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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最牛國醫(yī)妃在線閱讀 - 第274節(jié)

第274節(jié)

    李敏說:“王爺,和妾身先去看看俘虜好嗎?”

    朱隸像是不用考慮,點頭:“當(dāng)然,理兒也得一塊去?!?/br>
    朱理從這刻起,可就沒有一點得意的樣子了,不僅沒有得意,而且是開始有些不踏實了,可見他對于自己究竟做出了什么事,沒有太具體的概念?;蛟S,只聽李敏說過,但是究竟怎樣的,他根本沒有親眼目睹過。

    見老公要讓小叔跟過來,李敏是贊同的,說:“之前,妾身和魏將軍等人說過,作為指揮官,知道越多的知識,是對指揮戰(zhàn)事,越發(fā)有利?!?/br>
    一行人緊接前往關(guān)押俘虜?shù)睦畏俊S捎诤粞佣镜膫榧又?,關(guān)在普通牢房恐怕會把這個重要的俘虜弄死了,所以,暫時把呼延毒移送到軍部后面的一個關(guān)押特別囚犯的地方。專門弄了一個稍微暖和舒適的牢房,主要是防止把呼延毒弄死了。

    在牢房里,除了軍醫(yī)照顧,還有兩個士兵在旁嚴(yán)密看守。

    把守牢房門口的士兵,見到李敏他們走來,打開了牢門。朱理走在最前面,給大哥大嫂探路。岳東越走在最后面。朱隸一直小心牽著李敏的手,生怕地上凍雪滑著她的腳,而實際上李敏比他更小心。兩夫婦都是專心致志走路,以至于旁若無人。等到進(jìn)了牢房,聽見前面朱理忽然像是在喉嚨里發(fā)出一絲顫抖驚訝的聲音時,才雙雙抬了頭起來。

    呼延毒在粗糙的木板搭起來的簡易床上,雙手雙腳被鐵鏈?zhǔn)o著。不一樣的是,其實,這根本不是護(hù)國公打算虐囚,怕他逃脫。都不是,而是,呼延毒此刻已經(jīng)不像是個正常人了,像是個瘋子。

    頭發(fā)散亂,呼延毒面部的肌rou時而抽搐著,四肢和身體的肌rou同時在抽搐,痙攣,看起來有點像羊角風(fēng)的病人,但其實不是。

    聽見聲音,呼延毒腦袋一轉(zhuǎn),望見了走近牢房的人影,他的瞳孔突然間像神經(jīng)了一樣忽而大忽而小,伴隨他急促的猶如牛喘的呼氣聲。

    “護(hù)國公,隸王妃——是,是隸、王、妃嗎?”幾聲像是喃喃自語以后,呼延毒突然大呼大喊,“不,不,你是鬼!你是妖魔鬼怪,化身成為隸王妃,想要我的命去威脅我們可汗!”

    聽這個聲音,以及這個表情動作,都知道,此人已經(jīng)發(fā)瘋了。

    “怎么回事?”岳東越吃驚地問軍醫(yī),之前,他聽說的消息,只有俘虜發(fā)熱抽筋,沒有其它現(xiàn)在比如俘虜發(fā)瘋的事。要是呼延毒真的發(fā)瘋了,那就麻煩了。

    軍醫(yī)搖著頭,其實也不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說:“二少爺傷他肩頭的傷口,給他重新做了處理,但是,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傷口異常。二少爺究竟給他下了什么毒?二少爺也沒有說?!?/br>
    聽見這句話,幾乎所有人,都望向了朱理。朱理臉上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抹不知如何形容的復(fù)雜,張了張嘴唇:“我,我——”

    硬是接不下去話了。

    朱隸的雙眼審視著弟弟,表情有些嚴(yán)峻。

    李敏在真正解釋出原理之前,是很謹(jǐn)慎地先和岳東越說:“勞煩岳軍師,先清理屋內(nèi)的人?!?/br>
    聽見她的話,可謂事態(tài)嚴(yán)重,岳東越神情嚴(yán)肅,向朱隸請示得到朱隸的點頭允許,立即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包括在場的軍醫(yī)和看守囚犯的士兵。同時,讓李敏身邊的近身護(hù)衛(wèi)蘭燕,親自在門口把風(fēng)。

    一切準(zhǔn)備工作都安置妥當(dāng)了。李敏看了眼,在牢房里躺著明顯神志已經(jīng)無法聽清楚其他人說話的呼延毒,再走到了角落里,對余下的三個人小聲說:“他這不是真的發(fā)瘋了,只是得了破傷風(fēng)?!?/br>
    “破傷風(fēng)?”岳東越同樣小聲的,表示出驚訝地問。這個病名,以前他是前所未聞。

    朱隸瞇了瞇嚴(yán)峻的墨眸。

    李敏的聲音,一直謹(jǐn)慎地放的很低,道:“破傷風(fēng)是因為傷口感染,產(chǎn)生了一種破傷風(fēng)桿菌,這種桿菌會發(fā)出一種痙攣毒素,侵害到人體的神經(jīng),導(dǎo)致人發(fā)生抽搐,神志混亂等神經(jīng)學(xué)癥狀。而且,這種病,是具有潛伏期的,一般,會在傷口感染之后并不急于發(fā)病,倘若發(fā)病,會延遲到七到十天甚至以上。最好的辦法是在傷口早期進(jìn)行預(yù)防。不過,很多人疏忽了?!?/br>
    這樣說,呼延毒真的是中毒了?中了一種叫做破傷風(fēng)桿菌的毒?可是,朱理怎么制造出這種毒的?

    對此,李敏不得不說出了小叔利用她講過的知識的事,道:“可能小理王爺之前聽說了本妃有提過傷口如果接觸了生銹的兵器的話,會發(fā)生不好的惡果的話,所以,專門做了一種生銹的箭頭,來對付敵人。結(jié)果,我們的軍醫(yī),我們看守俘虜?shù)氖勘姽?,都不知道破傷風(fēng)桿菌的厲害,對于俘虜肩頭上的傷口,草草了事,導(dǎo)致如今俘虜身上的破傷風(fēng)毒素發(fā)作,現(xiàn)在病情確實惡化兇險了?!?/br>
    大家一聽,目光再次都射到了朱理頭上。朱理臉上頓時產(chǎn)生了一種尷尬的表情:“是,是我聽了那天大嫂說,生銹的鐵器,會讓傷口變得更加兇險,所以,我靈機一動,想出了這樣一個主意來?!?/br>
    “小叔的好意,是想讓我軍的兵器對付敵人,更顯兇勇英武。但是,這樣的法子,其實不太可取。第一,這個破傷風(fēng)桿菌,不是說,只要用了生銹的兵器,敵人一定能感染上。第二,生銹的鐵器如果在戰(zhàn)場上,被敵方所獲,倘若在敵方不清楚這個東西的用途上,但是知道這個東西厲害,直接用回我們的人身上,怕是會讓我們的人,遭遇到更兇險的事。”

    聽見李敏這樣說,豈不是說,這個病雖然有的治,但是?

    “是的,治這個病,需要青霉素,但是,我們現(xiàn)階段,青霉素的產(chǎn)量很低,而且副作用的風(fēng)險性沒有降低。如果我們的士兵,大批量因為出現(xiàn)破傷風(fēng),需要青霉素的話,怕是供不應(yīng)求,得不償失?!?/br>
    朱理再聽見李敏這話時,臉色刷的驟然變了。他這是顯而易見,是做了一件,可能短時間內(nèi)看起來有點小聰明得逞的事情,可是實際上,毫無用處,甚至是會害了自己人的事情。

    李敏之所以會急于反對小叔的用法,主要是因為,小叔的這個做法,看似小聰明而已,實際上,卻是已經(jīng)具有生化武器的意識了。為什么國際上會反對生化武器,除了不人道以外,更主要原因是生化武器導(dǎo)致的傷殘難以治療并且會波及無辜的危害性比普通殺傷性武器更大,是害人又害己的不可取的戰(zhàn)爭手段。

    只聽朱隸,在旁邊安靜地聽完她所有的話,緩慢地出聲道:“這事兒,就現(xiàn)今在場的人聽見,不準(zhǔn)外泄,也不準(zhǔn)再用?!?/br>
    朱理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

    岳東越更是謹(jǐn)守這個可怕的秘密。

    轉(zhuǎn)身,朱隸是在呼延毒那張已經(jīng)抽到好像不是人臉了的五官上,森嚴(yán)地瞅了瞅,回頭,對在自己身后的弟弟,壓低了嗓子說:“今后,自己要做什么事,不要自作主張。你哥我,都從來不會自作主張。否則,護(hù)國公招募的軍師、幕僚,都是白吃護(hù)國公給他們的飯了?!?/br>
    朱隸的臉蛋當(dāng)場一紅,像猴子屁股,羞死了。

    站在他們兄弟旁邊,親耳聽著他怎么教育弟弟,李敏不得不承認(rèn),他這個剛?cè)岵?jì)的方法,比起單純的責(zé)罵,要好太多了。

    走出牢房以后,李敏吩咐小李子,去藥廠那里,看看能不能先分出點藥,給呼延毒先用。因為,眼看魏子裘的傷情已經(jīng)大有好轉(zhuǎn),暫時不太需要藥廠的青霉素。

    小李子聽從了她的命令,往藥廠出發(fā)。

    見事情都處理的七七八八了,朱隸就此對岳東越說:“今晚上,本王就不留在軍部了。你,負(fù)責(zé)留守在軍部。”

    岳東越拱手答應(yīng)。

    小李子不在,朱理干脆跳上馬車,給大哥大嫂駕馬車回府。見小叔其實是為了向她道歉的意思,因為之前自己自作主張沒有具體問過她意見弄出來這件事,李敏看著老公都沒有拒絕,也就安心地和老公坐在馬車?yán)?,?zhǔn)備回王爺府。

    守在府里門口的喜鵲,見著幾個主子今晚上居然沒有在外面過夜,都回來了,一時,心里還真有了一絲莫名的不踏實。隨之,轉(zhuǎn)回屋內(nèi),只見尤氏躺在屋里頭,睡的很沉。為此,守在屏風(fēng)外面的婆子看到她回來,問:“怎么?出了什么事嗎?”

    “大少爺、大少奶奶、二少爺全部都回來了。我是看不太明白了,想和夫人說,可是夫人睡著?!毕铲o說到這里,再往屏風(fēng)內(nèi)望了望尤氏。

    尤氏睡死了像頭豬一樣,聽見屏風(fēng)外這樣大的聲響都沒有被驚動。可想而知,自從兒媳婦兒子回來以后,尤氏的心里變成了七上八下的水桶,整天擔(dān)憂自己的利益被剝奪,搞成了神經(jīng)衰弱癥。

    現(xiàn)在看來是疲累的不行了,所以,一睡過去,給睡死了。

    婆子“哎”,卻是怎么都不敢去把尤氏叫醒。屋里所有人,都只能是安安靜靜的,不做聲,聽尤氏那個呼嚕聲,像豬圈里的豬一樣,打的可大了。

    “算了,喜鵲,怕是打雷,夫人都不會醒的了。”

    尚姑姑按照李敏之前吩咐的,拿了些東西典當(dāng)了銀子,在王爺府內(nèi)到處招兵買馬了。不會兒,招到了一些心還不在尤氏那邊的人,充當(dāng)眼線的效果明顯。為此,尚姑姑走進(jìn)去,給李敏做匯報的時候,都難掩臉上的一絲得意。

    固然傷沒有好,可是李敏沒有剝奪春梅在她房里當(dāng)丫鬟頭子的權(quán)利。春梅可以指示底下的人,怎么給李敏打水,洗腳。水溫,都是春梅自己先試過,防止李敏給燙到。

    尚姑姑站在洗腳的李敏面前,一五一十地做匯報:“喜鵲在門口見著大少奶奶回來以后,想去給夫人報信,不過,奴婢覺得,夫人知道的時候,可能是明日早上了?!?/br>
    “怎么說?”李敏問。

    “夫人今晚睡的很好?!鄙泄霉米炖镆У倪@個好字,不無意外帶了絲諷刺。

    李敏的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尚姑姑心里所想的應(yīng)該高興之類的表情。尚姑姑納悶了。

    “夫人打鼾嗎?”

    尚姑姑一個愣,想自己主子又變活神仙了,這樣都能猜到一二。

    “是的,大少奶奶?!?/br>
    李敏都忘了,之前自己是不是有和他們說過,打鼾不是一件好事。到底婆婆是老公的母親,總得提點一下。

    “夫人恐怕是近來沒有戒口,導(dǎo)致舊病復(fù)發(fā),痰濕多,夜晚睡的時候打鼾?!?/br>
    “大少奶奶這個意思是——”尚姑姑遲疑著。

    “像夫人這個病,其實更重要的是講究心境?!崩蠲魹榇讼氲侥莻€高壽的李老太太,儼然李老太太比尤氏聰明多了,哪怕是皇后和太后,都要比尤氏聰明,在于,人家知道吃齋,知道要控制食欲。平常再來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話,要求不多,清心寡欲,自然高壽。

    只怕,婆婆這個病,不聽勸,再受到什么刺激的話——

    不過她李敏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所謂盡人事聽天命。婆婆始終不聽她和她老公的話,她老公作為孝子,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親娘五花大綁起來不讓尤氏吃肥的。話傳出去,要說她老公虐待老母了。

    “王爺今晚應(yīng)該不會回房里睡,你們把門關(guān)上吧?!崩蠲艉鋈辉掍h一轉(zhuǎn),吩咐。

    尚姑姑和春梅都吃驚了起來,忐忑著:“王爺——”

    李敏對此神秘地勾勒了下唇角:“因為這個屋里,有王爺最怕的人?!?/br>
    應(yīng)該說她老公,早就被公孫良生的一些話嚇?biāo)懒?。沒錯,如果房事的話,有可能會流產(chǎn)。所以,她老公干脆沒有什么特別事的話,夜晚根本不敢踏進(jìn)她房里一步。只生怕傷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尚姑姑和春梅都沒有回過神來,李敏洗完腳,舒舒服服的,今晚終于可以睡上個好覺。

    這個夜晚,林氏睡的最開心,因為被老公夸了。尤氏睡的最死,因為之前太累。李敏睡的舒服,因為心安理得。有個人,幾乎一晚上睡不著覺,要把所有人詛咒死,這人最想咒死的人,就是林氏。

    至于這個人是誰?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魏府里的大少奶奶曾氏了。

    據(jù)聞自己老公夜晚從軍部回來以后,都不進(jìn)她房里,好像是聽了魏老的話,絕對要教訓(xùn)她一番似的,刻意冷落,睡書房去了。

    曾氏坐在床上,連躺下去的意思都沒有,只見屋里那支蠟燭,燒到了根部,岌岌可危。

    站在她屋子里侍候的丫鬟婆子們,氣都不敢出一聲,心里其實都在想,曾氏接下來會怎么做。

    按照她們了解的曾氏,做得了魏府的女主子這么多年,恐怕是第一次吃這樣的虧,必定是無法吞下這口氣的。

    曾氏手指間揪著帕子,接著,忽然嘴角溢出了聲陰森森的笑。挨著她站的人,都要周身豎起毛發(fā)大呼驚恐。

    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見著江嬤嬤仔細(xì)推開了屋門,躡手躡腳進(jìn)了屋子里。走到曾氏面前,打一個福身,小聲說:“大少奶奶,奴婢看,那個今天從奉公伯府送來的新娘子,有問題?!?/br>
    “是嗎?”曾氏這句話的口吻,聽起來好像沒有太大的驚訝。

    這本就是應(yīng)該在她意料中的。想那個林氏哪有那樣的好心,那個林氏的表侄女,會那樣偉大?要是真如此偉大一心想變成寡婦,會在昨天早上對她曾氏的提議那樣抗拒?當(dāng)時,可是很多太太都親眼目睹到林氏的態(tài)度的。

    “大少奶奶?!苯瓔邒咴俳徊剑N在了曾氏的耳朵邊上耳語了一番。

    曾氏的眼珠子幽幽地在黑夜里發(fā)亮,好像露出了兇光的狼。

    江嬤嬤見到主子的表情,嘴角一勾,一樣難免露出得瑟的味道,退了半步,建議主子說:“主子,不如,把這事兒弄大一些?!?/br>
    當(dāng)然,得弄大了。不是嗎?想林氏今天給她曾氏送的這個大禮,有多大,搞的全城皆知的大,所以,可絕對不能枉費了林氏給她送的這個大禮。她曾氏,必須把這份大禮,原封不動地贈還給林氏。

    想到這里,曾氏的臉,幾乎要仰了起來,仰天長嘯。

    林氏,你死定了!今天敢搞我,我搞死你!

    不過,只是林氏遭殃?曾氏一陣狂喜過后,細(xì)致地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里某種不甘依舊存在。

    江嬤嬤發(fā)現(xiàn)主子的臉再次陰沉了下來,不由內(nèi)心里惶惶:“大少奶奶?”

    過了片刻,曾氏好像很艱難地吐出一口氣:“算了,暫時先這樣?!?/br>
    到了第二天,林氏起來的時候,看著自己身邊的位置空了下來,心里驀然吃了一道慌。昨晚上,老公可是為了夸獎她,不到其他房里過夜,只在她房里過夜,這是,老公去年以來,第一次在她房里過夜,把她激動的半死。

    守在她床前的婆子,見她醒了,上前說:“老爺說是到外頭溜達(dá)一圈,叫廚房先準(zhǔn)備好早飯。回頭,要和夫人一塊用早飯。”

    林氏聽見這樣說,高興了,趕緊起來梳妝打扮。

    年紀(jì)大了,臉上皺紋增多了,根本比不上年輕的,不想點法子,根本拉不住男人的心。林氏心里感嘆地想著,自己總算做了一件對的事。

    到了時辰,朱慶民回來了,提著出去溜達(dá)時順便買回來的鳥籠子,把家里的畫眉搬個家,看見林氏,笑著說:“醒了?既然醒了,等會兒,我們一起到魏府拜訪?!?/br>
    ☆、【172】都督府

    “去拜訪魏府?”林氏那瞬間,像是沒有回過神來。

    朱慶民把鳥籠子交到管家手里,伸手逗起了畫眉。在冬天氣溫低的時候,鳥兒看起來是精神不振的模樣,逗了會兒,不見畫眉精神些,朱慶民高興的興致有些受到了打擊,讓管家給新買的鳥籠子套個御寒的厚實的棉套子,再挪鳥兒,接著走進(jìn)門里。

    花廳里,兩個眉清目秀的丫鬟,在大理石桌上擺放了一桌精致的早飯。林氏等男人坐了下來以后,回身吩咐身邊的婆子拿著庫房鑰匙去取東西。

    如果真要去魏府拜訪,兩手空空去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