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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在線閱讀 - 第119節(jié)

第119節(jié)

    身為莊家,在輸?shù)臅r候通常要多出錢,但在贏的時候也同樣可以翻倍拿錢,如果在坐莊的時候贏了,那么下一場繼續(xù)坐莊,若是輸了,才會輪換到下一個玩家。

    換句話就是說,沒有人在坐莊的時候糊牌,那么一圈就是四場牌局,如果有莊家贏牌,那么牌局的場次就會往上加,直到四人都坐過莊家的寶座為止。

    一圈結(jié)束,只要秦恭狐和弄月莊主那三人之中,任何一個人手里的籌碼比北辰元烈多,就算是他們贏,換言之……如果北辰元烈想贏了這一局,就必須在結(jié)束的時候,拿到最多的籌碼!

    這就是白司顏所說的——

    一圈麻將,三打一!

    從戰(zhàn)術(shù)上看,如果白司顏一開始選擇的是他們?nèi)藢Ω杜虑f主一人,乍一瞧確實是最有利的,因為只要他們?nèi)水?dāng)中任何一個摸到了一手大牌,賭贏的概率就會大大地增加,尤其是在這種百分之五十以上都是看手氣的賭局上,三人的勝率幾乎可以直接碾壓對方!

    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只會看到三打一的優(yōu)越性,從而會先入為主地認為三打一必勝無疑,而且就算有所懷疑,也很難發(fā)現(xiàn)這種打法的致命缺陷。

    如果之前在花樓的時候,獨孤鳳凜和司馬重偃沒有故意討好她,刻意給她送牌,白司顏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種打法的劣根性……那樣一來,她一旦跟秦恭狐提出了三打一要求,看起來好像是占了便宜,實際上卻是挖坑把自己埋了的節(jié)奏。

    三打一,一般而言,會出現(xiàn)兩種局面——

    其中一種,就是像白司顏先前在花樓玩的那樣,由司馬重偃和獨孤鳳凜兩個騎士保駕護航,看起來好像是三打一,但其實卻是她跟北辰元烈的單挑。

    因為司馬重偃和獨孤鳳凜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自己的牌面,把賭注押在了她的身上。

    所以,不管她拿到手的牌有多爛,都必須應(yīng)戰(zhàn)!

    再加上有兩名忠心耿耿的騎士幫忙送牌,下意識就會想要做大牌,即便很早就能糊小牌,也會因為不甘心而放棄,這樣直接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她的大牌還沒來得及做完,北辰元烈就已經(jīng)先糊了。

    這就是那天打麻將的時候,為什么玩了那么多場,結(jié)果連一局都沒有贏的原因。

    當(dāng)然,這種玩法如果能夠熟練到得心應(yīng)手的地步,那勝率絕對是可以妥妥碾壓對手的,但可惜的是……不論是秦恭狐還是弄月莊主,他們接觸麻將的時間,最長不過是一天,根本就連麻將牌都沒摸透。

    還有一種,就是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了那種玩法的弊端,就會選擇各玩各的,誰第一手抓到的手牌好,勝率高,就相互配合給他送牌。

    但是呢,有弄月莊主這么一個超級傲嬌貨在,他怎么可能甘心會給別人當(dāng)綠葉?!

    所以……問題來了,矛盾來了,窩里斗也跟著接踵而至。

    在這種情況下,三打一最大的弊端就在于三個人一旦不能齊心,非但發(fā)揮不了優(yōu)勢,還會相互影響,把原本清明的局面搞得烏煙瘴氣一團糟。

    總而言之,在沒有把麻將牌摸熟之前,選擇三打一在很大程度上等同于——

    自掘墳?zāi)梗?/br>
    好在白司顏發(fā)現(xiàn)得早,醒悟得及時,沒有豬油蒙了心往火坑里跳,順勢還把這個難題拋給了秦恭狐和弄月莊主,逼得他們不得不一邊琢磨一邊打牌,多少都能分散掉一些心力。

    在這之前,秦恭狐先是引他們上船,后又冷不丁地搬出了弄月莊主,想借機給他們施壓,結(jié)果沒想到白司顏和北辰元烈更狠,拋出了三打一的迷霧彈不說,甚至還押上了獨孤鳳凜的一座城,連哄帶騙地迫使他們跟著押上了蘅陽島和弄月山莊,徹底擾亂了他們的陣腳!

    如此一來,等玩了幾手牌,在秦恭狐和弄月莊主意識到三打一的劣勢,靜下心來想要重整戰(zhàn)略東的時候,這場賭局恐怕已經(jīng)到了尾聲。

    所以……

    他們玩的并不僅僅只是麻將,更多的其實是一場心理戰(zhàn)!

    北辰元烈在前線沖鋒陷陣,白司顏在后方運籌帷幄,至于獨孤鳳凜、司馬重偃和小白……請叫他們撐場小天使,謝謝!

    ☆、117、這是要當(dāng)大房的節(jié)奏嗎

    “啪?!?/br>
    從牌堆上摸了一枚麻將牌,北辰元烈支肘撐著下巴,嘴角噙著笑,抬眸笑盈盈地看著眉頭緊鎖的弄月莊主,并沒有馬上垂下眼瞼去看手中的牌,只慢悠悠地拿指腹摩挲了一下紫水晶的下表面,爾后……

    輕輕地壓到桌面上,緩緩?fù)浦燎毓Ш拿媲?,翻開。

    只見在那層晶瑩的紫水晶表面,用方方正正的楷體刻了一個繁體的“萬”字,是個“八萬”的牌。

    這一局是最后一副牌,由北辰元烈坐莊,一旦自摸糊牌就是通吃三家的節(jié)奏……所以看到他翻了牌,桌面上另外三人的神色不由齊齊一變,露出了幾分緊張的表情。

    如同白司顏先前分析的那樣,雖然在細節(jié)上有些出入,但是大體的情形,從一開始就是按著她預(yù)想的那樣發(fā)展,先是秦恭狐和另外一人左右開弓為弄月莊主打輔助,在發(fā)現(xiàn)弊端之后,又馬上調(diào)整戰(zhàn)略各自為王,結(jié)果在弄月莊主贏了兩局之后摸到的牌就不怎么順手了,反倒是秦恭狐的屬下走了狗屎運。

    但顯然,弄月莊主不可能會屈尊降貴給一個下人送牌,所以一不留神失了先機,叫北辰元烈白白撿了一個大便宜。

    唯一出于白司顏預(yù)料的是,弄月莊主和秦恭狐比她想象的還要更為謹慎,反應(yīng)亦是相當(dāng)敏捷,稍微吃了個小虧,或是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就迅速調(diào)整戰(zhàn)略,寧愿自己少占些,也絕對不讓北辰元烈糊大牌。

    畢竟,他們現(xiàn)在玩的這場賭局的最終目的并不是為了贏多少錢,而是只要贏過北辰元烈就足夠了,哪怕只比他多上一個籌碼,那也是贏。

    所以連著幾盤下來,北辰元烈并不見得有多么輕松,至少比在花樓跟他們幾個練手的時候要艱難許多。

    從第一場弄月莊主糊了一把大牌之后,北辰元烈就一直都被他壓得死死的,以至于現(xiàn)在的形勢并不見好,仍然是弄月莊主占了優(yōu)勢,而且還是很大的一個優(yōu)勢。

    眼下桌面上堆疊起來的籌碼,不用數(shù),一眼瞟去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弄月莊主排第一,秦恭狐排第二,北辰元烈則是排在了第三位。

    雖然北辰元烈不是輸?shù)米疃嗟囊粋€,但剩下的籌碼卻實在是少得可憐,弄月莊主幾乎是他的十幾倍有余!

    要想在最后一把牌咸魚翻身,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用奇跡來形容!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因為這一輪他是莊家,若是自摸一局贏了,即可通吃三家……換句話就是說,如果他這一把自摸了,就能在糊牌的基礎(chǔ)上贏取三倍的籌碼。

    像之前弄月莊主面前疊著的那一大堆籌碼,就是在坐莊的時候贏得的。

    正是因為深知坐莊的好處,所以在看到北辰元烈翻牌自摸的一剎那,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聚精會神地凝眸看了過去。

    尤其是弄月莊主和秦恭狐,在瞥見北辰元烈嘴角勾起的那抹悠然自得的笑意時,更是有種深深的不祥預(yù)感!

    然而,北辰元烈卻不急著翻開手牌,更甚者……他在最后一局剛開始摸第一手牌的時候,就非常自暴自棄地把所有麻將牌都面朝下蓋在了桌子上,別說桌面上的另外三人看不見,就連坐在他身后觀戰(zhàn)的白司顏一行也沒能來得及看清。

    默了一陣,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白司顏忍不住好奇,頗為提心吊膽地上前戳了他一下,催促道。

    “到底糊的什么牌啊?快翻出來看看啊!別賣關(guān)子了……雖然輸了這一局,對你來說只不過是面子問題,但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zāi)啊有沒有?!”

    聽到她這么說,秦恭狐不由微微黯然了幾分眸色,露出了受傷的表情。

    “滅頂之災(zāi)……會不會太夸張了?多少女人掙破了頭皮想做島主夫人也不能如愿,你倒好……嫌棄得跟什么似的,難道讓你留下來就真的那么痛苦嗎?你是有多討厭本島主……”

    見他一臉可憐兮兮的神態(tài),白司顏不由有些心軟,即便擺擺手解釋了一句。

    “也不是討厭你,雖然你是蠻討厭的……咳,怎么說呢,不全是你的問題啦,但是我必須回書院!”

    秦恭狐孜孜不倦,還是很受傷。

    “為什么?難道你就不能為了本島主留下來嗎?本島主會對你好的?!?/br>
    “是啊……”聽到白司顏那么說,北辰元烈突然間也好奇了起來,“為什么一定要回去?有什么非回書院不可的理由嗎?書院有什么好的,又枯燥又乏味,哪有外面好玩啊……”

    而且,平心而論,秦恭狐的條件確實不錯,要外貌有外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權(quán)勢有權(quán)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對白司顏還辣么的死心塌地。

    像島主大人這么專情的男人,在這種是個有錢有勢的男人都會娶上幾房三妻四妾的大環(huán)境下,實在是很難找了有沒有?!

    但顯然,秦島主不是白司顏的菜,對于一心一意想找個溫柔大暖男當(dāng)藍盆友的白某人而言,秦恭狐這種渾身散發(fā)著陰郁和邪惡的氣息,并且一旦發(fā)起瘋來就歇斯底里不玩得傾家蕩產(chǎn)決不罷休的男人……呵呵,別說是當(dāng)相公,就是當(dāng)普通朋友都完全不予考慮好嗎?!

    要不然,什么時候被他陰上一招,轉(zhuǎn)手賣了都不知道!

    不說別的,就像現(xiàn)在……他對她正感興趣,想要將她納為己有,顯然是最對她上心的時候。

    可就算如此,島主大人也沒想過要好好地坐下來跟她喝口茶,談?wù)勅松?,聊聊理想……而是一步一步把她逼到了懸崖邊,本著他得不到的東西就要毀掉的心態(tài),拉著她一起玩心跳。

    這種不瘋魔不成活的男人,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到底哪一點像是可以好好居家過日子,值得托付終生的良人了?。?!

    所以嘛,說來說去,看來看去,閱遍天下的花花草草,到頭來還是覺得——

    “要回去的,就算是為了男神……我也一定要回書院!”

    “男神?”微抬眉梢,北辰元烈不明所以,雙眸之中卻是不自覺地泛起了莫名的光澤,“那是什么?是很好吃的東西嗎?”

    “……男神……不是用來吃的?!?/br>
    對上北辰元烈目光炯炯的眼神,白司顏突然間有點無力吐槽了。

    原本這種暗戀的心事呢,她是打死都不會公諸于眾的好嗎?!

    可偏偏好死不死地被獨孤鳳凜捅破了那層紙,所以……既然已經(jīng)被人知道了,要是再藏著掖著難免顯得她太小家子氣,而且要是能拿太子男神當(dāng)擋箭牌的話,或許可以清理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比如秦恭狐之類的爛桃花。

    這么想著,白司顏頓時就坦蕩了起來,昂起首挺起胸,十分光明磊落地回答了北辰元烈的疑問。

    “男神就是……我喜歡的人!”

    話音一落地,在場一半以上的人都齊齊暗下了臉色,其中尤以吃醋小王子獨孤鳳凜最明顯,司馬重偃其次,再次是秦恭狐,北辰元烈倒是沒有太多的不滿,反而興致勃勃地湊了過來,一臉好奇。

    “那你男神是誰?可以透露下嗎?”

    略一遲疑,白司顏還是覺得就這么直白地說出來……似乎有點傻?

    正猶豫著,身后的獨孤鳳凜忽然捏著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陰測測地從冰薄的雙唇中吐出了幾個像是從冰渣子里撈出來的詭異音節(jié)。

    “男~神~是~胤~哥~哥~”

    抖了抖肩膀,白司顏忍不住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北辰元烈微蹙眉心,繼續(xù)追問。

    “胤哥哥又是誰?”

    不等獨孤鳳凜哼聲,抱胸站在另一邊的司馬重偃不動聲色地默默散發(fā)著鋪天蓋地的冷氣。

    “就是天字閣的那位?!?/br>
    “天字閣?胤哥哥……”微微沉吟了片刻,北辰元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間拔高了聲調(diào),一臉的不可思議,“南宮芷胤?!哈!你喜歡的居然是他?!什么眼光啊……這也太會挑人了吧?!”

    一邊說著,一邊不齒地撇了撇嘴角,北辰元烈很是驚疑地瞟了白司顏一眼,爾后遞過來一個類似于“你眼睛瞎了嗎”……的無法理解的眼神!

    沒想到他會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白司顏不由微微一驚,深受打擊之下不免有些生氣。

    “他怎么了?我為什么不能喜歡他?”

    北辰元烈仍是一臉夸張的表情,仿佛手中掌握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難道你不知道嗎?!”

    這下就連獨孤鳳凜都忍不住疑惑了起來。

    “知道什么?”

    “南宮芷胤……他是斷袖??!”

    一句話,北辰元烈說得中氣十足,毫無虛假的成分,仿佛是親眼所見,說得白司顏都快信了!

    “什么?!”

    這一回,話音落地的瞬間,幾乎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虎軀一震,齊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表示無法相信,就連小白都跟著“汪汪”叫了兩聲,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非常了不得的大事兒……看他們臉上那種震撼的表情,恐怕是比它吃了那條海魚還要大的……事兒吧?

    而實際上,北辰元烈并沒有胡言亂語空xue來風(fēng),他確實是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