真的覺得沒什么放不下的執(zhí)念,”她看著林青淺的側顏,“您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源于那件事的執(zhí)念啊?!?/br> “可是人都要往前看的,您要因為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而和越小姐鬧成這樣么?” 林青淺抿抿唇,“我們沒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