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三個月之后,正在訓練中的鐘遠青他們被召集到一間小會議室中。 當鐘遠青他們匆匆趕到時,會議室里基本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泰飛將掃了一眼,立刻就發(fā)現(xiàn),這些都是參加入選邀請賽的團隊和個人,立刻就清楚了這次會議的目的,無非是所謂的賽前動員和注意事項之類的。 “真是夠慢的,聽說還跑出學校進行特訓,這難道就是特訓的結(jié)果?”還沒等到教官發(fā)話,就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眾人之中傳了出來。 鐘遠青和泰飛將抬起頭一看,說話的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貌似是“哈珀榮耀”的隊長。 說道排名第三的這個隊伍,鐘遠青立刻就很不爽快的想起了鐘杰和康鴻貌似就是在這個隊伍中,不過康鴻因為鐘嵐的折騰和糾纏此時并不在場,而鐘杰,鐘遠青忍不住皺著眉頭,如果他眼睛沒有瞎的話,坐在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身邊,滿臉纏著繃帶的就應該是鐘杰了。 鐘遠青并不是不想找鐘杰麻煩,只是他現(xiàn)在忙著參加邀請賽的事,再加上鐘杰的出路都已經(jīng)被他斷掉了,鐘遠青估摸著照鐘杰現(xiàn)在這么臭的名聲,鐘家人各個都恨不得和他從來沒有關(guān)系,所以,鐘杰是不敢也沒有能力再鬧出什么妖蛾子的。 不過,就算他敢,鐘遠青斷他一次,就敢斷第二次。 果然,在接觸到鐘遠青打探的目光之時,那個纏著繃帶的人明顯瑟縮了一下。 “特訓是為了比賽,不是為了提前來搶座位享受的?!睂τ凇肮陿s耀”那個隊長的挑釁,泰飛將只是冷冷的回了這么一句。 聽到泰飛將的話,那個隊長立刻拍桌而起:“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現(xiàn)在會議室中,“哈珀榮耀”的人全部都是坐著的,于是他立刻就把泰飛將的話聯(lián)系到自己身上了。 “連人話都聽不懂,看來你們特訓也是蠻拼的?!碧╋w將一旦毒舌起來,戰(zhàn)斗力也是很強的。 “都給老子閉嘴,現(xiàn)在開始開會了?!本驮凇肮陿s耀”的隊長被泰飛將說的臉上一陣臊惹,惱羞成怒之下,準備反駁的時候,巴德準將終于看好戲走了進來。 話被憋在胸口,那位隊長的臉色可是相當精彩。 巴德走到眾人面前,環(huán)顧了四周,然后緩緩開口: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機甲邀請賽決賽就要正式開賽了,所以,從明天開始,學校就要開放校門,迎接從各地趕來參賽的學校和組織了,在此,特意讓我來提醒你們一下,從明天開始,你們就代表學校的形象了,如果再像剛才那樣進行毫無營養(yǎng)的爭吵的話,那就直接淘汰,無論誰錯誰對。聽明白了嗎?” 巴德最后一句話明顯就是針對剛才那場爭論的,這下,“哈珀榮耀”的隊長就更加不敢開口挑釁了。 阿瑞斯要開始迎接各地的參賽隊伍的話,那就意味著,皇室那邊的領(lǐng)隊也該到達了。 果然第二天,蘇哈的私人太空船就出現(xiàn)在阿瑞斯的港口之中,而蘇哈一級他的侍衛(wèi)隊則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泰飛將他們平時進行特訓的訓練室之中。 “我覺得,看了你們的訓練,我又再次充滿了信息,”蘇哈在看完泰飛將他們的模擬作戰(zhàn)情況之后,笑瞇瞇的說:“這下,我也安心很多了。” 不知為什么,聽到蘇哈這么說,鐘遠青和泰飛將不但沒有感到高興,反而心里有些難受,蘇哈那笑瞇瞇的表情背后不知藏著多少隱忍和酸澀。如果這次,蘇哈帶領(lǐng)的團隊輸了比賽,就會有人借口這讓帝國顏面大失而迫不及待的痛踩蘇哈。 這樣岌岌可危的地位,蘇哈可是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了。 “我們會贏的。”泰飛將朝蘇哈肯定的點點頭。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此刻,蘇哈居然搖搖頭:“可不要誤會,我只希望你們量力而為,不必勉強自己,畢竟,這場邀請賽的最終目的是……算了,反正你們不要給自己隨便施壓,太過緊張就行。 說完這句話,蘇哈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樣,居然開始陷入呆滯狀態(tài)。 這種狀態(tài)的蘇哈實在是太讓人感到奇怪了,但是他自己不說,他們也不好詢問,只能把疑惑悶在心里了。 雖然星際機甲邀請賽是面向全人類活動范圍,但是,畢竟實在哈珀帝國的阿瑞斯進行,所以,帝國范圍內(nèi)的軍校是首先到達阿瑞斯的。 在帝國之中,阿瑞斯軍校雖然是公認的王牌軍校,但并不代表其他軍校就差了。 軍校實力排名是按照綜合實力而排的,但是有很多軍校則是屬于在某個方面十分出色有側(cè)重發(fā)展的軍校,它們同樣也很受偏科考生歡迎。 比如第一個到達的提爾軍校,在機械cao作方面就是十分出彩,它有專門的機甲制造工廠,里面坐鎮(zhèn)的全部都是尤利西斯那種級別的機甲大師,帝國之中,有一般以上中高級機甲都是出自這個制造廠。 只要學院在畢業(yè)前晉升成為中級機甲師以上,校方就免費贈送一臺高級機甲,當然這臺機甲只要參與制作的也是學員他們自己,不過能眼睛眨都不眨的送高級機甲,提爾軍校也是相當土豪的。 所以,這次他們的參賽隊員都是一水的駕駛高級機甲來參加比賽,速度最快不說,也是很吸引大家眼球的。 比提爾軍校稍微落后幾個小時到達的是第一指揮學院,和其他軍校不同,這里的學院全部都是尉官以上級別,已經(jīng)進入軍部工作的人員,而以培養(yǎng)未來優(yōu)秀指揮官為目標的第一指揮學院是特意為這些人而創(chuàng)建的。他們的經(jīng)驗和閱歷,不是還在軍校學習基礎(chǔ)的學院所以相提并論的,若不是機甲性能上的差異,他們完全可能成為第一個到達阿瑞斯的軍校。 三后是第三所,第四所…… 五天之后,帝國以內(nèi)的軍?;旧隙嫉烬R了之后,阿瑞斯軍校內(nèi)開始陷入了更加緊張的狀態(tài),因為帝國之外的軍校也快要趕到了。 按照國家之間的距離計算,作為死敵和鄰居,自由聯(lián)盟的參加隊伍必定是第一批到達的。 敵人大搖大擺的進來就算了,還必須要端著笑臉去迎接,想想就更加緊張不安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刑天軍校?! “這個時候,我倒是真的覺得,皇室能夠插手這次的機甲邀請賽,對我們來說還真是一件好事。” 在阿瑞斯的港口的入口處,一大排身著統(tǒng)一黑色制服的人從凌晨四點開始就守在這里,只是為了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 只是,鐘遠青雖然身體站的筆直,但是,站在他身邊的泰飛將明白,那雙完全失去焦距的眼神暴露出了鐘遠青此時還有些起床氣的狀態(tài)。 不過,狠狠心揉揉自己的太陽xue,鐘遠青即使現(xiàn)在困得要死,也還是忍不住找了一個十分適合隱藏的角度,小聲對泰飛將嘀咕著。 鐘遠青說的意思,泰飛將當然明白了,看了一眼最前方一本正經(jīng)的抬著頭站在那里,八成都不知道抬起頭該看向什么地方的蘇哈,泰飛將想了想,挑選了一個視覺盲區(qū),空出半個肩膀,向鐘遠青建議:“要不要靠一下?反正自由聯(lián)盟的隊伍,一時半會是來不了的?!?/br> “一時半會來不了還讓人這么早站在這里等著,這定時間的人是有毛病,還是腦子進水了?”鐘遠青只要碰到非正常睡醒狀態(tài),心情就會奇差無比,如果現(xiàn)在要是讓他知道定下這個集合時間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他沖上去和那個人理論而沒有直接開打算是給人面子了。 鐘遠青見泰飛將選擇的盲區(qū)的確很好,站在前面的,就蘇哈能看見,不過蘇哈就算看到也絕對不會說什么,至于站在他們身后能夠看的一清二楚的那些人,反正站在他們身后的都是第一戰(zhàn)隊的人,對于他們兩個沒事秀恩愛的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說什么。 于是,鐘遠青毫不客氣的靠在了泰飛將的肩膀上,稍微想象一下自己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的場景,鐘遠青表示有些小滿意的舒了一口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想到蘇哈殿下居然能夠堅持站這么久?!辩娺h青搖搖頭:“還有那個文森特,難道他們都不困嗎?” 原來,雖然是,哈帕帝國和自由聯(lián)盟是死敵,但是,畢竟這次星際機甲邀請賽是邀請了所有人類范圍之內(nèi)的選手和組織來參加比賽的。所以,這一次不管如何,身為東道主的哈珀帝國都要做好前期工作,無論面子里子都是要給的。 所以,既然自由聯(lián)盟的隊伍即將要到達阿瑞斯,身為領(lǐng)隊的蘇哈一級文森特殿下,還有他們的堂弟斯圖爾特子爵,是必定要親自前去迎接的。 “即使困,又能怎么辦?”泰飛將低頭看向鐘遠青:“他們的身份畢竟不一樣,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帝國的顏面,而我們,我們現(xiàn)在可是小小的學院?!?/br> 趁著我們還是小小的學院,肩膀上還沒有承擔過多的分擔,把曾經(jīng)沒有經(jīng)歷過的,錯過的都一一補上。 鐘遠青毫不客氣的打了一個哈欠,繼續(xù)小聲和泰飛將聊天:“你說,自由聯(lián)盟那邊,他們會派什么人來?對了,會不會有錢德勒?” 錢德勒當年可是他們的死敵,當初在自由聯(lián)盟之中,他可是唯一能夠和鐘遠青、泰飛將相抗衡的人。 錢德勒的年紀其實是和鐘遠青、泰飛將一樣大的,重生一次之后,鐘遠青他們回到了十六歲,按照錢德勒的實力,現(xiàn)在的他,應該也是十分優(yōu)秀突出的,說不定真的能夠見到他。 他們還真是夠悠閑的。蘇哈回頭原本想看看后面的隊伍如何,結(jié)果就瞄到鐘遠青似乎是靠在泰飛將的肩膀上,兩人有說有笑的,倒是時候有開心,完全沒有等待人的煩惱。 蘇哈:……你們兩個就這樣拋棄我,真的好嗎? 不過,想到和泰飛將他們兩個人相處的那段時間,再想想最近遇到的事情,那段時間,還真是讓他感到自由和愉快的時光,蘇哈這樣想著,嘴角情不自禁的彎了起來。 “哥哥您是在笑什么呢?”就在這時,突然,從旁邊傳來了文森特的聲音,他企圖順著蘇哈剛才的目光向那邊看過去,只可惜他的個頭太矮,而且泰飛將選擇的角度實在是太隱蔽了,從文森特的角度,根本什么不一樣的東西都看不到,不過即使這樣,文森特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開口問道。 聽到文森特的問話,蘇哈臉上的笑意瞬間收了起來,只是板著一張臉:“我只是想笑而已,難道也不行嗎?”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上次回來之后,蘇哈為人處世的態(tài)度就完全變了一番模樣,原來是畏首畏尾,連文森特都不敢隨便得罪,而現(xiàn)在,對于文森特,他完全是愛理不理,反正都是競爭對手了,原本就不和,還擔心別人說什么閑話嗎? 文森特被蘇哈這么嗆了一句,立刻沉默下來,只是目光之中卻多了一分不甘,一分倔強,和一分憤恨。 如此復雜的眼神,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眼中所包含的,立刻就讓冷眼旁觀的鐘遠青和泰飛將心驚不已,這個文森特的確是很厲害的人,可是同時讓人敬佩他的厲害的同時,也會不自不覺感到不自在,畢竟,和心機深沉的人在一起,是特別考驗智商的一件事。 蘇哈有沒有看到文森特那么復雜的目光,鐘遠青他們不知道,不過,只是看到蘇哈敢讓文森特瞬間神色大變,都讓鐘遠青他們由衷的感到高興,這可是證明了他對蘇哈的特訓產(chǎn)生了效果。 “來了!”就在這時,半空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機甲引擎聲音,只是聽到這種聲音,經(jīng)驗豐富的人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自由聯(lián)盟的隊伍終于達到了。 在意識到這件事之后,大家都再次打足了精神,等待這些人走過來。 很快,一支幾乎全部都身著白色制服,唯有打頭的那位才穿著暗金色軍服的隊伍快步走了過來。 “蘇哈殿下?!毖劭粗@一隊人就要過來了,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那個人,同樣也是唯一一位穿著暗金色軍服的那個人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十分主動的握住蘇哈的手:“咱們今天可算是第一次見面了?!?/br> 這個是誰?突然十分主動的冒出來,而且根本不在自由聯(lián)盟發(fā)給他們的信息上面,實在是有些讓人防不勝防。 于是,蘇哈有些頭疼的看向派恩和派斯,只可惜兄弟兩擅長的是機甲方面的事情,對于這種認人的事卻并不是很在行,于是,只能求助的看向身后。 “他是聯(lián)盟會議長的兒子司空哲,今年應該比殿下大一歲?!闭驹谒麄兩砗蟮溺娺h青小聲提示,不過,他可不是事前看了什么資料,而是完全憑借自己前世的記憶。 前世的記憶中,如果說錢德勒是可以和他們針鋒相對的人,那么現(xiàn)在聯(lián)盟會議院會議長之子,未來的會議長司空哲卻是一直在背后堅定不移支持錢德勒一切行為的人。 自由聯(lián)盟不是像哈珀那樣,除了獨立出來的軍部,其他一切都是皇室專權(quán)。 為了打破這個局面,自由聯(lián)盟并沒有折騰出一個所謂的皇室,而是將國家機構(gòu)的權(quán)利分成,一類是軍事部門同樣也叫軍部,二類是行政機構(gòu)叫做聯(lián)盟會議院,三類是全國性質(zhì)的人口管理的指揮院。 不過,雖然是三權(quán)分利,但是,這三個部門之中也是存在地位高低的,比如聯(lián)盟會議院的地位就遠遠凌駕于其他二個。 正因為背后有完全可以信任的強大靠山,錢德勒即使碰見他們,大部分時間是會出生入死的拼著,一寸一寸的拓展自由聯(lián)盟的勢力范圍。 司空哲和錢德勒之間相互信任的關(guān)系,讓鐘遠青前世一直都羨慕不已。 不過現(xiàn)在,他有了泰飛將,也就不必如此羨慕人家了。 就在鐘遠青仔細打量著司空哲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銳利的目光鐘遠青抬起頭來在隊伍中觀察了一番,果然很快就發(fā)現(xiàn)到了站在一群高個子中間矮個子的錢德勒,此時他正一臉不爽的瞪著鐘遠青。 絲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個地方得罪這一位的鐘遠青,心想這大概就是死敵的命運了,無論原因如何,永遠都和你有仇。 “這一位是?”就在這時,一直在關(guān)注錢德勒目光的司空哲很快就注意到了“對視”中的兩位。 蘇哈沒想到司空哲會突然詢問鐘遠青,不過,他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就特意簡單介紹了一下鐘遠青的情況。 “原來是鐘家人,難怪會如此?!彼究照芡蝗槐砬樽兊脟烂C起來,還意味深長的看了錢德勒一眼,卻沒有再說什么了。 之后,在蘇哈的介紹下,司空哲還和文森特以及斯圖爾特子爵認識了一番。 然后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后,自由聯(lián)盟的參賽團隊住宿休息的信息終于凋制出來了,并且通過終端發(fā)送給每一位參賽選手。 “如果你真的是鐘家人的話,請放心,這一次就算拼勁我的一切,我們也絕對不會輸給鐘家的。”在自由聯(lián)盟的隊伍從哈珀帝國的擦肩而過即將離開的時候,突然錢德勒快步走到鐘遠青面前,小聲對他說道。 “為什么?”聽到錢德勒的話,鐘遠青不禁脫口而出。 聽到鐘遠青的問話,錢德勒突然抬起頭,看向鐘遠青,半響才露出笑容:“因為地形分布圖?!?/br> 地形分布圖? 在這種時候,會突然提起地形分布圖,用腳趾頭想想,鐘遠青也立刻明白了錢德勒指的是他們前一段時間獲得的蒼莽星的地形分布圖。 可是為什么這個人會知道? 鐘遠青看向泰飛將,泰飛將沉思了一會兒:“我認為耿峰應該不會說出來?!?/br> 畢竟耿峰是為了完成任務才會這么說,他現(xiàn)在既然要確定一起去,肯定是為了發(fā)財,越是熱衷于這種事情的人,都有些市儈,不過這種人有些時候,反而是最靠譜的。 見泰飛將說的的確很有道理,于是,他們把懷疑的目標轉(zhuǎn)移到“噬狼”身上。 可是,為什么“噬狼”會把這件事告訴錢德勒? 鐘遠青看著錢德勒漸漸遠去的身影,不禁陷入一陣沉思之中。 不過他們的沉思并沒有持續(xù)很長時間,因為在自由聯(lián)盟離開不久,眼看著蘇哈就準備宣布集合解散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更加興奮的尖叫聲。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鐘遠青轉(zhuǎn)而問向泰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