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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123節(jié)

第123節(jié)

    沈蘇姀一愣,腦海之中轟然一聲燃起滔天大火,燒的她整個人形神俱滅……

    ☆、012 回憶入夢,打獵反悔

    湛藍的天色高遠而澄澈,在沈蘇姀的印象之中,她已經有許多年未曾見過君臨城有這樣一碧如洗的天,微風徐來,帶著沁人心脾的青草香味,沈蘇姀漫無目的的走在君臨城的大街之上,街市之間的繁華景象與現如今的君臨并無多大差別,可那一間間店鋪一棟棟樓閣卻又和沈蘇姀此前上街所見不同,沈蘇姀皺了皺眉,耳邊一陣清脆馬蹄聲落地。

    眼前陡然迎來一行赤甲軍隊,那熟悉萬分的顏色瞬間變灼燙了沈蘇姀的眼球,她皺著眉頭看著那一行馬隊在街市之間飛快的馳過,待回過神來,只看到那高高飄揚著的“蘇”字旗,赤甲士兵已經走遠,可沈蘇姀仍能隱約的從他們身后的鎧甲之上看到“三足烏”的紋飾,那是古老的在秦王東征之時便陪伴帝王左右的蘇閥圖騰!

    金色的圖騰在赤甲之上光彩耀目,好似大秦第一權閥蘇氏頭頂上的光環(huán),沈蘇姀心中明白,蘇閥早就滅族,步天騎早就全軍被屠,大秦所有軍隊也再沒有一支赤甲軍,沈蘇姀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既然如此,拿著街市上的步天騎隊伍從何而來?

    沈蘇姀滿懷疑問的看著街市之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想從這些人的面上看出些答案來,目之所及,每個人面上都沒有異色,好似步天騎的軍隊出現在大街之上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一般,沈蘇姀滿是疑惑,繼而,她發(fā)現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無論她看著誰,竟然沒有一個人回視與她!她分明站在街中間,可在她身旁來往而過的人誰也沒有注意過她,沈蘇姀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心頭頓時驚了住……

    她仍是穿著她習慣的白裙,可此刻,她的身體竟然是飄忽透明的,沈蘇姀心頭一陣鼓震,忽然明白這是在夢里,明知道這是個夢,她卻不愿意醒,她心底甚至有些興奮,她隱隱的猜到,自己大抵是在夢中回到了許多年前的君臨城,那個時候蘇閥仍是大秦第一權閥!

    一路朝城西而去,心中的意念剛動沈蘇姀便飛升了起來,極近透明的身影晃晃悠悠上了半空中,整個君臨成都被她踩在了腳下,可她還來不及看清君臨城的面貌便又再次落了地,一抬頭,“威遠侯府”四個鎏金大字正威嚴而尊榮的掛在高闊的門楣之上!

    沈蘇姀心頭一燙,一抬腳便進了蘇府之中,觸目便是她熟悉至極的布置,隔了這樣久,她心中對這些舊事早已模糊,可如今當這景象再現,她陡然發(fā)現這每一幕在她腦海之中都萬分明晰,院落布局方正大氣,屋舍樓閣巍峨精致,沈蘇姀以前從沒有估算過這一座宅院值多少錢,可若是放在今日,卻足以抵得上宮中一殿!

    可便是如此恢弘而貴胄的宅邸,終究被付之一炬!

    沈蘇姀每每想到母親那般溫婉端莊的女人竟為了蘇閥自焚之時心頭必免不得一陣狠痛,雖是在夢中,可沈蘇姀仍然覺得好似有千百把刀子在生生割磨自己的心臟一般,平日里尚不覺得,如今再至舊地,看著這一模一樣的府院,心中之痛能與何人言?

    奢華的府院之中衣著不俗的下人們來往如織,看得出每個人面上都洋溢著歡喜,那一張張的臉對于沈蘇姀來說分明已經模糊,可沈蘇姀仍是能一口叫出許多人的名字,她不忍再看,只想一步踏進母親的院子——

    “侯爺和夫人小姐都出去了,且不知要何時才能回來?”

    “今日乃是少將軍虎賁營年終考,必定是要看完了才回來的,晚宴至少在酉時了。”

    忽有兩道人聲入耳,沈蘇姀一顆急惶的心猛地一滯,腦海之中紛亂的片段競相涌入,沈蘇姀眼底露出兩分恍然,隨即眼底滿都是不能置信,她的夢竟然做的這樣巧,偏生就遇上了入虎賁營第三年的年終考!沈蘇姀心中五味陳雜的環(huán)視這宅邸一周,本還想四處看看,可眼前的畫面忽然的一轉,雕梁畫棟的亭臺樓閣驟然變成了一處人頭攢動的練兵場!

    山呼海浪一般的喝彩聲震人耳膜,在那寬闊的場子里正有人御馬彎弓表演馬術,沈蘇姀皺著眉頭有兩分恍惚,顧不得去看那馬場之上的人是誰,只眸光焦急的在人群之中來回搜尋,忽然,她的眸光猛然一定,在距離她五十步之外的高臺之上,幾張熟悉的面容讓她的心一下子抽緊,高大偉岸的男人著一身靛青色錦衣長袍,他的面色略黑,乃是常年上戰(zhàn)場所致,眸色威嚴,劍眉霸氣,威遠侯蘇儀和此前蘇氏每一代的掌權者一樣,不僅得軍心,更得民心,在他身邊,美麗端莊的蘇卓氏正靜然而坐,雖然是閨中婦人,可那通身的端麗氣派分毫不必身旁權勢在手的男人遜色,兩人坐在一起,乃是滿朝上下人人稱道的賢伉儷!

    兩人的身后,正有四張面容略有想象卻又全然不同的美麗面龐,大小姐蘇纓氣質端麗持重,幾乎是蘇卓氏的翻版,二小姐蘇芷靜然溫雅,一副楚楚動人模樣,三小姐蘇莜眸光半狹,眸光落在場中隱含點點深思,大有儒家謀士之姿,四小姐蘇瑾一雙眸子里或是驚奇或是不可置信或是贊賞有加的看著場中表演,一張面容之上的表情時刻都在變換,正如她古靈精怪的活潑性子一般叫人一看便生出喜歡……

    現如今的蘇彧已經進入虎賁營三年,蘇閥的榮耀正值中天,大抵沒有人想到四年之后的蘇閥會落得那般慘烈的下場,沈蘇姀想到這四位jiejie最后的結果心頭猛地一疼,再不敢看,猛地轉過了頭去,寬闊的場中正有著白色勁裝的小少年策馬疾馳飆蹄揚沙,一柄紅纓槍在他手中翻轉出百般花樣,在人們目不暇接之時忽然一個脫手直直射向了百步之外的木樁之上!

    山呼海嘯的浪潮改過了槍桿入木的脆響,可隨即,在人們還來不及驚呼之時那粗壯的木樁便從中間裂了開來,紅纓槍堪堪穿木而過,竟是個百步穿楊!

    “不愧是蘇家的小世子!”

    “才十一歲而已,這樣的功力便是個成年男子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那這一次的第一必定是他了吧!”

    “這為小世子厲害是厲害,可若是說第一,只怕不一定!”

    “咦,若蘇彧不能得第一,該當是誰得第一?”

    “你是今年新來的吧,除了蘇彧,可還有一人極其厲害——”

    “快看,他出來了!”

    沈蘇姀的目光比所有人都先看向了忽然馳馬入場的墨袍少年,鬼面清冽,獠牙森森,因他的出現讓場中震耳的人潮聲都被壓低了兩分,他似乎生來便帶著超乎尋常的氣場,總能在一開始便能引人注目,與他競爭的對手,總要努力的更多才不會在他面前落了下風!

    策馬張弓,尥蹄疾馳,墨色的駿馬馳若幻影,人群之中的喝彩漸漸停下,人們只聽到一道又一道的利箭出弦之聲響起,沒有人數的清他連發(fā)了多少箭,卻只看到百步之外的箭靶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至最后,竟將所有的箭靶盡數撂倒!

    如此快的馬速,如此快準狠的箭術,滿場的寂靜在片刻之后陡然爆出驚天的叫好聲,早前的白袍少年騎著白馬佇立在場邊,此刻那墨色少年表演完畢也堪堪立在“他”一旁,歡呼聲震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一黑一白兩道人影之上!

    兩人雖然站得近,卻誰都沒有多看誰一眼,一個冷酷漠然,一個意氣飛揚,誰都不愿輕易認輸,亦是誰都不想放低姿態(tài),人群之中漸漸響起熱烈而激烈的議論聲……

    “七皇子的箭術從來都是第一,聽說其他的也不弱,這兩人每年都爭搶,連著兩年虎賁營都有兩個第一,這在以前可從來都沒有過,且不知這一次是不是還是分不出勝負呢!”

    “我看恐怕不會怎么變得,聽說明年之后蘇世子和七皇子都要上戰(zhàn)場了!這虎賁營當中的比試算什么??!真正的較量在戰(zhàn)場上,最近幾年,大秦的戰(zhàn)場上要熱鬧起來嘍!”

    “兩人都這么年輕,且不知要爭到何時才定輸贏!”

    “這兩人是天生的冤家,恐怕沒個頭……”

    略帶兩分深長的聲音響起,周圍人一時也陷入了沉思,沈蘇姀站在人群之中看著那場中一黑一白的兩人一時有些恍惚,雖然還未到揭曉答案的時候,可是她知道,這最后一次在虎賁營之中的比試仍然是以打平為結局,因為如此,時隔半年之后兩人才有了上戰(zhàn)場的機會!

    新一輪的比試又將開始,人群之中的叫好聲越來越大,沈蘇姀看著遙遙看著那一身冷意立在場邊的墨袍少年一時凝了眸,他們之間的爭斗……沒個頭……

    沈蘇姀兀自做想,卻不知怎地那立在場邊一直靜默冷然的墨袍少年竟然忽然轉頭朝她看了過來,人頭攢動之間,他的眸光和他的箭法一樣凌厲很絕,而那雙墨藍色仿若幽湖一般眼瞳,哪里像個十一歲的孩子,分明就是相隔十年之后心性若鬼的他!

    沈蘇姀瑟瑟一顫,醒了過來——

    睜眼便是自己閨房之中花紋繁復的帳頂,她怔怔的看著那帳頂,適才那好似真實的夢境仍然在腦海之中浮現,赤甲三足烏,父親母親和jiejie們的面容,還有那虎賁營試煉場上的比試,回憶入夢,一旦醒來,現實才是銘心刻骨的殘忍!

    窗外已經天光大亮,沈蘇姀等著身上的冷汗干了才緩緩起身,夢境最后的那一雙眸子在她腦海之中縈繞不去,那般幽光森然,好似要吃了她一般,沈蘇姀當然明白,當年對于身為皇子的嬴縱來說,一直與他不相上下的蘇彧代表著什么。

    香書一邊服侍著沈蘇姀洗漱一邊有些疑惑,“侯爺身上的月事好的差不多了,這幾日您一直未進宮,這可一點不像侯爺的作風,侯爺是否在宮中遇上了什么事?”

    聽見香書的疑惑沈蘇姀并不答,搖了搖頭出去用了早餐,簡單的吃了幾口便沒了胃口,沈蘇姀轉身入了暖閣,隨即便吩咐香書將趙勤喚來,一般情況之下沈蘇姀不會找趙勤吩咐事情,香書和香詞都有些訝異,待趙勤出現,沈蘇姀漠然吩咐道,“去城門口等著,等遇上八殿下的時候告訴他,我今日身子不適那打獵我便不去了……”

    趙勤一愣,香書有些愕然,“侯爺,您可是身子還有什么不妥?要叫大夫過來嗎?”

    沈蘇姀搖了搖頭,香書便道,“那為何答應了八殿下卻要反悔呢?”

    趙勤應了一聲“是”已經轉身出門,香書看著沈蘇姀實在是不解,這邊廂香詞卻是一臉平靜,沈蘇姀并未回答香書的話,只看著她道,“午時之后準備車架,我要進宮。”

    香書云里霧里,默然一瞬仍是點了點頭去吩咐車馬房,這邊廂香詞眸光沉凝的安撫沈蘇姀一句,“主子放心,我們只管等好消息就是了……”

    沈蘇姀頷首,眼底的幽芒森森的迫人……

    ------題外話------

    今天卡文卡大發(fā)了,自從動了大綱之后就陷入了無限的改大綱之中,我知道你們想著打獵的時候要發(fā)生點啥,但是……為了加快兩人相愛的速度俺果斷改了這一節(jié),gt_lt,

    回憶什么的是為了下文啊……

    ☆、013 蘇閥余孽,與她攤牌?

    秋陽略帶兩分薄暖,古樸的安定門城樓沐浴在金色的日光之中愈發(fā)巍峨磅礴,巳時過半,等在安定門之前的趙勤終于看到了策馬而來的一行人,趙勤的地位只是個沈家家仆,此刻牽著一匹馬站在街旁并不引人矚目,然而還未等他走上前去,一道略帶著寒意的目光已經罩在了他的身上,趙勤心頭一顫,抬眼一望便看到一雙墨藍色的寒眸。

    “給秦王殿下請安,給八殿下請安!”

    嬴縱、嬴策之后還跟著寧天流等人,嬴縱一看只有趙勤一人在此便皺了皺眉,這邊廂嬴策卻四處望了望,“怎么只有你一個,你家主子呢?”

    趙勤低著頭語聲恭敬,“侯爺特地命小人前來說一聲,侯爺身子不適,今日的打獵便不能陪殿下一同去了?!?/br>
    嬴策眼底閃出兩分意外,“身子不適?怎么個不適?前幾日看她還好著呢!”

    嬴策這般一問,趙勤也露出兩分遲疑,嬴縱眼底露出兩分暗色,不由得催馬向前,“既然身子不適便好生歇著,阿策,我們走?!?/br>
    嬴策見嬴縱這般說了便也不再多問,只看著趙勤囑咐道,“讓你們侯爺好生養(yǎng)著,今日回來小爺的獵物分她一半!”

    趙勤聞言立時行禮謝恩,抬眼一看,嬴縱打馬在前,其后一行人都跟在他身后出了城,幾位主子并沒有帶多少侍衛(wèi),一溜煙兒便沒了蹤影,趙勤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意,翻身上馬朝沈府疾馳而去,回府的趙勤直接回了伽南館,此刻的沈蘇姀正面色如常的和沈君心對弈,見他回來眉心微挑,“見到八殿下了?”

    趙勤恭敬應聲,“見到了,照著侯爺的意思說了?!?/br>
    沈蘇姀點點頭抬手落下一子,“他們一行多少人?”

    趙勤想了想,“幾位主子大都未曾帶侍衛(wèi),攏共只有十多人吧?!?/br>
    沈蘇姀唇角微抿,“好了,下去吧,午時之后進宮。”

    趙勤點了點頭應聲而退,沈君心已經瞇著眸子看向了沈蘇姀,“五姐,好好地你為何不和八殿下他們去打獵?你若是去的話就可以把我?guī)?,若是把我?guī)衔乙膊挥迷谶@里和你下棋了,我若是不和你在這里下棋也不會一直輸這么無聊了!”

    沈君心搖晃著腦袋說完,沈蘇姀抬睫冷掃他一眼,“從明日開始你就不會無聊了?!?/br>
    沈君心聞言眸光一亮,“五姐要帶我去何處?”

    沈蘇姀不置可否,“明日里你會有新的先生過來……”

    沈君心聞言立時面色一苦,“什么先生,我要學什么?”

    沈蘇姀落下最后一子,沈君心不出意外又輸了,她掃了掃沈君心的小身板,“你也是時候該學學功夫了,先學一陣子便可入虎賁營?!?/br>
    沈君心面色更苦,一把扯住沈蘇姀的袖子不放,“我為何要學功夫,又為何要進虎賁營?”

    此時屋子里沒有其他人,沈蘇姀將自己的衣袖從沈君心手中撤出,眸光鄭重的看著他,“因為你是沈家唯一的兒子,將來你是要接掌沈家家主之位的,你只會幾句酸腐文章便能掌家了?沈家可沒有第二個三百萬兩了,你身上沒有兩分軍功,你自己沒兩分本事,將來憑什么在君臨城立足,不僅功夫要學,往后你要學的還有很多?!?/br>
    沈蘇姀話音一落沈君心的眼底便透出了兩分深思,隨即唇角一癟,“五姐你是什么意思,現在你是洛陽候,為何要我接掌什么家主之位,你喜歡你就一直做洛陽候,我才不稀罕呢?!?/br>
    沈蘇姀看著沈君心搖了搖頭,語聲悠長,“我不會一輩子做洛陽候?!?/br>
    沈君心眉頭一抬,并沒有立刻頂嘴,可看著沈蘇姀的眸光卻帶著兩分深思和琢磨,沈蘇姀看了看他的眸色捏了捏他的臉,“好了,這股琢磨我的勁兒從明兒開始用在學東西上,這幾年老太君寵著你將你寵成個紈绔子弟,現如今有我在,你別想著偷懶?!?/br>
    沈君心眼底的墨綠色一濃,任由沈蘇姀捏臉,不叫不嚷,只那目光深重的很,看了沈蘇姀良久,他才忽的出聲道,“早晚我會知道你怎么想的。”

    沈蘇姀唇角彎了彎,“你知道也沒用?!?/br>
    沈君心動了動唇欲言又止的樣子,沈蘇姀未再理他……

    ·

    嬴策一行人策馬而出便上了官道,那皇家圍場在君臨東南十里之處,策馬而行小半個時辰便能到,諸人皆是錦衣華服鮮衣怒馬,意氣風發(fā)的模樣引來諸多路人側目,嬴策催馬上前與嬴縱并馳,有些疑惑的道,“七哥,你說蘇姀是怎么了?”

    嬴縱眉頭微皺,“身子不適?!?/br>
    嬴策有些疑惑的挑眉,“這幾日都不曾見她進宮,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嬴縱唇角微抿,抬眼看了看遙遙在望的圍場眸色稍暗,“不知道?!?/br>
    嬴策越想心中越是疑惑不解,這邊廂嬴縱已經打馬朝圍場大門疾馳而去,嬴策看著嬴縱的模樣摸了摸鼻子,心想著怎么連問個病都問不得了么?

    圍場門口早已經有所屬官員侍衛(wèi)等著,看到嬴縱等人出現立刻跪地接駕,嬴縱一行并非第一次來此,也無需領路便朝圍場深處疾馳而去,深秋微涼,整片圍場卻仍然是一片青翠濃綠,嬴策和寧天流諸人一時都來了興致,俱是揮鞭躍馬,沒多時便入了山林!

    這一片圍場依山而建,面積雖然不大卻是距離君臨最近的一片圍獵之地,因知道今日里有諸位主子來,林中更是放了不少的牲禽以供主子們玩樂,嬴策等人都入了山林,卻只有嬴縱一人緩緩地落在了最后,做為一個獵人而言,他并不喜歡不會反抗的獵物!

    緩緩的催馬在后,嬴縱不知怎地并沒有挽弓的興致,相比之下這一片澈空碧野更能叫人心境開闊些,西境的九巍山山勢雄奇而巍峨,南境的平川大開大合鄺美疏闊,北邊的昆侖更是蘊萬物靈秀匯天地蒼茫,放眼整個大秦,似乎只有君臨城這片金銀軟玉鋪就的銷金窟是大秦最為狹隘壓抑之地,嬴縱雙眸微狹,看著山勢連綿卻并不開闊的景致忽的想到了他天樞閣之中的那方大陸疆域圖,他忽然有些明白,上位者正是因為在君臨城眼界受阻望不到別的地方,才會在心中生出無邊的想要開疆擴土的欲望……

    嬴縱在暖陽之下漫行,看了看赤焰脖頸上掛著的鼓鼓的箭囊一時有些索然,天知道他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閑適的性子來這種地方消遣了,只可惜這興致來得快,去的也悄無聲息。

    她并非喜歡臨時反悔的人,難道是她身上仍有不便?

    嬴縱從未想過自己這樣的人某一日會在這天藍碧草之間去想女兒家的小日子應該有多長,這對于從前的他來說實在是可笑又可嘆,可此刻卻又真真實實的發(fā)生了,嬴縱的思索并沒有得到一個答案,因為他忽然發(fā)現這座山林似乎有些太安靜了……

    眉頭微蹙,嬴縱的眸光從蔥蘢的山林之上一掃而過,忽然揮鞭扯韁朝山林之中馳去,嬴縱本以為自己發(fā)現的已經算是及時,可他剛走到山林之外鼻端便漫上了一股子血腥之氣,本該牲禽漫布的山林此刻安靜的只剩風聲,連適才興致頗高入了山林的嬴策、寧天流等人都沒了動靜,森然的殺氣危險蔓延,嬴縱眸光微暗,毫無遲疑的打馬而入。

    ·

    午時剛過沈蘇姀便乘著馬車入了宮,在內儀門之前下車,沈蘇姀整了整身上的白色披風朝內宮而去,甫一如內宮便是一處占地極大的花園,若一道屏障一般將內宮外朝隔了開,秋日萬物凋敝,這花圃卻被有心的花匠們打理的井然有序姹紫嫣紅,雖則如此,沈蘇姀也并沒有心情去欣賞此處景致,她尋了一條最近的回廊朝壽康宮而去,那回廊一邊臨著花園,一邊是鏤空的花墻,沈蘇姀心無旁騖,可剛走出幾步便聽到一聲脆響!

    這響聲似鞭笞,沈蘇姀眉頭一皺,瞬時便想到了宮中以大欺小的惡事,那鞭笞的聲音從一墻之隔的另一邊傳來,沈蘇姀抿了抿唇,并不打算去管這等小事……

    “只是一個輔國將軍而已你的尾巴就要翹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