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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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但感覺好像很深奧的樣子,為師年紀大了,已經跟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了,這樣吧……你們兩個都給我上來,到講師臺兩邊站著?!?/br> 對于這樣的判決,獨孤鳳凜自然不服。 “可是,老師……學生并沒有錯?!?/br> 聞得此言,聞人海棠才綺麗地彎起眉眼,悠悠然地回過神來,一副回到了自己的領地的模樣,終于……又可以正常說話了。 “獨孤鳳凜,我想你忘了很重要的一點,你們四個人是一起的,只要一個人受罰,就……” 聽到這話,獨孤鳳凜才頓時黯然了神態(tài),怏怏不樂地接了話頭。 “……四個人一起罰。” “不錯,”笑瞇瞇地看著某人一派頹然的表情,聞人海棠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所以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為師都會認真考慮,一旦發(fā)現(xiàn)東傾夜有任何出格的舉動,那么你們四個人……就可以一起下山,手拉著手打道回府了?!?/br> 不情不愿地站上講師臺,東傾夜忍不住對獨孤鳳凜翻了個白眼。 “都怪你,盡說些有的沒的,現(xiàn)在好了……老師把我當成眼中釘了!” “呵,”獨孤鳳凜倨傲地抬著下巴,不以為然,“別說得好像我不那么說,聞人海棠就沒把我們當成眼中釘一樣?!?/br> “……” 微微被噎了一下,東傾夜突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 看著那兩人一左一右門神般鎮(zhèn)在講師臺兩側,北辰元烈越看越覺得好笑,尤其是看到聞人海棠硬生生地將背對著眾人的獨孤鳳凜給一寸一寸地扭了過來的時候,一下子沒忍住,“噗”的笑出了聲來。 “哈哈,說我作死,他們不也一樣作死啊……” 然后。 下一秒。 “對了,”聞人海棠突然想起來,“剛才忘了說,你們兩個也上來?!?/br> 白司顏轉過頭,對北辰元烈微微一笑。 “……烈哥,你還有什么遺言要說嗎?” 北辰元烈默默地垂下了腦袋。 “千萬別打臉!” 一直等到北辰元烈和白司顏先后走上來站到講師臺邊上,聞人海棠終于集齊了東南西北四大護法,從此再也不用擔心牛鬼蛇神前來搗亂了。 杵在講師臺上站了一陣,東傾夜顧影自憐,獨孤鳳凜肝腸寸斷,白司顏心塞不愛,只有北辰元烈無時無刻不在sao動。 先是戳了戳白司顏的手臂,又扯了扯她的袖子,見她沒有反應,干脆壯起膽來當著臺下所有同窗的面,湊到白司顏的臉頰邊迅速親了一下! 雖然是蜻蜓點水似的輕輕一碰,卻足以讓人看瞎了狗眼! 聽到臺下傳來一片吸氣聲,聞人海棠不由微蹙眉頭,先是掃了眼眾人驚異的表情,繼而狐疑地轉過頭,打量了那幾人一眼,卻見他們一個個柱子一樣杵得筆直,并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便也沒再追究,繼續(xù)搖著團扇講課。 確定聞人海棠回過了身,白司顏才立刻抬起手,拿袖子對著臉頰猛擦了兩下,一臉嫌棄地瞪了北辰元烈一眼。 “你干什么?” 北辰元烈立刻露出了薩摩耶般燦爛的笑容。 “剛才的那個賭約,你沒有回答我……怎么樣?我要是贏了,就讓我當正室好不好?” “呵呵……”白司顏冷冷一笑,完全不想跟他多費唇舌,“正室都來了,還后宮呢……誰說我要娶那么多男人了?娶來拆房子嗎?” 北辰元烈堅持不懈,繼續(xù)循循善誘。 “你不是說你已經不喜歡你的那個什么男神了嗎?而且……你本來就有四個未婚夫??!” 說起太子男神,白司顏不免心中一痛,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提這茬,私底下卻是不肯輕而易舉地就那么私心,不管別人怎么說,只要沒有親眼看……她寧愿自欺欺人,也不要相信! “正室什么的,等你贏了我再說吧!” 左煎右熬,站了整整一個時辰,四個人才終于得到了解脫,一個個拖著沉重的步伐,在眾人同情和感激的視線下,邁出了學堂的門檻。 同情是因為他們實在是太慘了,從早上到下午,從下午到明天早上,并且按照這樣的情勢,很有可能會一直慘下去…… 而感激則是因為他們分散了聞人海棠的注意力,在跟聞人海棠的斗智斗勇之中,消耗了他大部分的戰(zhàn)斗力,從而得以保全其他學生飄搖在風雨之中的繩命! 所以,在聞人海棠徹底消失從眾人的視野之中消失后,一群人就立刻端著板凳,拿著扇子,捧著吃食……熱切切地圍到了白司顏幾人的身邊,又是扇風,又是捶背,又是削果皮,又是挑魚刺,簡直把他們幾人當成了蓋世英雄一樣來膜拜,霎時間激起了白司顏的滿腔豪情壯志! 他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唔……” 吃飯吃到一半,白司顏忽然臉色一變,捂著肚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肚子有點疼,先如一下廁?!?/br> “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風風火火地推開獨孤鳳凜和東傾夜,北辰元烈第一時間湊到白司顏跟前,伸手扶住她,臉上滿是關切,“很難受嗎?” “還好,可能就是昨天晚上沒蓋好被子,有些受涼了……不用管我,你們自己吃吧,我很快就回來的……” 一邊說著,白司顏緩緩拂開北辰元烈的爪子,即便皺著鼻子轉身走了開去。 見狀,北辰元烈還是有些擔心,正要開口,卻見白司顏忽然回過頭來,氣勢洶洶地警告了他們一句。 “對了,吃慢點,別把我的份都吃光了!” 聽她喊得那么中氣十足,不像是有什么大礙,幾人便就稍微松了口氣,沒再說些什么。 回過頭,北辰元烈看了眼桌上堆著五光十色的美味佳肴,都還沒有吃上幾口,想著白司顏對食物的執(zhí)念完全不亞于自己,也就沒怎么懷疑,安心地坐回了位置上,甚至體貼入微地幫她吹涼了一碗熱湯。 隔著一堵墻,在離開房間后,確定沒有人跟上來,白司顏立刻貓著身子竄進了一條小巷子里,繼而飛快地躍上屋檐,跳到了另一個花團錦簇的院子里。 就著草地連翻了兩個滾,白司顏站定身子,抬手拍了拍身上沾著的草葉,繼而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隨手從邊上摘了一朵小花叼在嘴里,繼而大步流星地朝著不遠處的一座閣樓走去。 “海棠閣?!?/br> 正午的耀目白光下,三個熠熠生輝的大字飛舞在閣樓的正中央,一筆一劃行云流水綽約綺麗,跟閣樓的主人一樣sao氣。 “吱呀——” 以防被人發(fā)現(xiàn),白司顏沒敢從正門走,只貓著腰走到了閣樓的后面,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其中的一個窗子,繼而左右瞅了一圈,確保四下無人之后,即便抓著窗欞縱身一躍,速度翻身滾了進去。 想著聞人海棠還在別苑用膳,白司顏也不忌憚什么,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他的臥房之中,繼而抬眸掃了一圈,找到了靠在墻邊的一個雕花木柜。 走上前,打開木柜往里頭一瞄,果然…… 聞人海棠這個變態(tài)的男人,竟然真的只有同樣花色的一款衣服! 一、二、三……二十三、二十四、十五……白司顏手賤地數了一下,竟然整整有二十五套! 這簡直……太……英明了! 這樣一來,就完全沒有類似于“今天出門該穿什么衣服好”的煩惱了有沒有?! 對此,白司顏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聞人海棠一定是……天秤座的! 他一定有選擇恐懼癥! 而且還是病入膏肓的重癥患者! 隨手打開另外一個柜子,只見里面放著一模一樣的數十雙靴子,一模一樣的數十雙木屐,以及一模一樣的上百把繡花團扇! 抬手抹了額頭的一把黑線,白司顏有種給聞人海棠跪下的沖動……除此之外,還有一把火燒了這個柜子的沖動! 不知道當聞人海棠發(fā)現(xiàn)他所有的衣服和鞋子還有團扇在剎那間付之一炬的時候,會不會發(fā)出驚天動地慘絕人寰的悲鳴? 嚶嚶嚶……真的好想聽??! 不過,現(xiàn)在燒柜子顯然還不是時候,要燒至少也要等到她跟北辰元烈打完賭再燒! 北辰元烈雖然在賭桌上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但不見得在這種賭約上,就一定能贏了她……畢竟這個世上還有一句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揚起眉頭,白司顏幽幽一笑,繼而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袱,緩緩攤開在桌子上,隨后從中取出一套嶄新的袍子,抖開來掛進了衣柜里…… 做完手腳之后,白司顏小心翼翼地又將柜子關了上去,收起包裹塞回懷里,躡手躡腳地原路返回,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見到白司顏回來,北辰元烈完全沒有懷疑,依舊熱情滿滿地招呼她吃東西。 為了不露出破綻,扒了兩口飯,白司顏再一次捂著肚子走了開。 結果這一次回來的時候,獨孤鳳凜和東傾夜已經吃好了,正坐在桌邊等她,唯獨北辰元烈不見了蹤影。 微皺眉頭,白司顏心有懷疑,不由問了一句。 “烈哥人呢?” 獨孤鳳凜事不關己地撇開腦袋,淡淡道。 “不知道。” 東傾夜也是一臉鄙棄,防他如防虎。 “說是被魚刺卡住喉嚨了,大概到廚房喝醋去了吧……” 白司顏心頭一緊,還是不放心。 “我去看看。” 然而,才走到一半,就見北辰元烈醋意nongnong地迎了上來,一開口,直接酸到了十步開外。 “阿言,你怎么過來了?難道你也被魚刺卡住喉嚨了嗎?” “沒有,我過來看看你……怎么樣?取出來沒有?” “吞下去了?!?/br> “那就好。” “對了……”走上前兩步,北辰元烈忽而俯身湊到白司顏耳邊,“現(xiàn)在聞人海棠應該不在屋子里,我們去打開他的衣柜看看吧?” 一聽他提起這茬,白司顏本能地覺得不對勁,當即壓低聲音推脫了過去。 “現(xiàn)在不行,我剛看見他往院子里走了,再等等吧……” 說著,不等北辰元烈回話,白司顏又是鼻子一皺,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艾瑪……不行了,你先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邁著小碎步匆匆跑了開,白司顏再次翻過圍墻,躍進了聞人海棠的院子里,繼而飛快地翻進他的臥房內,猛地打開柜子一看—— 沒有了! 她剛才塞進去的那件衣服……沒有了! 跟她之前預料的一樣,北辰元烈果然沒有那么容易對付,既然這樣,那么她就只能……出絕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