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師父今天也在逃婚[穿書]、宿主你是最棒的[快穿]、神君他悄悄喜歡本座、懷上Alpha女君的孩子、末世之求生日常、三位男主都為我修羅場、豪門權(quán)婦、我在甜寵文里當(dāng)工具人、第二十年、在掉SAN游戲養(yǎng)紙片人[基建]
在他被那群青樓女子纏上時,見白司顏不僅沒有氣急敗壞地沖上來幫他解圍,竟然還順?biāo)浦鄣芈渚率?,那種陡然膨脹的失望和憤怒幾乎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 司馬懷瑾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實是動搖了。 可是一時半刻,他卻無法接受自己的動搖,所以他覺得煩躁,難耐,心慌意亂……盡管剛才有一大半都是在氣惱白司顏的無動于衷,可還有那么一小部分,是在惱火自己立場不堅決,如果他承認(rèn)了自己對白司顏的感情,那么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還有對司馬重偃說的那些話,不就顯得太可笑了嗎? 想到這里,司馬懷瑾頓時更煩悶了,沒再繼續(xù)跟白司顏爭辯,轉(zhuǎn)而又拽過一個袋子,一邊面無表情地吃著,一邊不聲不響就轉(zhuǎn)身走了開。 這回白司顏沒再攔著他,跟著扯開一個袋子,陪他一起吃。 邊吃邊匆匆地追上去,側(cè)過頭打量司馬懷瑾的表情。 “干嘛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 “沒有?!?/br> “那為什么突然就不吭聲了?剛才不還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嗎?不是心虛……那又是什么?” “現(xiàn)在別跟我說話,我很煩!” “我也很煩啊!說實話,我還從沒對誰這么好聲好氣過……所以!司馬懷瑾,你到底是要鬧哪樣?。课也焕砟惆?,你不開心,我理你了,你更不開心,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么難伺候的人???我今天真是吃錯藥了,才會巴著你不放!” 說著,白司顏也惱了,一下子連食欲都沒有了,一甩手扔掉了懷里的東西,扭頭就要走人。 然而,還不等那幾個袋子落到地上,就被司馬懷瑾眼疾手快地全接了住! 走到白司顏的面前,司馬懷瑾一本正經(jīng)地將吃食塞回了白司顏的手上,道。 “別走?!?/br> 聲音很平淡,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只隱約之中,似乎透著一絲絲的企求。 白司顏看了他一眼,念在他來了大姨夫的份上,到底是沒走,只得無奈地?fù)Ьo了懷里的袋子,悶不吭聲地走在了他的身側(cè)。 雖然她覺得自己這樣挺作的,人拿她當(dāng)祖宗,她拿人當(dāng)孫子,人拿她當(dāng)孫子,她拿人當(dāng)祖宗,好像是上八輩子欠了他一樣……可沒辦法,看著司馬懷瑾魂不守舍的模樣,她就是走不開,所以有些事兒哪怕道理講得再明白,但做起來就是另一回事,就好比人有的時候,是會無法控制地犯個小賤的。 挑了挑眉梢,白司顏心想,既然今天自己已經(jīng)這么自找苦吃地作孽了,不如就作得更徹底一點,畢竟有句老話叫做“一不作二不休”嘛! 這么想著,白司顏即便加快步子悄悄地走近了司馬懷瑾的身邊,繼而伸手握住了他的爪子,緩緩地……扣上了十指。 司馬懷瑾微微一怔,依然沒有說話,甚至連步子都沒有停下,更沒有側(cè)過頭看她。 白司顏也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就那么拉著他的手,一步一步走著。 身后微風(fēng)拂過,枝葉沙沙,陽光投射在茂密繁盛的樹叢上,落了一地斑駁的影子,搖曳成悠遠(yuǎn)的曲調(diào)。 一直走到了巷子的盡頭,白司顏才抬起頭,翹著嘴角笑瞇瞇地看向司馬懷瑾,一字一頓,認(rèn)真道。 “現(xiàn)在開心了嗎?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追我的話,就換我追你……總行了吧?” 聽到這話,司馬懷瑾先是一震,隨即緩緩柔和了表情,終于展開了深蹙的眉心,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淺笑。 原來……她什么都知道。 微微收緊五指,握住白司顏的狗爪,司馬懷瑾拉著她就快步往街上走。 白司顏猝不及防,有些莫名。 “干什么突然走那么快?” “天色有些晚了,得趕在收攤之前,把那些吃的買回來?!?/br> “是吼!那是得快點了!” 下一秒,轉(zhuǎn)瞬換成白司顏拉著司馬懷瑾,撒丫子就在大街上狂奔了起來,宛如兩匹脫了韁的草泥馬。 然而,沒等他們跑出多遠(yuǎn),就慌忙地急急剎住了步子! 因為…… 那個站在攤子邊的人的背影,看起來好像……非常的眼熟。 司馬重偃回過身,一抬眸,直接就盯上了白司顏和司馬懷瑾十指相扣地爪子,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晦暗莫名了起來。 司馬懷瑾到底有些心虛,下意識想要抽手,卻被白司顏緊緊地握住不放。 不得已,司馬懷瑾頗有些尷尬地看向司馬重偃,動了動嘴唇,躊躇著要怎么跟他解釋。 “阿偃,我……” 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見司馬重偃走上前來,一揚手,將一袋糖炒栗子丟進(jìn)了他懷里,冷冷道。 “走吧?!?/br> 司馬懷瑾霎時間心頭一動,莫名地感動。 只是感激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司馬重偃又咬牙切齒地加了一句。 “不能我一個人瞎!” ☆、336、爺不僅摸,爺還親了 不得不說,大家都很了解白司顏的吃貨本性,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滿城亂轉(zhuǎn),像無頭蒼蠅那樣四處找她,而是一個個地守在了不同的小攤、酒樓、以及店鋪門口,靜靜地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 所以這一路上,白司顏和司馬懷瑾兩人就那么由著司馬重偃氣沖沖地領(lǐng)著,逛遍了白帝城所有大大小小的酒館和點心鋪子,然后像是采蘑菇一樣,挨個兒把花宮嵐他們裝進(jìn)了小背簍里,順便還拿十指相扣的兩只爪子把眾人的狗眼都閃瞎了一遍,才浩浩蕩蕩地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城主府。 司馬青檸沒想著要去搞破壞,也攔不住那些醋意橫生的家伙,便沒有跟著出門,見到白司顏回來,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她和司馬懷瑾手牽著手一派親密無間的模樣,不由得甚感欣慰,即便快步跑了上去,勾手往司馬懷瑾的肩頭一搭,笑吟吟地湊到他耳邊低聲點了十個贊! “小子,不錯嘛!才一扭頭的功夫就勾搭上,有長進(jìn)!不過……可別忘了繼續(xù)趁熱打鐵,就著這樣的好勢頭加把勁兒往阿言的肚子里揣出個小人來,到時候阿言可就是你的了!” 聽到她這樣說,司馬懷瑾登時臉頰一燙,不自然地瞥了她一眼。 “你在胡說什么?” “胡說?”司馬青檸眉頭一挑,哼哼道,“這怎么能是胡說呢?你沒看見那些個豺狼虎豹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的?。恳遣蛔ゾo點兒,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兒腦子,真的能笑到最后?不是我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個兒威風(fēng),說真的,你斗不過他們那么多只心機深沉的老小狐貍!” 抬眸拿眼角的余光環(huán)視了一圈,見著眾人面色陰沉,神情晦暗莫名,司馬懷瑾不由抿緊薄唇,感受到了來自身后的威脅和壓迫,便沒再繼續(xù)同司馬青檸辯駁。 見他不說話,司馬青檸又湊上去掩嘴說了句悄悄話,提了個建議。 “今個兒你雖然占了上風(fēng),但也別老想著吃獨食……適當(dāng)?shù)臅r候,也該拉阿偃一把,知道嗎?” 司馬懷瑾還是沒吭聲,只斂眉淡淡地看了一眼司馬重偃。 恰好司馬重偃也凝眸看了過來,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和司馬青檸,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四道目光在半空中對上,卻是很快就側(cè)了開,兩人各懷心思,神色莫明。 司馬青檸回頭,看著司馬重偃滿是不爽的表情,不由伸手戳了一下他的眉心,半是訓(xùn)誡半是教誨地斥了一聲。 “別老僵著一張臉,板給誰看啊?多看看你二哥是怎么做的,學(xué)著點懂嗎?!” “哼!” 司馬重偃不以為意地冷哼了一聲,扭過腦袋沒理會她。 “切?!?/br> 司馬懷瑾跟著輕嗤了一句,收回了目光,似乎也沒打算拿熱臉貼冷屁股。 見狀,司馬青檸不住地?fù)u著腦袋,頭疼不已。 “哎,我這當(dāng)?shù)之?dāng)娘的,真是cao碎了心……” 走進(jìn)院子里,白倚竹和東方城主都已經(jīng)畫好了畫,正端坐在荷花池邊,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一個是不服輸,一個不承讓,明明都是名滿天下才華橫溢的才子,鮮少將旁人看在眼里,然而正因為過于自負(fù)孤高,在遇上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謺r,倒有些像斤斤計較的小孩子,容不下一點點的妥協(xié)。 見到白司顏他們回來,東方鶴酒即便起身迎了上去,笑盈盈地看著東傾夜,眸子里全是柔情蜜意,惹得東傾夜渾身抖了兩下,不自覺地往后退開了兩步,拉著獨孤鳳凜擋在了身前。 獨孤鳳凜抬眸對上東方鶴酒的視線,也是受不了他一個大男人對著東傾夜這樣看,便開口問了一句。 “都畫完了?” “畫完了,”東方鶴酒斂眉,轉(zhuǎn)而看向獨孤鳳凜,目光瞬間就冷了下來,口吻也是冷冷的,仿佛看誰都是情敵,“你們看看,這兩幅畫……誰畫得更好?” 聞言,眾人垂眸朝桌上看去,只見桌面上并排擺著兩幅水墨畫,畫的都是人,只不過東方鶴酒畫的是東傾夜,而白倚竹畫的……則是白司顏。 見此情形,一行人不免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白倚竹。 東方鶴酒不愧是對東傾夜一見傾心,一筆一劃都情意滿滿,就連白司顏這種對書畫毫無鑒賞能力的半吊子都能看出來,東方城主在這幅畫上用了心,不僅把東傾夜畫得俊美無儔,甚至連神韻都勾勒得鮮活靈動,尤其是那雙秀麗的黑眸,便是遮住了臉,也能一眼就認(rèn)出是誰的眼睛。 當(dāng)然,白倚竹畫得也不差,可以說是跟東方鶴酒平分秋色,遑不相讓。 可就是這樣,才更讓人起疑。 從天岐山到東方城,一路上白倚竹的表現(xiàn)都是平平淡淡,既不像獨孤鳳凜那樣動不動就砸碎了醋壇子,酸得人盡皆知,也不像東傾夜一樣又纏又粘人,煩不勝煩,甚至很少會主動同白司顏搭腔,仿佛他真的只是順道一起上的馬車。 但不管他之前掩飾得多好,這幅畫卻是做不了假,幾乎是輕而易舉地出賣了他。 畫人不比畫山水,若是沒有注入相當(dāng)?shù)那楦?,很難把人畫得鮮活。 而眼下,白倚竹畫的白司顏,眼角眉梢,一顰一笑,都栩栩如生,仿佛對方就站在眼前一樣。 論工筆,白倚竹和東方鶴酒各有千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分不出什么勝負(fù),論神韻,兩人同樣是旗鼓相當(dāng),分毫不差,最多只能說是東方鶴酒更為熾熱明顯,而白倚竹更為含蓄內(nèi)斂……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感,都是情真意切的,無法放在一起相提并論。 “哇!原來我這么帥!”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肖像畫,白司顏不免覺得新奇,即便興致勃勃地拿起畫卷,抬起手臂掛在了身側(cè),轉(zhuǎn)頭問向眾人。 “怎樣?像不像?我是不是真的有這么帥?!簡直活生生要被自己帥瞎啊有沒有?!” 看著那幅畫,眾人微斂神色,不置一詞,臉上的表情卻是很值得玩味,睨向白倚竹的視線則更是意味深長。 然而白倚竹卻是沒有抬頭看任何人,甚至沒有看白司顏,只定定地坐在荷花池邊的石頭上,看著滿池的荷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見不得白司顏為了一幅畫那么歡欣鼓舞,東傾夜當(dāng)下撅了撅嘴巴,走到桌子邊拿起另一幅畫,伸到白司顏面前比了比,不無傲嬌地開口道。 “沒我?guī)?!?/br> 白司顏聞言一噎,看了眼他手里的畫,又回頭看看自己手里的,眉飛色舞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來,隨即撇了撇嘴角,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我承認(rèn)你是長得比我好看,可你要說比我漂亮吧,我倒是沒意見,但是比帥……哼哼,就你那粉面朱唇小白臉樣兒,哪有我?guī)洠?!?/br> “小白臉?你才小白臉!”東傾夜不甘示弱,被東方城主當(dāng)成女人就夠心塞了,現(xiàn)在又被白司顏說成是小白臉,自然不能忍,“怎么?要不要比比?” 白司顏挑眉。 “比什么?” 放下畫,東傾夜迎面就挨了過來,語氣中不乏挑釁。 “你看,我鼻梁比你高,眼睛比你大,輪廓比你深,睫毛比你長,皮膚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