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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沈姑娘好雅興。”

    陡然傳來的聲音讓沈蘇姀手一抖,只見花枝一顫,好好的一朵辛夷頓時被抖落在地,看著那片片花瓣散了開來,朝她走過來的寧微傾輕聲一嘆,“是我嚇著沈姑娘了?”

    沈蘇姀朝她一福便傾身去撿那花瓣,一邊笑道,“哪里哪里,是我自己不小心,好好的一朵花倒是叫我給毀了,真真可惜。”

    沈蘇姀將那花瓣撿起,并不仍,就那般握在了手中,寧微傾見此一笑,“沈姑娘想必是愛花之人?!?/br>
    沈蘇姀點頭,“最愛辛夷?!?/br>
    寧微傾有些訝異的挑眉,“君臨城中少有辛夷。”

    沈蘇姀有些無奈,“確實可惜。”

    簡單利落直接,沈蘇姀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張叫人越看越好看的臉無論如何生不出親近來,這一來一去的問答更是晦澀,甚至不及西岐闌珊的飛揚霸道叫她覺得舒服,她眸光一瞟手中花瓣,有些無奈,“花兒何其無辜——”

    寧微傾今年已有十七歲,自然知道五年前的舊事,聽沈蘇姀一言便明白她說的是什么,她眉心微蹙,唇角輕抿,“說無辜卻也不無辜,當年蘇閥鼎盛之時這花身價也是百倍,欲得到什么便該承受什么,說真要追究,便只怪蘇閥吧?!?/br>
    在外人人都道蘇閥是禁忌,可在這些本身就位高權(quán)重的人口中,蘇閥早已淪落成為話柄談資,寧微傾靈秀的眸在說到蘇閥之時并沒有什么表情,沈蘇姀眸光微轉(zhuǎn)道,“蘇閥通敵叛國,最后落得那般下場倒也算死得其所?!?/br>
    本以為寧微傾應當應和與她,卻見其面微愣,而后一笑道,“自有天理公道?!?/br>
    意味不明的一句話讓沈蘇姀一詫,再仔細看她表情之時她卻已經(jīng)轉(zhuǎn)了話題,“聽哥哥說沈姑娘馬術(shù)極佳,不知何時能與沈姑娘切磋一二?微傾別的不成,卻亦愛馬術(shù)?!?/br>
    沈蘇姀聞言心頭頓時洞明,她猶記得嬴縱與她說過她的馬術(shù)讓他想起了個人,那個人是女子,且不是他的屬下,亦非天狼軍中人,且在那個時候人還不在君臨……

    他說的可不正是眼前這位?

    沈蘇姀心中了然,卻忽然不懂在驪山之時他為何放棄求娶這寧家郡主,思來想去她忽然明白過來,正如她欲讓竇閥入的局一樣,月滿則虧,他本就是第一親王手握重兵,若再與寧家聯(lián)姻,只怕當下倒下的不是竇閥而是他了!

    豁然開朗的感覺十分玄妙,她狹眸一笑,“若有機會,蘇姀當求之不得!”

    寧微傾眸色微亮,看著并沒有自己高的小姑娘滿是贊賞,卻見沈蘇姀面上笑意忽然一滯將眸光落向了自己身后,寧微傾轉(zhuǎn)身一看,竟見嬴縱不知何時已站在了側(cè)門門口,眸光略深的落在沈蘇姀身上不知何意,她唇角微揚,“王爺有何事?”

    沈蘇姀不知嬴縱何時站在那里,可對上那雙鬼眸之時她心底的不安便又出現(xiàn)了,聽寧微傾一語她不由得一笑,對著嬴縱一福道,“王爺只怕有話對郡主講,既是如此沈蘇姀先退下。”

    沈蘇姀覺得自己實在太過識趣,可她剛走至嬴縱便被他一把攥了住,手腕生疼,她立時心跳如擂鼓,他莫不是想出了對付她的辦法?

    夜入王府若是深究起來乃是大罪!

    “你的匕首,昨夜忘了給你——”

    冷幽幽的一言頓時叫沈蘇姀背脊一僵,眸光一掃,他另一只手中果然多出把短小古樸的匕首,沈蘇姀心頭微動,那匕首曾被嬴湛收走,她以為早已丟失,卻不想在他手中。

    抬眸一看,他唇上咬痕仍在,鬼面之下是他高深莫測的眸,沈蘇姀深吸口氣,給她便給她,卻為何要當著別人的面?不必回頭沈蘇姀便能想象出身后寧微傾的表情,她定定的看他一瞬,忽然有些明白,他可不是要用這樣的法子將她至于不利之境!

    使勁的滑出嬴縱掌心,沈蘇姀硬著頭皮將那把匕首接了過來。

    “多謝王爺。”

    態(tài)度生疏而有禮,仿若未聽到那“昨夜”二字,嬴縱眸光淡淡的看她一眼,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而走,好似他走過來果真只是為了給她匕首一般。

    轉(zhuǎn)身剎那唇角微動,仍能扯出絲絲的疼。

    沈蘇姀盯著他的背影略怔一會兒,也不管身后寧微傾正拿怎樣的眼神看她,眼見得路嬤嬤出門朝她們招手她便當先走了過去。

    “沈姑娘久等了,眾位娘娘來得早,便先讓她們進來了?!?/br>
    路嬤嬤對她依舊恭敬有禮,沈蘇姀一笑,“哪里算得上久等,我瞧著那花圃的花極為好看,許多奇珍此前皆是未曾見過,壽康宮最近可是新來了花匠?若是太后病好了,到可以好好去瞧瞧——”

    手中握著的辛夷花瓣被她不著痕跡的塞進了袖子里,路嬤嬤聞言笑起來,“還是沈姑娘眼力好,這些花都是太后去了驪山喜歡上的,之后特別派人從驪山送過來的,回來之后太后天天都要去那小花園里走走,只可惜,還沒看上幾天便病了。”

    ——驪山!

    沈蘇姀眉心一跳,“太后的病不知御醫(yī)如何說?”

    路嬤嬤猶豫一瞬,壓低了聲音道,“御醫(yī)也說不出太后到底是什么病,只道是思慮過重的心病……”

    沈蘇姀立時不再多問,跟隨眾人陸陸續(xù)續(xù)進的內(nèi)室,一間屋子立時被占了個滿,嬴策早就進的門來,此刻朝沈蘇姀招手,沈蘇姀到陸氏身邊行的一禮走過去坐在了嬴策身邊,陸氏朝她們笑望一眼,便見大公主嬴華陽親手捧了藥碗來為陸氏進藥,邊上分明有試藥的白袖太監(jiān),卻是她親自嘗了嘗,陸氏眸光動容,一邊進藥一邊聽滿堂的小輩說話。

    嬴策仍是一副朗然模樣,似是接著剛才的話題,“皇祖母若是喜歡那東海白玉彌勒佛像孫兒便讓人給您送一尊進宮來,且不說皇祖母本就信佛,單是那東海白玉便能清新養(yǎng)神平心靜氣,皇祖母今日夜來多夢,將那白玉像放在室中定然極好?!?/br>
    陸氏淡笑的點點頭,這邊廂五殿下嬴琛又悠悠開了口,“東海白玉如何比得上南昱檀香,那東西存兩寸金對養(yǎng)身益氣乃是極好,宮中的御醫(yī)此前也說過那法子,只是難尋了些,孫兒一早便派人出去找了,幾日之內(nèi)一定能為祖母尋到?!?/br>
    陸氏看著這兄弟二人無奈搖頭,“你們不必去費這些功夫,那白玉那檀香再好哀家也知道自己的身子現(xiàn)今是何種狀況,便是找來也沒用,哀家看著你們一個個在哀家眼前盡孝心已是最好,你們父皇近來身子也不爽利,你們要勤快些為你們父皇分憂?!?/br>
    嬴策聽著陸氏之言不住點頭,一邊卻道,“皇祖母既然如此說那孫兒便不去找那東海白玉了,只是五哥說的那南昱檀香是真正的寶貝,祖母無論如何不能不要,五哥剛剛定下與沈家三小姐的親,這會兒是該讓他表表孝心,等將來有了五嫂,只怕皇祖母想讓他盡孝他都沒那個功夫了!”

    說起來這件定親之事乃是宮中現(xiàn)如今唯一的一件喜事,然而當事人面上似乎并沒有多少喜色,陸氏看著嬴策滴溜兒轉(zhuǎn)的眸子嗔怪的瞪他一眼,“找什么找,都不許去找了,那南昱檀香在南昱都是千金難求的寶貝,可別為了哀家費這些功夫?!?/br>
    嬴策當然是懷著兩分邪惡說的那話,聽到陸氏這話卻掃了嬴琛一眼,涼涼道,“皇祖母莫要擔心,五哥交好的嶺南蘇氏神通廣大至極,五哥一聲令下準沒錯。”

    一句話出,嬴琛本就僵硬的面色立時變得極為難看,在座眾人皆是心思洞明之人,想那嶺南蘇氏是近幾年在嶺南快速崛起的財閥大戶,嬴琛一邊與沈閥結(jié)親,一邊又和另一大財閥交好,期間意圖實在是耐人尋味,沈蘇姀看嬴策一眼,他面上一片悠閑自在,眼底卻有光芒閃動,顯見的是惡作劇得逞十分得意。

    陸氏聞言也是微怔,搖了搖頭笑意變淡,“哀家的病哀家自己知道,你們莫要瞎cao心?!?/br>
    短暫的風波就此平靜,三皇子嬴珞復又道,“宮中的御醫(yī)連皇祖母的病癥都無法確定,當如何對癥下藥?是不是該試試從宮外尋個名醫(yī)來。”

    陸氏又是揮手,“哀家省得,你且做好你父皇吩咐你的事?!?/br>
    三皇子的事自然便是那焉耆使臣稱臣之事,嬴珞聞言立時應是,這邊廂三公主嬴華景忽然開了口,“三哥做事向來穩(wěn)妥,皇祖母放心吧。”

    自沈蘇姀進門嬴華景便為曾說過話,此一句倒是真切的向著嬴珞的。

    嬴珞的性子溫潤,在朝中宮中人緣極廣,素有賢德名號,如此得人幫腔倒也不稀奇,嬴華景今年十三歲,模樣生的極為乖巧,性格也安靜討人喜歡,陸氏讓她坐在身側(cè),聞言刮了刮她的鼻頭,“你三哥給你什么好處讓你夸他?”

    嬴華景有些不好意思一笑,“三哥并未給華景好處,華景只是聽下人們說三哥不辭辛勞晝夜皆在崇政殿——”

    沈蘇姀眉頭一挑,眼看著嬴華景面上稚嫩的表情眸光微凝,這個小公主若說的是真話那便算是無心之助,可若是有心所為便值得人深思了,再看陸氏,果然因為嬴華景的一句話對嬴珞分外贊賞,“阿珞從來最讓哀家放心?!?/br>
    嬴珞聞言垂眸一笑,表情還是那般溫雅淡泊。

    沈蘇姀的眸光正落在嬴珞身上,耳邊卻忽然響起嬴策的聲音,他帶著明朗笑意道,“三哥自小便是我們之中最懂事的,文治武功樣樣都未落下,父皇素來最為看重三哥,有三哥在父皇身邊幫襯,我們幾個不知輕松了多少,若是此番焉耆稱臣一事順利落定,我猜想父皇一定會好好的獎勵三哥。”

    句句皆在捧三皇子的場,在座諸人聽得眸色微深,唯嬴策一人姿態(tài)悠然,好似分毫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里面蘊含著多大的暗流,而那“獎勵”二字更叫諸人心頭緊動,申屠氏因七王爺遇刺之事被完全褫奪了巡防營的戍衛(wèi)之權(quán),其威信力亦是大幅下降,而三皇子不僅沒有受到影響,皇上反而將焉耆使臣這樣的大事全權(quán)交予他,若說今上對三皇子不重視不信任那必是不成立的,沈蘇姀眸光流轉(zhuǎn),只瞧見嬴琛唇角陰沉的笑,而在嬴琛身旁,那帶著鬼面的人垂眸把玩著手中茶盞,竟比嬴策更云淡風輕。

    “不過是分內(nèi)之事,八弟實在是謬贊了?!?/br>
    嬴珞面上表情未變,淡淡應一句便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太后身上,太后的身子仍是虛弱,何況今日連番有人來探望,小坐了片刻眾人便在路嬤嬤的眼神之下齊齊做退,沈蘇姀臨走之時又看了一眼窗外花園之中的辛夷花,墨眸中透出股深思。

    “一起走!”

    沈蘇姀剛走出門嬴策便跟了上來,沈蘇姀帶出抹淡笑,卻在看到嬴策身后那人之時笑意一滯,嬴策看她一眼,“可是要回府?”

    沈蘇姀點頭,嬴策便轉(zhuǎn)過身去看向嬴縱,“既然如此不如讓蘇姀乘王輦與我們同行?”

    嬴縱聞言掃了垂眸低頭萬分乖覺的沈蘇姀一眼,眉心一簇似乎并不想立刻答應,嬴策見此眉頭一挑,下一瞬卻將看見天外飛仙一般的眼神落在了嬴縱的唇上!

    “七哥!”

    “你昨天晚上——”

    嬴策先是一呆,隨后的眸光萬分邪惡,一臉興奮的笑意更是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激動,他死死的盯著他嬴縱唇上的傷口,滿是不能置信,“七哥,你什么時候轉(zhuǎn)了性子?昨天晚上難道不在府中?”

    嬴縱見他的眸光便知他說的是什么,半分情緒變化也無的應一聲,“在?!?/br>
    嬴策聞言眸光更亮,連聲音都拔高了兩分,“你竟然在府中藏了女人!”

    “是哪家的姑娘——”

    “可是你上次說的那欲求之人?!”

    “快,把人叫出來讓我看看!”

    “是何種絕色你竟然一直瞞著我——”

    “難怪今日覺得你面色不對,想來定是昨晚……是不是那啥哈哈……額……”

    嬴策兀自激動,轉(zhuǎn)眸一掃卻見沈蘇姀一直低著頭表情略顯怪異,眸光一轉(zhuǎn)他便反應過來,沈蘇姀的年紀尚小,聽到這種事自然有些尷尬,嬴策呵呵一笑,“蘇姀啊——”

    “八殿下既有急事不如與王爺先走,蘇姀還要去拜訪麗嬪娘娘。”

    沈蘇姀當然不會再去麗嬪那里,可是她實在無法忍受嬴策關(guān)于嬴縱唇上傷口的各種聯(lián)想,她容色淡淡背脊挺直,眸光亦是清澈明亮,好似這件事與她半分關(guān)系也無,淡淡掃了眼嬴縱,果見他鬼面下露出的臉頰一角有些慘白,她不由心頭微動。

    嬴策聽她說要去拜訪麗嬪便知此番同行是不成了,當下也不強求,“也好,那我們先走。”

    沈蘇姀表情微松的朝二人一福,“沈蘇姀告退。”

    沈蘇姀轉(zhuǎn)身便走,卻覺一道目光正將她牢牢鎖住,這邊廂嬴策仍是揪著嬴縱抑制不住的激動,“七哥咱們快走,我要看那姑娘是誰——”

    嬴縱的眸光一直淡淡,聞言便將目光從沈蘇姀身上收回朝宮外走去,面對嬴策極大的熱情,他只是淡的不能再淡的回應。

    “不與你看?!?/br>
    沈蘇姀腳步極快的朝如意宮的方向去,待走出身后之人的視線便轉(zhuǎn)了方向,袖子里的辛夷花瓣已經(jīng)被她捏的變了形,她眉頭緊蹙只想早些出宮去,今日的宮闈與前兩日已大不相同,朱漆玉瓦妝點一新,只因焉耆使臣即將進君臨,這代表著大秦國的版圖又拓寬了些。

    沈蘇姀無暇多看,可或許是她腳步太快,剛走上條主道迎面便撞上個人,袖子一時沒有握緊,那辛夷花頓時撒了滿地!

    “真是對不住。”

    沈蘇姀被撞得一個趔趄,當下先蹲下去撿那花瓣,耳邊卻響起道低低男聲,她抬眸一望,卻見一身倉青長袍的男子正略帶愧疚的望著她,男子有一雙好看的鳳眸,面色略有些蒼白,輕抿的薄唇泛著一股不正常的青紫之色,沈蘇姀愣了愣,搖頭,“無礙?!?/br>
    “我?guī)湍?。?/br>
    男子立時蹲下幫她將那些花瓣盡數(shù)拾起,他似乎有什么急事,眉頭緊蹙汗意盈盈,手上的動作極是利落,全部撿起交給沈蘇姀對她點了點頭便繞過她往前走去,沈蘇姀看了看他去的方向,乃是竇瀾的棲云宮,挑了挑眉,沈蘇姀繼續(xù)往出宮的方向去——

    走出宮門沈家的馬車在等著她,沈蘇姀上車便道,“去學堂看看?!?/br>
    駕車的乃是小廝趙勤,應一聲便催動了馬車,車輪滾滾,沈蘇姀倚在車壁上養(yǎng)起神來,馬車剛走出幾丈遠,她身后忽的傳響起一聲沉悶鐘鳴,沈蘇姀驟然睜眸,掀開車簾回望那巍峨帝宮,聚精會神的聽著,卻再沒有第二聲,她心頭微松,看著那天圣門樓上招展的“秦”字彩旗沉了沉眸。

    只有一聲的喪鐘,不知是哪位娘娘去了……

    ☆、060 他醉了?。▋扇f更求票)

    酷暑炎炎,走進那匾額也沒有的大門卻能聽到朗朗讀書聲,陳叔一笑,“這幾天又來了好些流浪兒,都是先生在城外撿回來的,今年的夏天太熱,不知有多少地方要生出災禍,可憐了這些孩子——”

    “若是錢銀不足陳叔只管說。”

    陳叔擺手一笑,“足夠足夠,五姑娘放心?!?/br>
    沈蘇姀眸光從吊著卷簾的屋舍上掃過,透過那小小的縫隙能看到那一張張稚嫩的臉,她沉暗的眸光微松,直直向府院深處而去,那竹林蒼翠的小院之中,正有一人在等她。

    “算了算你今日會來,果不其然?!?/br>
    沈蘇姀隨他進屋,二話不說便將袖子里的辛夷花瓣盡數(shù)拿了出來,孟南柯掃一眼那花瓣,眉頭一挑,“怎的?”

    沈蘇姀眸光微沉,“有問題。”

    孟南柯有兩分詫異,將那花瓣放在手中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來。

    片刻之后,孟南柯已朝她擺了擺手,“此藥并不傷本,只是給人造成氣血虛浮渾身無力心緒煩亂之象,若非精通毒醫(yī)之道,無論如何也發(fā)現(xiàn)不了。”

    沈蘇姀眸光一沉看向窗外,蒼勁挺立得竹林邊上有三兩株秀竹不知怎地被折斷,有些突兀的橫在其他竹子之間,孟南柯見她望過去不由解釋,“前一陣的暴風雨太大,被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