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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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拳挨得真他媽值。 王有為本來是想各打五十大板,息事寧人的,這下子也沒辦法和稀泥了。 “那好吧,陸識你的檢討就不用寫了,你唇角都流血了,快去校醫(yī)院看看啊?!?/br> 王有為也是納悶了,之前他也趕了一回潮流,跟著地理老師一起看學(xué)校論壇。 不都說江澈和虞晚是一對的嗎?那詞還整的挺潮的,什么雙向奔赴啊。 怎么現(xiàn)在這小姑娘處處維護(hù)另一個男生??? 這小年輕的世界實在太難懂了!不行,他得去打幾盤開心斗地主緩一緩。 出了辦公室,虞晚看向陸識,聲音輕又柔軟:“我陪你一起去校醫(yī)務(wù)室?!?/br> 她心里有些愧疚,覺得江澈找他麻煩,多半是因為自己。 “好。” 走在后面的江澈幾步追上去,跑到虞晚的面前,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和她說清楚。 陸識一只胳膊攔在了他和虞晚中間,冷眼望著他,江澈無法更進(jìn)一步。 “晚晚,你不要被這個人誤導(dǎo),我和你是青梅竹馬,你是喜歡我的啊,你小時候還說要嫁給我?!彼曇艏鼻校骸澳憧粗?,再好好想想,說不定就想起來了?!?/br> 虞晚聽得皺起了眉頭。 班上的那些同學(xué)她還有點模糊的印象,對他,是真的完全不記得了,甚至是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而且這幾次他出現(xiàn),留給她的印象都不好,這回他還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陸識! “我真的不記得你。”虞晚看著他:“我不是所有人都忘了,我記得爸爸mama,爺爺奶奶,還有身邊的很多親人?!?/br> “佳霓,還有陸識,我都記得,如果我喜歡你,證明你對我很重要,那我為什么會偏偏把你忘了???” 她也想一次性和他說清楚,省得他總找自己說些有的沒的。 越接近中午,太陽越是熱辣,走廊里的水泥地被烤得熱烘烘的。 然而聽到她的問題,江澈感覺自己血液的溫度瞬間變涼,愧疚感卷土重來,快要將他整個人湮沒。 他唇色因此白了幾分,艱澀道:“那是因為我之前做了不好的事,讓你傷心難過了??晌抑厘e了,晚晚你原諒我好不好。” 說完,他將期待的目光投向她,只見小姑娘輕抿著唇,沒有說話,陷入了思考。 陸識眸色沉沉,垂在身側(cè)的指尖攥緊,微微顫抖。 他怕聽到她說好。 江澈則屏息凝神等著她的回答。 這半年里,江澈都覺得自己像是鬼迷心竅了一樣,做了很多對她不好的事。 只要她原諒他,他以后一定不會那個樣子了。 江澈緊張地等待,掌心都出了汗,然后,就見少女搖了搖頭。 她看向他,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卻不像從前那樣,時刻漾著甜而暖的笑意。 她聲音冷靜:“我都不記得你做過什么,怎么決定原不原諒你呢。更何況如果我單單選擇性地遺忘你,說明你做的那些事真的很讓我難過?!?/br> “我現(xiàn)在很好,不想再想起之前那些難過的,不好的事。你別再來找我了,你這樣子只會讓我感到很困擾?!?/br> 看出少年表情的不甘,似還打算再說什么,虞晚皺了下眉。 她想起先前童佳霓和自己說的話,反問道:“你不是喜歡林知寒的嗎,還總來找我干什么?你也不怕她介意嗎?” 江澈喉頭動了動,想辯解的話卻如同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對林知寒,確實有過短暫的心動。 可在聽到虞晚車禍的消息,他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窟之中,那時他才明白于他而言,誰更重要。 虞晚卻不打算理他,轉(zhuǎn)頭對陸識道:“我們快走,不然下節(jié)課也要耽誤了?!?/br> 陸識捏緊的指尖松開,笑了聲:“好?!?/br> 兩人走到走廊盡頭,該是往下走的,陸識道:“我去一下天臺?!?/br> 虞晚以為他是什么東西落在那兒了,也跟著一起上去。 然后就看到他彎下腰,一個一個撿起地上的蛋黃酥。 剛才情急之下,她只顧著去推江澈,那盒蛋黃酥就從手里摔落,掉到了地上。 有兩個沾了灰,另外兩個還在盒子里,可也摔得不成樣子了。 她以為他是要撿起來扔進(jìn)垃圾桶的。 可路過垃圾桶時,他沒有扔,還把那盒子拎在手里。 “誒?”虞晚疑惑:“不扔嗎?都沾到地上的灰了呀?!?/br> “把外面的那層剝掉就行了?!标懽R垂眸看著她,笑了下,語氣卻認(rèn)真:“這是你親手做的,扔了多可惜?!?/br> 虞晚眼睫輕眨,心臟似被什么觸動了一下,泛起柔柔軟軟的情緒。 自己的付出,哪怕不多,卻別人珍視,很難不感動。 “別吃了,在地上放了這么久,也不知道有沒有小蟲子爬進(jìn)去。”她從他手里拿過小紙盒,走到垃圾桶那兒扔了進(jìn)去。 然后微仰起臉看他:“我在家有空的時候,經(jīng)常會用烤箱做各種小點心的,我下次做了再給你帶來?!?/br> “好啊?!彼χ饝?yīng)。 兩人一起下樓梯,虞晚想了想問:“我現(xiàn)在會做核桃酥,戚風(fēng)蛋糕,抹茶卷,還有蛋撻這些,你喜歡吃什么呀,我這個星期天就可以在家做。” 陸識沒怎么考慮,直接道:“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歡?!?/br> 篤定的語氣讓虞晚一愣,許是盛夏的風(fēng)都帶著燥燥的熱意,她感覺自己的臉頰變得有點燙。 她頭底下,聲音不自覺變輕,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抹茶卷最好吃,那我星期一給你帶這個?!?/br> “好?!?/br> “對了,我今天晚上是地理晚自習(xí),地理老師經(jīng)常拖堂,可能要麻煩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br> 溫如和丈夫都感激他對女兒的救命之恩,今天特地請陸識去家里吃一頓飯。 “沒關(guān)系?!?/br> 兩人往醫(yī)務(wù)室走,她說什么,他應(yīng)什么,頭微側(cè)著,目光落在少女帽檐下的臉頰,眸子里滿是溫柔。 …… 晚上的地理晚自習(xí),地理老師不負(fù)眾望,果然又拖堂了。 本來八點半放學(xué),下課鈴響時有個知識點沒講完,拖到了八點四十才放人。 虞晚怕陸識等,早就收拾好了書包,老師一說下課,馬上把桌子上的課本和筆盒裝進(jìn)去。 “佳霓我先走啦?!彼龑ν涯迵]了揮手。 走出去,陸識站在欄桿那兒,單肩背著黑色書包,身姿高而挺拔。 虞晚趕緊過去:“走吧。” 等出了學(xué)校,她想起自己的涂改帶用完了,挺不好意思道:“那個,我想去文具店買個東西,麻煩你再等一下?!?/br> 陸識朝她伸出手:“書包我給你拿著?!?/br> 文具店人多又?jǐn)D,背著書包是不太方便,虞晚卸下了書包,交到他手里。 “我很快就買好啦?!闭f完往街對面的文具店跑去。 陸識拎著她粉色的書包,站在電線桿旁邊,幾個女生從他身邊經(jīng)過,交談聲傳入耳朵里。 “今天虞晚來學(xué)校上學(xué),都沒有和江澈說話欸,他們兩不是關(guān)系最好了嗎?怎么鬧掰了啊。” “我看這段時間江澈和林知寒走得很近,好幾次我看到江澈給林知寒講題目了?!?/br> “不會吧?虞晚和江澈青梅竹馬呀,我聽說家里人說他們父母都打算以后讓他們訂婚的。” “你們不覺得好笑嗎,虞晚長得漂亮,家里也有錢,最后江澈喜歡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都不喜歡她。我看她這次失憶說不定就是受刺激了,搞不好以后還會瘋瘋癲癲的,成了神經(jīng)病,就像電視劇里那個可云那樣。” 說這話的是紀(jì)彤彤。 其他幾個女生都只是好奇地閑談,唯有她話語里充滿惡意。 紀(jì)彤彤初中起就喜歡江澈,可是江澈一直因為虞晚對她視而不見,她心里就很不平衡。 而且除了江澈,從初中開始,班上不管是男生緣,還是女生緣,虞晚都比她要好。 都在一個圈子里,她常常聽大人們提起虞家的那個女兒怎么怎么樣優(yōu)秀,性格怎么怎么好。 久而久之,紀(jì)彤彤對虞晚積怨就很深了,好不容易得著個機會,她可不是得往死里挖苦虞晚。 其他女生卻并不討厭虞晚,都覺得她這話說得有些刻薄了,一時沒人搭腔。 哪怕只是惡毒地揣測,紀(jì)彤彤也覺得心里爽了不少:“我有個表姐就是感情受了打擊,現(xiàn)在還住在精神病院里呢,我看虞晚……” 話沒說完,一道身影擋在了面前,路燈下,他臉色陰沉,渾身散發(fā)著冰冷。 “這么不會說話,你嘴巴別要了?!?/br> 紀(jì)彤彤被少年眼里的陰鷙嚇了一大跳,可在幾個小姐妹面前,也想維持著自己的面子,不能認(rèn)慫。 她認(rèn)得陸識,強做鎮(zhèn)定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我知道你的身份,就是陸家的私生子,他們都不認(rèn)你的,我我、我才不怕你呢?!?/br> 陸識看著這女生,冷冷地勾起嘴角,漆黑閃過凌厲:“我是沒什么了不起,但再讓我聽到這些不干不凈的話,我不怕在少管所待半年?!?/br> 有錢的也怕不要命的,紀(jì)彤彤臉色慘白,旁邊的幾個小姐妹忙拉著她走。 身后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輕快又熟悉,陸識轉(zhuǎn)回身,臉上的陰狠消失殆盡。 “不好意思,文具店里排隊的人有點多,讓你等久了?!庇萃磔p喘著氣。 “不久。”他神色溫和。 虞晚買的是兩個裝的那種涂改帶,她邊走邊撕開外面的塑料包裝,把其中一個遞過去給了陸識。 “你以后寫卷子有錯字時不要直接用筆涂,那樣卷面看起來就不整潔了,會影響老師對你的印象分的。” “特別是語文和英語的作文部分,要是你字寫得工整,卷面又整齊,會多個一兩分。你不要小看一兩分,在大型考試?yán)?,一分也能壓倒好多人?!?/br> 晚風(fēng)很輕,裹著梔子花的香,少女嗓音輕軟,認(rèn)真又仔細(xì)地叮囑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