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待要收回手之際,卻是被一只柔軟的小手按住了。宋衍琮挑著眉頭看著醉了之后行徑和平時差別甚大的某人:“干嘛?舍不得朕?” 他不過是一問,沒想到許追皺著秀眉狀似仔細(xì)的想了很久之后居然點了點頭:“還疼,陛下再給揉揉?!?/br> 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聲音多膩人,聽得宋衍琮渾身汗毛豎起,喉頭一緊:“.......好,朕再給你揉。” 今日天氣有些陰沉,過了晌午之后更是越發(fā)的悶。層層烏云擋住了陽光,天邊一片黑煙。突地云層之中一道閃電破空而下,天驟然一亮,之后又陷入黑暗。陣陣?yán)茁暆L滾過后,傾盆大雨終于下了。 乾元宮東暖閣,明黃色的繁星珍珠綾紗帳紗幔從棚頂垂下,一層又一層,把外面和床榻分成了兩個世界。紗幔東側(cè)擺著一個鎏金異獸紋銅爐,帝王專用的龍涎香的青煙裊裊而出。 明泉做好這些急忙退了出來,和沁香使了個眼色。沁香輕聲道:“我這就讓人準(zhǔn)備香浴,不過今日這事,要不要記檔?” “先不用了,陛下圣意大抵也不想這個時候再出什么事端。” 沁香明白:“那好,我這就去了?!?/br> 明泉守在門前,心中一陣的激動,陛下這隱藏著二十多年的男兒熱血??!總算是能紓解一番了! —— 宋衍琮也不知道為什么純潔的揉揉臉,會變成不純潔的揉揉肚子,再變成蕩漾的揉揉胸口........只不過當(dāng)他真的反應(yīng)過來之時他上身已經(jīng)精光,而被他壓在身下的許追身上只剩下了一個鵝黃色的肚兜。 大口喘著氣,宋衍琮還記得這是白天,揚聲喊了明泉放下帷帳。他倒是無所謂,只是不想許追因為這個受什么委屈。 待終于一切妥當(dāng),宋衍琮再也忍不住的吻上了她的唇,一路的攻城略地。許追喝了梨花白,唇中梨花的清甜還在,引得宋衍琮失了神智般越吻越深。 “唔.......”許追眼神已經(jīng)迷離,記不清自己這是在哪里,又做了什么。只能抬起手臂攀上身上人的肩膀,好像這樣便能安心,便能放心。 宋衍琮察覺到她的舉動心中歡喜,嘴間動作也放得柔和了。輕輕勾著她的小舌,細(xì)細(xì)的吸允她的舌尖。他的手心已經(jīng)灼熱的不行,順著她的肚兜縫隙輕輕探了進(jìn)去。許追眉心一皺,輕輕嚶嚀,卻是瞬間便化在了他的唇齒之中。 手漸漸向上,勾著肚兜的帶子,“啪”地一聲便斷了開來。宋衍琮呼吸急切,只覺得腦中的弦也跟著“啪”地一聲斷了。揚手把那抹嫩黃扔出床帳之外,宋衍琮挪開了唇順著她的臉頰移到了耳邊。大手?jǐn)r住她的腰身,唇有些急切的含住了她白嫩的耳垂在嘴間,舌尖靈活的舔弄,偶爾的輕咬一下都能讓她身子止不住的顫著。 那停在她腰間的大手順著她的線條向上,許追深深呼吸著,卻還是壓不住心中的狂跳。直到心口覆上他的大手那一刻,許追只覺得整顆心像是被他抓在手中一樣,從被揉捏的那一點開始,無數(shù)的火花四散蔓延著。身體漸漸地發(fā)熱,本來便醉了的腦子更是混沌一片。 宋衍琮的唇從她的耳垂再次移開,掃過她的脖子,一路的往下,壓過上一次在蘭梓軒中他偷吻的痕跡,每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他心中的滿足感就增加一分。終是到了他一直肖想的地方,他的頭頓了頓一口含吻上去,細(xì)細(xì)的用舌尖撥弄著,感受著她的馨香,他身體的燥熱洪流一般的往下涌著。 許追咬著唇不斷地嚶嚀著,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就像是身體最深處駐扎著一顆種子一般。在身上人的動作之下生根發(fā)芽,不斷地抽枝散葉,一直往上,不斷地往上。直到一個點,樹冠已經(jīng)太過茂盛,原有的地方已經(jīng)容不下它的存在,它只能破開捆綁著它的牢籠,“砰”地一聲從她的身體中探出希望的一角........ 宋衍琮抬起頭再次壓在了她的身上,唇邊水跡淺淺。許追細(xì)細(xì)喘著氣望著宋衍琮,只覺得身下一涼,然后驟然一熱。宋衍琮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我的阿追,你怕嗎?” 阿追........這么親密的稱呼,是在說我嗎? 許追輕啟紅唇,皺著柳眉用著她僅剩下的那點兒理智想了想,卻是想不通。眼前的人是陛下.......吧?陛下這么親密的叫著她,還用這種語氣來問她問題。一定不是陛下,不是不是........ 許追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不是不是........ 宋衍琮眼睛頓時亮的堪比天上星,再不管其他,沒受傷的左手拉過她的雙臂控制在她頭上,右手捧高她的腰身往上一抬........ 許追還在糾結(jié)于剛才的問題無法自拔,恍惚中一陣疼痛傳來,絞碎一般的碾壓著她最后的神智。 “啊........” ☆、第62章 旖旎糾纏 第62章旖旎糾纏 晉充媛許氏為貴妃,賜封號‘嘉’,居承慶宮,加賜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 宋衍琮抬起頭再次壓在了她的身上,唇邊水跡淺淺。許追細(xì)細(xì)喘著氣望著宋衍琮,只覺得身下一涼,然后驟然一熱。宋衍琮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我的阿追,你怕嗎?” 阿追........這么親密的稱呼,是在說我嗎? 許追輕啟紅唇,皺著柳眉用著她僅剩下的那點兒理智想了想,卻是想不通。眼前的人是陛下.......吧?陛下這么親密的叫著她,還用這種語氣來問她問題。一定不是陛下,不是不是........ 許追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不是不是........ 宋衍琮眼睛頓時亮的堪比天上星,再不管其他,沒受傷的左手拉過她的雙臂控制在她頭上,右手捧高她的腰身往上一抬........ 許追還在糾結(jié)于剛才的問題無法自拔,恍惚中一陣疼痛傳來,絞碎一般的碾壓著她最后的神智。 “啊........” 宋衍琮仰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下的許追尖聲叫了出來:“好疼.......” 她喝過酒像個小孩子一般,此番受了疼眼淚汪汪的,叫聲都帶著哭腔。宋衍琮心疼的很,可是就這么箍在這里他怎么也不舍得退出去。只好細(xì)細(xì)的吻著她的唇角,邊柔聲安慰著邊淺淺的動作著。 許追瞪大了眼睛,委屈的掉著眼淚:“疼,好疼,嗚嗚嗚........” 可是他也疼啊,卻不敢肆意的動作著,額上的汗水大滴大滴順著滑落下來,合著許追的淚水一道被他輕輕吻去。再沒了辦法,宋衍琮的手往下移挪到了她的小腹上,輕輕安撫著她:“阿追忍一忍,為我忍一忍好嗎?一會兒就不疼了........” 許追哭的厲害,懵懵懂懂的問他:“你能和我保證嗎?” 宋衍琮失笑,拿唇輕輕蹭了一下她的臉頰:“我和你保證,這樣行嗎?” 再不遲疑,他狠下心沉下身子,順道以吻封緘,讓她再不出聲。許追杏眸倏地睜大,驚濤駭浪之間身體的某處不受控制一般的炸裂開來。耳邊聽見自己細(xì)細(xì)的嚶嚀和他粗重的喘氣聲,腦海里一片精光閃爍,慢慢地竟是真的覺得不再疼了。 鎏金異獸紋銅爐中龍涎香依舊燃著,給這雷雨之下的東暖閣增添了幾分的旖旎之色。窗外暴雨如注,帳內(nèi)發(fā)絲糾纏著抵死纏綿。 ....... 這暴雨來的快停的也快,不一會兒天便放晴了。又過了半晌,天將將擦黑之際,帳內(nèi)的動作才停下來。 明泉一直守在門前,聽見腳步聲急忙打開門。宋衍琮披著衣衫,懷中抱著累極了的許追。明泉別開頭道:“陛下,香浴已經(jīng)備好了?!闭f著便引宋衍琮穿過東暖閣,一直往后走了一會兒才停下。 在外面看這不過就是一間耳房,但推開來看才知道別有洞天。這房間比乾元宮一般的房間要大上三四倍,兩邊都是明黃色的紗幔。邁下層層階梯,下邊最中央有一方池子,四周站著等著伺候的宮女。 待走近,宋衍琮皺了皺眉,明泉立馬心領(lǐng)神會喚著一眾宮女去外面等著。 “陛下若是有吩咐就叫奴才?!?/br> 宋衍琮這才松開眉頭滿意的點點頭。 明泉邊往出走著便感嘆,陛下對許充媛可真是好,居然親自伺候許充媛沐浴。只希望許充媛看在陛下這般癡念上,能少氣氣陛下才好。 宋衍琮邁開長腿下了池子,見水的溫度正好,這才小心的放下許追,攬著她靠在胸口。大手輕撩起熱水在她身上,洗去她一身的疲憊。 許追迷迷糊糊之間只覺得什么東西輕輕地在自己身上游走,時不時的揉捏幾下,很是舒服。她緩緩睜開眼,入目是精壯的胸膛,很是寬闊,而且看著也很是眼熟........ 她迷茫著的神色驟然間清醒,眼神僵住了一般徐徐往上,待看清了是誰之時許追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陛,陛下........” 宋衍琮揉著她腰的動作一頓,低下頭便見許追一副不敢置信的傻樣子。他不懷好意的笑著靠近她的臉:“怎么,吃干抹凈就想不認(rèn)人了嗎?” “陛下,臣妾,臣妾........” 她慌了神色,瞬間便明白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 宋衍琮輕笑出聲,身子靠在浴池邊緣滑坐下,又拉著許追坐在了他的身上。許追動都不敢動,突地覺得一陣灼熱的視線掃在她的胸前。她俯下身看清了自己和身下的人都是一絲不掛,急忙伸手捂住胸前。 “有什么可遮的,朕剛剛可都看過又親過了。” “陛下別說了,臣妾.......”許追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之前不是在吃著飯嗎?怎么會吃成了這樣? 對了,吃飯的時候她陪著宋綺羅喝酒了來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酒后亂、性? 都怪宋綺羅,偏得拉著她喝酒。 許追自認(rèn)自己是個勇于面對事實真相的壯士,她深吸了幾口氣,大著膽子看向春風(fēng)滿面的宋衍琮道:“臣妾知道陛下心有所屬,所以臣妾不會因為這個就糾纏著陛下的,請陛下放心。” 這下輪到宋衍琮傻眼了。 “........什么心有所屬?” 許追抿了抿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就,就是陛下和鹿侍衛(wèi)........臣妾知道陛下不能大大方方的對外公布,臣妾,臣妾亦是不會多嘴多舌,臣妾........” “你給朕閉嘴!”宋衍琮的臉色黑的像是鍋底一般,抬手單指戳上她的腦袋,邊戳著邊沉著聲音咒罵著:“你這腦袋一天都在想什么鬼東西!朕和鹿遠(yuǎn)?虧你想的出來!朕全心全意的對你,你就這樣想朕!心肝肺都讓狗吃了嗎?” 許追”哎呦哎呦“地叫著:“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 宋衍琮停下了動作,一把把她撈過來伏在他的身上,眼神狠狠地盯著她:“說,你錯哪了?” “臣妾不應(yīng)該誤會陛下和鹿侍衛(wèi),不應(yīng)該辜負(fù)陛下的全心全........” “怎么不繼續(xù)說了?” 如此紛擾的局面,許追一門心思不想再被戳,就只好順著他的話說。待真的說出口,她才發(fā)覺是哪里不對。 許追張著嘴,好幾次才說出口:“陛下說,陛下說了什么全心全,全意........臣妾,臣妾.......” 宋衍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說了好幾次也連不成一句話。抬手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臉:“得了你不用說了,既如今朕也沒什么可瞞著你的。朕知道你如今不會相信,等咱們一道閉了眼那天你總會信的?!?/br> “臣妾不明白.......” 宋衍琮心中嘆了口氣,鐵樹開花一百年,如今才一天,他根本也沒指望著她能明白些什么。但是宋衍琮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在今天說清楚了,不然留著這種歷史遺留問題終究是個禍害。 想到這他掐著她臉的手越發(fā)的用力:“告訴你,朕和鹿遠(yuǎn)那廝沒什么關(guān)系,你若是以后再瞎想這些看朕怎么收拾你!”他邊說著邊曲起膝頭頂著她。 許追剛剛經(jīng)過人事,宋衍琮又要的狠了些,這么一撞從花心里泛出的酸麻疼弄得許追身子一縮,顫巍巍的再不敢言語。 宋衍琮得意的笑著,俯下輕啃著她白嫩的肩頭。 霧氣繚繞之下,襯著交疊在一起的兩人,宛若仙境那般的美好。 ** 第二日醒來許追腰酸背痛,甚至于連走路都十分的困難。一看見宋衍琮她就臉紅心跳到不行,很是不自在的說著:“陛下的手傷沒什么大礙了,臣妾就先回蘭梓軒了?!?/br> 以宋衍琮常日的做派定然是不會應(yīng)允的,這次卻是想也沒想的就同意了。許追一怔,也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如何,便帶著木槿住回了蘭梓軒。 明泉也是一頭霧水,原以為陛下會以這次為理由把許充媛徹底留下來,所謂進(jìn)來容易出去難??杀菹屡R幸了許充媛之后卻又讓她回去了,這個中道理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宋衍琮十分高興,眉梢都帶著笑意,看誰都像是看白癡。 你們懂得什么?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昨天之事已經(jīng)是超出許追的接受能力范圍之內(nèi)了,當(dāng)然要給她時間緩沖消化一下。再說,離八月初八還有半月,若是把許追留在乾元宮,朕定會把持不住再要她。一切還沒定下來,要是傳出去對許追沒什么好處。對朕來說,重要的是八月初八之后的日子。到時候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許追做些羞羞噠的事情,也可以每日清晨起來都看見許追的睡顏。 為了我們的以后,就忍上這十幾天吧! 許追回到蘭梓軒之后日子又回歸于平靜,每日里和姚知月吵吵鬧鬧的說著話,或者去和宋綺羅一起吃些東西喝喝酒。沒錯,依然是喝酒。許追覺得上一次她喝醉了是因為她的酒量不好,于是就想著鍛煉一下,幾日下來還當(dāng)真有些成效。 只不過宋綺羅的精神卻是越發(fā)的陰郁,整日里也不見個笑模樣,許追想盡了辦法也沒什么用,只能靜靜地陪著她喝酒紓解一下情緒。 時光飛逝,這一晃便到了八月初八,依照大梁國的律法,這一日新人將會入宮。在太極殿上將會宣讀一道圣旨,晉封各種御妻。 太極殿上金碧輝煌,公公尖細(xì)的聲音在殿上回蕩著:“陛下有旨,冊封右相李城之女李瀾為昭儀,居福寧宮。左相江渙之女江韻柔為昭容,居毓秀宮........ 臨安縣縣令郭守之女郭玉妍為美人,居毓秀宮?!?/br> 待宣讀了冊封新人的圣旨之后,新晉八位御妻紛紛叩頭行大禮:“多謝陛下隆恩。” 那公公讀完之后,又從身后小太監(jiān)手里拿過另一卷圣旨道:“陛下另有恩旨,命奴才在此一并宣讀?!?/br> “后宮諸妃,皆是恭敬守禮,待朕赤誠。今朝朕有新人在側(cè),亦是惦念舊時光景,為安撫后宮眾愛妃之心,朕特在今日大封六宮眾妃。賢妃方氏加封德妃,居四妃之首。昭媛陸氏加封良妃,婕妤姚氏晉封昭媛,遷至靈禧宮為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