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陛下何棄療 作者:蕭四娘 文案 進宮成為妃子的這三年,許追懂得了許多人生的哲理。 第一,莫拼爹,拼也拼不過。 第二,莫爭寵,爭也爭不來。 第三,莫惹皇桑那個高冷帝,別稱深井冰第一帝。 她以為她會平穩(wěn)的在這宮中活到死,卻沒想到有一天莫名其妙的成了寵妃。 從此就踏上了一條富(bei)貴(cui)榮(dao)華(di)的不歸路。 她抱著他的大腿一頓的狂搖,涕淚橫流:“陛下,不要放棄治療可好?” 宋衍琮拉她起來親了一口:“絕壁不能!” 注:*、本文雙處,1v1,據(jù)說這個很重要。 1、女主演技派,智商穩(wěn)妥,情商負數(shù)。 2、男主面癱蛇精病,暗戳戳喜歡女主很多年。 3、三宮六院都是浮云,甜寵才是重點。 4、本文架空,架的很空,考據(jù)黨慎入!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宮斗 情有獨鐘 甜文 主角:許追,宋衍琮 ┃ 配角: ┃ 其它:甜寵,暖萌 ================ ☆、第1章 陛下你好 第1章陛下你好 大梁景泰三年四月初三,忌出行,忌婚娶,忌祭祀,是一個諸事不宜,天打雷劈的日子。 梨花木窗欞被推開,露出一個妙齡女子的側臉,膚如凝脂,白璧無瑕。三千青絲挽成了一個飛仙髻,斜插著一支珍珠碧玉步搖,垂下的流蘇隨著她偶爾的喝茶動作輕輕的搖擺。周遭安靜極了,大朵的梨花迎著春日盛放,卻是不及那女子十中之一的光彩。 一陣急匆匆的叫嚷聲由遠及近而來,打碎了這一片的寧靜。 女子抬起頭,鵝蛋臉,柳葉眉,雙眸似水,看起來十八九的年紀。此刻朱唇微微抿著,將那一點被人打擾的不耐很好的隱藏起來。 不一會兒,門口轉進來一人,一身煙色的宮裝,長得很是俊俏。甫進來就福下身子:“娘娘......姚婕妤她,姚婕妤她......” 宮女欲言又止,坐上的女子心中明鏡。 微微嘆了口氣,把手上那一本藍色封面的書扔在梨花圓桌和窗欞之間的縫隙中,女子裝作無意的看一眼發(fā)現(xiàn)不是死死的扒著看根本就看不見那書,她這才安下心來:“木槿,讓姚婕妤進來吧!” 名喚木槿的宮女立時退了出去。 女子身邊一個圓圓臉煞是可愛的人一身淡藍色宮裝,咬著唇一臉的不解:“娘娘,你干嘛要把書收起來呀?” 難道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皇帝陛下的許充媛沒事閑的看三流話本嗎?這要是傳出去她這賢惠無比淡泊塵世的美好形象要往哪里放? 許充媛名喚許追,父親是刑部尚書許頌。許頌年輕時因為一件轟動京城的大案成名,二十歲出頭就坐上了刑部尚書之位,這在大梁國還是頭一個,可以說是前無古人。當時很多人覺得許頌仕途一定大好,卻沒想到許頌在這位置上一坐就是二十幾年。 與他同期的不是位列一品大員,就是封侯拜相的,兩廂一對比之下年輕奇才許頌就顯得有些滑稽了。 許頌與夫人膝下只有一女,起名許追,追查案子的那個追。由此可見,許大人是一位多么忠心為民的好官啊! 當今圣上宋衍琮三年前即位,改國號為景泰。同年十月,許追等一批適齡女子入宮成為御妻,許追被封為充媛,為當時一批女子中位分最高的。 三年過去了,同一期入宮的御妻很多都位列九嬪首位,甚至并州敦敬候之女方浣都被封為賢妃,居四妃之一,可許追依然是充媛。 歷史如此相似,讓人不由的感嘆,不愧是親父女,連人生軌跡都走的如此的一致。 許追整了整身上的蝶戲水仙裙衫,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杏兒,你知道豬是怎么死的嗎?” 杏兒搖搖頭。 許追站起來,仔細的看了一眼杏兒的臉:“你一會兒去內務府拿一些核桃來,磨成漿喝了?!编牛颂已a腦。 杏兒聞言一雙大眼睛笑得彎彎的:“多謝娘娘,奴婢就知道娘娘最疼我了,知道奴婢愛吃核桃就賞了下來?!?/br> 許追“嗯”了一聲:“你開心就好?!?/br> 這廂主仆兩個說著話,那邊木槿領著一個人進了里間來。那人一身粉色的撒花長裙,頭發(fā)挽成了桃心髻,上面帶了幾支晶瑩剔透的碧玉蝴蝶釵。原本嬌俏秀氣的面容此刻卻是全不見蹤影,只見她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一進來就飛快的撲到許充媛的懷里,哭的泣不成聲:“許jiejie......” 許追穩(wěn)住身子,這姑娘最近又吃了什么東西?怎么分量重了這么多。 遞了個眼色過去,木槿拉著永遠在狀況外的杏兒出了門,屋子里就剩下了這兩人。 “好了,有什么事情坐下說吧!”許追說著拉著姚婕妤的手坐了下來。 姚婕妤哭的直抽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自己的悲慘遭遇。許追仔細的聽了很久,才分辨出她這顛三倒四的話是幾個意思。 姚知月,其父為刑部左侍郎姚遠奉,因為和許追父親同在刑部,所以許追自小就和姚知月相識,關系頗為親厚。姚知月和陸蕭蕭陸昭媛同住在靈禧宮,陸家出良將,武家之女自然是行事直了一些,而姚知月又是那么一副.......天真爛漫的性子,是以兩個人經常吵架。準確的說,是陸蕭蕭在吵,姚知月在哭。 “許jiejie,她怎么能醬紫對我!不是說好了做彼此的好姐妹的嗎?我的心好痛......好痛......”姚知月邊說邊捶著胸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許追遞過香帕給她擦擦臉,語氣不見起伏:“我覺得......你如果沒有把陸昭媛養(yǎng)的那只鸚鵡的羽毛拔光的話,她是不會生氣到站在你房門口罵你的。” 姚知月的哭聲一下子頓在了喉嚨里,嘴唇顫抖著:“我我我......我那是一不小心。” 許追又道:“一不小心拔光了不是你的錯,可是拔光之后又用那些羽毛做成毽子踢著玩就是你的不對了。” 姚知月倒吸一口涼氣,卻是無言以對。 許追眨了眨眼睛,頗為客觀的說著:“這件事情要想善了的話,你需得親自向陸昭媛謝罪,她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闭f著許追眼角微動繼續(xù)道:“若是你能尋個和那凄慘死去的鸚鵡相同的鳥兒送給陸昭媛的話,便是再好不過的了?!?/br> 姚知月此來就是來尋求幫助的,聞言立即眉開眼笑,褪下手腕上的一只成色極好的鏤空鑲金玉鐲塞在許追手里:“如此多謝許jiejie了,這個就當謝禮了,那我這就走了?!闭f著也不管許追什么反應,就一溜煙兒的沒了影了。 許追無語凝噎的看著手中的鐲子,心中突然間涌上一層淡淡的愧疚之感。 以陸蕭蕭的脾氣秉性,看見和之前相似的鸚鵡只會觸景生情更加的生氣,之后定是會更加殘暴直罵的姚知月狗血淋頭,而這,也是許追想要達到的目的。月兒的秉性恪純,不讓她長長記性她總是按著自己的性子胡來。 在深宮之中,你不動都會有人來害你,更何況你露了那么大的破綻給人,不捅你一下貌似都對不起他們的良心。 許追搖著頭,隨手又從縫隙中掏出那本藍色封皮的書《公子,不耍賤可好》,是她入宮之前在雀巷最深處的那家書店尋的,由于翻過太多遍了,頁腳已經起皺了。 許家也是書香世家,是絕不容許她看這種書的。許追偷偷的讀過許多類似的書,江湖恩怨,男女情愛,精彩的很,勝過那些《女則》《女訓》千百倍。 她剛剛找到剛才讀的那一處,就聽見門外又是一陣急匆匆的叫嚷聲,許追木著臉抬頭,木槿行動十分的熟練福身下來:“娘娘......陛下他......陛下他......” 她欲言又止,許追心中空白。 還沒來得及反應,那明黃色的高大身影就從雕花木屏風后面轉了進來,許追從椅子上滑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還記得把手中的話本順勢扔到圓桌腳下。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皇帝陛下會突然來到這宮中的“荒郊野地”?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皇帝陛下來了居然沒有人事先通報?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明明她看了黃歷不出門也會如此的傷悲? 早知道皇上會來,她應該跟著姚知月去看熱鬧的......多么痛的領悟??! “給陛下請安!”木槿恭敬的俯下身,眼風中卻見自家的主子愣愣的癱在了地上,那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看的木槿額角一跳。 自家主子長得像是畫中人一般,也很是聰慧機智,可不知為什么,一碰上陛下,就總是一副......腦子短路的模樣。 她不抬頭都能感受到皇帝陛下身上的煞氣越發(fā)的濃厚,木槿后背有些汗津津的,娘娘?。∈掌鹉隳歉敝钦系哪涌珊?。明明剛才和姚婕妤說話的時候還是那么一副jian詐的狐貍樣兒,哦,不對,是聰明的相兒。 半晌,木槿聽見頭頂上一道聲音傳來,嗓音有些清冷:“你先退下吧!” 木槿默默在心中為自家主子點蠟,剛想退下,就見那邊安靜做了一會美女子的許追一下子激靈的跪直了身子,聲音是藏也藏不住的驚喜:“那臣妾就告退了!” 木槿表示這畫面太美,她簡直想自戳雙目。 “奴婢告退!”這種時候還是自保為上。 許追看著忙不迭離開的木槿,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高興的太早了。 “許充媛,貌似不歡迎朕?!边@是肯定,不是疑問。 許追剛要軟下的腰肢立馬立得筆直:“臣妾怎么會不歡迎陛下,臣妾如此反常是因為長久不見陛下,如今見到太過激動,如此失儀還請陛下恕罪?!?/br> 腳步聲越發(fā)逼近,許追心里跟著這腳步聲在打著鼓點。 他的聲音比剛才要近,可是落在許追的耳朵里卻是遙遠不及:“朕也覺得很久沒見過許愛妃了,甚是想念?。 ?/br> 許追心中“咯噔”一聲,那種感覺不亞于五雷轟頂,萬箭齊發(fā),談笑間,智商灰飛煙滅。 ☆、第2章 這就是命 第2章這就是命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節(jié)cao是路人。這是許追的娘親唐清總在她耳邊說的一句話,其實當時是一句戲言,因為唐清也沒有想到自家的女兒會進宮成為妃子。 現(xiàn)任皇帝宋衍琮做太子的時候,十分的清心寡欲,年過二十東宮卻是連一位侍妾都沒有。朝廷各路官員紛紛上書說太子勤政是好事,但也要為皇家開枝散葉才好。結果太子回道:“父皇正值盛年,大梁現(xiàn)在還不用本宮來延綿皇嗣?!贝搜砸怀?,先帝沒有再說什么,朝中官員也不再置喙。誰知道僅僅時隔一年,先帝突然駕崩,皇后殉情,太子即位,就再也沒有什么理由來推辭選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