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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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咎忍不住的彎了唇角,他的蘇蘇什么都算得到,可她卻不知道西北之地正有一只二十萬人的大軍正朝柳州而來,到時候,她的五萬人馬可還能安然而退? ------題外話------ ~o(gt_lt)o~沒寫到縱子出來,想象很美好現(xiàn)實(shí)很殘忍,明兒一定出來…… ☆、040 嬴縱溫情,沐沉護(hù)駕! 夜色之中的柳州在帶血腥味兒的夜風(fēng)之中安靜無聲,王翦帶著的一萬人馬并沒有換下南煜大軍的軍服,他們依舊讓那煜字旗高高的飄揚(yáng)在城頭之上,從遠(yuǎn)處看,半分異樣也無,燈火通明的行宮正廳之中,沈蘇姀正將一紙調(diào)令扔到謝無咎的面前! “蓋上你的御印,讓人送去建州!” 沈蘇姀高坐主位之上,堂中赫然站著王翦并著幾個鎧甲將將的副將,謝無咎坐在左下手位上,聞言撇了撇嘴拿起那信箋,這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謝無咎額角隱有汗意,隨即苦笑起來,“蘇蘇,你這樣……太狠了!” 沈蘇姀身子往后微微一靠,下頜微抬,“怎比的上你們的手段?我想想,若是瘟疫散入大秦境內(nèi),你們大抵會更開心吧?戰(zhàn)爭從來殘忍,可從軍之人保家衛(wèi)國也當(dāng)有底線,所幸,你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無可挽救的地步,如今輪到了你們付出代價,是一樣的道理?!?/br> 謝無咎拿著信紙的手微微發(fā)抖,他的心到底不在這里,看到這般殘忍的戰(zhàn)爭場面委實(shí)有些不能接受,更何況是叫他親手奪去那么多人的性命,謝無咎嘆口氣,“蘇蘇,我記得一年之前你說什么也要離開大秦,還記得那個晚上嗎?可一年不到,你竟然已經(jīng)成為為大秦攻城略地的女將軍了,蘇蘇,那些舊事你都忘記了嗎?” 謝無咎是知道內(nèi)情的,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此話沈蘇姀眼底神色更為凜寒,揮了揮手,她讓堂中站著的王翦等人退了出去,香詞和容颯亦退至門口守在了外頭! “你是說舊事嗎?好,那我們好好的說說舊事!” 沈蘇姀站起身來,轉(zhuǎn)身走到了窗前,一伸手,將窗欞推了開,夜風(fēng)趨冷,只讓她呼吸一輕,定了定神她方才能開口,“你是南煜王室宗親,卻竟然能去焉耆做個無名小官,再入大秦,與我相識,百般助力,其實(shí),都是為了讓我報仇雪恨吧?” “可是我的仇人到底是誰呢?” “若說是昭武帝,可他說當(dāng)年曾有術(shù)士告訴他蘇閥的運(yùn)氣會影響龍脈,會功高震主,會霍亂朝綱,昭武帝其心本詭,可這事也的確是個引子,當(dāng)年說這話的術(shù)士已經(jīng)找不見了,可我想安排這個術(shù)士就好比安排你安排我四jiejie入大秦一樣,一樣的手段一樣的路子,都是師父他老人家高瞻遠(yuǎn)矚的謀略,甚至,連我,也是他最好的棋子。” 沈蘇姀語聲凜洌,仿佛侵染了窗外那即將到來的冬寒,“這當(dāng)真是一個精妙的局,倘若我是局外人,必定能拍手叫好,只是可惜,我的家族慘死,我已經(jīng)走過的這一生都為了復(fù)仇而活,而你一定不懂那是什么滋味,你當(dāng)真要和我談這些舊事?” 謝無咎苦笑一下,他覺得他今夜真正是倒霉透頂半分好運(yùn)也無,連起個話頭都觸到了沈蘇姀的逆鱗,說到局外人,他身在局中,心卻在局外,看著沈蘇姀纖細(xì)的側(cè)影,他一時也覺哀涼,這世上的幸福有千萬,苦難也各不相同,可眼前這人經(jīng)歷的種種卻實(shí)在叫人難以想象,而這一切,都出自一人之手,謝無咎眼底忽然閃出幾分厭棄之色。 “你預(yù)備怎么辦?他是不會收手的!” 沈蘇姀下意識挺直了背脊,那是一種戒備防衛(wèi)的姿態(tài)。 見她久久未語,謝無咎一手撐腮苦笑起來,“好吧,眼下我是你的俘虜,你讓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便是了,他眼下有事在身,等他抽出空來,大秦想勝就不那么容易了?!?/br> 謝無咎說著將那信箋又看了看,道,“你讓李信來柳州他恐怕不會來,我早前告訴過你,我算到你們會來,已經(jīng)給他遞了信,他必定會看著柳州的,現(xiàn)在送信過去會被他識破,然后他會更快的來圍城,對了,你剛才收到的信上面說了什么?” 謝無咎猜測沈蘇姀看到的信上面說的必定就是李信在建州已經(jīng)采取了某些行動圍堵了她們的退路,這才讓她選擇留下,然而看到沈蘇姀面無表情的臉?biāo)闹袇s又沒底了。 沈蘇姀半晌才轉(zhuǎn)身說話,口中卻是道,“你是南煜的皇帝,無需替我著想,只要你聽話,我自然不會為難你,蓋上你的印信吧,我們不要浪費(fèi)時間?!?/br> 這話可真是半點(diǎn)感情都沒有,謝無咎聽得十分受傷,哼哼兩聲從袖子里頭拿出一個小印改了上去,口中無奈的道,“這是私印,也不知有用沒用,李信不上當(dāng)我可不管?!?/br> 沈蘇姀聽著這話便轉(zhuǎn)過了身來,她面前的這人委實(shí)叫他看不透! 他這樣無關(guān)痛癢的語氣難道就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李信?就不擔(dān)心南煜會大敗亡國?也不擔(dān)心自己的皇帝位子保不住?沈蘇姀眉頭一皺,轉(zhuǎn)身靠在窗欞之上沉沉看著謝無咎! 這邊廂謝無咎已經(jīng)蓋好了自己的印章,往桌角一放,“好了!拿去!不謝!” 沈蘇姀蹙眉,上前將那信箋拿在手中,走到門口吩咐了兩句什么才又走回來,袍袖一掀坐在主位之上道,“你是南煜的皇帝,國中之事可由你做主?” 謝無咎兩手一攤,“你說呢……” 沈蘇姀擰緊了眉頭,忽然覺得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簡單,“師父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出自南煜宗室,就甘心與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謝無咎嗤笑一聲,“難道世上之人都和嬴縱一樣想要那至高無上的位子嗎?何況在南煜,朝中權(quán)臣皆是他的人,每個人的命數(shù)都在他的手上,這樣一個人,即便是宗室都沒有法子,南煜換了這么多小皇帝,聽話的不聽話,最后到了我這里,你覺得如何?哎,一個能用幾十年布局的人,有的是耐心和魄力,我很佩服他。” 微微一頓,他又道,“當(dāng)年的事我并非全部知道,可我知道滄瀾帝是她的徒弟,滄瀾帝是南煜歷史上第二位女帝,十三歲繼位十五歲就已經(jīng)將南煜緊攥在手中,后來,后來南煜不滿足與她的掌控,這才有了和大秦的紛爭,本以為會是一帶帝王的乾坤之路,卻不想滄瀾帝年紀(jì)輕輕便成了那般樣子,她是如何弄成那樣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之前所有的功績都離不開你師父他的教導(dǎo),說起來,他也還算一位好師父,徒弟都不差!” 沈蘇姀抿唇,“你為何對我說這么多?” 謝無咎是她的戰(zhàn)俘,她當(dāng)然希望他做一個問什么答什么的乖乖戰(zhàn)俘,可他的態(tài)度是不是太乖順了一點(diǎn),就好像他和她并非劍拔弩張的敵手一般! 謝無咎聽著她這話卻不可置否的一笑,“我這人呢很隨大流的,命在誰手上就聽誰的話,怎么樣?是不是你見過的最乖的俘虜?嘖,你怎這樣一幅不滿意的樣子……” 沈蘇姀眉頭皺的更緊幾分,“你到底想要什么?” 謝無咎面色微變,忽然想到什么似得苦笑了一下,“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想到我想要的還只有你師父能幫我,嘖,這可真是叫人頭疼……” 沈蘇姀瞇眸,“你想要什么?” 在沈蘇姀的記憶之中,謝無咎似乎從來沒有自己的喜好,連他這表面上的風(fēng)流都似乎只是假象,所謂無欲則剛,可這樣一個人卻能被人控制,眼下他自己承認(rèn)他想要的只有重華能幫他倒是確定了她心中所想,謝無咎并非全無所求。 謝無咎對上沈蘇姀審視的眼神心底便突突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你別這么看著我,我想要的也并非什么大富大貴權(quán)名利祿的,和你沒什么干系。” 沈蘇姀聞言更為不解了,謝無咎看著她這沉肅的樣子眼底閃過許多的復(fù)雜,他卻是忽然傾身一笑道,“你難道就沒想過另外的生活?你不累嗎?你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不該整日在權(quán)利的漩渦之中亦不該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還有這王室之中的人,他們的權(quán)利不該那樣大,還有天下的百姓,他們可以過更好的生活,整個世界都可以不同,你想過嗎?” 沈蘇姀眼底一片莫測,她只冷聲問,“你在說什么?” 謝無咎抹了一把臉,看著沈蘇姀的面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子沖動想要一吐為快,“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一千年之后會是什么樣子!那火炮你可知道?那我是造出來的東西?你可覺得厲害?因?yàn)槟歉揪褪遣粦?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東西,算了我說的太明白你也不懂,你可想過天下大同眾生平等?你可想過天下沒有皇帝?百姓沒有賤民和貴族之分?你可想過這世界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而這個世界會有更完整的法度,可想過女子可以做官,會有更多厲害的武器出現(xiàn),會有更多嗯怎么說,就是你有想過人可以在天上飛嗎……” 謝無咎滔滔不絕的說著,沈蘇姀的眸色從深沉到愕然再到覺得荒誕至最后眼底又生出一星微光來,等謝無咎說完,她眼底又只剩下全然的黑沉,她沒像看瘋子一樣的看著謝無咎,只平靜的道,“沒有人會活一千年,而我,從不去想不切實(shí)際的事情!” 謝無咎一愣,端起桌案上的茶盞喝了一口,面上卻是笑著的,“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的表情已經(jīng)讓我覺得很滿足了,剛來的時候我說這些所有人都當(dāng)我是瘋子……” 沈蘇姀眼底又閃出一絲微光,卻轉(zhuǎn)開眸光道,“他們這么想許是對的?!?/br> 謝無咎苦笑著,卻覺得沈蘇姀多少將他的話聽了進(jìn)去,他心底正開心,沈蘇姀又轉(zhuǎn)眼道,“你說的師父不會收手是什么意思?即便南煜即將敗亡他也不會?” 謝無咎的面色便是一肅,嘆口氣坐好,“因?yàn)樗獔蟪鸢。 ?/br> 說著面色便有些古怪,“你大概想象不出,反正我覺得他不會收手,他已經(jīng)中魔了?!?/br> 沈蘇姀瞇眸,“厲滄瀾到底有沒有死?” 謝無咎“嘿嘿”一笑,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末了還是道,“不生不死……” 沈蘇姀不懂,謝無咎又?jǐn)偭藬偸?,“其?shí)我也不知道那算什么,總之,滄瀾帝的身體在神山里供奉著的,他每年都要去尋那北海神玉,正是為了滄瀾帝尋的,眼下他人也是在神山之中才未得空閑,滄瀾帝想做的事他是不會放棄的,滄瀾帝說過,她要大秦!再加上當(dāng)年的紛爭和滄瀾帝的事,他更不會輕言放棄,我覺得就算南煜亡了他也是不會收手的!” 沈蘇姀的面色愈發(fā)冷沉了,人的執(zhí)念怎會到如此地步…… “蘇蘇,要想結(jié)束,或許只能拼個你死我活?!?/br> “你對他,能下的去手嗎?” “他的厲害,你又知道幾分?” “你是他教出來的,對付南煜和北魏固然厲害,可若是對上他呢?” 沈蘇姀在謝無咎的連聲疑問之下掌心沁出了冷汗,謝無咎說的不錯,她甚至比他更清楚重華的厲害,她本以為重華已經(jīng)是世間之巔,可她豁然發(fā)現(xiàn)她所知道的也僅僅只是重華的冰山一角,這種震撼比她早早窺見重華的全貌更為驚心! 沈蘇姀瞇眸,“我是勝不了師父的。” 謝無咎微微頷首,表情仿佛在說我也這么想真是擔(dān)心你啊…… 頓了頓,沈蘇姀又道,“我一個人勝不了,不代表我們一起勝不了,何況,這世上本來就不止勝和敗兩種選擇,我只知道,若他真的來了,我下的去手。” 謝無咎一愕,背脊寒意“蹭蹭”的冒了上來! 此刻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連續(xù)幾日的疾奔讓沈蘇姀的體力消耗的太快,她并不準(zhǔn)備把一整夜的時間都用在謝無咎的身上,直到此刻,她仍然沒有看明白謝無咎,可這不重要,他只要不成為她的阻礙就好了,目前看來,他沒有成為她阻礙的那個野心和能力。 吩咐人好生看著謝無咎,沈蘇姀到了為她準(zhǔn)備的院落休憩,容颯在外守著,香詞陪著她歇下,沐浴洗漱更衣,待躺在了床上才覺得困意沉沉而來,臨睡之前,卻還是拿出了幾個時辰之前收到那份信報,看了兩眼,這才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到了第二日醒來之時外頭的天色竟然已經(jīng)大亮,沈蘇姀心神一震,一個挺身便坐了起來,掀簾下地速度極快的穿衣,這處地方乃是行宮之中的一處客院,條件自然極好,外頭的香書聽到動靜走進(jìn)門來,見她那利落的動作忙到,“主子不用著急,外頭有王翦將軍看著,一切如常,主子慢著點(diǎn),您多休息才是?!?/br> 沈蘇姀手上的動作卻是未曾慢半分,口中急聲道,“戰(zhàn)時便是戰(zhàn)時,城中我乃主將,則能和戰(zhàn)士們不同!都到了這個時辰竟然還不叫醒我,當(dāng)真是……” 沈蘇姀哭笑不得的責(zé)難了香詞幾句,卻也知道她的心疼,幾下將衣裳穿好,轉(zhuǎn)身便出了內(nèi)室,“快去拿吃的來,我要去城上守著!” 香詞手腳利落,不多時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沈蘇姀趕著用完了早膳,出了行宮直奔城門。 上了城門,王翦果然守在此處,看到她來了急忙行禮! 沈蘇姀揮揮手,“可有動靜?” 王翦搖頭,“還未見李信的大軍……” 沈蘇姀抬眸看了看時辰,“最晚天黑時分必定會到,準(zhǔn)備好?!?/br> 王翦神色凝重的應(yīng)下,沈蘇姀便留在城頭未走,午時之后,容颯神色古怪的來報,語氣有些幽怨的道,“娘娘,謝無咎說要來見您,鬧得厲害!” 見容颯這模樣沈蘇姀也知道他是在為他家主子不平了,沈蘇姀不由失笑,“帶他過來吧,等下子可能會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容颯不知道沈蘇姀說的是什么,卻還是轉(zhuǎn)身離去! 不多時,謝無咎著一身紅色大袍被帶了過來,做了一夜的俘虜,他的神色仍然泰然,就憑著這一點(diǎn),沈蘇姀在心底也不會對謝無咎輕慢! “蘇蘇啊,你真是太辛苦了!要我說你不必親自守著啊,這里這么多人,要不然咱們回去行宮下下棋說說書吧,柳州產(chǎn)好酒,我們回去嘗嘗?!” 謝無咎自顧自說著,容颯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從他身上剜出幾個洞來! 沈蘇姀掃了他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這身衣裳不錯?!?/br> 謝無咎眼底一亮,“是不是看起來格外風(fēng)華絕代舉世無雙……” 沈蘇姀笑著點(diǎn)頭,“嗯,待會兒李信來的時候會看的很清楚!” 謝無咎一愕,“你昨夜不是讓我密詔李信來柳州?你怎么讓我在這城頭上見他不成?” 沈蘇姀微嘆一聲,“李信乃是南煜上將軍,若是連這其中的貓膩都看不出,那也是白做了上將軍,他看那信就知道柳州不對,又怎會一人前來?!” 謝無咎一愕,“他肯定會帶著建州的十萬大軍來!不對,你怎么還高興!你這里只有五萬人馬,等李信到了你如何守城?!就用我做人質(zhì)?那恐怕堅(jiān)持不到多久!” 沈蘇姀點(diǎn)著頭,“也不用堅(jiān)持多久,等秦軍拿下建州就可以了!” 謝無咎愕然,“建州?!” 沈蘇姀頷首,“昨夜有信報說秦軍欲南下我才留下的?!?/br> 謝無咎怔愣一瞬,猛地一掌拍到自己額頭上,“所以你不是因?yàn)楸焕钚虐l(fā)現(xiàn)了蹤跡才留下的?所以你根本就是調(diào)虎離山!蘇蘇,你好陰險……” 沈蘇姀很平靜的揚(yáng)了揚(yáng)唇,謝無咎眼瞳一轉(zhuǎn)卻又邪笑了一聲,“不過勝敗還未分,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免得你要失望?!?/br> 沈蘇姀并非輕敵之人,聽到謝無咎這好似玩笑的話不由凝重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謝無咎聳聳肩,再不發(fā)一言。 沈蘇姀被他這虛晃的話弄得有些不安,奈何他不說話了她也沒了法子,如此便僵持下來,只見太陽一點(diǎn)點(diǎn)的西斜,等夕陽剛剛快要墜下地平線的時候,遠(yuǎn)處蒼翠欲滴的山林忽然有了動靜,沈蘇姀霍然起身走到樓頭,王翦打了個手勢,所有秦軍都備戰(zhàn)起來! “派探子出城瞧瞧!” 此話一落,城下早有準(zhǔn)備的探子縱馬出城,直朝著遠(yuǎn)處的山林而去,看著那人影一騎絕塵的不見了蹤影城樓上的戰(zhàn)士們都提起了心! 謝無咎也趴在那樓頭上瞧,面上笑呵呵的沒有一點(diǎn)緊張之感! 沈蘇姀簡直驚訝謝無咎的表現(xiàn),在這時候能這樣輕松,要么就是不怕死要么就是傻大個要么就是做好了全面的安排,前兩項(xiàng)顯然并不符合謝無咎,那么就該是第三項(xiàng),沈蘇姀瞇眸,一把扯過謝無咎就在他身上連點(diǎn)了幾下,“說,你還做了什么?!” 也不知沈蘇姀怎么弄得,謝無咎疼的嗷叫了一聲,而后便做投降狀,“有話好好說啊,當(dāng)年我為你擋刀現(xiàn)在你就對我下手蘇蘇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