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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棄婦姜如意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我?”

    姜如意再次摸著肚子,她還是可以感覺到疼。曾經(jīng)有人將她的孩子活活的給打掉了,打成一灘血水。那種痛,她無法忘記了。只是那女人是誰?那個讓她等待的男子又是誰?陳家,對,陳家的人。

    “是啊,是你,如意,你和左相多生幾個?!?/br>
    蘇淺笑著拍了拍姜如意的手。她自是希望姜如意可以在傅家站穩(wěn)腳跟了,到時候?qū)λ彩且环N助力。

    蘇淺從來不是那種癡傻的女子,她最是聰明了。當(dāng)她無奈的選擇入宮為妃的時候,就知曉有些事情她必須去爭了,尤其此番她還懷孕了。

    蘇淺無法理解,為何有人認為給姜如意下毒的那個人會是她?姜如意可是她的親表妹,姜如意若是強大了,對她入宮為妃,將來她兒稱帝,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她可不似一般內(nèi)閨的女子,妒能的事情不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陳家?”

    姜如意再次問起陳家。

    “陳家,不敗陳家嗎?是不是陳子昂又來尋你麻煩了?”

    蘇淺十分緊張的問道,她十分擔(dān)憂的看向姜如意。

    “陳子昂?”

    姜如意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在她的腦海之中,確實是不認識這個人。他是陳家的什么人。

    “是啊,就是那個跟蹤狂陳子昂啊,你不記得了。當(dāng)初在晉江學(xué)院的時候,每次下課都會跟蹤我們的那個人。本宮告訴你,前頭傳聞你被下毒的了,本宮第一個想到就是這陳子昂,那個人總是鬼鬼祟祟?!?/br>
    蘇淺說著就開始回憶了。

    那還是多年前,她和姜如意兩人都在晉江學(xué)院求學(xué),當(dāng)初的晉江學(xué)院女學(xué)間還沒有全封閉,還對外開放。每次做課業(yè)的時候,男學(xué)生也有機會與她們交流了。而如同她和姜如意這樣。兩個如此出色的女學(xué)生,身邊自然不凡追求者。

    大夏民風(fēng)開化,男子追求女子也十分的直白,無外乎就是送花,送書信之類的。

    姜如意當(dāng)初已經(jīng)訂婚,所以一般的男子都很隱忍,也不會去招惹他。唯有一人,十分的執(zhí)著,那人便是陳子昂。陳子昂學(xué)業(yè)也相當(dāng)?shù)某錾?,他是?dāng)年的晉江學(xué)院金榜排名第三,僅次于左相傅伯南和左相戴明澤,是陳家是老五,人稱陳五郎?,F(xiàn)在也在太學(xué)任職,說起來和崔君卓算是同僚。

    “你在干什么?”

    那日蘇淺比平日來得早了一點,就看到陳子昂鬼鬼祟祟的在姜如意的課桌前做些什么。

    那天本來應(yīng)該是陳子昂等人的結(jié)業(yè)禮,他應(yīng)該去準(zhǔn)備結(jié)業(yè)禮的,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

    “沒有,沒有,我,我,我現(xiàn)在就出……,你千萬不要告訴……”

    陳子昂就火速的離開了,而蘇淺見他離去之后,還不放心的去了姜如意的課桌處看了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之處了,于是也就沒有想什么。只是單純的認為陳子昂那是喜歡姜如意,給她塞了什么東西似的。

    那日在結(jié)業(yè)禮上,傅伯南單挑戴明澤,可是轟動一時,不過出乎眾人意外的是,傅伯南竟然輸了,戴明澤竟是贏了。蘇淺在心里也是一陣失望,埋怨當(dāng)時的傅伯南竟是那般的不爭氣了,竟還是讓戴明澤贏了。

    “如意,你這是怎么了?”

    方才還站在她身邊好好的姜如意突然就暈倒了,蘇淺自然擔(dān)心,和眾人將姜如意送回家里休息。只是她被送去家里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晉江學(xué)院。她聽家里人說,姜如意得了一種臟病,變成傻子了,而且模樣也變了。她還特意去看過姜如意。那個時候的姜如意,她根本就不認得了。哪里還是她那位驚才絕艷的表妹,分明一個癡傻的丑八怪而已。她當(dāng)時都嚇了一跳。那樣的姜如意是人看了都覺得唏噓不已。

    其實在當(dāng)時姜夫子就懷疑姜如意是被下毒的,可惜那些醫(yī)者都言說沒有中毒,只是得病。所以蘇淺也就沒有將陳子昂的事情放在心上??墒钱?dāng)他聽聞姜如意是被人毒害之后。那日陳子昂鬼鬼祟祟的行為,立馬也就引起了她的重視。此番又聽到姜如意提起陳家的人,她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我不記得了?!?/br>
    姜如意搖了搖頭,她對陳家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也不了解。

    “是不是他又來尋你,是不是?”

    蘇淺看向了張氏,用眼神來詢問張氏。

    張氏自是搖頭,對蘇淺道:“這倒是沒有聽聞,大姑娘這些天一直都在家里養(yǎng)病,沒有出門,倒是也沒有碰到陳家的人。娘娘你也知曉,陳家的人素來不喜與外姓交流,大姑娘應(yīng)該不會……”

    “陳家的人素來清高,清流一派最是可惡,表面上一派正人君子,誰知道背地里又是什么?!?/br>
    蘇淺最不喜就是清流一派,她的作風(fēng)經(jīng)常被那些所謂的清流一派各種批判,起初她還聽聽,如今她根本就不去理會。那些人只知道去要求別人,從來不苛求自己。有些人就是這般嚴(yán)于律人,對自己卻十分的寬容。當(dāng)然陳家就是一群變態(tài)。

    不敗陳家,說起來那是名聲響當(dāng)當(dāng)?shù)???墒侨羰菙×耍妥屖〉娜水?dāng)場自裁,這樣的規(guī)定也太沒有人性了。反正蘇淺是極為的不喜,甚至還有些厭惡。當(dāng)然她也打心底里覺得陳家是一種可怕的存在。

    “陳家的人,我想知曉。”

    姜如意今日格外執(zhí)著陳家的人。

    “那里來的人,這般的不長眼,沒看到德妃娘娘在此嗎?還不快點讓道,小心你們的腦袋!”

    蘇淺正準(zhǔn)備回答姜如意,就聽到一個公鴨嗓子似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就看到陳德妃正站在那處,興致勃勃的看著她身邊的大太監(jiān)李德全正在發(fā)作一個看起來十分面生的宮女。

    “那也是陳家的人!”蘇淺指著陳德妃說道。

    她緩緩的站起身子來,挺了挺肚子,就扶著宮人的手,朝陳德妃那邊走去。而姜如意和張氏兩人也起身了,跟隨著蘇淺一起走了過去。

    陳德妃,今年看上去四十歲左右,長相倒是普通,遠不及貴妃蘇淺和淑妃林姍,甚至連五十多歲的皇后的顏色都不到,她長得極高,臉卻很小,看起來十分的普通。不過因她是陳家的女兒,也爬到了德妃的這個位置,現(xiàn)今元豐帝最小的兒子安王趙林風(fēng)便是她所出。

    此番若是淑妃林姍和貴妃蘇淺都誕下女兒亦或者肚子里面的孩子都無法出生的話,那么太子之位便是趙林風(fēng)的了。而陳德妃早晚都可以成為太后。當(dāng)然若是林姍和蘇淺兩人其中人誕下皇兒的話,趙林風(fēng)的太子之位便沒有了。

    所以陳德妃算是這宮里最不喜歡蘇淺和林姍順利生產(chǎn)的人了。

    “哦,原來是meimei啊,今日天色真好,沒想到竟是在御花園見到meimei你了,可是好久都沒有見到meimei了。”陳德妃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她笑著就用眼神打量著蘇淺的肚子,她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就朝著蘇淺一笑。

    “是啊,本宮也許久沒有見到j(luò)iejie,只是jiejie這是……”

    蘇淺見到連翹就跪在地上,她的胳膊上已經(jīng)有棍棒打的痕跡了,顯然方才陳德妃已經(jīng)開始對她動刑了。沒辦法,不敗陳家出來的人,多半都有些暴力傾向。陳德妃的清涼宮之中,每年都會有宮人被折磨致死,這在宮里已經(jīng)不算新鮮事了。

    “遇到一個狗奴才,不懂規(guī)矩,本宮讓李德全教她一些規(guī)矩,怎么了?難道這是meimei宮里的宮女嗎?”陳德妃再次掃了一眼連翹,見連翹面生,又想著蘇淺的鳳藻宮之中,近日來剛剛換了一批宮人,也許這個宮人極有可能就是鳳藻宮的宮人。

    “這個宮女……”

    蘇淺頓了頓,打量了一下連翹,發(fā)現(xiàn)連翹的腰間竟是掛了一個荷包,荷包上還繡了傅家的圖章。她的心里一陣暗爽,便道:“我說jiejie,你近日來脾氣當(dāng)真是差啊,這宮女到底做錯了什么事情,jiejie竟是在此濫用私刑。jiejie可是要知曉,陛下最不喜宮妃動用私刑?!?/br>
    陳德妃見蘇淺這么一說,一下子就認定了,那就是連翹乃是蘇淺宮里。她平日里本就不喜蘇淺的囂張作風(fēng),今日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自然要好好壓一壓蘇淺囂張的氣焰了。

    “既然是meimei宮里的人,那就更應(yīng)該懂規(guī)矩了,既是不懂規(guī)矩,那今日本宮就替meimei好生教她一下規(guī)矩了,李德全給本宮掌嘴她?!?/br>
    “諾!”

    陳德妃一下令,那位名喚李德全的太監(jiān)便上前掌連翹的嘴,他的手剛剛的揚起,卻沒能放下。竟是被姜如意給死死的扣住了。

    “你,不能,打她!”

    姜如意十分直白的告訴了李德全,然后就扣住他的手,力道之大,差點將李德全的骨頭給捏碎了。

    “你,你放手,放手!”

    李德全吃痛,手腕處生疼。

    “你是什么人,膽敢攔本宮的人?!?/br>
    陳德妃也是一個目中無人的人,論起囂張她不讓蘇淺。見到姜如意出手阻攔,她當(dāng)即便怒火中燒了。

    “你是壞人,會得報應(yīng)?!?/br>
    姜如意一字一句的說道。這話一出,那陳德妃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般?!?/br>
    姜如意已經(jīng)松開了李德全的手,抬頭看向陳德妃,一字一句的告訴她道:“你是壞人,會得報應(yīng)。”

    她這話再次重復(fù)了一遍之后,就連站在她身邊,在宮里素來囂張的貴妃蘇淺都傻眼了,她沒有想到姜如意竟是如此直接的說話,竟一點都不拐彎,可是將她給嚇到了。她微微的抬起頭來,看向姜如意。而站在姜如意身邊的張氏早就嚇得臉色慘白。

    德妃陳蓉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張氏正準(zhǔn)備解釋,姜如意就繼續(xù)說道:“你瞧,報應(yīng)來了?!?/br>
    她指著不遠處說道。

    原來不遠處元豐帝和顏氏兩人正朝這邊走來,跟在他們身邊的還有滿頭大汗的小路子。原來方才小路子領(lǐng)著連翹在這里隨意逛,他因內(nèi)急就去方便了一下,讓連翹在這里等他。沒想到等到他回來,竟是見到陳德妃在懲罰連翹。

    小路子也是這宮里的老人了,他自是知曉陳德妃的脾氣,立馬就去尋元豐帝和顏氏兩人了。

    原本小路子以為,元豐帝聽了他的話。也就派個人去給陳德妃帶一句話來,沒想到那顏氏如此重視這么一個丫鬟,聽到連翹出事,顏氏立馬就起身。元豐帝也跟了上來。于是這一行人很快就到了。

    “陛下……”

    陳德妃沒想到元豐帝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當(dāng)即就和眾人朝著元豐帝施禮。

    “都起來吧,這是……”

    顏氏已經(jīng)走到了連翹的身邊,一下子就看到了連翹胳膊上的紅痕,知曉她被打了。顏氏如何不氣,她就抬頭看了一下元豐帝:“這便是三哥的誠意嗎?好吧,今日老身算是看到三哥的誠意了,既是如此,老身告辭便是。連翹我們走。”

    元豐帝一聽,也看到了連翹身上的傷,便道:“小路子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讓你領(lǐng)著她到處逛嗎?朕將她交給你的時候,她人都是好好的,為何此番會變成這樣,今日你可是要給朕說清楚,不然仔細你的腦袋?!?/br>
    小路子一聽,當(dāng)即嚇傻,撲通一下跪地,便道:“奴才,奴才方才……”之后小路子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元豐帝一下。

    “哦,竟是如此,那德妃朕問你,她到底犯了何錯?”

    元豐帝是笑著對陳德妃說話的,他的語氣十分的平和,沒有絲毫的起伏,他甚至還帶著笑意。若是不了解元豐帝的人,都會認為此番的元豐帝定是一位慈善的皇帝。可是與元豐帝相處多年的陳德妃在此刻嚇得全身都在發(fā)抖。

    “陛下,陛下臣妾不知,不知這位連翹姑娘……”陳德妃嚇得語帶哭腔,不知該說什么為好。

    “三哥時候不早了,我也要走了?!?/br>
    顏氏沒有興趣在這里繼續(xù)看演戲,就想著自己還是趕緊離開這里才是。

    元豐帝見顏氏要走,就再次深望陳德妃一眼,并沒有發(fā)作。

    “那朕送你吧?!?/br>
    元豐帝竟是要親自送這位傅家老太太,顏氏也沒有拒絕,就讓元豐帝相送送。

    “我要和你走!”

    姜如意突然開口說話,顏氏這才發(fā)現(xiàn),姜如意和張氏竟也在。她身邊的連翹也拉扯了一下顏氏的衣裳,悄悄的與她耳語了一番,顯然是在說方才姜如意出手相助的事情。顏氏聽了,朝著姜如意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就一起走吧。”

    顏氏此番也有些喜歡姜如意了,誰說性子還有些木訥,但是人心好,敢于陳德妃叫板,挺好。他們傅家的長媳就是要有這種氣度。

    姜如意聽到顏氏的話,也就點了點頭,跟著顏氏準(zhǔn)備離去,張氏見狀,自然也不久留,也就跟著他們一起走了。而元豐帝在離去的時候,還不忘深深的望了一言陳德妃,那眼神一點兒都不友好。陳德妃感覺到徹骨的寒冷。她永遠都知曉元豐帝是如何心狠的人。于是乎,等到元豐帝離去之后,她竟是嚇得癱倒在地。

    “咦?jiejie,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倒在地上了,如今四月間,地上可是涼。我們這些女人,哦,尤其是你這樣上了年紀(jì)的女人。可是要仔細自己的身子,不能受寒,不然到老了可不好受?!?/br>
    貴妃蘇淺從來都是一個喜歡落井下石的人,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看著陳德妃此番落寞,蘇淺心里便是一陣暢快。

    “你知道是不是,你全部都知道是不是?那個女子,對了,還有張氏。那個女子是姜如意,你知曉那個丫鬟是……”

    陳德妃倒也不傻,立馬就明白了,她認為蘇淺是通過姜如意認識連翹的,而且蘇淺是明白的,故意引她認為連翹是鳳藻宮的宮女。讓她動怒,懲罰連翹,然后被元豐帝看到了。好狠的心腸。

    “知道又

    ☆、第39章 你好毒?。ㄐ薷模?/br>
    大夏云城,端木家。

    端木景楓正在家中習(xí)字,身邊的婢子正在為其研墨,沒一會兒,就有一侍衛(wèi)遞來白鴿,那白鴿的腿上還綁著信件,婢子上前取出信件,將信件遞給了端木景楓。

    端木景楓打開信件一看,嘴角微微的翹起,此時他的手上還握著羊毫筆,繼續(xù)習(xí)字,這是他多年的習(xí)慣,從未改變過,每天這個時候都要練一副大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