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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244節(jié)

第244節(jié)

    沈君心眼眸一亮,幾乎以為沈蘇姀是要他留在沈府,卻見沈蘇姀面色平靜的接著道,“我雖然不會殺了你,卻可以綁了你,或者可以迷暈了你,我讓你走,你不能不走,你也知自己打不過我,你天資聰穎,便當知道眼下不反抗對你才是最好的。”

    沈蘇姀語氣十分平靜,只是因為適才和沈君心打了一架,眼下有些發(fā)白的面上覆著一層晶瑩薄汗,雙唇有些青紫,呼吸有些紊亂,站在門口的嬴縱只一眼便瞧出她的不妥,她話音落定,沈君心一雙眸子更紅,兩滴晶瑩眼淚掛在眼角搖搖欲墜,咬了咬牙依舊不認命的大吼,“我不走!我就不走!你休想!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沈蘇姀見狀便笑了,看著沈君心搖了搖頭似乎懶得再費口舌,轉(zhuǎn)頭去看站在一邊墻角的香詞和詹氏,香詞面色沉凝尚算平靜,詹氏卻煞白著臉搖搖欲墜,看著沈君心的狼狽樣兒頗為心疼,沈蘇姀只看著香詞吩咐道,“把你的軟骨散拿來喂給小少爺,這兩日的這些準備都叫他看著,從君臨回去西楚這一路也要叫他看著,叫他知道我的話不能不聽,叫他知道哪里才是他該去的地方,順便叫他知道,聰明的人要懂得屈服……”

    “沈蘇姀!你混賬!”

    “沈蘇姀,你憑什么,你敢……”

    嘶吼的話語猛地一斷,卻是沈蘇姀忽然出手點了沈君心渾身大xue,沈君心渾身一震,撐著身子的手臂一軟,整個人頓時都跌在了地上,側(cè)臉更是和那冰冷的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動也動不得,吼也吼不得,沈君心只大睜著一雙眸子狠狠的瞪著沈蘇姀,沈蘇姀一嘆矮身蹲了下來,居高臨下的和他對視,“我讓一個人陪你們一起回去,今夜你自會見到,明日準備一日,后日一早便走,別耍脾氣,留著點力氣回西楚,那里可不比沈府?!?/br>
    沈君心唇角幾動卻說不出一字,雙眸越睜越大恨不能要將那眼珠子瞪出來,待沈蘇姀說完,早已爆紅的眸子卻是再也忍不住吧嗒流下兩行淚來,沈蘇姀唇角故作輕松的笑意便一滯,深吸口氣才擠出幾分苦笑來,“你曾問我是不是天下所有的王宮都是一個模樣,好了,這個答案你就快會知道了,今日我打你打得有些狠,想必往后你也再不愿見我,如此也好,后日我不會送你,你和詹姨娘一路保重?!?/br>
    見沈君心那眼淚越滾越多,沈蘇姀忽然笑著蹙眉,“你這模樣倒真是可憐,不知道西楚等著你的那些人會不會因為你的眼淚憐憫你呢?”

    說完這話,沈蘇姀的笑便再也掛不住,這邊廂香詞捧著個玉瓶走了過來,沈蘇姀抬手接過,從里頭倒出了兩粒藥丸,本是要喂,可看了沈君心一眼又倒了兩顆出來,而后一把捏住他的下頜,稍一使勁便將他的嘴巴破了開,四粒藥丸放進沈君心嘴里,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感覺一股子沁涼在唇齒間化開,他再不想吞也沒了法子,沈蘇姀滿意的頷首,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看著香詞道,“好了,把小少爺送回去,對外面吩咐一聲,就說小少爺后日起要出門游學(xué),詹姨娘陪著一起,該打點的你也親自盯著點?!?/br>
    香詞本不知沈君心身份,眼下心底的震驚早就平復(fù),聽著這吩咐立刻應(yīng)是,沈蘇姀便又看向詹氏,“姨娘也一起走吧,今夜晚間我讓你見一個人,別的,到時候再說吧?!?/br>
    詹氏點著頭上前來抱沈君心,沈君心動彈不得,臉上的淚滾個不停,眼見得自己要被抱走,喉嚨里發(fā)出咕咕的聲音,詹氏看著他這模樣眼眶一紅,抬睫看過去,沈蘇姀唇角緊緊抿著早已側(cè)過了身去,又轉(zhuǎn)頭看向門口,嬴縱從來到現(xiàn)在,姿勢未變一句話也未說,只是那周身的氣勢委實有些迫人,詹氏嘆了口氣,這才頭也不回的抱著沈君心往外走,香詞一道跟出去,頓時,這屋子里頭便只剩下了沈蘇姀和嬴縱。

    嬴縱眸光沉沉的站在門口,沈蘇姀側(cè)著身子站在主位之前,似乎還沉浸在沈君心那可憐的模樣里,某一刻,嬴縱忽然朝沈蘇姀大踏步走了過來,走至她身前,二話不說便將她打橫抱起,沈蘇姀被他手上的勁道勒的渾身發(fā)疼,咬著牙沒出聲,嬴縱卻好似沒看到她難看的面色一般,刀削斧刻的臉上籠著一層寒氣,抱著她一轉(zhuǎn)身入了內(nèi)室……

    被安安穩(wěn)穩(wěn)的放在床上,沈蘇姀微閉著眸子,甚至能感覺到嬴縱胸膛的起伏,她知道他在克制,更知道那一道懸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蘊著多少沉怒,她都知道,卻不知怎地就是不愿睜眼,只覺得心頭壓著千鈞的重錘,不言不語,連眸子都不睜開。

    嬴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見她如此一時之間倒覺得做錯了事的是他自己,時間一點點流逝,她仍然沒有一點兒反應(yīng),嬴縱胸膛的起伏越來越大,某一刻他猛地傾身而下,一把攥住沈蘇姀的下頜讓她轉(zhuǎn)向自己,壓抑了一晚的怒氣終于洶涌而出,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沈、蘇、姀,你到底在鬧什么?!”

    “你是怎么應(yīng)我的都忘了?”

    “你的手段使到我面前了?”

    “今日去王府看我?!”

    “為我制備衣裳?!”

    “你……你就當真一點都不顧念與我?!”

    一句接著一句,震得沈蘇姀耳膜發(fā)疼,可至這最后一言,卻又驀地低啞了下去,沈蘇姀聽得眼睫微顫,閉著的眸子終究是一點點的睜了開,深沉莫測的雙眸對上嬴縱滿是血絲的雙眸之時頓時一震,待看清他眼底的怒意和疼惜之后只覺心底某一處好似被鈍刀割了一下似得發(fā)疼,是他……是他啊……她不該如此待他……身側(cè)攥緊的粉拳緩緩松開,沈蘇姀無波無瀾的面容上眉頭一點點緊蹙,隨即那滿是沉暗的眼底便生出了歉疚來,粉拳展開,抬手一點點的撫上他疲憊和瞞著心疼的臉,一邊撫著一邊仔細的瞅著他,似要將他每一分疼惜都看進眼里刻在心里一般,心底的寒意在消散,面上的冰凌在融化,眼底凝重的沉色隨著那歉疚的擴大盡數(shù)消去,帶著莫測之色的眸子終于生出了滿滿的柔軟之色來。

    嬴縱渾身的怒意和沉痛因為沈蘇姀睜眼剎那的漠然稍稍一僵,還未看清她的面上已生出變化,待她的手觸上他的臉,這一晚上的擔心和焦灼便去了大半,一時再也顧不得她適才的異樣,心中的疼惜頓時如春潮一般奔涌而出,卻見沈蘇姀牽唇而起,另一只手將落在自己下頜之上的大手扯下,兩只手忽然環(huán)住嬴縱的脖頸將他一點點的拉了下來。

    嬴縱見她這親近的舉動自是隨著她的動作傾身覆在了她身上,沈蘇姀淺吸口氣,將他抱得有些緊,嬴縱只覺得今日的沈蘇姀有些不同,可想到適才沈君心的那一場又有些釋然,便從善如流的埋頭在她頸窩,手臂一手亦將她箍在了自己懷里,周身卻還有些發(fā)僵發(fā)緊。

    沈蘇姀好似能察覺出他的心有余悸,連忙抬手撫著他的背脊,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的柔色中又漫上明滅的幽光,默了一默才啞著聲音道,“我……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去做才能安心……可是……可是我又怕你攔著我……本想早些趕回來……奈何昨夜驚動的人有些多……香書告訴我你急壞了……是我不好……我……對不住……都是我不好……”

    沈蘇姀斷斷續(xù)續(xù)說著,有時給人一種她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的錯覺,嬴縱聽著這話不知怎地就有些不安,心底怒氣又起,可她昨夜經(jīng)了一場大戰(zhàn),眼下聲音低啞面色難看連說話的力氣都好似不足,他便是再氣,又哪里舍得再說她半句,咬了咬牙,嬴縱忽然從她懷中退出一點,抬手便要解她的衣裳,沈蘇姀一怔,隨即便明白他要做什么,她看著他專注著急滿是擔憂的樣子輕輕一笑,竟然不曾攔他,雙手放在身側(cè)淡笑著道一句,“沒受傷?!?/br>
    薄薄的夏裳很容易的就被解了開,春光盎然的身子如玉一般呈在他眼底,嬴縱眼瞳微縮,只上上下下的看她,瑩白無暇的身子上并無明顯刀劍之傷,可是那幾處泛紅的擦傷卻還是叫他看的沉了眸,他冷著臉撫上去,當下便惹得沈蘇姀倒抽一口冷氣。

    嬴縱的眉頭便狠皺了起來,一抬頭,沈蘇姀雖然未曾攔著擋著,卻到底禁不住他這看來摸去,煞白的面上早就浮起兩分淡紅,對上他的眸子,她眼底雖有羞色卻還算平和,嬴縱本沒有眼下就親近她的打算,可就是受不了她這淡然模樣,想到她騙他瞞著他,他忽然便低下頭去吻上了那幾處擦傷,擦傷大都在肩頭胸前肋下,都是被劍風(fēng)刮出來的,被他這么舔吻一氣,沈蘇姀哪里還能禁得住,偏生她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攔他,竟然就這么咬著牙受著了,沒多時便紅了整個身子輕喘起來。

    嬴縱實在是有一萬個心想罰她想折磨她親近她,可他委實不忍在這個時候,見她這幅任他所為的樣子就更是不忍,心底意念洶涌,他卻猛地起身將她的衣裳系在了一起。

    沈蘇姀也被他逗弄得情動,見他忽然停下不由睜著迷蒙的眸子瞅他,眼底因為情動而濕漉漉的透著兩分可憐,嬴縱看的心頭一動,傾身而下在她唇角吻了吻,又將她攬進了懷中,抵著她的額道,“這一次決計不能輕饒,我知你一夜未眠,眼下不擾你,待你歇好了再一點點的討回來,你睡著,我看著你?!?/br>
    沈蘇姀的面色委實不算好看,眉目之間的疲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好似生了大病一般,可聞言她卻只是看著嬴縱發(fā)怔,抿了抿唇問,“你要如何討回來?”

    嬴縱聞言哭笑不得,咬著她的唇嚇唬她,“狠狠的討,討到你求饒!”

    沈蘇姀聞言又是一怔,不知是累的還是適才的情潮未過,竟出了一會兒神才搖頭一笑,看著他的眸子道,“你不會,你是嚇我……”

    嬴縱見她這般迷愣又乖巧的模樣一顆心都要化了,聽著這話笑意一深,“這一次就會了,被你嚇的半死,當時想著若是尋到了你定要將你狠狠的打一頓……”

    沈蘇姀眼底微亮,唇角也揚了起來,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道,“你對我,再氣都會心軟,別的我不知,這一點我卻知道?!?/br>
    嬴縱聞言一愣,眼底頓時閃出兩分滿足來,自己的心意被她知道,且如此鄭重的說出來,嬴縱對著她專注的眸子,一時之間除了欣慰的笑竟然不知如何接話了,沈蘇姀就這么怔怔看著他,看著看著,她眼眶微微一紅竟忽的摟著他的脖頸探起身子吻了上來,嬴縱雙眸微亮,沈蘇姀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破開了他的唇齒狠狠的吸吮起來!

    她拉著他上了床榻,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一邊吻著他一邊探手去挑他的衣襟,小手游魚一般的滑入,順著他硬實的胸膛滑下,當即惹得嬴縱身子猛地發(fā)緊,嬴縱哪怕得她一個吻也要在心中樂開了花,更何況她如此熱情,若是這份熱情放在平時他必定要開心三百年,可這熱情放在此時此刻,他卻只覺得奇怪,先前心中滑過的異樣再度浮出,他頓時出手按住了她,唇離開半分,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沈蘇姀,“發(fā)生了何事?”

    沈蘇姀面上緋紅一片,雙眸之中卻滿是固執(zhí),被他一下子拉開不免愣神,待回過神來,她想也不想的就又湊了上去,一副一定與他親熱的勢頭,嬴縱眉頭一簇心底大震,只覺得今日的她委實太過異常,看著她這模樣他此刻再不阻止她,只按著她的手不叫她亂來,沈蘇姀不被攔著,只更深切的用唇舌去親近他,然而她本就青澀,又渾身發(fā)軟力氣不足,堅持不到多久就當先敗下陣來,嬌軟的身子伏在嬴縱胸前劇烈的喘息。

    嬴縱攬著她默然不語,沈蘇姀怔怔的出了一會子神,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閉上了眸子,喘息在平復(fù),理智亦一點點的回了來,這樣主動根本不是她會做的事,可這連日來的無人可說的驚怒和那不可外露的圖謀和那百轉(zhuǎn)千回的心底糾葛實在是將她折磨瘋了,從前但凡遇到什么她可以說與他聽,可是這一次連他也不能說了……

    為什么呢,為什么事情到了這一步……

    她的沉默叫他不安,嬴縱忍不住又喚她一聲,“彧兒?”

    他將下頜落在她頭頂,大手撫著她的背脊輕聲發(fā)問,沈蘇姀沒由來的就放松下來,眼底眸光幾閃,她終于打定了主意似的埋頭在他頸側(cè)將他摟了住,想了想才悶悶道,“竇準差點死了,我擔心,我怕這案子沒出路了,那些焉耆狗一點都不好殺,我累極了,許久不曾大開殺戒,殺的時候痛快,可,可之后心里卻難受,難受壞了……”

    因說的也是實話,真情流露聽起來便分外惹人心疼,嬴縱身子一僵,轉(zhuǎn)頭看了看她,那微微發(fā)紅的眼眶刺得他心中一疼,抿了抿唇,嬴縱深深一嘆,“這一次,是我的錯,竇準出了事我知道,我該想到你心底必定擔心,我沒有陪著你,彧兒,是我不好……”

    沈蘇姀伏在他肩上搖了搖頭,他的忙她是知道的,這幾日她本要去尋他,可她心底亂極了,又怎會主動去王府找他,她是故意騙他,是故意的,眼下已是如此煩亂失措,以后呢,如果當真有天來阻,她又要如何才好,沈蘇姀暗嘆一聲,有些戀戀不舍的朝他懷中緊靠了兩分,語聲悶悶的,“不是,是我先騙你?!?/br>
    嬴縱見她如此唇角稍彎,吻著她的發(fā)頂?shù)?,“你我之間無需說這些,我知道了,我就在這里陪著你,你累壞了,眼下便好好歇著可好?別的,等你歇好了我們再說?!?/br>
    沈蘇姀點了點頭,也實在是有些頂不住了,再加上在他懷中沒由來的就會十分安心,更使得她困意洶涌,心中的疑竇雖然并未說破,可這份安心對于她而言已經(jīng)足以,她轉(zhuǎn)眸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眉頭極為親近的問,“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嬴縱扯過一旁的錦被將二人裹住,吻著她的額頭“嗯”了一聲。

    雖是要抱著她睡,可嬴縱還是眼看著沈蘇姀睡著之后又起身下了床,他奔波一夜,身上有些灰塵,只怕惹她睡得不好便先朝浴房走去,想到沈蘇姀今日的異樣,又想到她說的那累極了話,嬴縱的眉頭越皺越緊,剛走到浴房之中準備褪下身上的外袍,腳步卻猛地頓了住,在他十步之外的白玉石階上,墨色的夜行衣有些凌亂的扔在池邊一大半沁在池水之中,也不知那夜行衣之上沾了多少血,那四丈見方的湯池竟都變成了一方血池,遠遠瞧著,便是嬴縱這般手上人命無數(shù)的都有些心驚,想到床上睡著的人,嬴縱眸光一寒心都要碎了……

    ------題外話------

    你們以為縱子怒極了會有大戰(zhàn)嗎?想看大戰(zhàn)么?

    ☆、129 彧兒,大秦的江山你要不要?

    一場安眠,沈蘇姀的神識緩緩蘇醒,動了動身子,朦朦朧朧之間只覺鼻端有股子熱息傾灑,皺了皺眉,沈蘇姀懶懶的睜了眸,有些迷蒙的目光當先落入一方墨藍的天穹之間,沈蘇姀心頭一悸,還未有反應(yīng)那略帶涼意的唇已經(jīng)壓了下來,“唔”一聲,沈蘇姀順從的微仰了脖頸,檀口半張,任嬴縱唇舌相欺,睡意被情潮沖散,沈蘇姀慵懶迷蒙的面容上漸漸泛出撩人的緋紅,嬴縱將忍不住的覆身而上,大手從她衣下鉆入,掌心在她腰側(cè)狠狠的一攥。

    “嘶……輕點啊……”

    聽她語聲嘶啞的咕噥一句,嬴縱手下的動作不由溫柔起來,沈蘇姀雙眸虛閉,喉間抑不住的發(fā)出兩聲低吟,嬴縱微微離開些,粗喘一聲又傾身而下,沈蘇姀的外袍被他褪去,眼下只著了一件小衫,本就剛醒,這么的被他這般親近一番更是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過了多久,沈蘇姀只覺得那落在腰側(cè)的大手竟然越來越燙,嬴縱瞧著她這面頰緋紅的模樣心底愛極,不由再度低下了頭去,沈蘇姀低呼一聲便要攔,可嬴縱身子壓在她身上,直直叫她動彈不得,某一刻,沈蘇姀身子猛地一僵,下一刻便抑不住的顫起來,嬌軟的低吟從殷紅的唇瓣溢出,嬴縱咬著她的耳珠輕聲喚她的名,“彧兒……”

    被他鬧了一場,兩人身上皆是大汗淋漓泥濘不堪,又被他抱著往浴房清洗之后方才重新?lián)Q衣收拾妥當,沈蘇姀紅著臉站在鏡前,嬴縱在她身后為她更衣,沈蘇姀不敢看那鏡子里的景致,只得轉(zhuǎn)頭有些懊惱的去看那窗外的夜色。

    她連日來都靠著孟南柯的藥方才睡得著,這身子早就萬分疲累,又加上心里這多日的沉重和昨夜的大開殺戒,整個人都到了個瀕臨崩潰的極限,今日見了他,得了那份安心,心底雖然還是藏著個千鈞重的隱憂,卻到底是沒早前那般難受,這無夢無波的一睡便是一整日,他也不擾她,適才又纏著她鬧了那么一場,這整整一日竟然就這樣過去了,沈蘇姀心底有些羞有些惱,一顆心卻鮮活了不少,仿佛他給了她無限的力氣,哪怕肩上壓著重擔頭頂頂著陰云她也不怕了,這么一想又覺得自己前幾日心底的糾葛當真是自討苦吃,無論何時何地,她都不應(yīng)因為別人遷怒到他身上,沈蘇姀淺淺呼出口氣,轉(zhuǎn)頭去看鏡中的嬴縱。

    她身上只著了一件小衫,有些透透的,若隱若現(xiàn)的春色連她看了都要臉紅,他身上也只套著件墨色的中衣,站在她身側(cè),手上正拿著一件湖藍色的夏裳往她身上套,俊逸不凡的人眉眼之間滿是溫潤,墨藍色的目光專注的落在這夏裳略有些繁復(fù)的衣帶之上,拿劍的十指挑來挑去卻總理不順,惹得他挑了挑眉頭,沈蘇姀唇角一彎,只覺一顆心都要被他暖化了,這人半分不知自己這幾日對他的遷怒,昨夜又為她擔憂至極震怒至極,眼下,揮斥千軍萬馬戰(zhàn)無不勝的人卻為她被一件女兒家的衣裙難倒,沈蘇姀這幾日委實心力憔悴,眼下想到這些,只覺心頭一燙鼻頭發(fā)酸,一把扯過他手中的衣裳二話不說撲進了他懷中去……

    嬴縱看著她埋頭在他胸前的模樣稍有一鄂,下一瞬卻又數(shù)不盡的心花綻放開來,他彎了彎唇撫著她的背脊,察覺到她落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箍的十分之緊,這種被需要的親近感覺叫他的笑意越發(fā)擴大,只吻著她的發(fā)頂?shù)溃氨緛砼履憷壑?,倒是我多想了,你也敢抱的這樣緊,就不怕我再將你哄到床上去嗎?”

    這話當真露骨,沈蘇姀默默的紅了臉,咬了咬唇卻不知當說什么,她素來只知道自己對他心意拳拳,可眼下卻是第一次知道他與她而言重要至此,她不僅愛他,更想著依賴他貪戀著他,沈蘇姀只覺自己身體內(nèi)殘存的意念開始涌動了,心跳加快身子微熱,恨不能將他抱得再緊些,從來只知男子最易情動的,她怎地也……沈蘇姀面上大紅,不敢露出這旖念半分,抱著他的手松開些,掃了一眼地上落下的衣裙低低道,“還更衣不更衣了?”

    嬴縱雖然懂她,卻到底不知女兒家的心思能有多百轉(zhuǎn)千回,見她緋紅著臉頰甚是美艷只暗了暗眸色便彎身撿起那衣裳往她身上罩,兩人雖都不言語,可這屋子里卻恍若一片春陽當空,脈脈的溫情流淌,無須言語便能叫人心底火燙,眼下委實時辰不早,沈蘇姀二人收拾妥當便傳了晚膳來,香詞送晚膳進來的時候便道,“主子,蘇先生求見?!?/br>
    沈蘇姀將晚膳擺在了內(nèi)室,聞言道,“請他去書房,我稍后便去?!?/br>
    香詞點點頭便退了出去,嬴縱坐在沈蘇姀對面便問,“蘇先生是誰?”

    沈蘇姀說到此眸色便暗了兩分,“是沐沉,我欲讓他此番隨沈君心回西楚,沈君心孤兒寡母回去,雖說是回到生父身邊,沒有個信任的自己人卻不慎穩(wěn)妥,沐沉能征善戰(zhàn)又善于謀略,想必能幫上些忙,等那邊安頓下來再回來便是?!?/br>
    嬴縱看著沈蘇姀的眸色便帶著幾分深長,“你倒是會替別人打算?!?/br>
    沈蘇姀便蹙眉看他一眼,一副“你莫非又吃醋了”的表情,嬴縱唇角一彎又問,“怎么忽然要讓沈君心離開君臨呢?”

    沈蘇姀眸色一深,口中道,“冬月你我大婚,到時候必定有許多人將目光落在這位沈家小少爺?shù)纳砩希菚r候走便有些來不及了,還不如早作打算?!?/br>
    嬴縱聽著這話眼底一暖,沈蘇姀便又抬睫看了看他,“冬月之后我雖然掛著沈家洛陽候的名頭,可到底也是出嫁的人了,因我想著,在大婚之前將府中規(guī)整一番,等你我成親之后便也沒什么妨礙的地方了,沈君心必定是不會成為洛陽候的,到時候還得想個借口。”

    沈蘇姀一邊說一邊為嬴縱盛了一碗湯,嬴縱每每聽到這大婚之語自然都是開心的,便笑著接一句,“比如說呢?除了沈君心之外還有什么需要你做的?”

    沈蘇姀便垂了眸子,“比如沈鳶芙和沈菀蘿的婚事,比如沈家的生意……”

    嬴縱聽到這沈菀蘿的婚事唇角笑意又一深,見她心中有了想法便也不多問,只點著頭喝湯,“如此便是極好,若有什么不便的,讓我?guī)湍惚闶恰!?/br>
    沈蘇姀點點頭應(yīng)是,兩人便用起晚膳來,待吃完了晚膳沈蘇姀便不好讓沐沉多等,留下嬴縱一人在內(nèi)室自己則去了書房,書房之中沐沉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精神亦換了衣裳,看到沈蘇姀出現(xiàn)掀袍便要跪,沈蘇姀笑著抬手扶起他,自己坐在了書案之后,香詞為兩人奉上茶便退了開,沈蘇姀在桌上翻翻找找一陣,將一本冊子扔給了沐沉,沐沉抬手接過,目光疑惑的看著沈蘇姀,沈蘇姀便笑著揚了揚下頜,“先看看?!?/br>
    沐沉便將那冊子打了開,越看眉頭越是皺緊,待看完了便更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瞧著沈蘇姀,沈蘇姀放下手中茶盞道,“從前你便喜歡研究各國用兵之道,連帶著各國情狀你也是爛熟于心的,此番我讓你做的事便是和西楚有關(guān)?!?/br>
    沐沉面色肅然的聽著,沈蘇姀頓了頓才道,“我本是不愿你們兄弟二人再涉足于朝堂政治,可這一回卻也是沒了別的法子,西楚諸王紛爭一片亂象你必定知道,別的倒也罷了,此番我要讓你去浮圖城走一趟?!?/br>
    話音落定,沐沉挑眉,“西楚商王?”

    沈蘇姀點點頭,“這位商王殿下近來病重,西楚諸王并著那位大司命虎視眈眈,眼下正是四面楚歌的時候,想來想去唯有你能掌的住此等情勢?!?/br>
    沐沉唇角微抿,“主子和這位商王有交情?據(jù)小人所知,這位商王殿下膝下無子,被其他幾王覬覦也是正常,也正因為他膝下無子,小人便是能相幫一二,可若他經(jīng)不住病痛出了岔子,那豈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蘇姀的唇角便揚了起來,“你說的的確是商王致命所在,所以眼下我正是要你將浮圖城的小主人送回西楚,商王有了承位之人,便再不怕一場空?!?/br>
    沐沉一鄂,“浮圖城的小主人?!”

    沈蘇姀點點頭,“此事實在說來話長,這位浮圖城的小主人便是沈府的小少爺沈君心,他與我雖然沒有血緣,可他喊我一聲jiejie,此番看他一人回西楚我仍是有些不放心,因而將他交托與你,西楚內(nèi)憂外患,這位商王卻是個不簡單的,你此番陪他回去自保為首,其次才是助他一臂之力,待他繼承了商王之位無虞后便可歸來?!?/br>
    沐沉心底的震驚仍然還在,深吸口氣方才明白過來,見他面上露出了然之色,沈蘇姀便事宜了那冊子一眼,“這冊子上是眼下西楚之內(nèi)各方封王的情形,還有那浮圖城一切細要都在上頭,這些消息都是多方打探才得來的,并不是一切都屬實,你需隨機應(yīng)變,還是適才那句話,我雖然將沈君心交托與你,可是你此番第一件事當是自保,王室權(quán)貴之間的陰謀算計你當明白,我要你毫發(fā)不損的回大秦,明白了?”

    聽著此話沐沉眼底便露出動容之色,沈蘇姀沉著眸子想了想,忽然又道,“適才那句話我收回,什么時候回來大秦都可以?!?/br>
    沐沉聞言一怔,“主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蘇姀看了沐沉一瞬忽然一笑,“我雖說過要忘記從前那些功名利祿讓你們做個普通人,可我自己尚且在這君臨之中,又怎能要求你們,有些東西是骨子里帶出來的,并不容易輕易忘記,你隨沈君心回西楚盡力護他周全,回不回來什么時候回來都由你做主?!?/br>
    沐沉唇角一動便要說話,沈蘇姀卻揮了揮手,“不必與我表忠心,你我之間無需這些,大丈夫本就當志在四方,我沒有說讓你一定留在西楚,只是叫你無需顧忌與我?!?/br>
    沐沉眼瞳一暗,垂眸,“主子在哪里屬下自當在哪里。”

    沈蘇姀聞言苦笑一瞬,知道沐沉的脾性便不再多言,只語氣分外鄭重的道,“你記住,你的身份不是西楚之臣也不是浮圖城的門客,你眼下只是蘇家的人,來去自由,無人可以掌控你,沈君心亦不能,他若敢對你不敬不仁,你盡管自己脫身回大秦。”

    沐沉聞言沉沉點頭,沈蘇姀滿意一笑,又吩咐門外的香詞將詹氏請來,沈蘇姀想了想,便將詹氏與那商王和西楚大司命的糾葛簡單說了一遍,又將各種要害幾番叮嚀,這才讓詹氏和沐沉見面,三人說了幾句,沈蘇姀便讓詹氏帶著沐沉去見沈君心,詹氏看著沈蘇姀不跟著去便有些不安的道,“侯爺,君兒的性子極為執(zhí)拗,今日一日滴水不進,侯爺,他雖然任性,心底卻對您敬愛有加,侯爺當真不愿見他一面了?”

    沈蘇姀聞言眉頭一皺,垂眸默然一瞬搖了搖頭,“詹姨娘既然知道他的性子不妥當,便該在一旁勸著些,此去西楚,如何兇險只怕姨娘比我更為知道,雖然有蘇先生在側(cè),可結(jié)果如何全看姨娘和沈君心,商王那邊我和秦王自會替你們安排妥當,至于眼下,無需再見了?!?/br>
    詹氏聞言眼底微暗,看了看沈蘇姀到底是一嘆不再多言,而后忽的朝沈蘇姀跪了下來,沈蘇姀眉頭一皺便要上前來撫,詹氏卻阻了她的手道,“這一跪也是小婦人代君兒跪,侯爺和我們母子無親無故,此番卻能為我們母子做到這一步,小婦人和君兒實在是感激不盡,小婦人知道侯爺擔心之處,請侯爺放心,這位蘇先生小婦人和君兒自會以上賓相待,絕不敢輕慢半分,侯爺今日之恩,小婦人和君兒唯有來日再報了……”

    說著朝沈蘇姀拜下去,沈蘇姀側(cè)身避了避才又上前來扶,詹氏從善如流站起來,又看了看沈蘇姀才道,“侯爺心中所掛之事恐不會順遂,也請侯爺萬萬保重?!?/br>
    詹氏的本事沈蘇姀見識過,聽著這話頓時一愣,詹氏看著沈蘇姀欲言又止,見沈蘇姀并未多問便也敢多言,末了福了福身到底是帶著沐沉離開。

    沈蘇姀怔愣的在書房之中站了一會兒,只覺掌心泛出了兩分冷汗,想到嬴縱還在府中,這才定了定神朝正房而去,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想著詹氏之語,她其實不愿總是測算世事成敗和運道命數(shù),因為早在天玄宗之中便有師父告訴她,命越測越薄,越測變數(shù)便會越多,詹氏所言也沒什么不妥的,只因為她走的這條路從來不曾順遂過,這么想著沈蘇姀心底的沉重才輕了半分,本以為嬴縱應(yīng)當還在內(nèi)室,可走到內(nèi)室的時候里頭卻是空的。

    香詞跟在她身邊,見她這模樣不由一笑,“主子,王爺適才去了偏廳,想必眼下還在那?!?/br>
    沈蘇姀點點頭,看香詞一眼,“你這笑意從何而來?”

    香詞常日里本是個沒什么表情的,聽到這話便抿了抿唇,口中道,“這幾日主子都有些神思不屬的,幸而王爺來了,現(xiàn)在瞧著主子精神好多了?!?/br>
    沈蘇姀挑挑眉,一邊朝偏廳走一邊問,“今日外頭是什么動靜?”

    香詞聞言面色一肅,口中道,“朝內(nèi)朝外震驚非常,皇帝已經(jīng)著令刑部和衛(wèi)尉營共同追查無名氏,華庭公主今日一整天都守在刑部,聽聞昨夜的那封證供和那個焉耆犯人都在華庭公主手中,今日下午華庭公主已經(jīng)因為那份供詞上了折子到御前,至多明日一早,華庭公主必定會來見主子,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沈蘇姀聞言眸色稍沉,搖了搖頭,“沒什么,盯著點就好。”

    香詞應(yīng)是,沈蘇姀人已走到了偏廳之外,剛掀起帳幔走進去便看到嬴縱站在那繡架之前,沈蘇姀面上一熱,心底頗有幾分赫然,嬴縱聽到她的腳步聲便看了過來,朝她走幾步將她拉到了那繡架之前,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身在她耳邊低笑,“我雖看不懂這刺繡,可一想到這嫁衣出自你之手便覺得極美,只是生怕你累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