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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留著在婚禮上再說?!标惥懊鞣畔驴Х缺p手交疊搭在桌面?!拔覀冝k的是中式婚禮,會拜堂成親。” “噗!” Tommy驚的差點(diǎn)噴出一口蛋糕屑。他連忙拿起紙巾擦拭唇角,嗆咳著笑道:“拜、拜堂?成親?” 陳景明臉上絲毫開玩笑的意思都沒,平淡的就像這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霸谀侵?,我需要你開具的報告文件,你懂的?!?/br> “我替你那位初戀情人隱瞞病史,然后你就會讓人封殺林辰?”Tommy扔掉臟了的紙巾,輕蔑道:“這就是今天陳少你喊我來要談的交易是嗎?” “可以不隱瞞?!标惥懊魉坪跻步z毫聽不出他話語里的譏諷,淡淡地垂下眼,薄唇微勾?!爸恍枰:魩讉€字眼就可以?!?/br> Tommy憤憤然地指責(zé)他?!澳氵@是欺詐!陳少,出了這所房子我就可以去告你?!?/br> “隨你,”陳景明不為所動,從手搭的涼棚上抬起視線?!凹偃缒隳苷业阶C據(jù)的話?!?/br> “你什么意思?”Tommy危險地瞇起眼睛。 陳景明眼神左右微瞟。Tommy立即順著他視線望向兩側(cè),高壯的保鏢足有五六個,還有個板著臉裝聾作啞的管家Lisa,看起來都挺不好惹。 Tommy整個人不自覺地輕跳了一下,牙關(guān)發(fā)緊。他緊張地輕咽唾沫,望著陳景明。“陳少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标惥懊鞯鼗赝?,身子陷入圈椅內(nèi)?!拔蚁胍?,你懂?!?/br> “我……我……”Tommy支吾了兩次,突然怒了,恨恨地瞪著陳景明,咬牙切齒道:“這里是A國,陳少你這是在犯法!” “哦,”陳景明答的很輕,眼皮微撩起,目光如電?!霸谌A國,我曾經(jīng)親手送兩個男人進(jìn)了監(jiān)獄。當(dāng)然,就像你說的,這里是A國,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貌似這場婚禮……我已經(jīng)邀請了某議員,他高爾夫一向很爛,你知道的,就那位?!?/br> Tommy嗓子眼發(fā)干,吞咽唾沫的動作愈發(fā)劇烈。 “你知道的,”陳景明絲毫不介意這個心理醫(yī)生會怎樣看他,只懶洋洋陷在圈椅內(nèi),十指交叉虛虛地搭在胸口?!澳莻€議員據(jù)說明年也會參加大選,他有沒有競選獲勝的把握,我既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我只知道,他月底也會來參加我與阿春的婚禮?!?/br> Tommy直愣愣地瞪著陳景明。“陳少,你到底是打算囚. 禁我還是威脅我?” 陳景明皺眉,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望向他。幾秒后,薄唇微吐?!澳阒皇悄莻€最合適的人選,當(dāng)然你也可以不簽字,我會去找到下一個人。你可以去告我,隨你。” 陳景明似乎當(dāng)真對Tommy失去了興趣,眼神微轉(zhuǎn),喚了聲Lisa。 管家立刻過來。 “安排輛車送他到二丁路口,和來時一樣,送他回到自己的車上?!?/br> “是,陳少。”管家Lisa轉(zhuǎn)向Tommy,依然不茍言笑地皺巴巴地道:“你可以走了,Mr. Shawn.” Tommy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事實(shí)上,自打他十六歲憑借一份研究論文進(jìn)入全球行業(yè)圈視野后,再沒人敢當(dāng)面這么藐視他。 哐當(dāng)一聲,Tommy踢開椅子憤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瞪著陳景明,換回了華語?!澳氵@樣不擇手段,總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的!” 陳景明靜靜地笑了一聲,薄唇微勾,那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睛內(nèi)卻毫無笑意。“你說我不擇手段?”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xì),陳?!盩ommy顯然氣昏了頭,沒再喊陳少,也不顧這所房子內(nèi)環(huán)伺的眾多保鏢,忿忿地拿手指著陳景明?!澳闶窃鯓颖频哪慵依蠣斪油宋坏模质窃鯓庸创钌系哪俏蛔h員,我雖然不在你們這些財(cái)閥世家,多少卻也聽說過一些。” 陳景明放下搭在胸前的雙手,頗覺無聊,徑自沖管家Lisa頜首。 “少爺放心,會讓阿斌親自開車送他出去。”Lisa會意地接話。 陳景明便也起身,淡淡道:“幫我約Snake過來?!?/br> 話語聲不高,但是Tommy聽見這個綽號瞬間肩胛骨微聳,鼻翼一張一張的,蒼白臉上滿是厭惡神色。 “Snake不學(xué)無術(shù),只是個流氓?!?/br> 陳景明聞聲腳步微頓,回頭看他,淡淡道:“可他同時也是你今年進(jìn)入?yún)f(xié)會的最強(qiáng)有力的競爭對手,不是嗎?” Tommy恨恨地盯著他,恨不能用眼神把他身上穿個洞。 陳景明不再搭理他,利落地抬腳就往扶梯那走。修長手指已經(jīng)搭上扶梯,身后才傳來Tommy突然拔高的聲音。 —“我?guī)湍?,你也得幫我。?/br> 陳景明腳步不停,只淡淡地說了句?!澳闾潱乙呀?jīng)決定換別人了?!?/br> “我可以不要林小姐,”Tommy掙扎著腳尖卡在門口不肯讓阿斌把他架出去,扯高了嗓子急道:“你把Snake弄下去,我就幫你?!?/br> 陳景明終于回頭。 “陳,你信我!”Tommy當(dāng)真急了,白著臉,拼命揮舞雙手?!拔覜]有別的條件,就這一個。其他的你說怎么弄,你說,我保證做的漂亮。” 見陳景明仍然站在樓梯不說話,他忙又道:“我畢竟是全球第一,論癲癇性精神疾病的恢復(fù)治療,沒人比我更強(qiáng)?!?/br> 陳景明不動聲色,半垂眼,一字不發(fā)。 Tommy近似于絕望。那個綽號Snake的家伙從學(xué)生時代起就與他一直爭奪高下,如今彼此都在競選會長名額,那個家伙顯然比他更擅長與這些財(cái)閥們打交道。據(jù)說已經(jīng)有人在替那家伙鋪路,砸下了一個石油管道項(xiàng)目,以換取Snack那家伙競選協(xié)會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