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靠在書房的窗邊，冷淡威嚴(yán)的聲音中壓抑著怒火，“言惜安，你回國之前答應(yīng)過我什么?！?/br>
    言惜安一言不發(fā)，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仿佛無聲的抗拒。

    “我給你叁年時間，是讓你去反省，去把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都收了。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也許我就不應(yīng)該讓你回國?！?/br>
    “我已經(jīng)不是叁年前的我了，父親?！毖韵О蔡ь^，平靜地對上父親頗具壓迫感的視線，“這叁年來，我確實想了很多。但我只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妍妍，我絕對不會放手，這輩子都不可能?！?/br>
    “她是你meimei！”言成奚厲聲道。

    “這不能阻止我愛她?！?/br>
    言成奚瞇起雙眼，怒極反笑道，“你不是愛她，你是要害她！你要是真的在意她，就藏好你的感情，永遠(yuǎn)都別讓她知道。你應(yīng)該作為她的家人去守護(hù)她，而不是把痛苦和罪惡帶給她。”

    “言惜安，她的人生才剛開始，你就要毀了她嗎！你捫心自問，這算愛嗎？”言成奚冷笑道，“不，你只是自私?！?/br>
    言惜安緊咬著牙，舌尖冒出的血腥味溢滿了口腔。

    父親的話咄咄逼人，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把他刺得鮮血淋漓。他被激得雙眼發(fā)紅，踉蹌著后退了幾步，靠在墻上，胸口劇烈地起伏。

    “你好好想清楚，等你母親回來去跟她道個歉，以后離你meimei遠(yuǎn)點。不然，你就別待在這個家了?！闭f完，言成奚就摔門而去。

    ……

    透過窗子，可以看到一輪圓月當(dāng)空，夜色清朗。

    言惜安靠墻坐著，右手搭在屈起的膝上，一動不動地，好似睡著了一樣。他的上半身隱沒在月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叫人無法窺見他臉上的表情。

    他還是妥協(xié)了。他知道言妍不會想要看到一個四分五裂的家，所以他向母親道歉，并且再叁保證不會再對meimei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但這都無濟(jì)于事了，母親勒令他從此以后離開meimei的生活。

    黑暗中，有細(xì)微地聲響傳來——是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

    言惜安抬眼望去，只見一個纖細(xì)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妍妍。”由于長時間沒有喝水，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噓——”

    言妍將門輕輕扣上，輕手輕腳地走向言惜安。她的聲音也放得極輕，像一片羽毛那般，撓著他的耳朵，“不要吵到爸爸mama了?！?/br>
    言惜安看著她，眼中翻滾著莫名的情緒。

    “哥哥，喝點水吧。”言妍遞過來一個杯子。

    他沉默地接過，一飲而盡。

    “疼嗎?！毖藻斐鍪?，輕柔地?fù)崦鹚哪橆a。

    母親下手很重，被扇巴掌的地方仍有些紅腫。

    她坐到了窗臺下方。

    就著月光，言惜安看到了她瑩瑩淚花中的自責(zé)與心疼。他的心一顫，胸口隱隱作痛。

    “不疼?！毖韵О才牧伺乃氖郑参康?。

    “我來幫哥哥涂藥?！毖藻麥惤?，將藥膏擠在手指上，然后用指腹小心翼翼地在他臉上推開。她的鼻尖紅紅的，眼睫翕動間沾上了些許淚珠。她竭力上揚(yáng)嘴角。

    言惜安曲起食指，輕輕捋了捋她扇子般的長睫，“別難過，哥哥心疼。”

    “嗯?！毖藻宋亲樱锪税胩?，淚珠還是不爭氣地滾了下來。

    “怎么哭了？妍妍？”他把meimei攬進(jìn)懷里，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不知道……我就覺得……好難過?！毖藻橐f道。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一滴一滴，砸在了言惜安的心上。

    他的心都快要被她哭碎了。

    “……哥哥陪你一起難過?！?/br>
    一滴guntang的淚珠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言妍抬頭，怔怔地看著他，一時忘了哭泣。

    眼前的男人紅著眼眶。他哭的時候沒有聲音，但他的眼神里藏了太多痛楚。她幾乎要被那樣的目光灼傷了。

    “哥哥……我不想破壞這個家，不想讓mama難過，也不想……不想離開哥哥?！毖藻∷囊陆?，哽咽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別想了，別想這么多，一切都有哥哥?！毖韵О参橇宋撬念~頭，啞聲道，“哥哥給你唱首歌好不好？”說著，他輕拍起她的背，合著拍子低聲哼唱起來，沙啞的嗓音帶著令人心碎的溫柔。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你是我的陽光，我唯一的陽光。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ay.

    當(dāng)天空一片陰霾，是你使我開懷。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我有多么愛你。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請別帶走我的陽光。”

    小曲的旋律像是春日的煦風(fēng)，乘著暖陽，吹散了苦悶和痛楚。

    言妍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

    “哥哥，你背上還沒擦藥?！?/br>
    “要幫哥哥擦嗎？”

    “嗯?！?/br>
    言惜安放開了言妍，在她的注視下慢慢地解開了襯衫的扣子。他脫下襯衫，扔到一旁。裸露的上半身精瘦健壯，肌rou的紋理清晰、曲線分明。

    言妍像是觸電那般，慌忙移開視線，不自在地說：“哥哥都被曬黑了。”

    言惜安在加州的時候一有空就會去海邊沖浪。那時，也許只有碧海藍(lán)天能讓他壓抑的心情開朗一些。于是，他本來偏白的皮膚就被西海岸上明媚的陽光曬成了健康的淺麥色。

    言惜安低笑一聲，拉過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緊實的腰腹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指尖傳來的體溫與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感。

    “妍妍不喜歡嗎？”他凝視著她。

    言妍別過頭，雙頰染上了一抹緋紅。

    言惜安松開她的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沒有再逗她，“來幫哥哥上藥吧?！?/br>
    他轉(zhuǎn)過身去，背上是成片的淤青，青紫交錯，有些地方甚至腫了起來。

    言妍的手劃過那些傷痕。

    言惜安倒吸了一口氣，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她連忙停下手，“哥哥？我弄疼你了嗎？”

    “沒事，繼續(xù)涂吧?！毖韵О泊寡郏粗约捍笸乳g的生理反應(yīng)，有些后悔讓言妍幫他擦藥了。

    他感覺到她的手從肩胛骨摩挲而下，沿著脊背，游走至他敏感的后腰。言惜安死死地按捺住心頭的欲念，握緊雙拳，呼吸變得粗重。

    這不是在上藥，該死的，這簡直是在折磨他。

    “可以了。”言妍絲毫沒有察覺到哥哥的異常，她擰好藥膏的蓋子，“我去睡覺了，哥哥也好好休息?！?/br>
    言惜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到墻上，吻住了她。

    “妍妍，妍妍……”他貼著她的唇，低聲喚著她的名字。仿佛有一道電流擦過她的心頭，她只覺得心中一片酥酥麻麻的。

    他的舌尖順著她的唇線，一遍又一遍地描摹著她的唇。漸漸地，他又不滿足于此，便撬開少女的貝齒，含住她的舌頭，溫柔地吮吸著，擷取她口中的甘蜜。

    他緊緊擁住她，像是要將她鐫刻進(jìn)他的骨血。在他guntang的懷抱里，他們紊亂的呼吸、失常的心律交織在一起。

    “哥哥……”

    男人的那處支起帳篷，硬邦邦的，頂在了她的小腹上。

    “抱歉……哥哥嚇到你了嗎?！毖韵О灿媒Y(jié)實的雙臂牢牢環(huán)抱住她，他壓低了嗓音，“妍妍，幫幫我，好不好？”

    懷中的女孩僵硬著身軀，沒有答話。

    “不可以嗎？那讓哥哥抱會兒。別動。”

    他的唇貼在她的耳畔，灼熱的氣息不斷噴灑而出。

    言惜安，你還裝什么好哥哥。你在對著自己的親meimei自瀆。

    你自私又虛偽，齷齪且無恥。

    言惜安大概還算有點良知，一邊在內(nèi)心譴責(zé)自己，一邊墮入罪孽的深淵。

    罪惡感和興奮感瘋狂地撩撥著他的神經(jīng)，他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著、叫囂著，侵犯她、弄臟她、占有她。

    過了很久，言妍忍不住出聲問道：“哥哥……可以了嗎。”

    言惜安加快了手中的動作，不過片刻，粘膩的液體從他的指縫間溢出，一股麝香味兒彌漫開來。

    感覺到他的呼吸趨于平緩，言妍這才睜開眼，無聲地注視著他。

    “這樣看著我做什么？”言惜安的臉上露出個自嘲的笑，“怎么？討厭哥哥了？覺得很過分？很惡心？”

    “哥哥就是這樣的人啊?！彼杨~頭抵在她的肩上，“別對我抱有太大的期望……我就是個……人渣?！彼麕缀跏菑难揽p里擠出最后兩個字，帶著點自厭與唾棄。

    言妍沉默地聽著他自暴自棄的話。

    “妍妍……是不是覺得哥哥很惡心？”他握住她的雙肩，看著她，似乎想從她的神情中找出厭惡的痕跡。

    言妍緩緩搖了搖頭，伸出手，貼在他的臉上，“我不會討厭哥哥的……哥哥也不要這樣詆毀自己?！?/br>
    她的溫柔撫平了他心中的狂亂。

    言惜安握住她的手，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