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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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頭”安排過來帶盛裴軒的陳姐笑了笑,她是東方傳媒旗下經(jīng)紀人,帶過不少藝人,雖然手下并沒有出過大紅大紫的,但勝在年紀大、為人穩(wěn)重、經(jīng)驗豐富。 類似這種粉絲接機的場面她見過太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以后習(xí)慣了就好?!?/br> 剛剛從飛機下來,又被熱情的粉絲折騰了一回,盛裴軒有些懨懨的,陳姐的安慰他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靠在車后座上,看著窗外發(fā)呆。 車窗外是車水馬龍,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將天空都遮住,擠擠挨挨,看得人胸口發(fā)悶。 兩個月前,他才剛剛踏入沈陽,抱著一顆惶恐忐忑的心,和對未來的迷茫??蓛H僅只是兩個月后,他就成了無數(shù)人的“偶像”,電視上每天都會出現(xiàn)他的身影。連奶奶都知道他成了沈陽賽區(qū)冠軍,電話里滿滿都是驕傲,親戚朋友間也都在討論他。 似乎一夜之間,他的人生就不一樣了。 時間太短,盛裴軒還來不及適應(yīng)選秀帶給他的變化,又匆匆趕到了上海。這里是現(xiàn)代化大都市,不僅和他出生的小縣城天差地別,跟沈陽也是大大的不一樣。 甚至這里的人,也是他從未接觸過的。 全國十強的選手中,各個賽區(qū)的都有。為了統(tǒng)一培訓(xùn)和節(jié)目錄制,他們一到上海就被送進了封閉式的集體宿舍中,接下來一個多月,他們要在這里同吃同住,既是合作伙伴,也是競爭對手。 盛裴軒是十強里年紀最小的,除了他和另外一個叫何林的選手之外,其他人要么是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要么是大學(xué)在讀。學(xué)歷最高的是一位北京大學(xué)新聞系畢業(yè)的高材生,現(xiàn)在就職于某家著名報社做社會新聞記者,學(xué)歷最差的大概就是盛裴軒了——高中還沒畢業(yè)。 何林今年二十一,年紀在十強中不算大,可長相卻是十強中最打眼的,寬肩細腰大長腿,一雙桃花眼瀲滟生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連身為同性的盛裴軒都看呆了。 選手資料上何林的畢業(yè)院校填的是他家鄉(xiāng)那邊一個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后來盛裴軒同他熟悉了,才知道何林的經(jīng)歷也是頗為坎坷。他從小喪父,母親改嫁,跟著母親在繼父手下討生活,讀完初中后上了個中專學(xué)汽修。畢業(yè)這些年,他不愿意回去,就一直在大城市漂著。 或許是因為兩個人的身世有不少相同之處,何林對盛裴軒很是照顧。盛裴軒也覺得兩人簡直是同病相憐,熟悉了之后干脆管他喊哥哥,上舞蹈課的時候一起組隊,有活動的時候互相幫助,生活上相互照顧,感情一天比一天好。 櫻桃打電話來時,盛裴軒剛好洗完澡出來。手機就在他床頭,鈴聲響起的時候不少人都看過來,何林的床在盛裴軒旁邊,見他從浴室出來趕緊把手機遞給他,笑道:“剛剛你手機響了,我正想過去叫你呢!” 盛裴軒笑了笑,低頭看來電記錄,發(fā)現(xiàn)是櫻桃小姑娘的電話,眼中立刻漾起了笑意,邊用毛巾擦頭發(fā),邊拿著手機去外頭打電話。 等他回來時,原本在低頭發(fā)短信的何林立刻看向他,曖昧地擠擠眼:“女朋友?” 女朋友?想起櫻桃漂亮的小臉,還沒抽條的小身板,盛裴軒失笑,臉上有些微紅,搖頭否認:“是我meimei啦,今年十一歲?!?/br> 他一向老實,所以何林也沒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可第二天下午,卻來了一輛黑色轎車,將盛裴軒從封閉式宿舍接走了。別人或許沒注意到,可細心的何林卻發(fā)現(xiàn)了——那輛轎車里坐著的,是個穿西裝的男人! 直到盛裴軒走后許久,他都還坐在椅子上發(fā)愣,有經(jīng)過的選手招呼他:“嘿,何林,你坐這兒干嘛呢?我剛剛好像聽見你手機響了?!?/br> 何林僵硬的面容緩了緩,慢慢勾起一個笑來,沖他道謝。又坐了一會兒,天漸漸黑了,他才慢吞吞地站起來,往臥室去。 他的枕頭邊,手機還在響,屏幕上一閃一閃的,來電顯示—— “干媽”。 祁明山這段時間恰好南下,這幾天停在杭州。櫻桃早早學(xué)過地理,從科學(xué)老師那里要來一張中國地圖,趴在地圖上瞧了半天,小指頭點呀點,自言自語:“原來上海和杭州這么近……” 最后,小手一揮——啟程上海! 由于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太滿,不少地方需要下鄉(xiāng),祁明山也怕當?shù)貤l件不好,委屈了女兒。于是櫻桃提出要去上海的時候,他立刻就答應(yīng)了,還是像從前一樣讓宋波隨行,除了常跟著櫻桃的老師和保姆外,另派一隊保鏢。 被何林發(fā)現(xiàn)的那個西裝男其實就是宋秘書。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櫻桃自然不可能親自過來接盛裴軒,她同意宋波還不同意呢! 宋秘書過來的時候,櫻桃還在苦兮兮地上課,外語老師今天教法語,櫻桃心不在焉地跟著她念,人還在這兒,心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一別月余,櫻桃攢下了好多話想跟盛哥哥說,于是這晚盛裴軒直到深夜才得以回去。 進門前他還有些不好意思,輕手輕腳地動作,也不敢開燈,怕吵醒別人,結(jié)果一推門,臥室里燈光大亮,偌大的臥室竟然只剩四個人在! 三個人在斗地主,還有一個叫方知寧的靠在床上看書。 盛裴軒的左邊床是何林的,右邊就是這個方知寧。見他回來,方知寧也只是略撩了撩眼皮,然后又聚精會神地看起書來。 小盛有點兒心虛,又有點兒好奇,低聲問他:“怎么就你們幾個?其他人呢?” “出去了唄?!狈街獙幉幌滩坏鼗厮睦镉行┍梢摹龅亩际且粯拥氖?,男盜女娼,還在他面前裝什么裝? “啊?何林也出去了?他出去干嘛呀?”好像沒聽說他在上海有親戚,如果不是親人來了,而是出去見朋友的話,節(jié)目組根本就不會放行呀…… 方知寧冷笑:“你出去做什么,他就出去做什么了唄。問我做什么?” 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其他人的貓膩,原先他還以為盛裴軒跟他一樣,是這十強中唯二兩朵沒背景沒后臺的白蓮花,二人惺惺相惜。誰想,事實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他現(xiàn)在很生氣,看盛裴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見他還裝出一臉茫然無辜的模樣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把書摔在床角:“你裝什么裝?!” “……我沒裝,我真不懂你在說什么……我今天見我meimei去了,可是沒聽說何林他有親戚來看他呀?”盛裴軒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智商不太夠用,否則為什么跟不上方知寧的思維,也聽不懂他想表達的意思。 “呵呵!”方知寧直接翻了個白眼,嘲諷地瞥他,“你跟何林那么好,何林認了個干媽你會不知道?” 盛裴軒真不知道,特別驚訝:“干媽?” 他一直這么蠢,反倒是叫方知寧冷靜下來了,回想他剛才說的話……“你真是見你meimei去了?” “對呀!”想到櫻桃,盛裴軒就止不住唇邊笑意,“她昨天給我打電話,說從杭州過來看我,今天剛好不排練,我們就一起吃了晚飯o(* ̄︶ ̄*)o” “……哦,好吧?!笨赡苷媸钦`會他了。方知寧摸了摸鼻子,假裝不在意地跳過這個話題,“何林那個干媽挺出名的,你竟然不知道?虧你跟他這么要好。他干媽好像是個什么公司的老板,跟番茄臺這邊也有關(guān)系的,之前在分賽區(qū)的時候何林就認識她了?!?/br> “這樣啊……”這么重要的事情何林竟然沒有告訴自己,盛裴軒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他就調(diào)節(jié)過來了,“非親非故,卻愿意照顧何林,看來他干媽是個好人?!?/br> “噗噗噗……咳咳……” 方知寧正喝水,聽了這話直接噴出來,嗆到咳嗽??攘撕靡粫海诺芍鴿M面歉意的罪魁禍首怒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呀!還好人,簡直是笑死人好嗎!” 盛裴軒都要無語淚流了,跟大學(xué)生講話好費勁。他扶額,無聲嘆氣:“……又怎么了?我是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面,哪里說的不對,你直接告訴我就是了?!?/br> “……”沉默了好一會兒,方知寧才嘆了口氣,將自己聽說的都告訴他。不僅是何林的那位“干媽”,還有其他人的背景、后臺,聽得盛裴軒目瞪口呆。 ☆、第8章 原來十強之中,除了盛裴軒和方知寧外,其他個個都是來頭不小。要論起來,背景較為單純的,除了那位北大高材生外,還有另外三位。 其中一位叫謝遙,出身書香門第,中央音樂學(xué)院碩士研究生在讀,拉小提琴的,在專業(yè)方面才華十分出眾。本來按照標準流程,沒過幾年他就能在百度百科添上“國內(nèi)著名小提琴演奏家,當代青年藝術(shù)家”稱號了。 誰也不知道他干嘛來參加《星光之路》這種比賽,畫風(fēng)完全不對╮(╯╰)╭ 另一位陳茂則是妥妥的富二代,親爹是山西煤老板,家里啥都缺就是不缺錢。人家來參加比賽就是好玩兒,聽說陳茂他爹看到兒子在電視機上露臉了,高興得給番茄臺捐了好大一筆錢!估計此刻正在家里思考要不要替兒子買個冠軍。 有錢,又帥,可陳茂卻不任性,平時挺低調(diào)的,性格也好,特別愛笑。所以對他的家世,盛裴軒反倒是最意外的。 第三位周承澤,父親不知道什么來頭,但他有個全國人民家喻戶曉的媽——親媽。三不五時就上春晚唱首歌什么的,人家都懶得拿出來說。 “……所以啊,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方知寧頗有感觸?!耙黄孔硬粷M,半瓶子晃蕩。你看他們這三個,真有背景有家底的,平時反倒都和和氣氣的,也不愛炫耀也不愛出頭。至于其他人……呵呵!” 其他幾位呢,說起來都大同小異。無非是陪富婆吃飯,認個“干爹干媽”,放平時能被嘲到死的“靠著白富美女友吃軟飯”,在這兒反倒是最清白的了。 至于方知寧他自己呢,家境小康,從小帥到大,上了個普通二本,學(xué)的是市場營銷,讀了三年書,游戲打了不少,正經(jīng)專業(yè)知識卻沒學(xué)進什么。眼看著要畢業(yè)找工作了,恰好碰見《星光之路》到處海選,寢室?guī)讉€哥們兒一慫恿,他就報名參加了。 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再回去做一個普通人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可要叫他像其他人那樣接受潛規(guī)則,那更是萬萬不可能!瞧著現(xiàn)在這進退兩難的局面,方知寧也不知道自己能進全國總決賽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說完了別人,還剩自己。方知寧低頭嘆氣:“其實我挺后悔的,早知道不來參加什么選秀了,畢業(yè)了老老實實找個工作多好。我從四川過來的時候,一下飛機,到處都是我的粉絲,全都在叫我名字,還有人看到我就哭起來……說是特別特別高興。那幾個評委跟主持人,還有這段時間碰到那些明星,其實他們還不是混得最好的,但是出入都能坐好車,隨便唱首歌就好多錢,拍廣告收入還更高……” “都走到這里了,叫我回去像個普通人一樣,一個星期上五六天班,一個月拿幾千塊死工資,買房子買車都要請打細算,我怎么甘心?可是我又沒背景,也不像他們一樣音樂學(xué)院、電影學(xué)院畢業(yè)的,繼續(xù)混娛樂圈,難道要像何林一樣去認個干媽?” 似是被自己想象的畫面惡心到了,方知寧整張俊臉都皺起,渾身打了個激靈。 盛裴軒聽得入神,一邊聽一邊自己也在思考。方知寧的苦惱他也有,只是他年輕,并沒有這么深入的考慮過。 在來上海之前,他的打算還是比賽完回學(xué)校讀書,考大學(xué)??傻浆F(xiàn)在,他從前的觀念被推翻,回校學(xué)習(xí)的決心也漸漸開始動搖—— 考大學(xué),考上大學(xué)后呢? 讀四年書,畢業(yè)后找一份工作,賺錢買房子,把奶奶接來…… 可是上大學(xué)不意味著就能找到好工作,哪怕找到好工作了呢,可他要多少年才能買得起房?才能把奶奶接來享福? 想到這里,他免不了認同地點點頭:“娛樂圈里確實容易賺錢?!?/br> 在臥室另一頭打斗地主的三個人還在咋咋呼呼,可另一端,兩個年輕人卻在為自己的未來發(fā)愁。想想前路,想想后路,簡直是一片茫茫! “哎喲,想得老子頭都痛!”方知寧往床上一倒,成大字狀,雙目無神,決定聽天由命:“管他了!反正我本來就找不到什么好工作,還不如趁年輕混下娛樂圈,能賺多少賺多少。混不下去了我就回成都開火鍋店,起碼開個店的錢總能賺到吧?” 盛裴軒卻沒他那么想得開,腦袋漲漲的,思緒混亂?!捌鸫a你有大學(xué)文憑,做不了明星還可以做別的??墒俏腋咧卸歼€沒畢業(yè)呢……” 方知寧不以為意地說:“那又怎么樣?我這個破學(xué)校,念四年出來一樣找不到工作。你看那幾個評委,姓楊那個,人家才初中畢業(yè),現(xiàn)在照樣混得人模人樣,誰見到他不要叫他一聲楊老師?還有那誰誰……那誰誰……” “所以……大學(xué)文憑沒什么用?” “那——”差點脫口而出“那當然”!好在方知寧及時改了口,“那倒也不是。仔細想想,不管在哪兒,沒文憑能混出頭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雖然娛樂圈這種地方不講究學(xué)歷,可是學(xué)歷高卻總能叫人高看一眼。喏,遠的不說啦,就那誰,北大畢業(yè),比賽的時候主持人每次都要特地點出來,我們這種二本就不用提了,差別多大!” “可是,可是我也考不上北大呀……”盛裴軒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愁眉不展。 都說“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坐過牢,一起分過贓”的男人感情深,其實一起說過別人“壞話”的,感情也不差。經(jīng)過了這一晚,盛裴軒和方知寧儼然成了一對好兄弟,但他對待其他人的態(tài)度則謹慎了很多,包括何林。 看到何林,盛裴軒就想到他認的那個“干媽”。不管何林是出于什么原因要維持這段關(guān)系,在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眼中,都是惡心的。 但他畢竟也只有十八歲,他還會心軟,心里為何林的所作所為找理由——或許他是不得已的呢? 他打算抽時間和何林談一談,如果可以的話,就勸一勸。只是接下來忙碌的彩排、訓(xùn)練和比賽拖住了他的腳步。這周比賽結(jié)束后,他與何林、方知寧都成功晉了級,那位北大高材生卻慘遭淘汰。 隨著時間流逝,剩下的人越來越少,選手之間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自從那天之后,盛裴軒與何林的交流驟減,經(jīng)常一整天也說不上一句話,不知是他多心了還是怎么地,總感覺何林似乎在刻意疏遠他。 總算這天叫小盛尋到機會,在練功房堵到了落單的何林,可還沒說兩句話,櫻桃的電話就掐著時間打過來了。盛裴軒一看來電顯示,再大的無奈也化成了笑,只好沖何林做個手勢,自己先走開接電話。 何林是個筆直的直男,一直對那天小盛被一個男人接走的事耿耿于懷,所以下意識避開了與他的所有接觸。今天見他主動來找自己說話,心下既有些膈應(yīng)吧,但又有些同情。 因為這種復(fù)雜的心情,何林忍下了異樣的感覺,想勸他回歸正途——這個時候?qū)ν詰俚膽B(tài)度遠沒有幾年后寬容,對于何林這樣一個直男來說,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不論是為了錢還是為了真愛,全都是背離常理的存在! 可眼見盛裴軒對一個來電顯示露出那樣甜蜜的笑,何林頓時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現(xiàn)在他可以完全確定,這家伙沒救了! 沒救了! 他轉(zhuǎn)身就走,結(jié)果坐在休息室看電視的時候盛裴軒又找過來了,還坐在他身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欲說還休的模樣…… 天哪!他要嚇死了!這家伙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何林往沙發(fā)的另一邊挪了挪,幾乎想要拔腿就跑,礙于面子,僵著身子沒動彈,可眼睛卻在時刻注視著邊上的小盛。 盛裴軒猶豫許久,總算把話說出口:“林哥……我知道這話我不該說,但是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應(yīng)該——” “——不!不不!”何林幾乎是驚恐地打斷他,“你覺得不該說的話就別說!不要告訴我!” 他果然沒猜錯,這家伙果真對他心懷不軌! “不,林哥,我還是要說!”被他這么一阻止,盛裴軒神色一肅,要勸他的決心更加堅定了。“我知道你這一路走來很不容易,也知道你一個人在大城市過得辛苦,可是……” 何林的內(nèi)心幾乎是崩潰的,在他的認知里第一次遭遇來自男性的表白,腦海中幾行大字瘋狂刷屏:他要表白了他要表白了他要表白了他要表白了他要表白了他要表白了他要表白了!天哪我被一個男人表白了!?。。。。。。。。。。。。。。。。。。。。?/br> “……不管什么時候,通過女人來獲得成功,都不是正道?!笔⑴彳幈M量說得委婉些,他不太好意思直接說出“認干媽”這事,怕何林惱羞成怒直接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