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師父今天也在逃婚[穿書]、宿主你是最棒的[快穿]、神君他悄悄喜歡本座、懷上Alpha女君的孩子、末世之求生日常、三位男主都為我修羅場、豪門權(quán)婦、我在甜寵文里當(dāng)工具人、第二十年、在掉SAN游戲養(yǎng)紙片人[基建]
聽到聞人海棠劈頭蓋臉的質(zhì)問和威脅,觀月樓主頓時也是一臉吡了狗的表情! 他怎么就存心給那人放水了?!說他給白司顏放水還差不多好嗎!剛才都已經(jīng)拖了那么長時間了,不可能再反悔,這樓里的人又不全是傻子! 頓了頓,瞅著聞人海棠一臉幽怨的表情,再抬頭看了眼那個買主滿臉的橫rou,褶子多得幾乎能夾死蒼蠅,觀月樓主表示多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便沒同他計較,搖搖頭遞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你想燒,就燒吧……” 反正舉辦這次拍賣分到的傭金,也足夠他再建十座一模一樣的觀月樓了! “……” 沒想到一拳頭打進(jìn)了棉花里,聞人海棠也是欲哭無淚,心下瞬間蒼老了十八歲……人生啊,為什么如此艱難!蒼天啊,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事情的發(fā)展嚴(yán)重的超出了預(yù)料,聞人海棠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白司顏在背后布的局,天真地以為是敗在了觀月樓樓主的手上,便沒想著去詰難白司顏,轉(zhuǎn)而開始考慮起了接下來的應(yīng)對措施……因為不能把錯全都怪到白司顏頭上,所以就算解開了xue道,他也不好發(fā)飆暴走,倒是十分的溫順。 對此,深知一切真相的西冥蘭諾不由得在心底下對白司顏佩服得五體投地—— 難怪有那么多男人圍著她,她還能從容不迫,游刃有余,這御夫之術(shù)……簡直堪稱天下一絕啊有沒有?! 不過,佩服歸佩服,局勢發(fā)展到了眼下這般田地,可以說是十分的危機,被委以重任的他還是要負(fù)責(zé)保證坑錢行動的順利展開的! 嚯嚯嚯! 摩拳擦掌,一想到能坑騙到那么多的銀子,簡直比稅收還要來得簡單粗暴,西冥蘭諾跟在白司顏身邊久了,不免也學(xué)壞了不少,情不自禁地就激動了起來,好像拿到那么多錢都能裝進(jìn)自己腰包似的,而實際上……很有可能連一個銅板的報酬都沒有! 好在他也不缺錢,只要學(xué)會了坑蒙拐騙的技能,還怕以后會沒錢花嗎? 于是,抱著勤工儉學(xué)的態(tài)度,西冥蘭諾認(rèn)真地同聞人海棠商量起了接下來的對策,想著什么時候逃跑最為合適,既不會被人揩油吃豆腐,又不會露出破綻叫那財主發(fā)現(xiàn)端倪,識破這場拍賣只是一個圈套。 本來,一開始,在看到那財主的長相,以及色迷迷地看著自己的表情時,聞人海棠幾乎已經(jīng)決定魚死網(wǎng)破撕破臉皮,把真相全盤托出了……大不了,把銀票全還給他就是了! 然而,西冥蘭諾卻是拼死地攔住了他,苦口婆心地勸了許久,說是要能拿到這筆銀子,一定可以討白司顏開心,聞人海棠這才陷入了沉思,被說得有些心動了。 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聞人海棠,西冥蘭諾卻是卻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一個十全十美的法子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正急得不行,那廂,財主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派了小廝過來,邀請聞人海棠去雅間了。 為了把戲做足,西冥蘭諾便勸著聞人海棠先虛與委蛇,隨那小廝走人。 “至少,要讓大家看到,你是真的被拍賣走了……這樣一來,有這么多的人證在,就算那家伙想要耍賴,也沒了借口。” 點點頭,聞人海棠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換上了一臉悲壯的表情。 “我知道怎么做?!?/br> 道理他都懂,但是做起來卻不是那么簡單的一回事兒,感覺這一趟,非常的兇險,大概要把他一輩子的忍耐力都耗盡了! 眼睜睜地看著聞人海棠被財主的小廝領(lǐng)走,坐在位置上久久不愿走離的落敗者們紛紛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一副自己好不容易養(yǎng)熟的大白菜被豬拱了的表情,生平第一次憤恨起自己為什么那么沒用,為什么那么窮?! 若不是礙著觀月樓和秦川李府的威名,大概所有人都有種沖上去把聞人海棠從那個滿臉橫rou的財主手中搶過來的沖動! 只可惜,財主的勢力他們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觀月樓卻不是他們能得罪得了的,秦川李府更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 一直心如刀割地目送聞人海棠消失在了走廊的轉(zhuǎn)角,眾人自知沒戲,只好作鳥獸散,飲酒買醉去了。 那廂,突然間發(fā)了一筆橫財,白司顏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忍不住佩服起自己的聰明才智來,直到花宮嵐本著同聞人海棠多年的交情,深知他埋藏在美艷皮囊之下的暴虐獸性,擔(dān)心他滋生出什么難以收拾的禍端,開口提醒了她一句—— “就這么讓聞人海棠去見那個家伙,真的沒事嗎?” “媽呀!”白司顏恍然驚醒,低呼了一聲,“差點忘了這事了!當(dāng)然不能讓他一個人去,肯定會出問題的!” 見白司顏緊張,百里月修不由挑眉問了一聲。 “怎么,你很擔(dān)心他?” “擔(dān)心誰?海棠嗎?當(dāng)然擔(dān)心了……他剛才都已經(jīng)快氣死了,現(xiàn)在又讓他去對著那個色迷心竅的男人虛與委蛇,搞不好一個激動,就把那人給殺了!快快快!小夜子,跟我走!” 一邊說著,白司顏就快步走過去,一把拉上東傾夜的手臂,什么也沒解釋,就急急忙忙地往那財主的雅間趕了過去。 東傾夜快步跟在她身后,卻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你要干什么?現(xiàn)在去哪里?” “還能去哪兒,當(dāng)然是去救火啦!” “救火?救誰?你是說要我去幫聞人海棠嗎?” “不然呢?” “我不去,”東傾夜突然頓住了步子,說不走就不走,“他跟我非親非故的,我為什么要幫他?而且難得看他今天悶聲吃癟,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根本就不想幫他什么!” 時間緊迫,白司顏也懶得跟他苦口婆心,直接采用了最為簡單粗暴的方法,“唰”的抬起手來,往東傾夜的面前比了一下手指。 東傾夜微蹙眉心,面帶狐疑。 “什么意思?” 白司顏目光灼灼。 “一個晚上?!?/br> 聞言,東傾夜瞬間就領(lǐng)悟了個中真諦,卻是搖了搖頭,沒有馬上答應(yīng)下來,仗著現(xiàn)在是白司顏找他談條件,自然要傲嬌一點! 白司顏又伸出了一根指頭。 “兩個晚上!” 東傾夜繼續(xù)搖頭,抬頭看著月亮,那叫一個得瑟。 “不去?!?/br> 白司顏一咬牙,接著加了一根指頭。 “三個晚上?!再多沒有了!” 東傾夜這才垂下眼皮,先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伸手握住她遞到眼前的手,輕輕地,把卷起來的小拇指掰了開,緊接著,又把大拇指掰了直,繼而慢條斯理地輕哼了一聲。 “五個晚上,少一晚,我都不去。” 見東傾夜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沒那么容易打發(fā),再加上局勢緊急,白司顏雖然覺得他有點兒趁火打劫的意思,但也沒再爭論什么,一揮手就豪綽地答應(yīng)了下來。 “好!五個晚上就五個晚上!但是前提是要把事情辦妥了,要是辦砸了,呵呵……別說五個晚上,半個晚上也沒有!” “放心,你交代的事,我說什么也會辦好?!?/br> “那就好!成交!” 很快,兩人就摸著夜色,打暈了守在門口的護衛(wèi),將其拖到了隱秘的角落,隨后潤物細(xì)無聲地潛進(jìn)了那財主的屋子里。 一推開門,果然就看到聞人海棠手執(zhí)長劍,居高臨下地抵著跪在地上的某財主的脖子,眸中殺氣畢露。 “你是要自己動手把眼睛挖出來,還是要我?guī)湍悖俊?/br> 財主抖抖著身子,篩糠似的,低著頭趴在地上,宛如一團肥rou在顫栗。 聽到有人進(jìn)門,聞人海棠卻是眼睛也不斜一下,一腳踹翻了那財主的身子,揚手就要將長劍捅進(jìn)他的眼睛里。 “住手!” 白司顏急忙趕上前,攔住了他。 見到是她,聞人海棠才轉(zhuǎn)過頭來,手里的長劍卻沒有放下的意思,美艷的面容上是冰冷的表情。 “放手,我要殺了他?!?/br> 看他臉色不對勁,白司顏不由有些緊張,忙問他。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他對你做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了嗎?!” 聞人海棠面色如霜,冷冷地從冰唇里吐出兩個字。 “沒有。” “那你為什么還要殺他?!” 聞人海棠繼續(xù)冷然開口。 “看他不順眼?!?/br> “……” 一把奪過聞人海棠手里的長劍,想著他大概是積怨太深,才會控制不住想要大開殺戒,白司顏隨手將長劍扔到了一旁,繼而朝東傾夜使了個眼色,便就推著聞人海棠走到了外室,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來,先喝口水?!?/br> 聞人海棠的神色還是冷冰冰的,像是中了邪一樣。 “我不渴?!?/br> 見狀,白司顏不由嘆了一口氣,抬眸看著他。 “那你想要怎么樣?” 聽到這話,聞人海棠才抬眸看向她,頓了頓,像是在考慮什么,繼而才微勾嘴角,說出了兩個字。 “成親?!?/br> “哈?!” “你跟我成親,拜堂,喝交杯酒……”聞人海棠一字一頓,緩緩說道,“而且,只跟我一個人成親拜堂,對了……一定要把他們都請來喝喜酒,對,都請來,一個都不能少!” 說到最后,平淡的口吻里不自覺地就加重了聲調(diào),多了幾分咬牙切齒。 不用他解釋,白司顏也知道他口中所謂的“他們”指的是誰,看來……這次“他們”真的得罪他,把他欺負(fù)得太狠了! 見白司顏不吭聲,聞人海棠又強調(diào)了一遍。 “跟我成親,不然我現(xiàn)在就殺了那個家伙!” 白司顏當(dāng)然不能讓他在觀月樓里殺人,而且殺人簡單,殺完人就麻煩了,那家伙財大氣粗,雖然比不上秦川李府那樣有聲望,但到底是個棘手的地頭蛇,就連百里月修在生意上都要讓他三分,倘若就這么殺了,難免后患無窮。 所以,不能殺人,就只能……成親了。 反正,也不是沒拜過堂。 “行,你選個日子吧,要怎么樣我都陪你玩,可以了嗎?” 得到白司顏的允諾,聞人海棠這才喜笑顏開,伸手環(huán)住了她,緩緩擁入懷中,拿下顎抵在了她的肩頭上。 “我還以為……你不在乎我?!?/br> 雖然一開始確實沒有懷疑到白司顏的頭上,但是冷靜下來之后,聞人海棠差不多就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加上白司顏急急趕了過來,就更加確定的自己的猜測……不過,幸好她來了,要不然,他就算不會恨她,也會覺得受傷。 但既然她趕了過來,就說明這些只是一場鬧劇,她并不是真的打算“出賣”他。 其實,他不應(yīng)該懷疑白司顏,但是沒辦法,情敵太多了……安全感這種東西是什么鬼,他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