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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285節(jié)

第285節(jié)

    嬴縱聞言眸光一深,抬手將她攬入了懷中。

    在他們的王輦之后,嬴策的馬車之中正一片怒意喧天,桑榆靜靜坐在側座位上,垂著眸子靜靜等待暴風雨的來臨,雙手平靜的放在身前交疊著,一點兒都沒有緊張畏怕之色,嬴策看著這樣子的她一時竟然有火發(fā)不出,瞇眸一瞬才拍了拍自己的膝頭道,“坐過來!”

    桑榆抬睫看了他一眼,“稍后要去秦王府,王爺不當……”

    話未說完,人已被一把扯了過去,嬴策大手落在她胸前狠狠一揉,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去秦王府就碰不得了?!是怕讓蘇姀瞧見你了還是怕七哥瞧見了?!”

    桑榆本來只是面色緋紅的閉了眸子,眼下牙關一咬因為他這話抗拒起來,嬴策見狀冷笑一聲,大手從她腰間滑下,一把便將她的裙子撩了起來,準確且熟練的朝腿心探去,桑榆身子一顫,猛地從他懷中掙扎出來,轉身便跪在了他腳下,頭垂的低低的,眼淚吧嗒就落了下來,抬手一抹,又吧嗒落了下來,嬴策坐在那榻上喘著氣瞪著她,目光掃過那纖細的彎曲著的脖頸之時到底軟了兩分,定了定神方才又將她拉了起來,見她又要抗拒,嬴策這才低低一嘆咬牙切齒道,“不動你不動你!你再敢動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桑榆聞言再不敢動,嬴策粗魯?shù)膹男渥永锾统霭捉硇U狠的擦她面上的眼淚,一邊語氣嫌惡的道,“哭哭哭,一句話罷了,你現(xiàn)在膽子大發(fā)了敢跟我置氣了!信不信我……”

    惡狠狠的想威脅一句,可話到嘴邊卻又不曾說出來,桑榆使勁的忍著眼淚,那副可憐模樣觸動了嬴策,他嘆了口氣動作溫柔下來,一點點的把她面上的淚擦干而后好好地將她抱在了懷里,口中嘆道,“沒想到今日碰到了他們,本來想著等他們大婚那日才去的,世事真是難料,從前我最討厭虛偽帶著面具的人,現(xiàn)在我也變成這樣了……”

    嬴策將腦袋埋在了桑榆頸間,狠狠的嗅了一口她頸間的草木清香才覺得好受了些,而后又是一嘆,“反正,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往后再也沒有了……”

    桑榆本就心里悶悶的,聽到嬴策之語有些迷惑卻又有幾分明白,皇家兄弟,個個都帶著心思算計,她雖然并不十分清楚,卻能想得到,可是嬴策說的最后一次她卻不懂了,轉而問,“為何是最后一次?難道咱們又要去北邊軍中了?”

    聽到那“咱們”二字嬴策眸色一亮,而后抬起頭來看著桑榆,那雙眸子干凈的好似一汪清湖,直直倒映出他此刻的頹喪和險惡,他傾身抵住他的額頭,沒有回答桑榆的問題,只是問道,“若是我當真要去北邊軍中,你還愿意陪我去嗎?”

    桑榆聽著這話只當他是默認,而后點點頭,“愿意。”

    嬴策唇角一彎,想也未想便低頭將桑榆吻了住,桑榆低低嗚嗚幾聲,待嬴策將她放開之時她才氣喘吁吁道,“桑榆是王爺?shù)呐?,自然王爺去何處奴便去何處!?/br>
    嬴策聞言眸色一沉,低喝一句“你他媽就不能閉嘴!”又將她的唇擭了住,桑榆不知自己何處說錯了,只得養(yǎng)著脖子緊緊攀住他的肩膀予取予求……

    馬車停下來之時沈蘇姀和嬴縱先站在王府門口等著,隨后才見嬴策和桑榆走了下來,嬴策面上帶著恍若三年前的笑意,一走進秦王府便低呼了一聲,“嘖嘖,我都要懷疑我走錯地方了,七哥,你這是動了什么心思把王府改了!可算有點人樣兒了!”

    嬴縱聞言笑看了沈蘇姀一眼,嬴策見狀頓時明白,不由瞅著沈蘇姀揶揄道,“嘖嘖,蘇姀,從前我覺得七哥是這世上第一厲害的人,眼下看來你比七哥還厲害!”

    沈蘇姀失笑,“這嘴皮子可是沒變。”

    嬴策笑而不語,轉頭卻見桑榆好奇的看著他,嬴策挑了挑眉,眸光一暗回頭又是一副笑意,這邊廂沈蘇姀便問嬴縱,“安排在哪處好呢?”

    嬴縱理所當然道,“你定?!?/br>
    沈蘇姀想了想,轉頭去看嬴策,“不若就在云煙湖邊的亭子里?”

    嬴策笑著應聲,“自然都聽你的,只有一樣,我要喝七哥這里的百花釀!”

    沈蘇姀笑著應是,叫來兩個下人吩咐幾句,一行人便朝那亭子里去,走到亭前沈蘇姀方才道,“我去取酒來,你們等著便是?!痹捯袈湎掠挚聪蛏S埽澳阋阄胰??”

    桑榆聽見這話簡直受寵若驚,點點頭便跟了上去,從頭至尾沒看嬴策一眼,完全忘記自己只是個下人不得亂走了,嬴策眸色一暗眉宇之間閃過兩分郁悶,這邊廂嬴縱將一切都看在眼里淡笑不語,只一邊為嬴策倒茶一邊道,“在北邊可好?”

    嬴策一邊看外頭的雪景一邊道,“好,怎么著我也是皇……”

    話說到此處便斷了,他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根本不是皇子,若是旁人他說這話也就罷了,可這人卻偏偏是嬴縱,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嬴縱覺得不對轉過頭來看他一眼,便將嬴策悻悻一笑道,“身份什么的不重要,總之這次我是一步步打上來的!”

    嬴縱不覺有他,點頭道,“該當如此,多歷練對你有好處!”

    話音落下,卻不見嬴策接話,嬴縱倒好茶轉過身來便見嬴策雙眸深凝的盯著他,而后他便聽嬴策道,“七哥,對不住,貴妃娘娘的事……”

    嬴縱一怔,而后寬容一笑,將茶盞遞到他手上才道,“此事與你無關,無需掛懷。”

    嬴縱再度回身為自己倒茶,便未曾看見嬴策的欲言又止,這邊廂沈蘇姀帶著香詞幾人在搬酒,前頭有香詞指揮著,她便站在一旁和桑榆說話,桑榆一路上都拿小眼神瞅她,話卻十分之少,沈蘇姀便問她,“怎會跟在煜王身邊的?”

    桑榆聞言面上微紅,想了想卻不知怎么說。

    沈蘇姀見狀忙道,“不方便說便不用說,我隨便問問的?!?/br>
    桑榆松了口氣,面色稍微自然了幾分,沈蘇姀仔細瞅她兩眼,“你這性格倒也是乖巧,難怪煜王會喜歡你,煜王去北邊是你跟著的嗎?”

    桑榆面色大紅,先慌忙解釋,“桑榆只是王爺?shù)呐?,不是像侯爺說的那般,王爺去北邊是奴婢跟著的,奴婢竟然是王爺?shù)呐?,自當跟著去?!?/br>
    沈蘇姀雙眸微狹笑意更深,瞟了她頸側一眼道,“當真只是奴婢?”

    桑榆一愣,赫然反應過來沈蘇姀說的是什么,面上一慌便去抓自己的頸子,“侯爺,不是侯爺想的那樣,是……是因為……”

    沈蘇姀見她笨拙的模樣大笑,一邊上前替她將衣領往起來撥了撥,又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撫道,“不必害怕也不必害羞,只有我瞧見了而已,只是我看你這模樣還有些未得開蒙的樣子,你可知煜王往常身邊從來沒有親近侍婢的?而今有了你,瞧他那對你的表情,也能看出他心底有些在意你,只是你似乎比較懵懂,倒是全然不懂他的心思……”

    桑榆聞言立刻點頭,“是奴婢笨,常惹王爺生氣,可是……”

    可是那“喜歡”二字她是萬萬不敢當?shù)模?/br>
    桑榆在心中補上一句,又拿疑惑的目光去看沈蘇姀,沈蘇姀救過她,她對沈蘇姀滿是感激,又下意識的信任,在沈蘇姀面前,她心底沒有畏怕,卻比在嬴策面前更加誠惶誠恐,好似一個感覺隨時都會犯錯的小孩子遇到了長輩一般,沈蘇姀見她如此當即笑著拉了她的手,“煜王往常也不和別人生氣,你能叫他生氣也是你厲害之處?!?/br>
    桑榆沒有羞,只有惶恐,沈蘇姀見狀便放緩了聲音道,“煜王眼下雖然封王,可他母妃已去,心境必定和往常不同,眼下他身邊有你這么乖巧的人陪著自然是好的,你不懂這些也不要緊,在這宮中,你這樣心性簡單的十分難得,我也很喜歡你?!?/br>
    桑榆似乎被沈蘇姀安撫人心的語氣打動,背脊挺直了些,步伐從容了些,心底的惶恐亦是一掃而空,再想到沈蘇姀的話不由感慨起來,“早前王爺?shù)鸟R車都到了秦王府外了,可是又遇到了一點事就未曾進來,王爺很是念著秦王呢,王爺在北邊剛開始的時候過的并不順遂,后來才好些,王爺說今日恐怕是最后一次和秦王如此相聚,只怕又要往北邊去了?!?/br>
    桑榆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說話,卻完全不知道此時的嬴策論起身份地位已經不可能再被送去北邊了,而她這話,只是給了沈蘇姀一個信號而已,只見沈蘇姀眉頭微皺,狀似不經意的道,“你必定是聽錯了,便是去了北邊煜王難道不回來了嗎?”

    桑榆聞言趕忙搖頭,“不是,奴婢肯定自己沒有聽錯,就在剛才來的馬車上,王爺說著話之時十分傷心感嘆的樣子,奴婢不會記錯?!?/br>
    沈蘇姀握著她的手一笑,忽然眸光促狹道,“剛才來的馬車上,嗯?”

    目光有意無意瞟過桑榆的頸子,她面色頓時大紅,直到和沈蘇姀走回亭子那緋紅也未褪下去,一走入亭子嬴策的目光便準確的落在了桑榆的身上,眼底的沉色亦跟著一消,沈蘇姀見此更為肯定他對桑榆的心思,含笑不語的走到了嬴縱身邊去。

    她并非有意想從桑榆這里探出什么,只是念著舊日和嬴策的交情點撥桑榆幾句罷了,然而就憑著桑榆適才無意露出來的話,她只怕那份舊日的交情就要斷了……

    “酒已取了,待會子便送過來?!?/br>
    桑榆進了亭子只站在門口,面上還有薄紅,亦不敢和嬴策對視,只垂著腦袋站著,不知在想什么,沈蘇姀走到嬴縱身邊,嬴縱便將自己的茶盞遞給她,沈蘇姀就著那茶盞輕抿了一口,轉而看著嬴策道,“桑榆很是有趣……”

    這話一出,桑榆站在一旁縮了縮脖子臉又紅了,嬴策看了看沈蘇姀又看了看桑榆,抿了抿唇未語,不消片刻,外頭已有下人送來酒菜,就擺在這亭中,三人落座,沈蘇姀將一旁的桑榆扯了過來,“來,你和我坐一起?!?/br>
    桑榆聞言立刻搖頭,“桑榆不敢?!?/br>
    沈蘇姀笑,不由分說將她拉了過來,嬴策掃了桑榆一眼,抬手便將一壇百花釀拍了開來,為嬴縱滿上,正要給沈蘇姀倒上卻被嬴縱攔了,“她還在仰傷呢?!?/br>
    嬴策聞言便繞過了她去,轉而道桑榆這里,瞪了她一眼便給自己滿上,桑榆不知嬴策這氣從何處來,只是被嚇得身子一抖,沈蘇姀看在眼里,笑著在桑榆耳畔低語,“煜王必定是看到你和旁人比和他還親近所以才生氣,你只管一直不看他一眼,保準他會氣個半死!”

    桑榆一愣,面上又紅透,沈蘇姀看的有趣,便為桑榆布菜,桑榆見狀嚇得半死,偏生沈蘇姀不放她,嬴策和嬴縱在一旁喝起來,不管她們如何。

    嬴策連喝三盞,高喝一聲痛快,而后便一杯杯的敬嬴縱,嬴縱八風不動的將那酒盡數(shù)喝下,面上卻是一片淡然,仿佛自己喝的是水一般,沈蘇姀擔心的看了他一眼,被他在桌子之下握住了手,沈蘇姀看了看嬴策那模樣,嘆了一聲也不再管。

    “七哥,從小到大都是你護我,我這做弟弟沒有孝敬過你……”

    “七哥,八歲那年我掉到太液湖是你把我救了上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七哥,不管怎么樣,我從心里敬你服你!”

    “七哥,是我沒用,也是我對不住你!”

    “七哥,下輩子咱們還做兄弟,我一定好好孝敬你!”

    “七哥,你和蘇姀就要大婚了,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七哥,我只恨為何今生咱們要生在……要生在皇家……”

    一句一句皆是肺腑之語,嬴策雙眸水亮面容明朗,醉意上頭,一舉一動渾似三年前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天之驕子八殿下,看著他這模樣桑榆想上去勸,卻被沈蘇姀一把按了住,她和嬴縱相識一眼,各自的眼底都是沉凝之色,只因他們都知道,此番兄弟痛飲訴盡衷腸,來日才可刀光劍影兵戎相見,誰叫他們此生都生在皇家呢……

    嬴策大醉不起,嬴縱仍然一身俊逸波瀾不驚,最后一杯飲盡,嬴策終于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桑榆在旁嚇得小臉煞白,沈蘇姀看了嬴策一瞬,眼底眸色一暗叫來兩個侍衛(wèi),轉而看著桑榆道,“不怕,這酒不傷身,等煜王醒來必定神清氣爽,你將她送回王府便好了。”

    桑榆點頭應下,嬴策便由那兩個侍衛(wèi)扶著朝門口而去,沈蘇姀和嬴縱站在亭子入口看著這一行人漸行漸遠,仿佛看著三年前的明朗少年也在漸行漸遠,期間桑榆頻頻回頭朝沈蘇姀的方向看,沈蘇姀對她笑笑,她面上的惶然不安便輕兩分,沈蘇姀嘆了一聲,語聲沉凝道,“適才桑榆說嬴策來的路上就說今日乃是你們兄弟最后一聚,桑榆以為他又要去北邊,可是他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又掌著忠勇軍,怎會再去北邊,看他適才那模樣,我猜……他或許得了什么對付你的命令,無論如何你要防著些……”

    話音落定,身旁之人卻沒有回應,沈蘇姀眉頭一挑轉過身去,只看到嬴縱略白的面色和一雙迷離的眸子,沈蘇姀心中一驚,“當真醉了?看你面色未變我還以為……”

    嬴縱定定看著沈蘇姀,唇角一彎撫上她的臉,“醉了,早就醉了?!?/br>
    沈蘇姀一把將他的大手握住,仔細看了看他果然見他眸色已有不同,心中一嘆,“早知道便該在你的酒盞里做些手腳,我瞧瞧……”

    沈蘇姀說著話便去摸他的面頰,觸手卻是一片冰涼,她正有些擔憂,嬴縱卻忽然伸手將她攬在了懷中,下頜落在她耳畔,唇邊徐徐往她耳蝸里吐著熱氣,含著她的耳珠親了親才語聲低啞道,“阿姀,若有來生,我也不愿生在皇家。”

    沈蘇姀聞言心頭微酸,抬手攬住他,“沒事沒事,無論生在何處,行事皆憑本心,嬴縱,事到如今咱們不得不防了……”

    嬴縱靜靜抱著她,渾似要睡著一般不答話,沈蘇姀輕撫著他的背脊,“可有何處不舒服的?我去叫人給你熬醒酒湯來可好?來,先坐下……”

    沈蘇姀說著話便要將他往一旁的榻上拉,可她剛離開他半分他便一把將她拉回了懷中,語氣萬分沉凝又帶著兩分懇求,“阿姀,莫走,莫走,我求你……”

    沈蘇姀的心好似被什么揪了一下,深吸口氣安撫他,“我不走,我去給你弄醒酒湯來?!?/br>
    她稍稍一動,嬴縱亦猛地收緊了手臂,“阿姀,別騙我,別走……別離開我……”

    沈蘇姀怔然不能言,眼角閃出兩分水光,緊緊的將他擁了住。

    ------題外話------

    還有最多三四章這一卷就完了啊,大家無論如何要挺??!

    ☆、180 我愛的男人,當然要做大秦的王!

    夜沉如水,秦王府主殿之中一片寂靜,嬴縱墨袍已除,眼下只著了件墨色的單衣躺在榻上,長臂硬如鐵箍,正將沈蘇姀緊緊地摟在懷中,沈蘇姀衣飾尚且完好,只是領子稍顯凌亂,看著壓在肩頭的面容,沈蘇姀無奈至極,“嬴縱,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嬴縱面色略白,雙眸迷離,墨藍色的眼底點點光華明滅,三分慵懶五分魅惑兩分沉醉,尋常時候的冷冽霸道消散全無,看的沈蘇姀心神搖曳,他自送走嬴策之后便開始不對,好說歹說才將他哄到了正殿,為他洗臉為他喂下醒酒湯之時他都十分安靜順從,可唯一就是不許她離開她半步,本以為他許能睡去,然而上榻這樣久,他根本沒有一星半點的睡意,沈蘇姀無奈的撫著他的面頰,瞧見他微彎的唇角一嘆,“快睡吧,你若不睡,我只當你是裝的……”

    嬴縱聞言低笑一身,豁然放開摟在她腰間的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鼻尖頂著她的鼻尖,雙眸之中沁著滿滿柔情,“阿姀……”

    沈蘇姀被他這目光瞧著的心頭大動,見他這模樣唇角一彎,“怎么了?”

    嬴縱撐著身子懸在她上方,聞言只拿鼻尖蹭著她,沈蘇姀被他弄得發(fā)癢,再抬手去摸他的臉,嬴縱一把將她的手捉住,放在唇邊細細的吻起來,沈蘇姀面色一紅,笑著道,“平日里不見你你起頑性,這會子果真不得消停了?”

    嬴縱聽到了她的話,張嘴便將她指尖咬在了口中,嬴縱又將鼻尖湊在了她的鼻尖上,咫尺之地,呼吸相聞,嬴縱眼底迷離的笑意好似天上的星子一般惑人,“阿姀……”

    沈蘇姀身子發(fā)緊,聽著他這黯啞的語聲心跳更是咚咚咚有若擂鼓,沈蘇姀本想將自己的手退回來,可見他如此她卻是不忍,抬起另一只手落在他面頰上,脖子一仰去吻他的唇。

    嬴縱受她撩撥,手下的動作不由得加重,某一刻,他卻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將沈蘇姀的兩只手都定了住,緩緩地將她的手拉出來定在頭頂,語聲朦朧黯啞道,“不能,等洞房花燭?!?/br>
    沈蘇姀緊緊地盯了他一瞬,手腕忽然一折將他的手擺脫,一個翻身便將他壓在了身下,抬手便開始解衣裳,嬴縱雙眸虛睜著呼吸不穩(wěn),見她如此面上只露出淺淡的笑意,見她已經除掉了外袍,他便又語聲溫柔的道一句,“阿姀,不能?!?/br>
    沈蘇姀手一頓,眼底閃過兩分堅定,抬手便又將自己的中衣除了,最后只剩下了里頭薄紗般的里衣,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嬴縱的醉顏,抬手去描摹他面容之上的每一處棱角每一處肌骨,自額頭開始,至飛揚如鬢的俊眉,再到那一雙深邃充滿愛意的鳳眸,而后是那高挺的鼻翼和微微彎著的薄唇。

    沈蘇姀雙眸沉凝又裝著快要溢出來的情意,忽的深吸一口氣傾身擭住了他的唇,貝齒丁香并用,狠狠的將他的唇肆虐到微微泛紅才大喘著氣直起身子來,看著他那雙疑惑不解的眸子狠狠道,“今夜便是洞房花燭!”

    話音落下便去扯他的中衣衣領,待那寬厚硬實的胸膛露出,她眼底才有了兩分不知從何下手的慌亂感,一抬頭,卻又對上了嬴縱惑人的雙眸,嬴縱眼底有下意識生出的欲念,可更多的卻是朦朧的疑惑,似乎不知道她為何說今夜便是洞房花燭,更不解她怎地忽然如此,可又因為那深深的信任未曾阻攔她。

    沈蘇姀見他這模樣眼底狠色一現(xiàn),猛地傾身而下去吻他,一路往上至左肩頭,只惹得嬴縱呼吸加重!

    沈蘇姀心知自己找對了路子,一轉頭又貼上了他的唇。

    沈蘇姀以為嬴縱被他引得意動,卻不想嬴縱卻只是將她的手一定,唇滑至她耳側道,“倘若今夜是洞房花燭,那四日之后的那夜又是什么呢,阿姀,不許你騙我……”

    話音帶笑,又帶著深深的黯啞,說完便吻起她的側臉,沈蘇姀身子一僵,嬴縱卻深吸一口氣將她死死扣在了懷中,語聲之中透著幾分朦朧感,“我知你不在乎這些,可我在乎,我想叫你和旁的女子一樣,不愿見你受苦,阿赫,乖一些?!?/br>
    沈蘇姀聞言一愣,又掙了掙,“我都……”

    她都做到這一步了,他怎么就……

    沈蘇姀心底又郁又惱,正欲再言,嬴縱卻身子一轉將她從自己身上放了下來,只側著身子將她抱在了懷中,四目相對,他唇角一彎,語聲溫柔無害,“今夜將洞房花燭之時的事做了,那洞房花燭那夜又做什么呢?阿姀,你是愛我的……”

    這話沒頭沒腦,又因那語氣分外溫潤綿長只叫人覺得他是醉的深了,沈蘇姀聞言鼻頭一酸,忽然傾身去吻著他的唇角道,語聲發(fā)悶,“嬴縱,我對不住你……”

    嬴縱聽著此話嗤笑一聲,“對不住我什么?你是愛我的,你能做什么對不住我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