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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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谷以為小三兒會變得更大的時,小三兒卻沒有再動彈,手一伸,一根金色長棍出現(xiàn)在小三兒手上。 小三兒的模樣比樸白模樣要好看些,或許是修煉時間久的緣故。遠(yuǎn)看小三兒長得挺像一頭狼,身上藏青色的毛發(fā)像是一根根針一樣尖銳,身體微微弓著,幽綠色的眼睛泛著點點光芒,只是抬頭盯著頭頂上的樸白,眼神中的狠辣就足以讓樸白震驚。 兩方交戰(zhàn)徹底開始。 雖然是一頭狼,但是小三兒的棍子耍得不比猴子差勁。樸白身強體壯,卻遠(yuǎn)不如小三兒靈活。一記斧頭砍下,小三兒猛然一躍,躲開剛才樸白的一擊。 斧頭落地處,地面空間哄聲一響,很快變成一堆碎片。但是,不久后恢復(fù)如初。 樸白的身體還未回神,小三兒的一記悶棍已經(jīng)敲下,對準(zhǔn)樸白的腦門,直愣愣地掃下。樸白猛地一個撤身,手上的斧頭迎頭對上?!芭椤钡靡宦?,氣流飛竄,小三兒身體驟然反彈,幾個跟斗后,堪堪落在地面,沒有站穩(wěn),身體后退幾步。 樸白比想象中的要棘手很多,原本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男∪齼海裁腿煌笸肆艘徊?,擦了擦被剛才氣流震破的嘴角?/br> 黑紅色的血液觸目驚心,夏谷有些擔(dān)心起小三兒來。 很快,小三兒回過神來,主動發(fā)起攻擊。拎著棍棒,對準(zhǔn)樸白下三路。樸白上身重,下身輕,一記悶棍掃過去。身體猛然一躍,口中對準(zhǔn)小三兒就是噴出一個閃電來。小三兒還沒站穩(wěn)呢,這一閃電直撞而來,小三兒用棍子支撐住身體,猛然一躍,卻沒完全躲開。閃電在他的胳膊上擦了個邊。 “小三兒!” 血液飛濺而出,地面上一下多了一灘血,夏谷驚叫一聲,小三兒捂住胳膊,示意夏谷不要出聲。樸白已經(jīng)站穩(wěn),另外一記攻擊也是飛速前來。 樸白嘴里的閃電,力量大而且范圍廣。小三兒在十八層地獄這幾年不是白待,吃了一千年的自己,閃電都快吃沒了。 嘴巴里積蓄不出力量來,小三兒堪堪躲閃著,身上的擦傷越來越多,眼睛里的怒氣更盛。 就在樸白又一記閃電飛下后,小三兒沒有躲閃,拎著棍子橫沖而上,閃電直直抽打到小三兒的棍子上,還未完全攻擊出去,小三兒棍子一抖,閃電很快拐了個彎,朝著樸白的方向飛了過去。 而對于自己的閃電,樸白顯然很能應(yīng)付。嘴巴一張,閃電在獠牙上打了個轉(zhuǎn),嘴巴里另外一記閃電很快飛出。兩記閃電猛然沖向了小三兒。 這么大范圍的兩記閃電讓小三兒有些始料不及,身體猛然沖上去,想要咬牙挺一挺,然而這邊夏谷一聲大喝。 “往這跑!” 閃電馬上就要擊中,小三兒下意識聽了老大的話,往夏谷那邊一跑。夏谷手里握緊魚骨,尾隨著小三兒而來的閃電要是劈在身上絕對能將他們劈得渣都不剩。 但是眼看就要打不過了,總歸是要賭一把,小三兒剛過來,閃電尾隨而至。夏谷大踏步走向前一步,將捏著魚骨的手臂伸出,頭下意識地往下一扭。 “轟”得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野獸般疼痛的怒吼,夏谷手臂被震得沒有絲毫知覺,抬頭一看,閃電已經(jīng)不見。只剩下后面的樸白,倒在地上,好似受了重傷。 夏谷麻了半邊身體,一下坐在了地上。小三兒沒有扶他,趁著樸白倒下,一記悶棍橫沖而上,對準(zhǔn)樸白的腹部一下戳了上去。 棍子鈍,卻比一般利刃插入時要難受得多。再加上小三兒整個的人的力量都壓在上面,樸白的怒吼聲更加猖獗起來。 身體的劇痛讓樸白徹底瘋掉,四肢劇烈擺動,然而身體卻被棍子如一根針一樣釘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 轟隆隆的怒吼聲像是在下水道里的哥斯拉一樣,樸白掙扎著,像是一個即將死掉的巨獸。 小三兒的棍子上有著很深的凹槽,身體掛在棍子上,小三兒一點點轉(zhuǎn)動著棍子,樸白吼叫的更加厲害。 窒息一般的痛感讓秦韻招架不住,慌亂地看著屏幕里的一切,手上已經(jīng)開始動作起來。一把抽過旁邊的盒子,馬上就要打開。手指泛白,秦韻有些哆嗦。 手還未打開盒子,就被另外一只手給壓住了,盒子瞬間被對方搶了過去。秦韻眼眶發(fā)紅,看著對面的拎著盒子悠哉悠哉的少年,怒吼一聲:“給我!” “他主動去送死的?!鄙倌暧挠囊恍?,“他想擺脫你的控制?!?/br> 秦韻哪里聽得進去,起身就要抓少年。然而少年身手顯然比他要靈活得多,雙腿一躍跳上旁邊的桌子,少年將盒子收好。 “不過是一個厲鬼而已,你想制造多少就制造多少,終極厲鬼也是多些煞氣,到時再給你就是,你現(xiàn)在這樣,壞了整個計劃可就不好了?!?/br> 這話,秦韻和樸白說過。 玩具嘛,死了一個,再給他制造一個就是。 然而,于漢對于樸白是不同的,樸白對于秦韻也是不同的。 這樣的話還給他,簡直讓秦韻心肝俱裂。 樸白掙扎了幾下后,身體迅速恢復(fù)成果凍人的形狀。小三兒也恢復(fù)原狀,從棍子上跳下來,一把將棍子抽了出來。 黑紅色的血液噴涌而出,樸白的身體隨著棍子的動作猛然一頂,然后直直地落在了地上。 嘴角是黑紅色的血液汨汨而流,樸白睜眼看著空間的頂端,面無表情。心臟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樸白卻覺得早就掙扎夠了比起在一個人的控制下生活,他倒是喜歡以前做游魂的日子。自由自在的,別提多高興了。 想吃什么東西,就去廟里或者人的家里吃一些。神仙被那么多人供奉,東西哪能吃的多來,大多被他們這些小鬼打了牙祭。 樸白始終不懂,為什么自己一個少年野魂就招了秦韻的喜歡。他有什么地方值得秦韻喜歡的呢? 望著頂端的空間,秦韻正看著他,媚眼里滿是悲傷。秦韻長得就跟個女人一樣,面如死灰的樣子讓樸白心中多了份快感。 看吧,這不是制造一個玩具的問題,這是感情問題。并不是做了厲鬼之后,他就沒有感情的。并不是,感情這種東西只存在于人之間的。 他對于漢,是敬仰,是尊重,亦師亦友。所以,他死了,他就算搭上命也要報仇。不然,怎么體現(xiàn)出感情呢? 秦韻選他做終極厲鬼,就是一個錯誤。他太笨了,一根筋并且不會轉(zhuǎn)彎,不知道趨利避害,只知道迎頭直上。這樣,只會讓秦韻多層傷心而已。 夏谷已經(jīng)走到他的跟前,樸白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揚,有著少年特有的青澀傲氣。 “拿著……神仙的東西……對付我,你們……人啊,真是太……卑鄙?!?/br> 樸白面色慘白,少年的唇角卻始終上揚的。盯著頭頂看著,夏谷也是微微抬頭,但是除了黑黝黝的一片,并沒有什么東西。 夏谷說:“你當(dāng)時殺詹湛的時候,怎么沒想想你多卑鄙?” “詹湛殺……于漢……和敖庸……一起,這不是更……卑鄙?”樸白反問了一句。 夏谷沒有回答。 樸白也挺可憐的,他一個少年,心中想的多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心中存著傲骨,有著義氣,只是被人利用了罷了。 “你應(yīng)該和鬼鐘關(guān)系很密切吧,鬼鐘是怎么控制你的?”盡管覺得沒什么用,夏谷還是問了一句。 預(yù)料之中,樸白吐了一口黑血,并沒有回答。 這時,巨大的黑色空間像是舞臺上被漸漸收起的帷幕一樣,漸漸消失。一眨眼的功夫,三人重新回到車上,而剛才的一切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 “空間是鬼鐘布置的?!毕墓韧蝗徽f了一句。 旁邊的小三兒舔了舔自己的胳膊上的黑血,有些微妙地滿足。新的鬼鐘都比夏谷厲害呢,新的終極厲鬼當(dāng)然要比他厲害了。 用盡了一切辦法,樸白終究還是不行了。躺在地上,秦韻趴在他跟前,眼睛空洞得可怕。樸白看著秦韻,終于笑了笑。 樸白是終極厲鬼,死掉了就沒有了,消散掉后,就徹底回不攏了。 徹底沒有了就徹底沒有了,樸白還覺得挺自在的。 現(xiàn)在,胸口的疼痛讓他牙根緊咬,有些哆嗦。秦韻握著他的手,也在哆嗦。 “你是……嫉妒于漢吧?!睒惆仔χf,少年臉上滿是血污,卻笑得挺好看。 秦韻并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蒼茫地說:“你別說話,我再看一會兒。”一會兒后,就再也看不見你了。 顯然,樸白并沒有那么老實。哈哈一笑,吐出一口黑血,秦韻膽戰(zhàn)心驚,完全沒了往日的神色。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睒惆渍f。 手忙腳亂地給樸白擦著血,秦韻說:“你別說話,求你,別說話?!?/br> “得說?!睒惆子中?,嘴角又是一灘血跡。 秦韻的腦海里全是黑紅色的血,完全沒有一絲活人氣息。 “我啊……愛得不是……于漢?!睒惆渍f。 秦韻猛然一抖,看著他,眼睛里滿是絕望,他顫抖著,哆嗦著,一點點乞求著。 “別說,別說,別說……” “我愛你?!睒惆渍f,“可是你把我害死了?!?/br> 秦韻徹底不動了。 地上的樸白堅持說完最后一句話,然后,身體如同一堆散沙一樣,一下被吹了個干凈。 原本緊握的手已經(jīng)消失不見,秦韻愣愣地看著面前的一切,像是行尸走rou一般從地上站起來。然后,又徹底癱坐在了地上。 別看樸白平時干干凈凈的少年模樣,叛逆起來還真是讓人很難受呢。秦韻抬頭望著窗外,什么東西都沒有。 眼淚一下掉下來,秦韻一下躺倒在了地上。 夏煜打電話給夏谷讓他快去幫忙,夏谷讓小三兒好好看著許浠,就去了。小三兒受了傷,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動彈,車?yán)镆矝]有恢復(fù)隱身,仍舊是透明狀的果凍人。 許浠見識到了小三兒的本領(lǐng),從前車鏡里看著他,有些佩服,也有些畏懼。這時,小三兒一抬頭,剛好看到他。 許浠嚇得一個哆嗦,趕緊將目光收了回來。 誰料,小三兒笑嘻嘻地問了他一句。 “有吃的沒?” 點頭如搗蒜,許浠趕緊將車上的東西一股腦全部放在了后車座上,說:“這些!” 樸白開始的一句話,一下暴露了許浠的香餑餑屬性。晚上,夏谷以許浠那里好吃的非常多為理由,將小三兒打發(fā)去保護許浠。等晚上的時候,敲了鐘,鐘馗來拉著他去了地府。 閻王的體力大不如前,今天又忙著修復(fù)了一天十八層地獄的bug,夏谷去的時候,崔鈺跟他說:“大人已經(jīng)去洗澡了。” 抱著小花,夏谷去了泳池。在長廊上面,就看到下面的閻王正在身上揉著泡泡。夏谷笑了笑,趕緊走了下去。 閻王察覺到身后有人,聽腳步聲是夏谷?;仡^看了一眼,沖夏谷一笑,身上的泡泡沖洗干凈,然后往旁邊挪了挪。 夏谷將自己衣服扒干凈,小花怕誰怕得很,夏谷換衣服的時候,已經(jīng)喵得一聲竄出老遠(yuǎn)。夏谷光溜溜著身體,甩著襠前二兩rou,畫面感非常強烈地去追小花。追了半晌沒追上,泳池里的閻王趴在岸上看著,呼吸漸漸有些急促,沖著夏谷說了一句。 “晚點讓崔鈺給他洗吧,你快過來?!?/br> 小花如釋重負(fù),上了電梯,飛速逃走了。夏谷一下跳進泳池,熱水浸泡掉了一天的勞頓,舒坦地呼出一口氣。 閻王今天的體力非常差勁,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站不穩(wěn),等夏谷過來,將他抱在懷里,兩人坦誠相抱,閻王身體壓在夏谷身上,才漸漸恢復(fù)了一些。 夏谷今天將頭發(fā)剪了,現(xiàn)在是更短的毛寸,中間比左右兩邊長,頭發(fā)硬茬扎人。閻王抬頭看著,夏谷沖著他笑。 這么一笑,勾得閻王想要吻他,輕巧地印上一個吻,夏谷反而沒有松,回吻了上去。雙手摸著夏谷腰上細(xì)膩的皮膚,在水里,手感非常好。閻王唇角微勾,舒服著呢。 兩人的吻漸漸重了些,閻王硬撐著站住,夏谷抬頭望著閻王的眼睛,深邃地像是要吸他進去一樣。 看著看著,夏谷突然笑了起來。 與以往的笑容不同,夏谷笑得有些促狹。閻王低頭看著他,神色寵溺,絲毫看不出什么。 然而這時,夏谷突然握住了某個硬邦邦的東西,笑著說:“大人,恢復(fù)雄偉了啊!” 被抓住后,記憶深處的那種快感襲擊了閻王的神經(jīng)。對著夏谷笑了笑,閻王問:“要試試嗎?” 然而話一問完,夏谷的吻就又落了下來。 第48章 松樹