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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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媽呀……” 然后就是“咚”的一聲,發(fā)出了重重的悶響。 意識到白司顏出了事,聞人海棠不禁微微變了臉色,加快步子趕了過去。 “百里司言?!” “我在這里……” 有氣無力地哼哼了一聲,白司顏對著聞人海棠招招手,微微泛白的面容上是驚魂甫定的表情。 轉(zhuǎn)過身,見白司顏安然無恙,聞人海棠這才放了心,只輕蔑地瞟過去一眼,鄙視道。 “剛剛你大驚小怪地亂喊什么?” “那里……”側(cè)過臉,白司顏微垂腦袋,沒敢看過去,只抖抖著爪子指向了右前方的一個角落,“好像有什么東西。” 順著她手臂指的方向看過去,隱隱約約的,確實有一個黑影,因為逆著光,所以在地上長長地拉開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影子,看起來有些荒涼怪誕,在這種幽靜漆黑的地方更是滲人。 微擰眉梢,聞人海棠邁步走過去,想看個究竟。 “哎,等等!” 受了剛才那樣的一嚇,白司顏立刻叫住了聞人海棠,隨即嘩啦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敢再跟他分開行動。 這不能怪她,從小聽著紀小腰聲情并茂的鬼故事長大,別說她和狗妞,就連圣母月都禁不起嚇。 有次韓山雞不爽每次都是她們被嚇得毛骨悚然,圣母月卻是無動于衷,結(jié)果伸手推了她一把,才發(fā)現(xiàn)圣母月早就嚇得沒魂兒了,只是平時笑慣了,所以僵著表情一直都是揚著嘴角的。 聽到白司顏的叫喚,聞人海棠微頓步子,回過頭來看她。 見那個摔疼了屁股一瘸一拐的小身板急急忙忙地朝自己奔過來,撲上他身上就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不肯松開,聞人海棠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眼尾,嘴里卻還是不饒人。 “這還沒什么呢,就把你嚇成了這樣……這要是有什么,你豈不是要被嚇昏過去了?” “呸呸呸!”白司顏立刻打斷了他,“烏鴉嘴,別亂說話?!?/br> “白癡?!?/br> 淡淡地嗤了一聲,聞人海棠卻是順勢將白司顏摟緊了三分。 走到那個看似狹隘的通道里一看,才是真正的恐怖。 聞人海棠眼尖,其實在離得遠的時候,就隱約認出了那個黑影像是人的骷髏,但是沒想到……橫七豎八躺在面前的,竟然足足有五具白骨! 見狀,聞人海棠的臉色頓時暗下來了幾分。 邊上,白司顏卻是緩緩松開了他的手臂,走到其中一具白骨的面前蹲了下來……尸體她不怕,只要不是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她都可以接受。 捧起頭骨瞅了兩眼,又勾起手指敲了敲,白司顏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這是新的骷髏,死了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超過五年,差不多在三年左右?!?/br> “三年?” 聽到這個數(shù)字,聞人海棠的眉梢不經(jīng)意間輕輕挑了一下,繼而指向另外的幾具白骨,問向白司顏。 “那這些呢?” 白司顏走過去,一具接一具地看。 “這個跟那個差不多,這個也是,還有這個……唔,只有這個是一年?!?/br> “一年么?” 微斂眼瞼,聞人海棠若有所思,像是想起了什么。 見狀,白司顏縱然不清楚是個什么情況,但天岐書院的院規(guī)她還是背得滾瓜爛熟的——雖然她一直都在說聞人海棠變著法子要她的狗命,可實際上,天岐書院的第一宗旨就是和平共處,不允許有任何殺伐存在。 畢竟這是皇家書院,能進書院的人都是國家將來的棟梁之才,更甚者是皇位繼承人,一旦有所折損,對江山社稷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然而,天岐書院因其特殊性,又凌駕于國家之上,共同接納了來自不同皇廷的皇親貴胄,這就不可避免地會引起紛爭。 即便現(xiàn)在九州的局勢大體而已相對比較穩(wěn)定,卻仍有征戰(zhàn)時不時地爆發(fā),而且有些皇廷縱然表面上不動聲色,私底下卻是蠢蠢欲動,欲望深深,正在暗地里厲兵秣馬,蓄勢而起。 如此一來,如果能借助天岐書院的便利,對敵國皇儲暗下毒手的話,一旦事成,可謂是一本萬利。 正因為有這樣的顧慮,所以天岐書院對于解決這一問題的院規(guī)做了十分嚴苛的要求,不允許學(xué)生與學(xué)生之間發(fā)生任何的武力沖突,所有的比試都必須有老師在場監(jiān)督,點到為止……一旦有所觸犯,就會受到相當(dāng)慘重的懲處。 在保障學(xué)生的安危方面,天岐書院也是下了極大的一番苦心,這才造就了書院如今相安無事的氛圍。 可就算書院再怎么警戒,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天衣無縫。 所以……才會有了眼前這幾具累累的白骨。 這個不用聞人海棠多說,白司顏也能猜出個大概來,天岐山戒律森嚴,外人一律不得上山,像獨孤鳳凜之前抓來凌虐的那種情況也是極少,而且那樣的人是不可能活著下山的……所以獨孤鳳凜十有八九也是像白倚竹一樣,跟書院達成了什么條件才獲取了特權(quán)。 除了獨孤鳳凜那種豎著帶上來,橫著抬出去的,天岐山上的學(xué)生加起來無非就是天地玄黃四字閣,除開書院的老師和打下手的小廝,就不可能有別的人存在。 而書院的老師就那么幾個,掰著手指頭都能數(shù)過來。 小廝在師尊的庇佑下,與世無爭,跟任何人都沒有利益矛盾,也不至于慘遭毒手。 那么很顯然,這五具尸體的身份,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書院里的學(xué)生! 想到這里,白司顏不由抬頭看向聞人海棠,道。 “他們是誰,你應(yīng)該能猜到吧?” 聞人海棠也不避諱,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承認了白司顏的猜疑,卻是沒有透露他們的身份和事件的細節(jié),只抬眸看著她,幽幽地反問了一句。 “你知道當(dāng)年月修是因為什么緣故,被逐出天岐書院的嗎?” 一聽到月修這兩個字,白司顏先是一怔,心道這名字好熟啊,繼而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靠!可不就是她二哥嘛! 聞人海棠從頭到尾都是叫她“百里司言”,就連在“勾引”她的時候,都是連名帶姓地叫,結(jié)果現(xiàn)在居然這么親昵地稱呼她的二哥叫“月修”……嘖嘖,這里面肯定有內(nèi)幕,她的狗鼻子果斷嗅到了jian情的味道! 不過,相比于jian情而已,白司顏更好奇的是聞人海棠的那個問題。 “為什么?難道二哥被趕下山,跟這些尸體有關(guān)?” 這件事情她也有所耳聞,甚至連父王都因為這個事兒罵了百里月修,那時候她也問了百里月修,但是他沒肯透露,百里雪篁和南宮芷胤也是諱莫如深,所以在碰了幾次釘子以后,白司顏也就沒再追問,將其拋在了腦后。 現(xiàn)在,在莫名其妙掉進這個地宮里,見到了突然多出來的五具尸首后,聞人海棠不說別的,卻獨獨問了她這個,白司顏自然而然就將他們聯(lián)系在了一起。 聽到白司顏那么問,聞人海棠不免有些訝異。 “月修他什么都沒跟你說?” “沒有啊,他只嚷嚷著自己是冤枉的,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呢?!?/br> “呵,”瞇了瞇眼睛,聞人海棠的臉上莫名地勾起了一絲歡愉的表情,像是解決了什么頭疼的麻煩一樣,“以前發(fā)生那件事情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現(xiàn)在看來……這里面果然有很大的貓膩?!?/br> “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這一次,白司顏問道了陰謀的味道,“難道說……” “月修確實是被冤枉的。” 薄唇輕啟,團扇輕搖,聞人海棠勾起狹長的眼尾,說得信誓旦旦。 “真的?” 突然聽到百里月修可以沉冤得雪的消息,白司顏先是高興了一下,隨后立刻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 “那如果……二哥被冤枉的這個罪名可以洗刷的話,是不是就表示,他以后能回到天岐書院來進學(xué)了?” “這個不是我能決定的,但是我盡量爭取?!?/br> 說起把百里月修的時候,聞人海棠連表情都變得明媚了起來,一副很高興能幫他洗刷罪名的樣子,看得白司顏的心嘩啦啦地涼了下去,但還是不甘心地掙扎了一下。 “你能爭取不讓他回來嗎?他回來,我就走!” 聽到這話,聞人海棠不由剔眉睨了她一眼,奇怪道。 “怎么,你跟他有仇???” “仇倒沒有,但是這里面的情況說起來很復(fù)雜的,你也聽不懂……反正我必須跟他隔得遠遠的……” 對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聞人海棠倒是沒什么興趣,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這無具尸體的死因弄清楚,把前因后果查個水落石出。 “能不能讓月修回來這件事先放著再說,他下山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就算要回來,也不急于一時,眼下迫在眉睫的是……” “是我們怎么出去!” 白司顏立刻接了一句! 在看到這些尸體前,她還是很有信心可以出去的,但要是這幾個倒霉鬼是因為出去而餓死在這里的,那就搞笑了! 別說幫百里月修沉冤昭雪,他們能不能見到七天后的太陽還有待考究呢! 卻不想,聞人海棠對于自身的安危卻是全然不在乎,滿心滿眼都是躺在地上的那幾具白骨,還有他的親親好月修。 “不用擔(dān)心出不去,你先過來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他們的死因?特別是三年前死掉的那四具尸體,要不是因為他們,月修也不會被逼著離開天岐山……” “月修月修,叫得這么親密,還這么關(guān)心他,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二哥啦?” 聞言,聞人海棠半掩著團扇,彎起眉眼淡淡一笑。 “這么快就開始吃我的醋了?進展蠻快的嘛……” “切,誰要吃你的醋!說不定我是吃二哥的醋呢?” “你躲他還來不及,”聞人老師明察秋毫,“又怎么會吃他的醋?” “哼,懶得理你?!?/br> 扭開頭,白司顏知道他不把事情搞明白,八成是不會走了,只好蹲下來繼續(xù)捏著白骨翻來覆去地看,敲一敲,摸了一摸,聞一聞,看一看。 ☆、143、最美最瘦最聰明?。ㄔ缕保?/br> “怎么樣,”等了一陣,聞人海棠立在一邊袖手旁觀,大概是嫌那幾具白骨臟,所以完全沒有蹲下來親自動手查看的意思,“有什么端倪沒有?” 對于他的頤指氣使,白司顏習(xí)慣歸習(xí)慣,但心下多少有些不平衡,便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暫時沒有。” 聽出了她口吻之中的不爽,聞人海棠倒是沒介意,只搖著團扇勾起眉梢,看她輕車熟路地把一具完整的骨架一根一根掰了開,然后又整整齊齊地湊了回去,不免好奇地問了一聲。 “剛才看你嚇得魂不守舍的,怕鬼怕得要死要活,這會兒摸著死人的骨頭,怎么就突然愛不釋手起來了?” “這哪能一樣?鬼是鬼,人是人,鬼我可斗不過,可是人嘛,多少能有點兒勝算,更何況還是些沒有一丁點威脅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